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73節(jié)

第173節(jié)

    抓了一把魚食在手,一面閑閑的往水里撒,一面朝妙貴嬪離去的方向努嘴:“大皇嫂怎么跟她湊到一塊兒了,我遠遠瞧著,你們還相談甚歡的樣子,她不是自來誰都不理,跟誰都沒話說的嗎?”

    顧蘊笑道:“我經(jīng)過這里時,可巧兒看見她在這里喂魚,總不能裝作沒看見,也總不能就干巴巴的打個招呼什么都不說,便各自走開罷?見她在喂魚,我便多與她說了兩句話,沒想到她于養(yǎng)魚之道上倒是頗有心得,我正與她說明兒得了閑要請教她一番,你就來了,她也干巴巴的回絕了我,告辭回去了,這也算‘相談甚歡’嗎?”

    六皇子妃聽得自失一笑:“我說她幾時轉(zhuǎn)了性子呢,原來沒有,不過,”壓低了聲音,“方才我與她擦肩而過,嘖,那肌膚那水色,不怕大皇嫂您生氣,我瞧著比您還強上一二分,也就不怪父皇拿她當心肝寶貝了……”

    話沒說完,顧蘊已嗔道:“要死了,這話也是你做兒媳的能說的,當著我的面兒說說也就罷了,當著別人的面兒,你可一個字也不許提,不然不慎傳到了父皇耳朵里,本來父皇就正生氣,仔細拿六皇弟和你做筏出氣。”

    說得六皇子妃連連咂舌:“我也就當著大皇嫂的面才說,當著別人的面,我再不說的,只是昨兒的事,不管怎么說也已過去了,父皇難道還未消氣不成?”

    顧蘊低聲道:“怎么可能一夜間就消氣,畢竟當著那么多文武親貴,甚至還有外邦屬臣的面兒丟那樣的臉,指不定回頭一想,更生氣了也未可知。你是個聰明人,昨兒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必也瞧出幾分了……如今不只我擔心,我們殿下也擔心父皇一并惱上他呢,所以我方才才想與妙貴嬪韜近乎呢,她是父皇跟前兒第一等得意之人,父皇的心意,還能有誰比她更清楚的?”

    六皇子妃忙道:“那我豈不是壞了大皇嫂的事?”滿臉的自責與后悔。

    “沒有的事。”顧蘊忙擺手,“我瞧她的樣子,我說十句她也接不了一句,彼此素日又沒有什么交情,她更是無論如何求不到東宮名下,怎么可能與我說這般要緊之事?我也就白提醒提醒你而已,回去后,你也得提醒一下六皇弟,讓他這些日子御前奏對時,千萬加倍小心謹慎才是,城門失火,殃及的自來都是池魚哪!”

    這番推心置腹的話一說,六皇子妃感激之下,自覺與顧蘊也越發(fā)的親近了,道:“父皇怎么能連大皇兄也一并惱上,昨兒之事大皇兄分明就是受害者,何況父皇總不能讓大皇兄只挨打,卻不還擊……大皇嫂放心,若父皇真惱了大皇兄,我與我們殿下旁的做不了,讓大家都知道大皇兄的委屈還是做得到的?!?/br>
    再是親兄弟,大皇兄與大皇嫂再是厚道人,“打虎親兄弟”,沒一起打過虎的親兄弟是一起打過的能比的么,他們也該力所能及的為大皇兄大皇嫂做點事分些憂才是。

    說得顧蘊笑了起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來的委屈不委屈之說,六弟妹能有這個心,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有些話東宮的人不方便說,總要有人幫著說,六皇子又自來得皇上憐愛,可不正是最好的人選?相信這樣雙贏的事,不止六皇子妃,六皇子也一定會很樂意的。

    當下妯娌兩個又說笑了一回,眼見玉潤殿的人找了來,說是何福海奉旨送了給顧蘊的賞賜去玉潤殿,正等著她回去謝恩,顧蘊方與六皇子妃作了別,回了玉潤殿。

    果見何福海已等著了,一見顧蘊回來,便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打千兒行禮:“太子妃娘娘可回來了,奴才奉皇上之命,給太子妃娘娘送韃靼兩位王爺進貢的火狐皮來了。”

    顧蘊少不得先謝了恩:“本宮無召不好貿(mào)然去見父皇,當面向父皇謝恩,就有勞何公公回去代我叩謝父皇的恩典了?!庇峙c何福海應酬了一回,賞了他一個大大的荷包,才親自將他送出了殿外。

    回到殿內(nèi)打開御賜的匣子一看,果然裝了幾領火狐皮,皮毛豐厚,油光水滑,紅得烈火一般,一看便知是極品,也就不怪塔拉和孛兒只斤兩位王爺會進貢給皇上了,倒是難為皇上竟舍得賞給她,只不知如今皇上可后悔了?

