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我就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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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是跟著李特助過來的,剛在里面跟人起了沖突,衣服上全是紅酒漬,臉上的濃妝花了,跟鬼一樣,她咧著嘴笑,口紅糊開,顯得嘴格外大。 她見著盛驍,開開心心的沖過來,還未走近,被盛驍呵住。 她一個急剎車,堪堪站穩(wěn),但還是高興,黑乎乎的一雙眼,眼睛亮晶晶的。 盛驍眉頭皺了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月之前,jiejie被調回國內一段時間,我就跟著回來了。不過我怕你把我攆回去,就沒告訴你?!?/br> “住哪里?” “jiejie的公司有安排了公寓,兩個人住剛剛好?!?/br> “那你姐呢?她就這么由著你出來?” “她今天加班,沒時間管我?!彼俸俚男Γ笥职T癟嘴,低頭不敢看他,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被你給逮住了?!?/br> 盛驍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讓李特助先帶她去洗臉,然后送她回家。 小姑娘在他跟前倒是聽話,老老實實跟著李特助,找了這邊的女經(jīng)理,帶著去卸妝,順便還給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小姑娘卸完妝后,露出本真的模樣,粉粉白白,可可愛愛,青春靚麗。 就是身上略帶風塵味的衣服,與她實在不相符。 小姑娘脾氣挺橫,剛才在場子里,一挑多,都不帶怕的。 等他們出去,盛驍?shù)能囎右呀?jīng)停在門口,他人已經(jīng)在車里等著。 李特助過去拉開車門,小姑娘麻利的上車,李特助說:“我去做一下善后。” “好。” 李特助關上門,鄭思寧主動的報上地址,而后解釋,“我沒想惹事兒,是他們先招惹的我,我好端端在那里喝酒,他們連番過來搭訕,見我不理,就語言攻擊,還說我丑,我丑還搭訕,有毛病?!?/br> 盛驍:“可能是看你穿的短,以為你夠開放,才搭訕你,并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br> “哥,我肚子餓了,想吃牛rou粉絲鍋。我最近狂吃,小肚子都凸出來了。” “回家點外賣。” “我不想在家里吃,去店里吃比較過癮?!?/br> 盛驍側目瞥她一眼,“過兩天我叫人送你回去?!?/br> “我不回去?!编嵥紝幜⒖炭辶四槪拔乙粼谶@里,這里才是我的根。我已經(jīng)開始找工作了,我跟jiejie商量好了,決定以后就留在這里。我不想再回洛城了?!彼艘粫?,低著頭手指攪著衣擺,格外認真的說:“我想跟我哥待在同一個城市?!?/br> 盛驍知道她嘴里的這個哥不是他,而是她的親生哥哥鄭思銨。 鄭思寧說:“我去過我們以前住的房子,還在呢,跟以前一樣的破,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人住了,我瞧著被人用來堆放雜物。不過本來那地方就不是用來住人的??墒俏矣X得,那是我住過最好最穩(wěn)定的房子?!?/br> 她看著窗外繁華的街市,抬手擦了下眼睛。 盛驍側目看過去,抬手在她頭上碰了一下,說:“你哥要是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一定會非常生氣。你擅自離開樂團,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哥哥還在,知道的話會有多心疼?” 鄭思寧:“我要回來,已經(jīng)有國內的樂團要我了,下月開始過去?!?/br> “但是……” “別但是了,我要吃粉絲煲?!?/br> 盛驍無可奈何,讓司機找了家店,帶她去吃了粉絲煲,她又要去玩夾娃娃機,玩了兩個多小時才肯回去。 到家的時候,唐茉也剛到家。 瞧見兩人一塊來,驚了一下,“阿盛……” “在酒吧看到她跟人打架,順便給拎回來了?;貋頌槭裁床桓艺f?” 