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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相愛兩相厭在線閱讀 - 第160章:大喜大悲

第160章:大喜大悲

    袁鹿心里還記掛著父母,他們用她爸媽的命來要挾她,讓她做這個做那個,她除了妥協(xié)之外,不知道該做什么,她只有在他們對她提出要求的時候,用極冷靜的態(tài)度與他們談判,讓他們不要傷害她的父母。

    并告知了他們,她的父親心臟不太好,禁不起這樣的折騰,出不得一點(diǎn)意外。

    每一次,他們過來喂她吃飯喝水的時候,她都要反復(fù)的說好幾遍。

    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不太清楚這些人抓她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拿她威脅盛驍,還是只是想折磨她。這幾日,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除卻有一個晚上,他們突然要脫她的衣服,但到最后也并沒有做什么。

    那之后,她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里,飯點(diǎn)的時候會有人過來喂她吃東西,中間還會進(jìn)來喂她喝水,隔一段時間,帶她去上廁所,可以說這些綁匪,對待她這個人質(zhì),照顧的非常周到。

    更重要都是,他們并不粗魯,要不是被綁著手腳,袁鹿會覺得自己是他們的貴客。

    她心中生疑,可思來想去,可能是現(xiàn)在的綁匪改變套路了,不主張打打殺殺,他們只要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比如說拿到錢,或者是達(dá)成了什么目的。

    袁鹿沒把這些說給警方聽,盛驍陪著她去巡捕局,配合警方做了一下筆錄,后續(xù)的事兒,盛驍就交給了律師,表示一定要追究到底,把幕后的人揪出來。

    警.察抓獲了一名綁匪,押回警。局審問。

    江韌的無端出現(xiàn),顯然也是一個突破口,警方想請他回去做筆錄。

    江韌沒答應(yīng),自己開車走了。他是來救人,警方不能強(qiáng)求他做什么。

    樾城警方那邊也傳來好消息,袁鹿的父母成功找到,完好無損,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

    回去的路上,袁鹿緊繃著神經(jīng),陷入沉思,剛才在警。局,警方問了她那么多問題,反倒把她亂七八糟的思緒給問順暢了。

    人在危險的情況下想不到很多事兒,但現(xiàn)在安全了,再回看這次的綁架,似乎有很多問題,也有些奇怪。

    但她并沒有把這些奇怪的方面告知警方。

    盛驍看到她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痕跡,輕輕握著,到現(xiàn)在為止,兩人還未說過什么話,“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明天去一趟醫(yī)院做一下檢查,”

    大概是擔(dān)心父母,沖淡了她的害怕,她扭頭看向他,說:“我總覺得這像是一個局,而我只是這局里的一顆棋子。不對,應(yīng)該說是所扮演的一個角色,一切都像是假的。”

    “怎么說?”

    她聳肩,找不出頭緒,擺擺手,沒再糾結(jié),“你們是怎么找我的?他們一直帶著我到處換地方,是不是給你打電話,勒索你了?”她側(cè)過身,面朝著他坐,稍稍松弛了一點(diǎn),回握住他的手,說:“這些日子要你擔(dān)心了。我不是不想跟你說,我只是賭不起我爸媽的命,我一下子想不到辦法,我給你拖后腿了吧?!?/br>
    她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他這會有些沉郁,等她說完這番話,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并沒有更多的話,看不出來心里在想什么。

    袁鹿:“我明天想回一趟樾城。經(jīng)此一役,他們肯定都嚇著了,從來也沒遇到過這種事兒的?!?/br>
    “我陪你一起去。”

    袁鹿靠在他肩膀上,閉著眼休息。

    到了家里,盛驍親自抱著她進(jìn)屋,上樓。然后給她放了洗澡水,讓她好好泡個澡,放松一下。

    袁鹿拿了換洗衣服,進(jìn)了浴室,她坐下后沒多久,盛驍拿了把小椅子進(jìn)來,兩人隔著一個簾子,盛驍沒有拉開,就坐在簾子旁邊,跟她聊天,“江韌今天做的事兒,你感動么?”

    隔著簾子,袁鹿能看到他的身影,“你一直在想這個?”