    顧蘊心里雖有事,女人喜歡漂亮的衣料首飾卻是天性,瞧得如此極品的火狐皮,也忍不住兩眼放光,興致勃勃的與白蘭暗香幾個說起要用這些火狐皮做斗篷來,“……等回頭回了盛京便著尚衣局的去做,小年夜的宮宴應當就能上身了。”

    “娘娘生得白,這么鮮艷的顏色別人未必壓得住,娘娘卻一定壓得住,屆時一定會引得所有人都稱羨不已的。”

    “這么多毛皮,做一件斗篷哪里用得完,依奴婢說,再做一頂臥兔兒,一副手筒,配成一套才好呢……”

    主仆幾個正說得興起,宇文承川回來了。

    顧蘊忙領著眾人給他見了禮,又親自服侍他換了衣裳,才道:“今兒不必陪皇上應酬韃靼的親貴們嗎?”

    宇文承川道:“昨兒才鬧了一整日,今兒大家都還沒緩過來呢,所以今明兩日,應當不會再有宴席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說想騎馬嗎,下午我?guī)闳ヲT好不好?”

    顧蘊聞言,先是一喜:“真的,你下午真帶我去騎馬?那太好了,我早想去騎馬了……”聲音忽然戛然而止,臉上的笑也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你就算不用應酬韃靼的親貴們,也要批閱奏折接見臣工們,哪來的時間帶我騎馬去,是不是皇上罰你了?”

    宇文承川就摸了摸鼻子:“難怪大多數(shù)男人都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呢,我以前不覺得,如今總算體會到了,好寶貝,你就不能偶爾笨那么一次嗎?”

    顧蘊沒好氣:“別顧左右而言他,說正事兒呢,皇上怎么罰你了?難道,又不讓你監(jiān)國了?”

    宇文承川點頭笑道:“嗯,皇上說前陣子他一路舟車勞頓的,畢竟上了年紀,身體吃不消,才會讓我臨時監(jiān)國,為他分憂的,如今他身體既已緩過來了,你昨兒也受了委屈,讓我多陪陪你,以后各地的奏折便不用送來玉潤殿了。我還正說這些日子忙得都沒時間陪你呢,如今既有了皇上金口玉言,接下來幾日,我便帶你把整個熱河都逛個遍,你說好不好?”

    當然不好,非常不好!

    顧蘊滿腔的怒火,難怪歷朝歷代都少不了太子最終正不了位的先例,皆因太子難做,做多了是錯,做少了是錯,不做還是錯,尤其他們遇上的這個皇上還是個特例中的特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可見宇文承川明明自己受了委屈,還要對著她笑,顧蘊到底還是把火都壓下了,別人給他委屈受也就罷了,她不能再給他委屈受了,何況這本就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只不過沒想到會來得這么急這么快而已。

    就當是給他放個假,也給彼此一個難得逍遙自在的機會罷,反正皇上也不能輕易廢黜宇文承川,反正監(jiān)國不監(jiān)國于他們區(qū)別也不大,宇文承川勢必會坐上那個位子的,一時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在心里安慰勸解自己一番后,顧蘊總算讓自己笑了出來:“不監(jiān)國便不監(jiān)國罷,橫豎費了心力也做不了主,倒不如徹底的不管呢,而且聰明人都知道此番之事是你委屈了,皇上想來也冷不了你多久,況還有妙貴嬪呢,別的妃嬪枕頭風不管用,她的卻是一定管用的,我們索性趁此機會,好生放松一下的好,不是再有半把個月,就要返程了,下次再來還不定是什么時候呢?!?/br>
    宇文承川暗地松了一口氣,他就怕蘊蘊心疼自己,為自己生氣打抱不平氣壞了自己,說真的,如今監(jiān)國不監(jiān)國,于他來說意義并不大,皇上還有的是年頭好活,他既不能太出色了,又不能太平庸了,那個度有時候還真挺難把握的,且他如今做得越多,反而出錯的機會越多,還真不如不監(jiān)國的好,實在犯不著為了皇上一時的肯定,便讓自己費力不討好,幸好蘊蘊不生氣了。