唐茉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說:“我知道你忙,只是小事而已,就沒有跟你說。屋子有點亂?!?/br> 她趕快進去,把堆放在沙發(fā)上的衣服抱進房間里,不是有點亂,是很亂。 盛驍站在門口,沒進去。 鄭思寧換了鞋子,說:“你穿著鞋子進來吧,jiejie忙的很,平日里沒時間打掃,得周末才能整理一下,你講究一下?!?/br> 唐茉出來,睨了鄭思寧一眼。 盛驍說:“我不進來了,時間差不多,我要去接我女朋友。明天我會讓人給你們重新安排住處,既然想回來,那就回來,不必瞞著我?!?/br> 鄭思寧站在桌子前倒水,“這個女朋友,能帶我們見見不?” “看機會。你,少出去亂來,再抓到一次,我就送你回去。” 說完,他就走了。 唐茉關上門,“你又出去瘋,讓我省點心好不好?!?/br> 鄭思寧放下水杯,手指輕輕的在杯沿上點了兩下,說:“我就覺得他談戀愛了。” 唐茉瞥她眼,沒說話。 …… 這頓飯,袁鹿喝了不少酒,他們要去唱歌,她覺得頭暈就沒跟著去,叫了張歆一塊,去這邊設立的茶室,要了一杯解酒茶。 剛坐下來沒多久,阮子銘就進來。 “盛驍來接你了?” 袁鹿搖頭,“沒,他今天有事兒不來接我,我這會頭暈,坐一會就走。” 阮子銘坐下來,也要了一杯,“演出的視頻我又重新看了一遍,你要是一早走這條路,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成績斐然?!?/br> 他瞧著有些惋惜。 袁鹿笑說:“我錯過的東西很多,不差這一樣。再說了,我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謝謝你這么信任我,給了我這樣珍貴的一次機會?!?/br> “也對,你有這么一個男朋友,已經(jīng)打敗了很多人。要說這盛驍也確實是厲害,你失蹤那會,他可鎮(zhèn)定了。” 袁鹿喝了口白開水,“是么?” “是啊。鎮(zhèn)定的我還以為他是個大渣男,不怎么在乎你呢。結果人家是悶聲作大事兒,這就把你給救出來了?!?/br> “大人做大事兒嘛,就算心里慌張,也不能露在面上?!?/br> “是了是了?!?/br> 阮子銘陪著她坐了一會,喝了碗解酒茶便走了。袁鹿一個人在茶室里坐了一會,不由的想到了對著她欲言又止的李婉婉。 似乎有什么引著她去揭開。 她坐了一會,看時間還早一些,兀自叫了車,去了一趟巡捕局。 這個時間點要過來,要是沒人,一定是見不到人的。所以她找了徐旻,他這幾年往上升了升,手里多少有些權利。 徐旻親自過來,帶著她在拘留所內見了景菲。 袁鹿沒進去,怕她要襲擊人,兩人中間隔著鐵窗。 景菲坐在椅子上,到不那么狼狽,臉上沒有妝容,干干凈凈的,反倒比她化妝的時候要好看許多,頭發(fā)梳理整齊,扎了個低馬尾。 她嘴角揚了下,側目看過去,瞧著她那張臉,一潭死水的心激起了漣漪。 她心里清楚,就算她什么也不說,她也逃不過牢獄之災,就算能逃過去,她也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李婉婉跟你說了?” 袁鹿筆直的站著,果不其然,是景菲讓李婉婉帶話,但李婉婉什么也沒說,一定是在忌憚什么。 袁鹿默了一會,說:“你以為我不會相信你么?”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現(xiàn)在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怎么樣,被自己心愛的人算計在內的感覺如何?利用你和你的父母,我不知道該不該覺得榮幸,這兩個男人利用自己愛的女人來陷害我,這就是所謂的愛呀?!本胺菩ζ饋恚f:“我瞧著盛驍挺在乎你的,現(xiàn)在看來,跟利益沖突的時候,你算什么東西啊。說來應該是江韌最慘,算是給人做嫁衣,做了那么多事兒,最后景氏還是落在了盛驍手里,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還不是被盛驍當成了棋子,耍得團團轉?!?/br> 景菲站起來,走到鐵窗前,看著她,說:“李婉婉其實沒告訴你,對吧?她那個性格,瞧著傻乎乎,其實心里還是挺明白的,她不敢得罪江韌和盛驍任何一個,所以她不會給你講。我也知道她不會給你講,但我知道你會來找我?!?/br> 袁鹿笑了下,“其實我知道。” 景菲微的挑眉。 “盛驍其實提前跟我說過,不過他們兩個合伙算計你,還有我。還有,你別把自己的摘的那么干凈,如果你心里沒有這個惡念,你會上當么?