    他笑而不語,等著她的回答。

    袁鹿并不能看到他壓在眼底的不悅,她認(rèn)真的想了想,當(dāng)江韌拉下她眼罩,當(dāng)她看到他的一瞬,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景菲,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次的事兒跟景菲有關(guān)。

    至于感動,一個人這樣跑來救她,不動容也不太可能,還差一點(diǎn)從樓上摔下去。

    只不過這種動容無關(guān)其他,換個人來救她,她一樣的動容。

    只是這個人,剛剛好是江韌而已。

    袁鹿說:“我現(xiàn)在比較好奇,他是怎么找到那地方的?!?/br>
    這時,盛驍?shù)氖謾C(jī)響起,他慢悠悠的起身,說:“有事叫我,我去接個電話?!?/br>
    “嗯。”

    盛驍出去,袁鹿靠著浴缸,讓自己腦子放空,她這會很想見爸媽,想知道他們好不好,其他什么都不想想了。

    ……

    江韌回到酒店,孟正就侯在他房門口,雙手抱臂,斜倚著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房卡入內(nèi),孟正跟著進(jìn)去,“你明知道巡捕會過去,怎么還走這一趟?”

    江韌脫了外套,心情還不錯,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了洗手。

    “看來英雄救美成功了,心情那么好?!泵险{(diào)侃。

    江韌淺淡一笑,“要喝酒么?”

    “你明天結(jié)婚,還喝酒。”

    “并不妨礙?!?/br>
    “其實(shí)我不太贊同你這個做法,這是個好機(jī)會,就這么放過了,以后你還怎么對付盛驍?”

    江韌眸色微涼,從他身側(cè)過去,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來,說:“我不想拿她去威脅盛驍?!?/br>
    “有備無患。我不認(rèn)為他會那么好心的幫你拿下景家,以他的手段,我覺得他是要吞并,真吞并過去,你還是矮他一截。若是這人咱們拿捏著,要他真的過分,也有后路可退,不是么?”

    江韌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事兒十分排斥,“現(xiàn)在說這個沒有意義。”

    “行唄,只要你以后不后悔今天的決定。不打擾你了,明天還要打仗,別喝酒了,先睡覺吧。”

    孟正退出去,江韌揉了揉發(fā)疼的胳膊。

    江韌躺下來,腦子里卻是異常的興奮,根本就睡不著,閉眼便是袁鹿那張帶著擔(dān)憂和急切的臉,那是對他的關(guān)心。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她怕他掉下去。

    他抬起手壓著眼睛,揚(yáng)唇無聲的笑起來。

    ……

    夜深人靜,俞素接到個電話,起身出去。

    聽完以后,她面色沉下來,敲開了景菲的房門。

    她因?yàn)榕d奮,到現(xiàn)在還沒睡。

    “媽?你怎么那么晚還沒睡覺?!?/br>
    俞素關(guān)上門,“袁鹿呢?”

    “好端端提她干什么。”景菲不以為意,面上仍是歡歡喜喜的。

    “剛有人給我消息,說警方找到她了,有綁匪被當(dāng)場抓獲,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巡捕局審問。你要是再不當(dāng)一回事兒,我也救不了你!”

    景菲一頓,而后冷冷一笑,說:“這次效率怎么那么高,這都被他們找到。盛驍施壓的吧?”

    “你還有心情管這個?盛驍要是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系,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么?”

    景菲坐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他要是不想放過我不要緊,我可以拉著他女人共存亡?!?/br>
    “什么意思?”

    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你說呢,這人我抓走這么多天,我能對她什么都不做?開什么玩笑!要不是她,我會變成今天這樣!盛驍要是搞我,我就發(fā)視頻,大家一起死!”