    他不由湊到顧蘊耳邊低笑起來:“不過,你若真的心疼我委屈了,想要安慰我,我也樂意之至,上次在船上……那滋味兒,我至今還記憶猶新呢,什么時候我們再嘗試一次去?不然馬上也可以,要不……”

    被顧蘊紅著臉一掌把臉給推開了,啐道:“你也不怕一個不小心,給你折斷了,真是……”

    見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才暗暗慶幸起來,幸好當初他沒有聽自己的,去與皇上上演什么父慈子孝,不然如今他得多傷心,誰說沒有真感情不好了,這不挺好的嗎,沒有真感情,自然也不會真的受到傷害了!

    ☆、第二百一八回 又一朵爛桃花

    于是午睡起來,宇文承川便帶了顧蘊去騎馬,因防著皇上中途指不定會傳他,到底不敢走遠了,便只去了行宮外圍的跑馬場。

    午后的天藍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是絕大多數(shù)一輩子人都看不到的,因為天藍,一眼望去,只覺無比的高遠,讓人的心胸也跟著寬廣起來,覺得那些煩心的瑣事糟心的憋屈都不值什么了。

    顧蘊的心情就越發(fā)好了,一邊挑著馬,一邊含笑與宇文承川道:“待會兒我們賽一場馬怎么樣?”

    宇文承川見她笑靨如花,自己也滿眼都是笑意,誰又愿意時時對著一張苦瓜臉呢,所以他才那么喜愛蘊蘊,喜愛她的不屈不撓,喜愛她的從不會輕易被人打倒。

    他笑道:“賽一場馬當然沒問題,不過總得有彩頭才有意思,不若這樣,輸了的人要答應贏了的人一個要求,決不能推諉?我知道你要說不公平,我騎術再怎么說也比你強得多,那這樣罷,我們一共沿著跑馬場跑十圈,我讓你兩圈……兩圈還不夠?行行行,讓你三圈總行了罷?”

    “這還差不多,”顧蘊嬌嗔道:“不過,你的馬得我給你挑,不然你一樣是勝之不武?!碑斔恢浪蚴裁粗饕饽兀m然她也想逗他開心,可唾手可得的東西與費了一番心力才得到的東西怎么能一樣,自然喜悅感與滿足感也不一樣。

    宇文承川滿臉的揶揄:“連馬都得你給我挑,你這樣才真是勝之不武罷?”

    顧蘊含笑瞪他:“你不答應?那我不賽了?!?/br>
    宇文承川忙道:“行行行,你怎么說就怎么做,不就是你給我挑馬嗎,挑罷挑罷,只要不是瘸了腿或是才斷奶或是老得跑不動的,都隨你,也免得事后我贏了,你卻找這樣那樣的原因抵賴?!?/br>
    顧蘊撇嘴:“我是那樣的人嗎?”就算心里真打著這樣的主意,也不能承認啊。

    說完,目光落在了一匹比旁邊的馬都要矮半頭的馬,顧蘊雖對馬不算了解,也知道這馬一看就是成年馬,宇文承川只說不能挑瘸了腿和老弱病殘的馬,沒說不能挑腿短的呀,決定了,就是它了!

    “喏,這就是我給你挑的馬了,符合你的條件罷?”顧蘊看向宇文承川道,眼里閃著得意與狡黠。

    “呃……”宇文承川明顯怔了一下,想著自己有言在先,不好眨眼就食言,只得勉強道:“好罷,就它罷,你呢,你挑哪匹?”心里卻已快笑翻了,蘊蘊以為馬跟人一樣,腿短的就一定跑不過腿長的,還滿眼的自以為得計,真是可愛得讓他恨不能立時咬她一口才好,唔,看來自己很快便能美夢重溫了。

    顧蘊見他應了,越發(fā)得意,左看右看一番,又在上駟院專司養(yǎng)馬的太監(jiān)的建議下,挑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與宇文承川的馬站在一起,還沒跑呢,氣勢上已穩(wěn)壓宇文承川的馬一頭了。

    夫妻兩個遂翻身上了馬,在隨侍的冬至一聲鑼響之后,兩匹馬都箭一般射了出去,不用說,顧蘊仗著自己的馬身高腿長,一開始就占足了優(yōu)勢,足足甩了宇文承川十余丈的距離。

    等跑了五六圈以后,她的優(yōu)勢就大了,差點兒甩了宇文承川整一圈,顧蘊心里那份得意,簡直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才好了。

    只可惜從第七圈開始,顧蘊得意不起來了,宇文承川忽然開始發(fā)力,終于趕在最后一圈時,與她齊頭并進,并且最終超過她,以兩個馬身的距離,贏得了勝利。

    “不來了,你耍詐,不來了啦!”顧蘊氣得翻身下馬,便往馬場外跑去,雖心里明知道自己這樣輸不起也忒矯情了,卻仍是控制不住要矯情一番,他怎么能這樣,先讓她高興得意的快上天了,再讓她狠狠摔下來,難道他不知道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痛嗎?