其實我一直很不明白,你知道要揪著我不放,明明你都已經(jīng)得到了江韌,你還是不放過我,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對你做過,你卻恨我恨得要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你執(zhí)著的想要害我,也許你現(xiàn)在就不會變成這樣。” 此刻,景菲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笑意一點點的減退。 袁鹿微笑著朝前走了一步,“就算盛驍沒有提前跟我說過又如何?綁架的過程中我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綁匪對我畢恭畢敬。你覺得,你跟我說了這個,我就會跟他鬧崩。好,就算鬧崩了,我的生活會比你更差么?你是覺得,沒了盛驍,我的生活就會一塌糊涂,還是覺得我已經(jīng)廢物到?jīng)]了盛驍就過不了好日子?” “你覺得我還是以前那個,會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人?很抱歉呢,要讓你失望了,就算有一天我跟盛驍分手,我依然會好好的生活,說不定比現(xiàn)在更精彩。我以為每個人都在進步,都在朝前走,可現(xiàn)在看來,你沒有。我告訴過你很多遍,江韌已經(jīng)影響不了我,我不會搶他,更不會去破壞你們,其實我從來沒有破壞過你們。是你自己心虛,對江韌沒有信心,你不相信江韌愛你,所以你把他不愛你的原因歸結在我身上。會有今天,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不能怪任何人,你甚至都怪不了江韌?!?/br> 景菲倏地伸手,袁鹿及時避開,“你確實應該被關起來,你要是還在外面,我想你應該一輩子都不會放過我,真放過我了,你大概都不知道怎么活了?!?/br> “我就看著!我就看你能笑到什么時候!”景菲瞪大眼睛,指著她的鼻子,大聲道。 拘留所內寂靜,她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似還有回聲。 出了巡捕局,袁鹿跟徐旻道謝,就兀自先走。 猜想落實的時候,她其實挺傷的。 不過,不想在景菲跟前表現(xiàn)出來。 其實她更在意的是動了她的父母,即便這是一場沒有危險的綁架。 只是,有時候有些事兒,一旦有了開始,就會有第二次。 她收拾了下心情,又去了一趟程江笠家 他今天沒出現(xiàn),她有些擔心,本來說好了是要來的,又找借口不來。程江笠打小是在有愛的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一直那么幸福,要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心靈脆弱一些,就很容易走進死胡同。 她自己有過經(jīng)歷,但幸好當時她身邊有人陪著。程江笠一個人,要真有個什么念頭,都沒人阻止。 順便談談在北城弄分公司的事兒。 他租的公寓離臨時的辦公室比較近。 袁鹿在路上買了兩盒烤餃,摁下門鈴,等了一分鐘,在她準備摁第二次的時候,門打開。 但里面的不是程江笠,是江韌。 她一頓,下意識就想到程江笠可能有危險,眼神立刻變兇,“你怎么在這里?” 江韌這會身上就穿了一間黑色短袖,樣子比較隨意,手里還夾著煙,“我來看看程江笠,進來吧,他在洗澡?!?/br> 他沒在乎她眼里對他的敵意。 袁鹿猶豫了一秒,還是走進去,并往屋內喊了一聲,“程江笠?!?/br> 江韌坐下來,“說了他在洗澡?!?/br> 袁鹿找到衛(wèi)生間,敲了敲門,“程江笠?” 里面有水聲。 程江笠應了聲,“我在洗澡,你稍微等下,馬上就好?!?/br> 袁鹿稍微松了口氣。 她把買回來的烤餃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下。 江韌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一只手抱著胳膊,一只手捏著煙,抽了一口后,給摁滅在了煙灰缸,拿水杯喝了一口水,這才想到什么,起身去廚房給袁鹿倒了水,放在她手邊。 袁鹿:“謝謝?!?/br> “不用?!彼攘寺?,回了沙發(fā)上坐下。 