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從始至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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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調(diào)查出姜濱背后的人是潘遠,繆長勝跟潘遠見面是秘密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糾葛。 在萬歲的引導下,讓繆長勝手下一批死忠之士去追擊潘家。繆長勝手里掌握的勢力范圍,比他想象中要大,靖城離北城很近,由此要打壓他倒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兒。 只是潘遠一直隱于暗處,他手里所集結(jié)的人,很難抓獲,都隱藏與普通人之間,幾乎都擁有雙面身份。 他手下人不算多,但每一個都精,遍布甚廣。 萬歲在繆長勝的保險柜里,找出了不少東西,還有一張卡在縫隙中的照片。 照片內(nèi)共四人。 其中一個坐在前面,其他三個站在后頭,除了繆長勝其他三個他都不認識,也沒見過。 不過這張照片像是一張漏網(wǎng)之魚,本應(yīng)該被摧毀,但應(yīng)該卡在縫隙中沒有被發(fā)現(xiàn),所以得以保存。 照片背后還寫著聚義堂三個字。 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他把照片單獨藏起來,其中應(yīng)該有些玄機。 …… 十月,盛驍要出差,要走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去尼國。 走之前,袁鹿跟他鬧了點小情緒,就沒送他去機場。 晚上,鄭思寧叫她去看音樂會,她有演出。袁鹿應(yīng)下了,順便帶上了唐茉。 她說到做到,確實有在管她們兩個,跟盛驍領(lǐng)證后的一周,她就親自去找了她們兩個一起吃了一頓飯。 把該說的都說明白,鄭思寧除了道歉,沒什么其他言語,唐茉更是沒什么話。 一頓飯吃的有些悶,之后,她又單獨跟唐茉見了見。 單獨一起的時候,唐茉話倒是挺多,還給了她一個紅包,說是給他們的結(jié)婚人情。 袁鹿給了她心理醫(yī)生的電話,自己看過,比較靠譜。 袁鹿一周或兩周會跟她們一起吃頓飯,或者單獨去看鄭思寧的音樂會,或者跟唐茉出去打球。 她與唐茉的關(guān)系倒是有所改善,往來的次數(shù)漸長,主要是陪她打球,多運動,對身心都好。 到了劇場,唐茉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她簡單打扮了一番,人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你來那么早?!?/br> “剛到?jīng)]多久,我習慣等人?!?/br> 兩人一起進場,鄭思寧給的票,位置是最好的。 場子慢慢坐滿,唐茉說:“寧寧,改變挺大的。我看她是真的想明白了,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大晚上去夜店瞎玩,我怎么勸都沒用。現(xiàn)在晚上都不怎么出門,不是看書,就是帶我出去逛街看電影?!?/br> 唐茉面上的神色透著欣慰,可以看出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袁鹿點頭,說:“樂團領(lǐng)導跟我說,她最近在樂團里練習也很勤快,而且主動跟國外聯(lián)系,帶團出去演出。只要她好好發(fā)展,肯定能有成就。” 唐茉點頭,眼神里的自豪感,仿佛這是她自己的孩子。 十分鐘后,音樂會開始。 有一場小提琴的獨奏,鄭思寧一個人表演。 袁鹿給拍了一小段,保存下來,準備明天再發(fā)給盛驍。 確實,不論其他,鄭思寧在臺上終究是個光芒萬丈的人。 結(jié)束后,三個人一塊去吃了頓飯,袁鹿請客。 鄭思寧站著給袁鹿倒酒,“這頓飯,還是我請,最近領(lǐng)導給我漲工資了,還沒慶祝呢,這次正好慶祝了?!?/br> 唐茉對袁鹿說:“那就不要跟她搶了,讓她買單?!?/br> “那也行。” 鄭思寧給兩人倒好酒坐下來,笑著說:“我今天表現(xiàn)的怎么樣?” 袁鹿說:“很不錯,尤其是你獨奏的時候,我還給你拍了小視頻,發(fā)在朋友圈,好多人都問呢?!?