    宇文承川自然不讓她走,忙躍下馬幾步趕上了她,忍笑道:“我哪里耍詐了,馬是你親自給我挑的,我想耍詐也耍不了啊,你不會是……輸不起罷?我印象里的蘊蘊,可從來不是輸不起的人?!?/br>
    顧蘊聞言,想起的確是自己給他挑的馬,說到底還是自己技不如人,不由訕訕然起來:“誰輸不起了,我就是、就是……我是你老婆哎,又不是你的屬下你的敵人,你怎么就不能讓讓我呢?”

    “我還沒讓你?”宇文承川哭笑不得,“行行行,這場不算,我們再賽一場,你給我挑一匹瘸了腿的馬去……”

    話沒說完,顧蘊已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都瘸腿了還賽什么賽,我認輸便是,誰讓我技不如人呢?也省得你說我輸不起,不過,在馬背上……你是想都不要想的……”

    宇文承川低笑道:“那像上次一樣,在船上總可以罷?今晚上來不及安排了,那就明晚上罷,我明兒一早便讓人把什么都布置起來,管保讓你比上次更快樂……”

    “好了,別說了,不知道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么?”顧蘊臉紅得快燒起來了,本來扯了帕子要給他擦汗的,索性直接團成一團,塞住了他的嘴。

    宇文承川笑得志滿意得的把帕子取出,反給她擦起汗來,夫妻兩個的甜蜜與恩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

    妮娜公主騎在馬背上,遠遠的將二人的恩愛悉數(shù)看在眼里,對宇文承川的興趣就越發(fā)的濃厚了。

    沒想到太子殿下私下里竟是個這般溫柔細致有耐心的人,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她原本還以為,他對著誰都是那樣一臉恰到好處的笑,對著誰都不遠不近,既不會讓人覺得倨傲,又會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呢,——若自己也成了他的妻子,好罷,大鄴與他們韃靼不一樣,只能有一個妻子,其他都只能叫妾,可這么出色這么溫柔的太子,便是只能做妾又何妨?

    決定了,她要嫁給太子殿下,橫豎皇上還欠她一個條件,她又只是想做妾,并不是想取太子妃而代之,皇上應當不好食言,再讓父親幫他周旋一番,事情十有八九能成。

    顧蘊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又被人盯上了,過了那陣小矯情后,她便轉(zhuǎn)嗔為喜起來,與宇文承川又縱馬馳騁了大半個時辰,其間宇文承川還教了她一些御馬的訣竅,之后還對著馬廄里的馬匹們,實地教了她一番挑馬的竅門后,夫妻兩個才興盡回了玉潤殿。

    次日一早,宇文承川便上朝去了,不監(jiān)國歸不監(jiān)國,朝還是要上的,顧蘊起身后,因昨兒騎了馬,身體猶有些酸痛,便只穿了家常衣裳歪在靠窗的榻上,看她讓冬至從外面淘回來的話本游記,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過去了。

    本以為宇文承川會回來用午膳的,沒想到飯都擺好了,才有小太監(jiān)進來稟告:“皇上留太子殿下議事,就不回來用午膳了,請?zhí)渝锬镒员??!?/br>
    顧蘊只得獨自一人用了膳,又在殿外的廊下來回走了幾圈權當消食,才回了殿內(nèi)打算歇中覺。

    只是還未及躺下,就有小太監(jiān)在外面稟道:“稟太子妃娘娘,詹事府孟大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告太子妃娘娘?!?/br>
    顧蘊心里猛地一“咯噔”,她嫁給宇文承川快一年了,孟先生計先生等人從未單獨求見過她,如今孟先生卻忽然來求見,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變故發(fā)生了……念頭閃過,她已揚聲吩咐那小太監(jiān):“請孟大人去小花廳稍坐,本宮即刻便來。”