    俞素嘆口氣,“你別放心的太早,盛驍不好對付的。”

    “等過了明天就好了,有爸爸在,他算什么東西。”

    俞素摸摸她的頭,“快睡吧,再不睡明天上妝都不好看了,女人不能熬夜的?!?/br>
    “可是我睡不著呀?!?/br>
    隨后,俞素去給她燉了燕窩,兩人吃完睡了一會。

    ……

    第二天一大早,江韌便起床,洗漱好了以后,拿了應(yīng)秀鳳給他買的那套西服穿上,至于景菲專門給他定制的那套,掛在柜子里沒動。

    景氏的記者招待會還沒開始,新聞就播報了關(guān)于新型環(huán)保材料測試不通過,技術(shù)還未成熟,不批準(zhǔn)上市。

    景家內(nèi)部的氣氛,沒有半點(diǎn)喜氣,門框上的囍字反倒顯得刺眼。

    景祥天坐在書房里,沉著臉,消息出來以后,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說。

    助理侯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偏生這個時候,景頤也還沒回來。

    景祥天抽著煙,手指有些發(fā)顫。俞素這會進(jìn)來,給他拿藥,“先吃藥,今個是女兒結(jié)婚,先把婚禮的事兒辦好了再說。記者招待會那邊,讓楊典他們應(yīng)付一下。環(huán)保材料的事兒別提,或者就正面回應(yīng),再讓他們發(fā)布幾個接下來要搞的項目,做作勢??傆修k法解決的嘛?!?/br>
    景祥天長吐一口氣,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接過她遞來的水和藥,一口吞下去,“景頤怎么還沒回來?還有景崇,都跑什么地方去了?”

    俞素沒把景崇的事兒跟景祥天說,這會再說他的事兒,估摸著他氣上加氣,承受不住,“快到了吧。江韌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他起身,臉色依然不好,眉頭緊擰著,“走吧?!?/br>
    李婉婉感覺到景家氣氛不太對勁,拉著易佳耳語了幾句,易佳是個事不關(guān)己的性子,讓她別八卦,就進(jìn)去陪著景菲了。沒人跟她八卦,她就只能憋著,跟著進(jìn)去。

    景菲似乎沒受到什么影響,化妝師各種夸她好看,妝容精致,讓她比之前更漂亮了幾分。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李婉婉過去贊了一句最美新娘。

    江韌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混了幾個記者進(jìn)來,見到景祥天便立刻問他關(guān)于環(huán)保技術(shù)的問題,景祥天倒是沒有發(fā)作,只是看了眼旁邊的人,立刻將這幾個記者給驅(qū)逐了出去。

    樓上依舊熱熱鬧鬧。

    景菲坐在房間里,手上拿著遮臉的團(tuán)扇,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

    李婉婉戳了下她的臉頰,說:“你瞧你這樣子,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就那么高興呀。”

    “誰結(jié)婚會不高興,現(xiàn)在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我這會要是不高興,你讓我什么時候高興?”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都微微泛紅,“我等了這么多年,不就是等著這一刻么。穿著鳳冠霞帔,新郎是他,這樣的夢我做了很多回了,如今終于成真了?!?/br>
    李婉婉差點(diǎn)被她這模樣惹哭,拍拍她的背脊,說:“現(xiàn)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你忍著點(diǎn),一會妝都要哭花了?!?/br>
    門外還在鬧新郎,有視頻對接進(jìn)來,瞧著江韌在地上做俯臥撐,依著伴娘整,景菲心里暖的不行,好似這個人為了她,經(jīng)過重重磨難而來。

    終于,在一陣紅包雨后,江韌進(jìn)門。

    景菲第一時間察覺到他身上的西裝問題,那不是她給他定制的那件,一瞬的恍惚過后,他們又開始給新郎出題,屋內(nèi)熱熱鬧鬧,驅(qū)散了她心里一瞬間的不快。

    這邊的游戲,都是讓伴郎完成,最后找到鞋子,江韌單膝跪地給她穿上,然后讀了愛的誓言。

    隨后兩人一塊去樓下,給景祥天和俞素敬茶,一起拍照。

    拍完以后,景菲才想到,“大哥和二哥呢?他們怎么還沒到啊?”

    景祥天這會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對啊,景頤和景崇呢?景崇不著調(diào)就算了,景頤怎么會那么沒有分寸,印尼的事兒那么難辦?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
    俞素:“我打電話催催,估摸著要到晚上筵席的時候才到?!?/br>
    景菲跟江韌一塊出去拍照,休息間隙,景菲問他:“你怎么沒穿我給你定制的西裝?是不合身么?”

    “不是,這是昨天我姨媽給我買的,我思來想去還是穿這件。你給我買的那套晚上上臺再穿?!彼皖^看了看,“怎么?不好看?”

