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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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盛驍在奢瀾開了包間,一個人喝酒。 沈蘊庭得了消息過來,他已經(jīng)喝了不少,并吐過一輪。 經(jīng)理體貼給送了解酒藥,誰知道盛驍發(fā)了脾氣,砸了一半的酒。 這會包間里一片狼藉,滿是酒味。 沈蘊庭避開玻璃渣子走到他身邊坐下來,“你這才從匪徒里出來,就在這里喝酒,身體不要了?” 盛驍哼笑一聲,不耐煩的擺手,“滾蛋?!?/br> “怎么了?為了別的女人身處險境,袁鹿不理你了?” “去他媽身處險境,誰他媽說是為了別的女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為了別的女人?別人說你就相信,你有腦子么?” 沈蘊庭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眨了眨眼,“難道不是?” 他煩躁的多說一句話都覺得煩,“滾,滾,快給我滾,別在這里礙眼。” 沈蘊庭難得看他這么失態(tài),大膽猜測了一下,“她要跟你分手?” “憑什么?”他眸色冷沉,瞪著沈蘊庭,那眼神仿佛要殺人,“我為她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媽要真為了個替身,我用得著?” “那表面看起來你確實是為了別的女人身處險境,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想歪的,不能怪她吧?!?/br> “我明明就是為了她!” “那你找她說啊,你在這里發(fā)脾氣,能有什么用?她是有心電感應(yīng)能知道?。磕氵@就為難人了。” “她也可以什么都不說,秘密的把孩子打掉,我還有什么好說!” “她懷孕了?!”這個消息很讓人震驚,“這么絕?不至于吧,我覺得她不至于吧。她現(xiàn)在變得那么狠了?還是找她聊聊吧。” “要指著一個人不斷付出,誰都會累!”他說著,又將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卻難泄心頭憤懣。 這一夜,他喝多,沈蘊庭把他送進(jìn)了醫(yī)院,給袁鹿打電話,還打不通。 …… 袁鹿斷斷續(xù)續(xù)的睡了一天一夜,再醒過來的時候,人精神好了不少。 睜開眼,就看到袁美華的臉,這兩天一直是她在照顧,到點一定是叫她起來吃東西,也不多問,吃完又讓她休息。 “要起來了?”她和顏悅色,語氣溫和的問。 袁鹿坐起來,屋內(nèi)窗簾沒拉,陽光灑進(jìn)來,“天氣這么好,想出去走走?!?/br> “那可不行,這邊風(fēng)大,你要避風(fēng)。多穿點衣服,我去給你拿?!痹廊A給她拿了一套棉衣,還配了一頂帽子。 袁鹿穿好,從床上挪到窗邊的小沙發(fā)上。 袁美華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燕窩端過來,“鄒顏有事兒,剛回來就去婆家了,說這兩天可能沒時間過來瞧你。我把公司的事兒安排了一下,這幾天就我伺候你?!?/br> 袁鹿捧著瓷碗,微微一笑,說:“哪用伺候啊,又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毛病,我已經(jīng)緩過來了,再休息一周就回公司上班去?!?/br> “開什么玩笑,工作要緊還是身子要緊?你要這樣,我就告訴你mama,叫她來照顧你?!?/br> “別,千萬別,我就是小毛病?!?/br> 袁美華斜她一眼,“你覺得你能瞞得住我呢?” 她喝了一口燕窩,舔了舔唇,“表姐跟你說了?” “不用她說。這種事兒也正常,早早拿掉減少自己身體的傷害,這是對的。但現(xiàn)在你必須要好好的修養(yǎng)身子,養(yǎng)不好,日后吃苦的還是你自己?,F(xiàn)在養(yǎng)好了,以后再要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袁鹿吸了口氣,揚了揚眉毛,沒搭茬。 她的手機一直放在抽屜里,沒開過機,袁美華給她拿過來,“你跟盛驍?shù)氖聝耗?,我不方便摻和,所以我也不問緣由。