/br> “問什么?” “自然是問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br> 鄭思寧露出羞澀的表情,垂著眼簾,道:“嫂子,你別拿我逗趣。” “我怎么拿你逗趣,事實就是如此。藝術(shù)系的女孩子本來就特別討人喜歡,我就不信你身后沒有追求者。” “沒有,真沒有。” 唐茉說:“你這年紀,也是時候談?wù)剳賽?,有好的追求者,都可以試試。前幾天還有人往家里送花呢?!?/br> 袁鹿迎合,“我就說?!?/br> 正說的高興,餐廳又有客人進來,只鄭思寧是面朝著大門口,她見著來人,面上的笑容微的僵了一下,她垂眸喝了口水,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這邊的菜上的真慢,要不我們換一家吧?” 袁鹿:“也沒急事兒,稍微等一會也無妨?!?/br> 這時,進來的人從她們身側(cè)走過,袁鹿正好側(cè)頭,便瞧見了江韌。 兩人視線正好撞上,袁鹿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面上的神色不變,視線劃過,看向服務(wù)生,催促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跟她們聊天。 江韌他們就坐在隔壁桌,袁鹿坐的這個位置,正好就對著他們,而江韌擇了與她面對著面的那個座位,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對方。 唐茉覺得有些尷尬,“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為什么?”袁鹿知道她的意思,笑道:“你兩想太多,記住一句話,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br> 這種清吧,環(huán)境好,聊天用餐很有情調(diào)。 袁鹿一直挺用心跟她們聊天,并沒有太過在意江韌那邊的情況,即便他就坐在對面。吃到一半的時候,盛驍發(fā)了個微信過來,問她在干什么。 介于兩人有點小矛盾,袁鹿沒有立刻回復,等了好一會,才拿手機慢吞吞的回過去一句,【跟唐茉她們喝酒?!?/br> 順便把鄭思寧的獨奏小視頻發(fā)給他。 盛驍:【去看演出了?!?/br> 袁鹿:【是啊,她邀請我,我當然要來。他們樂團明年要出國演出,還準備國內(nèi)舉辦幾場商演。吳錠可是把你meimei夸的天上有地下無,說她厲害的不得了呢。】 盛驍直接發(fā)了個語音電話過來,袁鹿起身去外面接聽。 “干嘛?” 盛驍:“還生氣么?” 袁鹿哼哼了兩聲,說:“現(xiàn)在舒服多了?!?/br> 盛驍?shù)托?,“我現(xiàn)在后悔早上沒跟你認錯,下了飛機就想你了?!?/br> 袁鹿這會都忘了,自己是為了什么跟他爭執(zhí),就當時還挺氣憤,過了一夜之后,就沒那么火大,就是心里還跟他暗暗較勁,不想自己先下臺階。 這會,盛驍主動打來,她那股子氣,一下子就沒了,連為什么吵架都給忘了??隙ㄊ且患O小的事兒,兩個人住一起久了,總歸是由各式各樣的小毛病。 不過盛驍?shù)拿〔凰愣?,他自己有點輕微的潔癖,所以生活上不會過分邋遢。 反倒是她自己會邋遢一點,以前還會稍微矜持一些,現(xiàn)在就沒那么多講究,基本上都是在外一個樣,在家一個樣。 生活上兩人是有分歧的,沒領(lǐng)證之前,各自還都拘著一點,領(lǐng)證以后,就開始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 聊了幾句后,袁鹿先掛了電話,她順便去上了個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遇上了在門口抽煙的江韌。 江韌主動跟她打了招呼,“你怎么跟她們兩個在一起?” 袁鹿揚了揚眉毛,笑而不語。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怕你著了她們的道,想提醒提醒你,鄭思寧不是善茬?!?/br> 袁鹿:“謝謝提醒?!彼挥f太多,簡潔明了的想要結(jié)束對話。 然而,江韌還是擋住了她的路,他也不說話,僅僅只是自顧自的抽煙。 袁鹿等了幾秒,見他沒有挪步的打算,說:“讓一讓?” 他垂著眼,淺淡一笑,抬起眼簾,黑深的眸子望著她,眼中無笑,說:“一直沒機會跟你說一聲恭喜。” “謝謝。” 