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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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離開你的?!彼跗鹉秦S神俊朗的臉,在他臉上輕柔地印下一吻,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沒有說“臣妾”也沒有用“皇上”,而是用最簡單的稱呼來代替,直直讓他吃了顆定心丸。 皇祐景辰見她難得主動,又是驚又是喜,心花怒放,怒放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夏如安若能提早知道,這一吻會讓他晚上睡覺時緊緊抱著自己一夜不放,她是斷然不會做出此舉動的。若那日也如此,她的計劃恐怕就要落空了…… ☆、離宮 三天轉(zhuǎn)瞬即逝。 玄陽殿內(nèi),燭光堂皇,人聲寂靜,陣陣?yán)滹L(fēng)從玄窗落入,險些吹熄了明晃晃的燈燭。 秋魚到窗前抬頭望望陰沉的天將窗扣上,“這天兒怕是該下雨了?!?/br> “秋魚……”夏如安喚她一聲,示意她過去。 秋魚心生疑惑,從晚膳后她就覺著什么地方不對勁,尤其是方才芊素被吩咐去干什么的時候,氣氛有些怪,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下面我說的話,是攸關(guān)生死的,你都要記住了?!鼻雉~見她從未有過的神色凝重,不敢有絲毫懈怠。只見她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自己手上,里頭還有不知是什么的沉甸甸的東西、 “這信件你帶回府,務(wù)必交到爹爹手中,由他親自打開,路上切不可叫他人拆了,送去后你呆在府中,接下來的時日不論發(fā)生什么事,若無我的命令,一刻也不許出府,斷不可有誤?!?/br> 秋魚定定的望著她,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秋魚明白了?!?/br> 夏如安目送她轉(zhuǎn)身離去,手指有節(jié)奏地緩緩敲打桌面,眸色更深了幾分。 深秋的夜,愈發(fā)地冷了。 御書房,燈火通明,熏香彌漫,淡淡煙霧繚繞,相比外頭溫暖異常。 一襲明黃色身影靜坐窗邊,專注地批閱著案上的奏折。 霎那間,天邊一道明亮的閃電劃破漆黑夜空,接著一聲雷霆炸響,天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不久便成了瓢潑大雨。 皇祐景辰微微皺起了眉頭,已入深秋,竟還有如此雷雨。 雨聲雷響過后,他倏地站起身。差點忘記,那小東西可是怕打雷的,斷不能獨留她一個。 殊不知,那邊已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西南處的宮墻上,夏如安一身便裝吊著,深深地看了一眼德寧宮。這兩三年在這宮中,處處是機(jī)關(guān)暗箭,人心叵測 ,卻唯有太后,倒是曾真心在意過她的。此去,也不知她會是什么心情。 至于那個人……她又望一眼玄陽殿的方向,被雨水打濕的小臉上是無比的堅毅和決絕。 便當(dāng)作只是一場玩笑罷了。 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她抓起繩一躍而起,翻過墻去。 今此一別,后會無期。 天各一方,互不虧欠。 風(fēng)不停刮,雨斜斜地打在瓦檐上,叫人聽了不由得心中莫名的躁動。 玄陽殿內(nèi)點了安神香,煙霧淡淡升騰彌散,絲絲縷縷纏繞在空中。 微弱的燈光中,一襲朦朧的身影正端坐塌上。 “如……”來人方才開口,剎那間又止住了將要說出的話。 “皇上,您回來了……”婉轉(zhuǎn)的嗓音千嬌百媚,很顯然不是夏如安。 那床上的女子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才讓他瞧清楚,這不正是兩年多前借那小東西的手被他打入了冷宮的杜容。若不是今日見到,他都壓根想不起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兩年多的時間,她消瘦了不少,容貌卻不失當(dāng)年風(fēng)采。想必這兩年來,杜仲良那老家伙也是好生叫人照顧著這個寶貝女兒的。 讓他不解的是,這個時間,她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心里頓時升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來做什么?皇后呢?”他冷聲道。 杜容低垂下頭,只低低說了句“臣妾不知”。而后又輕喚一聲“皇上”,面上染上幾片酡紅,在昏黃的燈光下表情看不真切,“夜已深,讓臣妾侍候您就寢吧?!?/br> “出去!”皇祐景辰低喝一聲。 “皇上……” “怎么?”他厲聲厲色道,“朕說的話算不得話是嗎!” 杜容的心顫了一下,誠惶誠恐道了句“臣妾告退”,便小心翼翼地繞開他退了出去。 這處皇祐景辰正派人在宮中尋夏如安,不久太后便興師動眾地到了玄陽殿。 “這么晚又下著雨,母后怎么來了?” 太后打量殿內(nèi)一圈問道:“如安呢?” 皇祐景辰微微蹙眉,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更上升?!皝頃r未見她,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br> 太后聞言示意身后的宮人將手中的一個木盒捧出,“不久前她的貼身侍女送來的,你看看?!?