    “那倒不是,你穿什么都好看,而且姨媽的眼光那么好。我以為你是不喜歡我給你定制的那套?!?/br>
    “沒有,你想太多了。累么?不如回家里去休息?”

    “再拍幾張吧,一輩子就這一次,我想多拍些照片。記錄下這最美最幸福的時刻?!?/br>
    “好?!?/br>
    隨后,他們大概拍了一個多小時的照片,才去吃飯,中午比較簡單,晚上才是重頭。只不過因?yàn)榄h(huán)保技術(shù)的問題,景祥天的興致一直不高,整個人烏云壓頂。

    到了晚上,賓客陸續(xù)的來,但最重要的那幾個沒有出現(xiàn),景祥天便知道情況不妙。

    景祥天早早的坐在席位上,等著這一切早點(diǎn)結(jié)束。

    之前邀請的媒體,都提前讓楊典他們打發(fā)了,所以這場宴會不會出現(xiàn)記者,但少不了偷溜進(jìn)來拿第一手資料的。

    到了晚上七點(diǎn),賓客們?nèi)柯渥槎Y即將開始。

    江韌沒有換衣服,照舊還是早上穿的那一身,景菲伴隨著音樂進(jìn)來,看到他衣服的那一瞬,還是感覺到了異樣,雖說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當(dāng)景菲走到他跟前的一瞬,身后跟進(jìn)來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員,而此時,江韌身后的大屏幕上突然播放了一段景菲與他人不可描述的片段。

    視頻還清晰了錄下了她似酒醉一樣的言語。

    每一句話都令人面紅耳赤,叫人震驚。

    最后一句,甚至公然出軌,“噓,我們偷偷的,不要讓江韌知道?!?/br>
    景菲睜大眼睛,瞧著大屏幕上自己的臉,她往后退了一步,一時失神,忘了后面是臺階,一腳踩空,一下子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此時,江韌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他嘴角在動,仿佛是在笑。

    她面色慘白,俞素立刻過去,并讓人把大屏幕上的視頻關(guān)掉。

    站在后側(cè)的巡捕將景菲拉起來,說:“根據(jù)調(diào)查,我們懷疑你涉嫌參與一宗綁架案,請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景菲愣了一秒后,猛地掙開巡捕的手,說:“我沒有!今天是我結(jié)婚的日子,是不是袁鹿讓你們來破壞我的?!”她抓著大大的裙擺艱難的回到江韌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停的搖頭,“視頻里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是袁鹿在作怪,是她在搞事兒,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更不會背著你做這種事!沒有我沒有!”

    下一刻,她又迅速冷靜下來,深情款款的對江韌說:“我是愛你的,我們先把婚禮舉行完好不好?就最后一步了,求求你,好不好?”

    視頻還在放,那些聲音一次次的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怒火中燒,瘋了一般,拖著大大的裙擺,拿了司儀手上的話筒,就朝著屏幕砸過去,像瘋子一般,想要砸碎屏幕,不讓它再播放。

    俞素還算鎮(zhèn)定,先安撫了巡捕,找了律師過來,表示稍后會親自去巡捕局了解情況。

    警方這邊留了一個下來看守,怕他們耍花樣。

    此時的景祥天,臉都黑了,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周圍賓客的私語聲,讓整個宴廳顯得十分嘈雜,像菜市場。

    他回頭看著舞臺上景菲瘋瘋癲癲的樣子,眉頭更緊。

    最后,景祥天招呼了助理,讓他善后,自己先行離開。

    十分鐘后,司儀宣布婚禮取消,景菲被人強(qiáng)制弄去房間。俞素著手讓人調(diào)查是誰放的視頻。

    酒店婚房內(nèi),李婉婉幫景菲把衣服換下來,沒多逗留,安撫了兩句以后就先出去了。江韌就在門口等著,李婉婉看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走開了。

    江韌進(jìn)去,順手把門關(guān)上。

    進(jìn)了房間,景菲坐在床上,聽到動靜抬眸,看到他時,眼神微微亮起,下意識的起身,“是袁鹿?!?/br>
    “什么?”

    “是袁鹿的報復(fù)!”

    江韌松了松領(lǐng)帶,雙手插在褲兜,朝前走了幾步,“她怎么報復(fù)?”