他的煙抽完,也跟著挪開了步子,放她離開。 …… 盛驍出差,公司里部分事兒,交由袁鹿來處理,有孫瓏在旁協(xié)助,她倒是打理的游刃有余,盛驍走之前,基本上都安排妥當。 一周后,袁鹿收到了幾張照片,是公司兩位重要股東分別與江韌見面的照片,恰好這一天,袁鹿沒有打通盛驍?shù)碾娫挕?/br> 她開始并沒有在意,等到第二天,她又掐著點打過去,打不通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問題,立刻打給李橙,竟然也打不通。 她頓時有些心慌起來。 盛驍絕對不會無辜失聯(lián),更何況連李橙的電話都打不通,這就很奇怪了! 等到第三天,袁鹿就接到了電話,被告知盛驍前天夜里失蹤了,今天找到了他們的車,隨行保鏢死了兩個,重傷兩個,身上都是槍傷。盛驍和他的兩個助理都沒找到人。 袁鹿聽完以后,有很長一陣沒反應(yīng)過來,電話那頭的人繼續(xù)往下說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到了,耳邊只剩下失蹤二字。 她背脊發(fā)涼,心里說不出的恐懼。 她蹭一下站起來,只覺一陣暈眩,又重重坐了回去。正好孫瓏進來,見她面色發(fā)白,趕忙走近,“怎么了?要不要帶你去醫(yī)院?” 袁鹿抖著手把手機給她,“你,你幫我聽。你讓他在說一遍,就說我沒聽清楚。” 孫瓏依言,接過手機,跟對方說了一遍,然后摁下免提,兩人一起聽對方又說了一遍。 孫瓏面上的表情逐漸僵硬,顯然,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可她比袁鹿鎮(zhèn)定許多,“這件事一定要保密,暫時先不要對外公開,你在那邊跟當?shù)鼐秸f一下。” “好。” “我會安排人過去接應(yīng)這件事,那什么你先待命,有任何情況立刻匯報?!?/br> 先掛了電話,孫瓏在辦公桌前來回走動,盤算著眼下能跟什么人商量這件事,隨后,她拉開椅子坐下來,強做鎮(zhèn)定,說:“鹿姐,要不先回去問問盛老先生?” 袁鹿的腦子在混亂過后,很快又恢復平靜,并且迅速的鎖定了目標人物,她幾乎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誰在使壞。 她默了一會后,說:“先不要,先看看情況,也許很快就能找到人?!?/br> 孫瓏出去后,她給萬歲發(fā)了個信息,約他晚上吃飯。 她把地點約在了家里,晚上下班,她先去餐廳訂了餐,將飯菜打包回家,到了家里以后,她開始四處搜查,看看有沒有什么竊聽器,針孔攝像頭什么的。 忙活了一陣后,門鈴響起,她趕快過去開門。 萬歲見她慌里慌張,“怎么了?看你這表情,出事了?” 袁鹿一把將他拉進來,“出大事了,盛驍失蹤了,或者說可能是被綁架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在尼國,他四個保鏢,死了兩個,重傷兩個,他跟助理都不見了。他在國外失蹤,我們這邊能幫上什么忙么?或者說,你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可以去那邊找找。我覺得這件事,并不是一個意外,很可能是一場精心策劃,你說會不會是江韌他們?” “之前,他不是拉攏你們,一起對付什么姓潘的。結(jié)果繆長勝死了,現(xiàn)在盛驍失蹤。他究竟是跟我們合伙,還是跟他們合伙?” 萬歲最近一直盯著潘家那邊,想要把景崇和景頤兩個人找出來,所以潘家這邊的舉動,他還有點了解,除了有兩次狙擊齊辛炎失敗,其他倒是沒什么大的動作。 “你怎么確定是江韌?” 袁鹿:“他還在打融盛的主意,已經(jīng)私下里籠絡(luò)了幾個小股東,現(xiàn)在盛驍出事,事情若是傳出去,他就可以乘虛而入了?!?/br> 萬歲沉吟數(shù)秒,“你先不要慌,我會安排人去尼國調(diào)差這件事。我安排幾個人保護你,盛驍不在,融盛就得由你撐著,你可不能自亂陣腳?!?/br> 袁鹿眼眶通紅,忍著沒有哭出來,她面色慘白,抓著萬歲的手,說:“你說,他會不會……” 后面的話,她不敢說,怕說了以后成真。 她希望,這一次也可以跟之前一樣,希望他只是在演戲,很快他就會回來,完好無損的回來。 她閉了閉眼,帶著萬歲到餐廳,坐下來吃飯。 不過發(fā)生這樣的事兒,袁鹿也沒什么胃口吃飯,她不愿胡思亂想,可腦袋卻不受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 萬歲給她盛湯,“多少吃一點吧。” 