我也相信你自己能處理好,要真的處理不好,你再跟我講,我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br> 她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袁鹿喝完燕窩,把瓷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順手拿過手機開機。 信息挺多,盛驍?shù)难蜎]其中。 最后一條信息是昨晚,【你什么時候愿意見我?】 她想了下,起身去衛(wèi)生間照了照鏡子,而后打了他的電話。 電話接通。 袁鹿:“你什么時候有空?” 盛驍車子正好停在景氏大廈門口,“最近都沒空,今天要出差,估計好幾天才能回。” 他語氣冷淡。 袁鹿默了一陣,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盛驍似乎有事兒,“還有事么?” “沒有,你忙吧。” 說完,她就率先掛了電話,發(fā)了一會呆后,出去繼續(xù)曬太陽。 景氏辦公室內(nèi),盛驍喝了口茶,“我不在這幾天,你倒是做了很多事兒。” 今天有股東會,時間還未到,股東也還未到齊。 江韌說:“我只是拿回本來就應(yīng)該屬于我的利益,做生意嘛,總會有起有落,也不能每一次都是你贏,對不對?” 盛驍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不消多久,秘書敲門,告訴他們?nèi)硕家呀?jīng)到齊。 盛驍扶著扶手起身,走到門邊,江韌的手還未握住門把,盛驍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摁在了門上。 江韌擰眉,倒是沒有動手,“怎么?惱羞成怒,又要打人?” 盛驍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舉行,“你大概是忘了,誰讓你能坐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你也忘了,這北城到底是誰的地盤?!?/br> 江韌笑了笑,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拉開,“試試吧?!?/br> 盛驍:“那就試試吧?!?/br> 他說完,拉開門出去了。 江韌回到休息間,扯下領(lǐng)帶,重新弄了一下。 他進(jìn)了會議室。 年初的集會,照例先說了一下上一年公司的盈利情況,匯報眼下公司工程項目的進(jìn)展。最后說了一下股東變更情況。 其中有股東退出,江韌將股份吸納,還有一份來自于景祥天的股份轉(zhuǎn)讓,結(jié)合種種,江韌便成了眼下最大股東。 還有景祥天的視頻,是對江韌的評價,還有對于自己曾經(jīng)急功近利而導(dǎo)致公司虧損的抱歉,景氏畢竟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這公司股東里還有兩個是景氏老人,自然是自動站在景祥天這邊。 看到景祥天再次出現(xiàn),多少有些感慨。 無論如何,盛驍怎么都算是外來入侵者。 加上景祥天的股份,江韌成了最大股東,有絕對控股權(quán)。位置從執(zhí)行董事變成了董事長,有了絕對的決策權(quán),任何重大事件,都有自主決定權(quán)。 江韌說:“我跟盛總一直以來合作愉快,我相信未來我們還會是更好的合作伙伴?!?/br> 盛驍笑了笑,沒有作答。 會議結(jié)束后,很快就有小道消息出來,說盛驍和江韌發(fā)生矛盾,盛驍很可能拋售股權(quán),收回資金。 這消息對于景氏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畢竟這一年的發(fā)展,景氏多少是因為依附著融盛,這消息出來,明天開市,景氏股市一定會收到影響。 這也是明確告訴所有人,他們要拆伙,并正式交惡。 盛驍從景氏出來就直接去了機場,李橙告知他袁鹿現(xiàn)在就在盛宅,他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應(yīng)了一聲后,就沒再多問。 李橙見他臉色不是很好,氣壓也很低,就沒敢言語。 …… 鄭思寧從醫(yī)院醒過來,房里只有一個看護(hù),她只覺得腦袋疼的要命,而后腦海里浮現(xiàn)出盛驍說的話,“你是誰?” 看護(hù)做了自我介紹,“是盛總交代我在這里照顧你,不讓你亂跑。你腳上的傷比較嚴(yán)重,醫(yī)生給你安排后天做手術(shù),不要擔(dān)心,只是小手術(shù)。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說?!?/br> “他呢?” “誰?”