由著袁鹿已經(jīng)知道綁架的事兒,眼下想起來他偷摸著來救她的樣子,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掛在墻外的那一幕,想到自己傻乎乎的樣子,就覺得可恨。 他倒是挺豁得出去,還以為是拍戲吊威亞么。 萬一真的摔下去,摔死了,摔殘了呢? 袁鹿看了下時間,都快九點半了,“你也住在這里?” “沒,我還有點話想跟他說?!?/br> “我剛去看了景菲,你知道么?” 江韌頓住,半晌都沒有應聲。 空氣仿佛凝結,他眉頭微的蹙了下,很快衛(wèi)生間的門推開,程江笠從里面出來,緩和了氣氛。 袁鹿扭頭,他穿著白色寬大的短袖,一條格子寬松的中褲,袁鹿見他臉上沒有傷,放心了一點,起身說:“順路給你帶了點吃的,我沒別的事兒,就先走了?!?/br> “我送你?!?/br> “不用,這邊叫車很方便?!?/br> “那好吧?!?/br> 袁鹿拎了包出門,程江笠把她送到電梯口,袁鹿小聲問:“他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吧?” “不是的?!?/br> “打你就報警?!?/br> 他笑了下,“知道了?!?/br> 電梯門口,袁鹿進去,程江笠說了聲再見,話音還未落下,江韌出來,拎著外套,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迅速進去,“我也先走了,明天一起吃飯。” 程江笠張嘴,電梯門已經(jīng)合上。 袁鹿抱住手臂,抬眼看著電梯的數(shù)字,不打算跟他說話。 江韌并沒有與她站的太近,自覺的站在另一個角落,靠著電梯壁,偏頭看著她的側臉,說:“對不起?!?/br> 袁鹿沒有回頭,“不用,我沒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傷害,你不用跟我道歉?!?/br> “但讓你受到驚嚇,還有你的父母。” 他沒有做很多解釋。 袁鹿笑了下,“確實,你救人也救的很逼真。哦,對了,那天你吊威亞了么?” 江韌低頭,勾了下唇,輕笑出聲,說:“沒有,我是不小心被撞下去的,那人本來想拉我,但巡捕過來了,他就不得不跑。” “哦,那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是自己爬下去的。不過不管怎么樣,你做的都有點多余。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多余的事兒,沒什么意義?!?/br> “我錯了,確實有些多余,但這樣倒是能洗脫與她合謀的嫌疑?!?/br> 袁鹿回頭,對上他淡淡的笑顏。 “哦?!?/br> 隨后,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公寓樓,袁鹿打車,江韌與她說了聲再見,就去開車。 不過他的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就在路邊停下,抽了根煙,等了好一會,才看到一輛的士過來,然后不遠不近的跟著,一直到的士車把她送到別墅區(qū)。 …… 回到家里,解酒茶似乎沒什么用,酒勁又上來,袁鹿覺得有些頭疼。 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 阮子銘敲定去海邊城市度假燒烤,為期三天,松松筋骨,找找靈感。 后天出發(fā)。 她半夢半醒的時候,覺得嘴唇軟綿綿的,有人奪走了她的氧氣。 她伸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推了一下后,又抱住。他似乎喝的比她還多些,身上的酒味很重。 片刻后,她慢慢清明過來,將要擦槍走火的時候,及時打斷。坐起來,擦了擦嘴,看了下時間,快十二點了,“這么晚?!?/br> “嗯,碰到個人,處理了點事兒就耽擱了時候?!?/br> 袁鹿抬眸看他,他雖然笑著,可袁鹿感覺到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他蹲在她跟前,握著她的手,問:“怎么樣?慶功宴開心么?” “開心。”她點點頭,“你呢?你開心么?” 不等他開口,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拿下景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