    “這都是她的報復(fù)!包括之前那兩個男人,都是她的報復(fù)!”她眼睛通紅,“她就是要親手毀掉我們的婚禮!我知道,她從來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她毀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毀了我!現(xiàn)在就要?dú)У粑覊裘乱郧蟮幕槎Y”

    “她不是被你綁架了么?怎么報復(fù)你?”

    景菲一頓,臉上的表情驟然僵住,清純干凈的一張臉,此時顯得格外的扭曲。

    江韌又往前走了一步,彎下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你綁架她,是想找男人毀掉她,迫害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手里不還有視頻么?”

    “你……你為什么會知道的那么清楚?”她做的那么隱秘,他怎么會知道那么多!

    江韌湊到她耳側(cè),低低的說:“因?yàn)槟切┤硕际俏业娜恕D阕龅拿恳患?,我都知道?!?/br>
    景菲怔住,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嘴巴微張,腦子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江韌在說什么。

    她扯了一下嘴角,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在說什么?”

    江韌笑了笑,“從訂婚那個晚上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給你的驚喜,跟袁鹿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br>
    “不,不可能,你不要胡說八道!你為什么要這樣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故意這樣說來刺激我?”她往后退了一步,“是的,是不是周迎跟你說了什么?一定是他跟你說了什么!是誤會,都是誤會!他那都是胡說的!我從來也沒有這樣做過,我怎么會對你這么做,我那么愛你!”

    她一把抱住他,緊緊的抱住,“我們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我連股份都給你了,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還沒有數(shù)么?就算我以前做了錯事兒,那也是因?yàn)槲覑勰悖∥蚁敫阍谝黄?!我真的太愛你了,才會做出一些,一些奇怪的事兒。那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找我!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找我呢?都那么困難了,為什么不能找我?你找了我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不是么?”

    面對她的梨花帶雨,江韌面上沒有絲毫情緒,眸色冰冷,“所以,還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她搖頭,“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br>
    “知道了,真是難為你,為了愛我做了那么多事兒,辛苦你了。你以后可以歇一歇了?!彼讶藦纳砩侠_,從兜里拿了盒煙,點(diǎn)上,“股份轉(zhuǎn)讓之前我們做過協(xié)議,任何一方婚內(nèi)出軌,離婚以后股權(quán)財產(chǎn)就歸另一方所有。你跟馬聰之間,你是自愿的吧,你兩在酒吧認(rèn)識,撩了三天后,你就跟他上床了,并一直保持了床伴關(guān)系。你幾乎每天都要跟他開一次房,斷掉的次數(shù)很少,我這邊都有記錄?!?/br>
    “我手里有非常充足的證據(jù),另外,我也會大義滅親,作為人證,證明你綁架袁鹿的事兒。不過就算沒有我這個人證,你也脫不了干系了。如今警方手里,人證物證都齊全。你自己是律師,你自己算算你要坐幾年牢?!?/br>
    景菲渾身發(fā)顫,腦子逐漸清明過來,能徹底想透,她只覺徹骨的冷,從心底冒上來。

    江韌吐著煙,余光瞥了她一眼,瞧著她慘白的臉色,覺得可笑。

    “你,你的意思是說,那天你來救我,是你在演戲?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江韌只是淺淺的笑,不做聲,算是默認(rèn)。

    “馬聰也是你安排的人?包括馬聰找的那些綁匪,其實(shí)都是你的人?”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立刻拿了自己的手機(jī),找出了之前那段視頻。

    江韌說:“不用看了,里面的不是袁鹿,是別人的拍的不可描述的片子,正好劇情撞上,叫人處理了一下,就拿來用了?!彼橥晔掷锏臒煟魷缭跓熁腋桌?,“其實(shí)要不是你做那么多事兒,我壓根就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我不找你,一方面我不想高攀,另一方面我也不想連累你,我還以為你長成這樣,會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墒悄氵€挺狠,對我做了那么多事兒,把我家搞破產(chǎn),我爸跳樓,偏巧他把錢都給了小三,我繼承了債務(wù),一直潦倒不堪。這么些年,你把我當(dāng)狗這么耍,應(yīng)該很開心吧?!?/br>
    景菲閉了眼,“可是我拿了我哥的股份和我的股份給了你,我給你的少么?如果沒有我,你能有今天這一切?”