看護(hù)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可鄭思寧卻看的窩火。 “盛驍!”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看護(hù),只負(fù)責(zé)照顧你?!?/br> “我不管你是個什么,你現(xiàn)在立馬讓盛驍出現(xiàn)!不然的話,我就不做手術(shù)!” 看護(hù)神色不變,“盛總說他只管安排好,要不要動手術(shù),是你的自由,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他不會干涉任何?!?/br> 鄭思寧哼笑,“好?。『?!” 她說著,就拔掉了手上的點滴,掙扎著要起來,看護(hù)上前攔了一下,并沒有盡責(zé),然后眼睜睜看著她摔下來。 她的腳傷比較嚴(yán)重,手腕也骨裂,要是不好好養(yǎng)著以后說不定會有后遺癥。 鄭思寧趴在地上,此時的狼狽,讓她心頭怒火更甚,眼眶通紅,手背上直冒著鮮血,疼痛難忍。 看護(hù)在她身邊蹲下,說:“需要我扶你起來么?” 鄭思寧側(cè)目瞪她,咬牙切齒的說:“你是個什么東西?還輪得到你來踩我?” “我只是不想讓你造成二次傷害,我瞧你現(xiàn)在情緒激動,怕你不愿意讓我?guī)兔?,我一旦動手,你開始掙扎的話,到時候傷的更嚴(yán)重?!?/br> “那就讓我死!我要是死了,看你怎么跟盛驍交代!” “不用交代?!笨醋o(hù)極平靜的說,“盛總說無論你怎么樣,都不需要再給他交代,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對你自己負(fù)責(zé),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br> 鄭思寧嘴角抽出了一下,而后咯咯笑起來,最后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病房的門推開,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在她跟前停住。片刻后,鄭思寧抬頭,看到的是唐茉。 她看起來很虛弱,鄭思寧嗚嗚的哭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唐茉;“扶她起來?!?/br> 看護(hù)將人扶起來,弄到床上,叫了醫(yī)生護(hù)士過來,幫她重新打上點滴。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再掙扎,老老實實的躺著,也沒有再叫囂,只是默默無聲的流著眼淚。 等都弄好了,唐茉坐下來,讓人都出去,病房內(nèi)只剩下她們兩個。 鄭思寧別開頭沒去看她。 唐茉支撐著精神,說:“我昏迷的時候,能聽到你們說話,所以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br> 她咬著唇,神色倔強,眼眸動了動,是難掩的慌神。 她哼笑一聲,說:“怎么?你也要打我?” “我不會打你?!?/br> “哼,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打我?!?/br> 她咳嗽了一聲,搖搖頭,說:“我有資格打你,但我不想打你。其實在我出發(fā)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跟賴三有聯(lián)系,我也很早就知道你恨我。小寧,我?guī)缀跏强粗愕拈L大的,你以為你能在我跟前隱瞞什么呢?” 鄭思寧扭頭看向她,顯然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唐茉眼淚落下來,“其實你說的沒錯,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早點說清楚,他們就不回去比賽,安子就不用死。如果他還在的話,不知道會怎么樣,反正你肯定會很幸福,比現(xiàn)在更幸福?!?/br> “如果我的死,可以讓你放下那些仇恨,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我愿意的。我知道不管我對你多好,都不可能取代你哥哥的位置,答應(yīng)我,不要再做傷害別人又傷害自己的事兒了。也不要再去破壞阿盛的生活,你哥哥不會想看到你眾叛親離的樣子,他也不會希望你用這種手段去報復(fù)?!?/br> 鄭思寧沒說話,只是無聲的掉淚。 