/br> 隨著盒蓋的開啟,皇祐景辰眸色緊了緊。 方形白玉,朱鳳雕立——后宮身份的象征,也是權(quán)力的象征。 這是什么意思!?她這是在想自己宣布,不想當(dāng)這皇后了是嗎? “來人!去找杜容過來。” 往日里,每晚那小東西都會安安生生在床上睡覺。今日卻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竟是那在冷宮中住了兩年自己已經(jīng)幾乎記不得樣子了的杜容。 這問題,不是出在如安身上,便是出在她身上。 “朕再問你一遍,皇后呢???”皇祐景辰眸子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臉色冰冷至極。 杜容身子一抖,“臣妾真的不知。” “那好,朕問你,”他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今晚是誰派你前來的?” 杜容驚奇地抬頭,一臉莫名的驚詫:“不是皇上差人來的嗎?那人的手中還有皇上的令牌呢?!?/br> 皇祐景辰不言,臉上也無過多的變化,只隨意將她打發(fā)走,心中卻是明朗了幾分,有些氣惱。必定是那丫頭干出來的好事! “辰兒,聽母后一言……”太后大約也已經(jīng)猜中事情的始終,在一旁語重心長道,“如安那孩子性子倔,骨子硬,但也畢竟還是個孩子。若出了什么分歧,你也別和她一個孩子計較……” “母后,兒臣明白?!?/br> 太后略不放心地點點頭:“那母后先回去了,若再找不著,差人去丞相府看看。有什么消息了,就讓人來知會一聲。” 皇祐景辰目送她離開,心中回憶著今天晚上發(fā)生的所有事,眸中深意捉摸不透。小丫頭無緣無故失蹤,連她寸步不離的侍女也消失不見,更甚者,她把兩年前好不容易從自己這里“騙走”的鳳印也歸還給了母后,又刻意安排杜容前來侍寢…… 平生第一次,他竟有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心悸。很細(xì)微,卻不容忽視。 “皇上,宮內(nèi)未尋到皇后娘娘?!碧笞吡藳]多久,奕楓便回來稟告。 聽者面無波瀾,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丞相府呢?” “已差人去了?!?/br> 皇祐景辰坐到桌邊,斟了一盞茶,靜靜品飲,心中盤算著她可能去的地方。 眼角余光過處,一紙信箋壓在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之下。 細(xì)看之下,那是兩年前自己送她的崠山青玉鳳佩。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拿起那張紙,只見上面寥寥幾字,龍飛鳳舞,筆若驚鴻,與他平日里見的字跡全然不同。 直到看清那短短兩行字,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不知是氣的,還是震驚的。 “啪!”另一只手中的杯盞蓋被他生生捏碎,瓷片四濺,鮮血沿著茶水滴落。 “皇上!”奕楓驚呼一聲。 “立即下令封鎖皇城,每個關(guān)口設(shè)置人馬,只許進(jìn),不許出?!彼穆曇粲X察不出一絲溫度,似無邊黑夜,卻蘊藏著看似還未爆發(fā)的怒火。 “是?!鞭葪髋c他相處得久,所以知道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屬下參見皇上!”一個侍衛(wèi)半跪在他面前,“夏丞相府未見皇后娘娘蹤跡。之前皇后娘娘曾向府中送信一封,以及一塊皇上御賜的金牌。” 皇祐景辰靜靜地聽著,眼里閃過一瞬即逝的凄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似的笑出了聲來。“她什么時候才能不那么聰明呢?!?/br> “皇上?”那侍衛(wèi)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奕楓見狀連將他拉走,這個時候還留在這里,簡直就是找死,他怎會不知,這是發(fā)怒前的征兆,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他那哪是真的笑,分明就是被氣的。 四下里,一片靜寂,殿外的雨勢小了些,卻仍舊淅淅瀝瀝地下,似是要浸透天地萬物,浸透這一整夜延綿無邊的時光。 幽暗的燭光與先時相比,更暗了些。 皇祐景辰一動不動地坐著,眸中是綿長的沉寂,握著紙箋的手緊了一些,仿佛是要將其捏碎。 腦海中不由想起兩年前,她面容沉靜地向自己開口,滿目流光。 臣妾想要一樣?xùn)|西,一樣能保臣妾命的東西。 他想她還那么小,在明爭暗斗的后宮中生存,的確需要一道屏障,才會輕易地把金牌給了她。 而如今,卻成了她們家用來防范右相一黨的護(hù)盾。他又何嘗不明白,其實他們防著更多的人,不僅是朝堂上的敵人,還有自己。 是否兩年前那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這一步?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心中一緊,臉上悵然。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緩緩合上雙眸。 如安啊如安,你可知,朕從沒想過,怎么去對付你,還有你的家里人。 從你成為朕的皇后的那一刻起,或者說,早在你成為朕的皇后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 兔子近兩周在校讀書,更新可能較慢,請讀者諒解,實在很對不起 ☆、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