    “你覺得我有多稀罕這些東西?你問過我么?你把我耍成那樣,再施舍我這些,我就應(yīng)該開開心心受著。你以為你是誰?!你迫害我就算了,你還迫害我身邊的人,你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在袁鹿身上,還找人毀她容,潑她硫酸,還讓景崇去睡了顏嫚,你這腦子里都是些什么!這些個下三路的手段,你倒是用的很溜?!?/br>
    景菲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五雷轟頂,她只覺得胃里一陣陣的翻騰抽搐,很想吐。

    片刻,她倏地笑起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一張臉漲得通紅,倏地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景氏發(fā)生的一系列問題,仿佛靈光乍現(xiàn),“你是不是跟盛驍聯(lián)合了?”

    江韌沒應(yīng)聲,“你該去巡捕局了?!?/br>
    她看向他,他的眼神冷如冰,沒有絲毫的憐愛,只有無盡的厭惡,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其實(shí)喜歡看他這樣冷冷的樣子,特別的酷,特別的帥。

    “你是不是一點(diǎn)都沒有喜歡過我?我說的是過去,我們大學(xué)的時候?!?/br>
    “沒有。”

    景菲嗤笑出聲,“你喜歡的是袁鹿?!?/br>
    “這與你無關(guān)?!?/br>
    “怎么?你害怕我去傷害她?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本事傷害她?”

    “你該去巡捕局了?!?/br>
    景菲此時,心如死灰,她慢慢站起來,突然朝著墻壁撞過去。幸好,江韌反應(yīng)快,一把將她揪住,沒有讓她得逞。

    她雙目通紅,垂死掙扎,“為什么不讓我死?我死了你才痛快不是么!”

    “死太簡單,活著才是最痛苦的。所以我怎么能便宜了你,讓你就這么死了。”

    他拽著她到門口,帶著她去了巡捕局。

    出了房門,他似是會變臉,態(tài)度瞬間轉(zhuǎn)變,收起了在屋內(nèi)時候的陰冷,乖戾。態(tài)度良好的帶著她去了巡捕局,告誡她要配合警方,另外找了律師過來。

    景菲恍恍惚惚,只知道流淚和笑,像個神經(jīng)錯亂的人。

    景家的盛大婚禮,成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網(wǎng)絡(luò)上又掀起了輿論,吃瓜停不下來,袁鹿被徹底的平反。

    此時,袁鹿在樾城父母家里。

    裴麗說那些人沒怎么為難他們,就是帶著他們?nèi)チ伺R市的度假山莊,就是不準(zhǔn)他們亂跑,不準(zhǔn)跟任何人聯(lián)絡(luò),偶爾還要配合拍視頻。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老實(shí)告訴我?!?/br>
    袁鹿:“沒事兒就好,就是個惡作劇吧?!?/br>
    裴麗想說什么,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總歸是人沒事兒就好,這種惡作劇以后最好也別有,這不是嚇人么?我知道你這個人,什么都不肯跟我說,你在外頭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我也只能自己猜猜。我還是那句話,在外面你要好好保護(hù)自己,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回來吧,我們不要過太復(fù)雜的生活,沒有必要。你也別想著賺多少錢給我們買別墅什么的,我們現(xiàn)在這樣很好的,做人不一定要大富大貴,攀龍附鳳,最重要的是平安,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知道。”袁鹿抱住她,一顆心總算能放下來。

    裴麗:“盛驍跟著你一塊來了么?”

    “來了的?!?/br>
    “晚上叫他來家里吃飯?!?/br>
    “知道?!?/br>
    “這惡作劇,跟他有關(guān)系么?”