看著她哭,唐茉也忍不住落淚,她伸手摸摸她的頭,說:“你可是要當(dāng)小提琴家的,不要毀掉自己的前途。你的人生這么光鮮亮麗,不要讓自己變成犄角旮旯的老鼠。你哥哥以前跟我說過,他吃多少苦都不要緊,但一定要把你培養(yǎng)出來,他說你很聰明,比他聰明好多,所以以后一定會有出息。果然,他沒有說錯,你真的很聰明,而且很優(yōu)秀?!?/br> 鄭思寧這會只覺得渾身都疼,連帶著心臟一塊,痛掉無法呼吸。 她繃不住大哭,唐茉坐到床邊伸手去抱她,輕摸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良久以后,她才慢慢平復(fù),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說:“對不起,你打我吧?!?/br> 唐茉閉著眼,緊緊的抱著她,什么話也沒說。 …… 袁鹿在盛宅養(yǎng)了幾天就想回去,袁美華怎么都不肯,非要她住滿一個月才能走。 那日以后,鄒顏就沒露過面,連電話都沒怎么打。那日以后,她沒有再主動聯(lián)系盛驍,開始會比較難受,覺得可笑,然后慢慢的倒也習(xí)慣。開始在家里辦公,事情多了,也就不會去想那些無謂的事兒,她也不想去求證什么,懶得。 她想,可能盛驍也覺得她這人太敏感,覺得累了,懶得解釋。 快到月底的時候,袁美華終于放寬,袁鹿聯(lián)系萬歲,準(zhǔn)備請他吃飯。 時間差不多,她穿戴整齊,簡單打扮了一番出門。 結(jié)果到家門口時,不怎么湊巧,遇到了回來的盛驍。 車子在她跟前停下,袁美華看了袁鹿一眼,說:“你先等我會,你都忘了戴帽子,我去拿?!?/br> 說完,不管袁鹿的叫喚,匆匆就跑回去了。 袁鹿根本沒打算要戴帽子,她已經(jīng)徹底好了,而且她今天編了頭發(fā),戴帽子不白瞎了她費時間編的頭發(fā)么。 她給袁美華發(fā)信息,準(zhǔn)備這會就走。 盛驍從車上下來,她看也不看,走向停在后側(cè)的車子。 盛驍微的愣了兩秒,側(cè)目看過去,她已經(jīng)上了車。 李橙坐在車內(nèi)看到這副情形,嚇了一跳,這是鬧的哪一出? 袁鹿的車子開出去,袁美華拿著帽子要出門,便瞧見盛驍自己進(jìn)來。 神色頹靡,眉頭緊弄著,整個人瘦了一圈。 “今天在家里吃飯?” 他沒答,像是沒有聽到,從她身側(cè)走過去。他走到客廳,一下子晃神,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停了幾秒以后,就上了樓,回自己房間。 吃飯地點是萬歲選的,兩人好一陣子沒見,再見到萬歲,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他像是換了個人,言談舉止,都有了規(guī)矩。 不過發(fā)型倒是沒變,還是剃得很短,特別精神。穿著西裝,脖子里露出紋身,這種反差,還挺吸引人。 看到他,袁鹿心情好了一些,“好帥呀,你是不是又減肥了?” 萬歲揚唇露出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笑,與他眼下的形象不太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什么火眼金睛?!?/br> “主要還是我們太久沒見,你太忙咯,不是隨隨便便打個電話就能約出來的大人物。我只能等著排期?!?/br> 萬歲:“身體養(yǎng)好了?你這臉圓潤了?!?/br> 她搓了搓臉,說:“我二姑啊,每天讓我吃八頓,又不讓我運動,只讓我躺著,不胖就奇怪了。” “胖點好,看著可愛?!?/br> 一桌菜,以滋補為主。 袁鹿瞧著都不想吃,只想喝一碗清淡的粥。 “你饒了我好么,這些我都快要吃吐了,能不能來點小清新。再這么搞,得喂出個三高來?!?/br> “現(xiàn)在好好吃,稍后再減肥,你想吃都沒得吃?!?/br> 這一頓吃的還蠻開心,萬歲沒有問她那些無聊的問題,就跟她閑話家常。飯后,袁鹿還不愿意回家,想去酒吧玩一玩。 萬歲帶著她去了他們的地盤,去之前稍微清了一下場子,所以沒那么熱鬧和亂。 他們?nèi)肓丝ㄗ?,袁鹿沒叫酒,只叫牛奶。然后跟袁美華發(fā)了個信息,告訴她自己今天不回那邊了,回自己家去。 袁美華坐在客廳,余光瞥了眼就沙發(fā)上的盛驍,想了想,【不回來了?還是回來吧,我可不放心你?!?/br> 袁鹿:【別擔(dān)心,我都好了?!?/br> 這是已經(jīng)做了決定。 盛韜光在跟盛驍講話,他杵著頭,就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敷衍的很。 