    小太監(jiān)忙應聲而去,顧蘊則手忙腳亂的換起衣妝來,白蘭紫蘭在一旁見了,忙賠笑勸道:“娘娘別著急,孟先生求見未必就是壞事,不然這會兒行宮里早該傳開了?!?/br>
    顧蘊沒說話,眉頭卻蹙得越發(fā)緊了,皇上前腳留了宇文承川議事,孟先生后腳便來求見,怎么可能沒有變故發(fā)生,玉潤殿之所以這會兒還沒收到消息,想也知道是宇文承川怕她擔心,有意在瞞著她……也不知皇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很快顧蘊便收拾好,到了小花廳里,果見一身官服的孟先生已在里面候著了,一瞧得她進來,便忙起身見禮:“微臣參見太子妃娘娘?!?/br>
    “孟先生請起,請坐?!鳖櫶N待彼此落了座,開門見山便問道:“這還是本宮嫁給太子殿下以來,先生第一次單獨求見本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先生但說無妨,本宮受得住。”

    孟先生見她滿臉的凝重,忙笑道:“太子妃娘娘不必著急,不是什么性命攸關的大事,只是此事惟有太子妃開口,太子殿下方能同意,不然微臣也不會貿(mào)然來打擾太子妃的清凈。”

    惟有她開口,宇文承川才能同意……火石電光中,顧蘊心里已約莫猜到發(fā)生什么事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太子殿下雖與本宮伉儷情深,卻未必事事都肯聽本宮的,況夫為妻綱,若殿下實在不愿意做的事,本宮自不會也不敢勉強他,這一點,本宮少不得要與先生說在前頭?!?/br>
    孟先生聞言,面上就現(xiàn)出了幾分躊躇之色來,但僅僅只是片刻,又變得毅然決然起來,道:“那微臣就直說了。今日早朝以后,皇上將太子殿下留下了,欲將韃靼孛兒只斤王爺之女妮娜公主,指給太子殿下做側妃……”

    皇上自來不肯讓韃靼各部與盛京的豪門權貴聯(lián)姻,怕的便是不論哪一部聯(lián)姻以后,自謂有了助力與靠山,便打破了韃靼八部之間多年來微妙的平衡。

    可他之前當眾答應了妮娜公主會答應她一件事,卻是事實,君無戲言,他總不能公然食言。

    且孛兒只斤王爺昨夜去求他時,姿態(tài)放得著實有些低,先說自己父女并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因為妮娜公主真心愛慕太子殿下,這才會想要嫁給太子殿下,況太子殿下已有太子妃了,按大鄴的說法,妾室的娘家人根本算不得正經(jīng)親戚,自家以后斷不敢以太子殿下的岳家自居,請皇上大可放心云云。

    又向皇上保證,韃靼八部如今是什么樣,將來便會一直什么樣,甚至皇上想它什么樣,它便能一直什么樣,換句話說,以后他便是皇上在韃靼的眼睛和耳朵,一切只會以皇上的利益為先,而不是似如今這樣,雖效忠于大鄴,卻始終以自己部族的利益為先了。

    皇上聽了這番話,不免有幾分動心起來。

    韃靼是已臣服了大鄴多年不假,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說他們對大鄴是多么的忠心耿耿,皇上是從來不信的,所以才會一直對其又拉又打,每年既少不得武力震懾,也少不得重金賞賜,如此方能保證韃靼的鄰國瓦剌不至于對大鄴的邊境時時構成威脅。

    如果韃靼各部真像孛兒只斤王爺說的那樣,皇上想它是什么樣,它便能一直保持什么樣了,大鄴毗鄰韃靼的一方邊境無疑就多了一層有力的屏障,自然再不用時時擔心來自瓦剌的威脅了。