袁鹿接過,勉強的喝了一口,“能告訴我,繆長勝到底是怎么死的么?真的是姜濱?” 萬歲默了一會,“我覺得有些事兒,知道的少一點會比較好?!?/br> “可我不是局外人,我覺得我若是知道的多一點,會更好?!?/br> “是齊辛炎利用了我除掉了繆長勝,我們的共同目標是潘家和姓景的兩兄弟,不算是合作,但也是達成了共識。不過前兩天,我的人給我消息,查到了景崇的消息,你猜他出現(xiàn)是跟誰見面?” 袁鹿盯著他,等著他回答。 “江韌身邊的顏嫚?!?/br> 袁鹿哼笑一聲,“最忠于江韌的女人,他們就是有問題,他們在兩頭利用。先除掉繆長勝,現(xiàn)在是盛驍,也許潘家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無傷大雅,為的就是想利用你除掉繆長勝,他死了,兩頭的勢力都弱了。然后對盛驍下手,那么……” “那么接下去有危險的人就是你?!比f歲接了她的話,“你跟盛驍?shù)膮f(xié)議已經(jīng)生效,盛驍失蹤,或者死亡,那他手里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你會成為他們下一個目標?!?/br> “還有一點,江韌自始至終對你都沒有死心。他知道你跟盛驍領(lǐng)證,沒有阻止,也許是他們早就知道你們之間有這份協(xié)議,所以等的就是這一日。” 那一瞬,袁鹿立刻想到了家里。 連忙拿手機,給爸媽打電話,結(jié)果是沒有打通。 她又連著打了好幾遍,一個都沒有打通。 袁鹿咬了牙,下一秒,便猛地朝外跑去。 萬歲反應(yīng)快,將她攔在了門口,“你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 “你先別沖動?!?/br> “我不可能不沖動,我爸媽的電話都打不通了!你說的沒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死心,一直以來他的不管不問都是裝的,就等著這一天!等著繆家亂,等著大家對他放松警惕!我,我現(xiàn)在要去跟他同歸于盡!” 她想把他拉開,卻半點也拉扯不動。 萬歲扣住她的肩膀,“你冷靜一點,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我們應(yīng)該是沉下心,好好想想對策。同歸于盡,那是到了絕路才做的事兒,現(xiàn)在還沒到絕路?!?/br> 袁鹿喘著氣,看著萬歲的眼睛,卻難以自控。 萬歲將她拉回到客廳,將她摁在沙發(fā)上,“你必須要冷靜,為了爸媽,為了盛驍,為了你自己,你都要冷靜下來。能救他們出來的,也就只有你。” 她眼眶慢慢紅起來。 萬歲說:“這一刻,你可以讓自己柔軟,想哭就哭,但明天走出這個門,我希望你可以堅強。我相信你可以?!?/br> 她的眼淚落下來,而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一瞬,她仿佛一腳踩空,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掉進了一條滿是荊棘的路。 而這一次,再沒有人幫她,她只能自己站起來,披荊斬棘去救她想要救的人。 萬歲遞給她紙巾,默默無聲的陪在她身邊。 袁鹿哭了許久,哭到最后,力氣耗光,她才慢慢停下來,靠在沙發(fā)上,雙眼無焦距的看著頂上的燈。 眼淚已經(jīng)干涸,粘在臉上,挺難受的。 她突而笑了幾聲,然后坐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說:“我現(xiàn)在去找他。” “不等他來找你么?” “他為的不就是我去找他?” 萬歲:“不急于一時。” “急?!彼劬崃藷幔澳惴判?,我不會沖動?!?/br> 她起身,進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先讓萬歲幫忙鎖定他現(xiàn)在的位置,他還在應(yīng)酬,人在娛樂場所。 袁鹿拿了車鑰匙,自己開車過去。 在會所附近停下,并沒有直接去找人,而是在門口等著。 大概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她看到江韌出來,她立刻啟動車子過去,車子只沖著他們而去,有那么一瞬,她想踩死了油門,直接沖過去,把人全部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