時不時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又往外看一看。 盛韜光說:“你等誰呢?” “沒?!?/br> “沒,你干嘛一直往外看。等袁鹿呢?” 袁美華立刻順著話,說:“鹿鹿不回來了?!?/br> 盛驍聞言,表情一僵,而后緊抿了唇,說:“我沒等她?!?/br> 盛韜光:“什么?袁鹿要來么?” 袁美華笑而不語,沒跟他講。 “怎么回事兒?袁鹿住在我們家么?我怎么不知道?!?/br> 袁美華拍了他一下,說:“你這忙著搗鼓自己的東西,怎么會知道家里的事情。” 盛韜光看她一眼后,沒再繼續(xù)追問。 盛驍坐了一會就回房去了,洗了個澡,可惜依然不痛快。 他洗完后,找了包煙坐在床頭抽。 打開手機,刷了下朋友圈,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袁鹿的狀態(tài),她這大半個月都沒有任何狀態(tài),今天是首次。 照片是在酒吧,和萬歲的合照,兩個人靠的挺近,笑的也很開心。 是太開心了,簡直是鐵石心腸。 他緊抿著唇,忍住沒給她點贊。 萬歲只讓她玩到十點半,就要送她回去。 袁鹿并不盡興,出了夜店,耳邊一下子安靜下來,還有點不太習(xí)慣。 上了車,萬歲開車,她報了個地址。 回到家,萬歲送她上去,電梯門口開,兩人有說有笑出來,感應(yīng)燈亮起,只見盛驍站在門口。兩人一下噤聲,袁鹿臉上的笑容落了一點。 萬歲詢問:“那我先回去了?” 袁鹿本想跟他一塊走,想了想有些事兒總歸是要說清楚,不然不清不楚,對大家都不好。 “好,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fā)個信息?!?/br> “行?!?/br> 萬歲退回電梯內(nèi),電梯門關(guān)上,很快這空間內(nèi)只余下他們兩人。 袁鹿上前輸入密碼,她換了以前習(xí)慣用的,所以盛驍沒進(jìn)去。 這邊她也是第一次過來,看過照片,環(huán)境還可以,裝修也新。她換了拖鞋,說:“你不用換了,家里沒有多余的,你直接進(jìn)來吧。反正這邊有鐘點阿姨過來搞衛(wèi)生?!?/br> 盛驍沒聽她的話,自顧自的脫掉鞋子,今天穿了黑色的襪子,全黑。 他跟著她到客廳,袁鹿先掃了一圈,讓他坐下,自己去廚房弄水。 幸好東西齊全,就是沒有茶葉,她就倒了兩杯白開水,放在茶幾上,說;“我還沒過來住,屋子里缺東西,你就將就著喝吧?!?/br> 她開了暖氣,很快熱起來,便脫了外套,她里面穿著粉色寬松毛衣,自若的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屋內(nèi)安靜,她找了遙控,打開電視。 一邊調(diào)臺,一邊問:“你來這邊找我有什么事兒?時間也不早,有什么就直接說,我沒精力去猜測你的想法?!?/br> 盛驍瞧著她輕描淡寫的神色,想到她流掉了孩子,心里似針扎似火烤一般的難受。 她胖了一些,皮膚白嫩,這大半個月肯定是養(yǎng)的很好。 他拿過水杯,喝了一口,開水guntang,他卻緊緊捏在掌心里,渾然不覺,明明有挺多想說,可到了跟前,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他一直等,希望她能找他,但一次都沒有。他今天剛回來,他原本沒想著要去盛宅,可上了車,嘴巴比腦子更快的報出了地址,既然說出來了,也就沒想著改。 車子距離盛宅越近,他心跳越發(fā)的快,忐忑不安,卻再無法克制想念。 只是看到她那么好,那么若無其事,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他心中的怒氣和憤懣又上頭,便不愿主動打這個招呼。 可最后受到煎熬的人,大概就只有他自己。 他看了她一眼,眸光清明堅定,沒有任何波動,他喉結(jié)滾動,下一刻猛然上前,一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摁在了沙發(fā)上,他笑了下,眼中水光流轉(zhuǎn),“你是怎么做到那么狠絕的?嗯?” 他笑著,卻有明顯的火氣壓制著。 袁鹿倒也不慌,“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我這邊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把想說的都說完,然后離開,我要休息了。還有,你不要動手動腳,我耳朵沒聾,眼睛也沒有瞎,你坐在剛才的位置上,我可以清晰的聽到你說的話,也能清晰的看到你臉上的表情。盛總,你可是大人物,不要失了身份。