    袁鹿:“應(yīng)該沒有?!?/br>
    “你不要騙我。”

    “真的。”袁鹿用真誠的眼睛看她,“真的跟他沒關(guān)系?!?/br>
    “最好是沒有關(guān)系?!迸猁悰]有繼續(xù)追問,不過這一次,她得跟盛驍說幾句了。

    下午袁鹿陪裴麗去買菜,她多請了一天假,袁征則去上班了。這件事,袁征很氣憤,可能不太好哄,裴麗讓她提前跟盛驍交代一聲,讓他有點(diǎn)心里準(zhǔn)備,袁征發(fā)火的話,六親不認(rèn),講話也不留情面。

    袁鹿本來還想幫盛驍說兩句,裴麗大概是知道她的心思,便立刻打斷了她,說:“有些話該說也要說,你們要真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就要搞搞清楚,要只是玩玩,那他就不必來吃這頓飯?!?/br>
    “你也不要替他說話,沒有把你保護(hù)好,他總歸也有責(zé)任。你又不肯跟我實(shí)話實(shí)講,那我就只能按照我想的去想。如果這事兒是他mama做的……”

    “不是,是別人做的。你還記得景菲么?”

    她其實(shí)不太想在裴麗跟前提到過去的人,免得想到過去的事兒,叫人傷神。

    這人裴麗自然記著,“是她?”

    袁鹿點(diǎn)頭,“剛才就是北城的警署給我打的電話,說景菲都招認(rèn)了。是她找人綁架的我。”

    “她綁架你做什么?”

    “誰知道呢,她總是把我當(dāng)成是假想敵,像個神經(jīng)病,老是抓著我不放。她都已經(jīng)跟江韌結(jié)婚了,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什么要這么咬著我不放?!?/br>
    裴麗:“那你也見到江韌了?”

    裴麗抓住了重點(diǎn)。

    “嗯?!?/br>
    大概是她跟盛驍在一起了,裴麗倒是沒有太擔(dān)憂,想來她已經(jīng)把這個人放下了,“我也見過他,之前在我們醫(yī)院。他家里出事兒,他mama好像是那會去世了?!?/br>
    “瞧著挺可憐的,他那會還跟我道歉來著?!?/br>
    說完,裴麗立刻擺手,“嗐,提他做什么,以后可是不能在盛驍跟前再說起這個人?!?/br>
    袁鹿說:“我這次能這么快被救出來,也是因?yàn)槭Ⅱ敗K斜Wo(hù)我,只不過因?yàn)樯婕暗侥銈儯也桓腋f,所以才被他們抓去。我不能冒險啊。也好在他有本事,那么快就找到我?!?/br>
    “能護(hù)著你就好,那我多買點(diǎn)好菜。”

    “也不用太好,他胃病還沒好呢,還是要吃的清淡一些的。”

    “知道了。”

    傍晚袁征下班,裴麗給他說了說后,他的怒氣平息了一點(diǎn),但還是為袁鹿的安危擔(dān)憂,想著當(dāng)初怎么沒讓她去學(xué)個跆拳道什么的,起碼能保護(hù)自己。

    人世險惡,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更危險。

    盛驍來吃飯的時候,袁征就說了這事兒。

    盛驍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要是鹿鹿能給我當(dāng)助理,日日在我跟前,我才能真正放心。伯父,要不您幫我勸勸,讓她到我身邊來做事?”

    桌下,袁鹿踢了他一腳。

    袁征笑道:“我鹿鹿給你當(dāng)助理,怕是要給你拖后腿吧。她以前念書可不太好,就是個花瓶?!?/br>
    “爸,有你這么說我的么?!?/br>
    “所以嘛,我覺得你去當(dāng)舞蹈老師最好,也不枉費(fèi)你學(xué)了那么多年?!?/br>
    盛驍點(diǎn)頭,“這個主意不錯,去藝術(shù)類大學(xué)當(dāng)個老師,也不會太累,空余時間也多。還是伯父最了解鹿鹿,知道什么最合適她。”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融洽,盛驍把二老逗的蠻開心的。

    飯后袁鹿去洗碗,袁征才拉著盛驍說了幾句,態(tài)度還是隨和的,“鹿鹿其實(shí)是個挺懂事的孩子,很多事兒是不需要旁人cao心,她是可以做的很好的,只要她愿意,她就會花百分之兩百的精力去做。你們往后在一起要克服的東西會很多,我希望你能夠尊重她,不要把她當(dāng)成是你的附屬品。”