    不過皇上終究還是沒給孛兒只斤王爺準話,只說要再考慮。

    今日早朝后,皇上便留了宇文承川下來,就此事征詢宇文承川的意見,“……知道你與太子妃夫妻情深,所以東宮大半的女人才會至今都是擺設,可不過是個側妃而已,你若實在不喜歡她,不臨幸她便是,如此便不會影響你與太子妃的感情了?!?/br>
    宇文承川實在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又已引來了一朵爛桃花,想也不想便道:“回父皇,此事請恕兒臣不能同意,不是兒臣擔心會與太子妃因此生隙,太子妃自來寬容識大體,若知道此事,一定會很高興的。兒臣反對此事,是因為那孛兒只斤一看就是個有野心的,若是什么好處都得不到,僅僅只是因為他所謂的他女兒真心愛慕兒臣,他便心甘情愿的為大鄴做牛做馬,怎么可能?他必定會得隴望蜀,兒臣納了他女兒后,他便會想著讓他女兒生下皇孫,生下皇孫后,他便會想著讓他外孫成為親王,甚至更多……這樣一個野心家的女兒,兒臣怎么敢納,還請父皇三思?!?/br>
    皇上何嘗沒想過這些,但被宇文承川這樣直愣愣的說出來,卻不高興起來,道:“朕當然知道孛兒只斤不會那么無私那么蠢,可有哪個文武親貴又是真的一心忠君為國,半點私心都沒有的?水至清則無魚,上位者最要緊的,便是如何御人用人,而不是知道某個人有私心有野心,便直接不肯甚至不敢用了!何況朕還當眾答應了孛兒只斤的女兒,她要什么都賞她的,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謝恩罷。”

    本來皇上猶有一二分猶豫的,被宇文承川這么一刺激,反倒不猶豫了,他不給的,太子自然不能肖想,同樣的,他給的,卻任誰也不能說不要,而只能下跪謝恩。

    宇文承川聞言,只得依言跪下了,卻并不是謝恩,而是繼續(xù)堅持道:“請父皇恕兒臣仍不能從命,兒臣還是那句話,孛兒只斤如今看來倒是的確恭敬忠心,可等兒臣真納了他的女兒,他見得了寸,又豈能不想著再進尺的?以他的胃口,甚至得了尺還不滿足,還會想著更進一丈,屆時就不只是兒臣的東宮一宮不寧,而是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大鄴都不得安寧了,兒臣此言,雖有杞人憂天之嫌,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兒臣還是覺得該未雨綢繆,永絕后患的好,請父皇收回成命。”

    撇開這些家國大道不說,只說他若真納了妮娜公主,以后者的身份,他自然不能似對東宮其他女人那樣,壓根兒不踏進她的房門一步,皇后的話他可以充耳不聞,蘊蘊也可以陽奉陰違,皇上的話他卻不能裝沒聽見,屆時皇上要用孛兒只斤,便勢必不會對妮娜公主一直獨守空房不聞不問,妮娜公主本人亦不是那等溫馴良善之輩,萬一她與蘊蘊起了沖突,蘊蘊豈不是要白白受她的氣,白白受委屈了?

    宇文承川怎么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即便心知皇上本就還惱著他,他如今最好是能不惹皇上生氣,就不惹皇上生氣,他一樣會堅持抗爭到底。

    孟先生越說眉頭便皺得越緊:“想必太子妃也知道,皇上本就因前番之事惱著殿下,所以今日才會這般強勢,定要罔顧殿下的意愿,讓殿下納了妮娜公主,但若殿下一口便應下了此事,微臣敢說皇上同樣會不高興,指不定還會以為殿下與孛兒只斤王爺私下里早有往來,不然怎么會一拍即合,——太子殿下的處境有多難,可見一斑!”

    長嘆一口氣,繼續(xù)道:“所以微臣才會違抗殿下的命令,私自來求見太子妃娘娘,就是想請?zhí)渝锬锶ス饷髡蟮顒褚粍竦钕?,讓殿下遂了皇上的心意,不然殿下還不定得跪到什么時辰,更糟的,還是殿下饒受了皮rou之苦,事情的結果一樣改變不了分毫,又何苦呢?橫豎人進了東宮,搓扁捏圓還不是娘娘一句話的事兒,亦連子嗣問題娘娘也不必擔心,太子殿下第一個便不會讓她生下自己子嗣的,如此,于娘娘便不會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和損失了,還請娘娘三思?!?/br>
    宇文承川跪下后,皇上不開口讓他起來,那他便只能一直跪著,可對先前說的那些話,他一句也不曾后悔,心里更是已打定主意,哪怕拼著皇上廢了他這個太子,他也絕不會如皇上如愿,傷顧蘊的心。

    當然,也是因為他知道皇上輕易不會廢他,也廢不了他,他才敢暗暗發(fā)這個狠的。

    但他卻擔心事情不定什么時候便會傳到顧蘊耳朵里了,得虧皇上召見他時,因怕事情未定之前便傳開引起軒然大波,將其他人都打發(fā)了,只留了何福海并幾個心腹近侍服侍在側,他長跪光明正大殿的消息還不至于傳得滿行宮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