其實我這樣的小人物,并不值得你給我交代什么,所以更不值得你為了我有失身份,到時候鬧到巡捕局去,沒臉的是你?!?/br> 她笑了下,“你不會學(xué)習(xí)江韌,裝神經(jīng)病吧?” 盛驍沒有退回去,只是蹲在她的身側(cè),緊緊抓著她的手腕,說;“搬走是什么意思?” “分手的意思?!痹咀匀徊皇沁@個意思,可這些日子的冷靜,她覺得自己配不上盛驍,他的身邊應(yīng)該找一個有著跟他一樣的腦子,不用交代就能清晰知道他的心思的女人。 她想自己是做不到,還是讓位比較好,免得以后自己發(fā)蠢的時候,耽誤了他的計劃。 “你真相信江韌說的話?” 她聞言,看了他一眼,“你meimei也這么說了,你為什么單單講江韌?你想說什么?”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沒有找替身的習(xí)慣。我找替身除了讓我自己更難受,沒有任何意義。我沒有自虐的行為,我追求你,只是因為我喜歡你?!?/br> “我沒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想讓江韌看出任何貓膩,我只要確保你的安危,我就沒有后顧之憂。我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我還沒那么傻,不管不顧的去救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我對她有所愧疚,但我也不會去冒險。因為我根本就不想死,我還沒有跟你結(jié)婚,我怎么會舍得去死?” “是,我以前是喜歡唐茉。鄭思安也喜歡,只是他跟她的關(guān)系更近,他們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感情肯定比我深厚。我是那種想要就一定要得到的人,在他準(zhǔn)備表白的時候,我告訴他我也喜歡,讓他用比賽來決定。然后,在比賽的過程中,我違規(guī)cao作害他摔車,不小心滾下懸崖,我看到他手腕上屬于唐茉的手鏈,我猶豫了,最后他就死在我眼前。我親眼看著他掉下去,摔死在石頭上?!?/br> 袁鹿神色微變,抬眼看過去,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眸,他眉眼透出幾分憔悴,眼眶微微泛紅,濕潤。 這是她不曾想到的隱情,怎么也想不到還有這么一出。 他很快垂了眼簾,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慢,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他低沉發(fā)笑,笑聲里帶著自嘲,他的語氣越發(fā)的沉,抓著她的手越更加用力,“只是我沒想到,你心那么狠,你為什么不能等我說清楚再做決定?究竟,我在你心里有沒有位置?” 袁鹿啞然失笑,“你是在怪我?怪我不能理解你?” 他淡然一笑,“沒有,我怎么會怪你,那是你的決定。我會尊重你的決定?!?/br> 隨后,他松開了手,扶著沙發(fā)扶手站了起來,“你如果真的想要分手,我也不勉強。” 袁鹿垂著眼,沒有看他,他沒有走開,似是在等待著她最后的決定,“你好好的去照顧她們吧,我覺得她們會一直需要你的,你加油吧?!?/br> 盛驍笑了,瞬間又?jǐn)苛诵?,“你到底愛沒愛過我?” 袁鹿:“隨你怎么想,你覺得沒有就沒有,你覺得有就有?!?/br> “好,好,好!”最后一個字,他沒有克制住怒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掐住她的下巴,彎著腰,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對你問心無愧,你有種?!?/br> 說完,他就憤然離去。 袁鹿在沙發(fā)上坐了好一會,然后起身去房里卸妝洗漱。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簡直棒極了。 她說了,這一次并不是他說了算,她并不想當(dāng)一個特別能理解人的人,就是因為太理解了,便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復(fù)發(fā)生這種事兒。 理解不是應(yīng)該,不是本分,是她善解人意。 她想理解就理解,她不想理解就不想理解。 盛驍走出屋子,并沒有立刻離開,香煙抽到第三根的時候,直接捏碎在了掌心里。 火熱刺人的痛感,他給袁鹿打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給拉黑了,連帶著微信一塊。 