    袁鹿洗好碗,送盛驍回酒店。

    酒店距離袁鹿家不是特別遠(yuǎn),兩人準(zhǔn)備沿著江邊花園走過去。

    小城市便是安逸,節(jié)奏慢一些,生活自然也愜意很多。

    沿江走路的人挺多,老老小小都有,全是散步鍛煉的。

    人家都是快步走,唯他們兩個步子慢悠悠的,反倒成了別人的障礙物。

    袁鹿便拉著他換了一條道,往里面走,人相對少一些。

    “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吃過飯我就會跟我媽一塊走下面那條道,走過前面四座橋,然后再返回來,大概一個半小時。我爸懶一點(diǎn),不怎么愛鍛煉。”

    仔細(xì)想來,開心的日子總比難過的日子要多的。

    “以后老了,可以來這邊定居。把生意都交給孩子,我們兩個就到這里來過悠閑的生活?!?/br>
    以后的事兒,袁鹿現(xiàn)在不想,眼前的日子都還沒過明白呢,她笑了笑,說:“巡捕局那邊給我打了電話,景菲去認(rèn)罪了,什么都交代了?!?/br>
    “她不交代也不行,人證物證都有,她想逃離罪責(zé)很難。”

    袁鹿想了下,說:“其實(shí)我覺得很奇怪,我問了我媽,她告訴我那些人對他們并沒有動粗,只是帶著他們?nèi)チ烁舯诳h城的度假村,在那邊待了這么多天。我在想,如果真是景菲的手筆,她會那么手下留情么?上次她來舞蹈學(xué)校,那眼神恨不得弄死我,我不信她還有這種良知,能善待我的父母,甚至于還善待我?!?/br>
    “不然的話,這個綁架,豈不是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

    盛驍:“你覺得不是她?”

    袁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跟警方的通力合作下,找到的蛛絲馬跡。之前阮子銘直接爆料說景菲抓了你,過了兩天就拍到你在某個度假酒店出現(xiàn),估計是景菲覺得自己家能夠只手遮天,所以才如此膽大妄為,正好就給了警方線索,最后找到了你。”

    袁鹿點(diǎn)點(diǎn)頭,“那江韌的出現(xiàn),是因?yàn)樗l(fā)現(xiàn)了景菲的所作所為?”

    “這個,你就要問問他了?!?/br>
    袁鹿側(cè)頭看向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么。

    袁鹿把他送到酒店門口就要回去,盛驍:“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兒發(fā)生了,這是最后一次?!?/br>
    “嗯。我明天跟你一塊回去?!?/br>
    “不在家里修養(yǎng)兩天?”

    她搖頭,“阮子銘那邊已經(jīng)拖了好幾天了,反正我也沒傷著,趕快排期公演要緊。另外景菲的這個案子,我也要配合警方的。”

    “那明天我去接你。”

    他說著,攔了車子,把袁鹿送上車,“到了給我打電話?!?/br>
    “晚安?!?/br>
    盛驍:“晚安。”

    車子遠(yuǎn)了,盛驍才進(jìn)酒店大門,拿了手機(jī),給李特助回了電話。

    “景氏那邊來了好幾個電話,想跟你約時間吃飯,你看要不要回?”

    “不必,等我回去,直接去景氏大廈談就行。另外呢?景菲的案子有沒有其他狀況?”

    “那倒沒有?!?/br>
    盛驍挑了下眉,“俞素沒有行動?”

    “沒有?!?/br>
    盛驍默了幾秒,想來是江韌給她制住了。

    李特助說:“是否需要去提點(diǎn)一二?”

    “不必。計算一下我手頭上景氏股份,報個數(shù)字給我?!?/br>
    “是?!?/br>
    ……

    由于新環(huán)保技術(shù)被駁回,加上景菲和景崇的丑聞爆出,景氏股價大跌,當(dāng)天便跌停。

    巡捕也是一波波的往景家走,全是俞素出來應(yīng)對,景祥天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電話也打不通。

    在俞素忙的抽不開身的時候,江韌邀了楊典吃飯。

    私人菜館,絕對隱私。

    “我知道你跟俞素之間的關(guān)系?!苯g沒有跟他繞彎子,直言不諱。

    楊典顯然沒有料到,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不等他辯解,江韌又道:“我還知道你是個同性戀,但俞素不知道?!?/br>
    當(dāng)即,他的表情就掛不住了,“你,你為什么會知道?”

    “因?yàn)槲矣袀€朋友也是個基佬,可能基佬的圈子比較窄吧,不小心就被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