他看到跳出來的紅色感嘆號,無奈一笑,又發(fā)了一個,【打掉孩子的時候,你有想過我么?】 而后,他將手機放進(jìn)口袋,自顧自的走了。 第二天,袁鹿正常上班。 她整個人精神奕奕,程江笠見她提前回來,“你病好了?” “好了,本來就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二姑大驚小怪非要我休息一個月。再不出來,我就要變豬了。對了,什么時候去湖城,敲定時間了么?” “明后天,就我去吧,你才剛?cè)@么奔波太cao勞了?!?/br> “沒事,這是要緊的事兒,我養(yǎng)了大半月,你沒見我胖了么?,F(xiàn)在精力好的很?!?/br> “好吧?!?/br> 她剛進(jìn)辦公室,孫瓏就進(jìn)來,袁鹿見著她,開始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炒了。 孫瓏匯報工作,并不知道她的老板正在謀劃想要開除她的心思。 等她匯報完,袁鹿說:“對了,你現(xiàn)在還跟老東家聯(lián)系么?” 她起身,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坐在她身側(cè)聊。 “你是說盛總?” “是啊?!?/br> “暫時沒有?!?/br> “我這兒廟小,要不然你就回去吧。你的才干能力,在我這里浪費了。” 孫瓏愣了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啊?” 第二天,孫瓏回到融盛集團(tuán),站在盛驍跟前,盯著他鐵青的臉色,心里有點害怕。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退貨回來的。 盛驍拿了根煙點上,把火機丟出去,“她怎么說?” 孫瓏舔了舔唇,覺得今天的盛總十分憂郁,想了下措辭,說:“袁小姐說她那邊人夠了,本來我就是去幫忙,現(xiàn)在她回去了,就讓我回來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然后你就回來了?”語氣聽不出來喜怒,但不管怎么樣他肯定是不開心。 孫瓏:“那袁小姐盛情的給我辦了一個歡送會。那,那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今天又回去,就只能到你這里來了?!?/br> “誰告訴她,你還是我的人?我這里不缺職位,你回去吧?!彼麩o情的一擺手。 孫瓏欲哭無淚,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拉了李橙問:“他們怎么了?吵架了?” 李橙聳聳肩,“你剛才怎么不問盛總?!?/br> “他那要吃人的樣子,我敢么?那我現(xiàn)在是要回袁鹿身邊去?” “不然呢?你要在盛總跟前晃悠?你覺得盛總比較好說話,還是袁姐比較好說話?” 孫瓏瞪眼,“你怎么稱呼都改了?” “因為她是我姐。走吧,我送你過去。”李橙還準(zhǔn)備去醫(yī)院一趟,重新再查查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他進(jìn)了典創(chuàng),原本想跟袁鹿說會話,結(jié)果被告知人出差了。 此時,袁鹿一個人坐在經(jīng)濟(jì)艙,成功避開了江韌,讓他們兩兄弟單獨相處。 經(jīng)濟(jì)艙位置小,坐著不怎么舒服,她看了兩小時的電影,熬到了湖城機場。 鄒顏這人不知道怎么搞的,本來這次的事兒是要一起來,結(jié)果她放鴿子,給她打電話發(fā)信息,總是在半夜給她回。 說是被老太婆鎖在老宅學(xué)規(guī)矩,馬上學(xué)成,讓她定著。 難以置信。 她先到酒店,程江笠后到。 晚上吃飯,不但江韌出現(xiàn),林軼傅也出現(xiàn)了。 他們在酒店餐廳吃,林軼傅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上菜,他直接坐到袁鹿身邊,“你到了?!?/br> 他看了坐在對面的江韌一眼,笑了笑,調(diào)侃道:“你們一塊的?” “你怎么在這里,鄒顏呢?” “就是鄒顏叫我過來,廣電這邊有個我的同學(xué),職位挺高,話語權(quán)也很大,明天飯局我跟你們一塊?!?/br> 難得,林軼傅還能幫鄒顏做事,估計是什么交易。不然鄒顏也不會出不來。 吃完飯,袁鹿要出去逛一逛,沒讓人跟著,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