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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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兄啊,漢內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總要給孩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你就饒他一命吧!我們一定會對茗娘負責,八抬大轎迎娶她過門?!?/br> 內院屋里錢氏說著同樣求饒的話。 周氏氣的直吐血,我呸!泥腿子都沒洗干凈的臭商賈,渾身銅臭味的賤民,就憑你也敢張嘴說娶我的女兒!你當我長安勛國公府劉家是什么,去死吧! 你不是說大海比長安的貴公子也不差,連涉老爺?shù)呐畠憾寄苋ⅲ趺淳筒荒苋⒛愕??錢氏一急脫口而出。 氣得周氏一個仰倒。 直到周本善與錢氏同時說愿出十萬兩雪花銀的聘禮。 周氏與劉漢川的怒吼戛然而止,張圓了嘴巴。 因為劉玉茗一直與劉玉潔走得近,出了這種事劉玉潔坐在房里陪她無可厚非,當大家魚貫而退,劉玉茗忽然凄厲的叫起來,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要跟這個變態(tài)在一起! 劉玉潔握住她的肩膀,“茗娘,沒事了,已經(jīng)回家了?!?/br> 吐息之間,茉莉芬芳,劉玉茗驚恐的瞪大眼,只覺得肩膀又疼幾分,劉玉潔的手似乎要將那塊rou挖出來。 眾人不解的望著劉玉茗。 “茗娘,需要我們留下來陪你么?” 不,不用。 你適才說誰是變態(tài)?又有個人問。 沒,沒說。 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沒人會跟她的話較真。 作者有話要說: ☆、016面目 房門“吱呀”一聲合上。 只余一室燭影憧憧,和兩個一瞬不瞬對視的女孩。 臉頰的火熱尚未褪盡,往日那個柔弱又極有涵養(yǎng)的矜貴女孩目光鋒利,呼嘯的耳光啪啪有聲,劉玉茗感覺后腦勺也開始刺痛,頭發(fā)似乎被扯下許多。 劉玉潔一定是瘋了! 當她醒來,只聽見表哥的慘叫以及劉玉潔的尖叫,連什么事都沒弄明白就被一群人圍住,穿衣服的穿衣服,梳頭的梳頭,腳不沾地的被人架回家。阿娘周氏面目猙獰,那憎恨又惋惜的神情與其說是因愛女被人欺負,更不如說精心喂養(yǎng)的肥豬被狼叼走。 周氏無時無刻不盼著她長大,好為劉瑾文的前程鋪路,沒成想竟便宜了周大海。 “毒、婦!”半晌,劉玉茗怔怔道。 燭光下的劉玉潔面目柔和而模糊,側首牽了牽嘴角,“謝謝?!?/br> 居然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劉玉茗一口氣沒上過來。 “劉玉潔,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這惡毒的賤人!”她一雙鳳眼幾乎要瞪了出來,“枉我一片真心待你,你竟……” “所以我才為你挑了表哥這樣的良人啊,”劉玉潔很無耐心的打斷她,“你跟他,天造地設?!?/br> 原來她知道七夕節(jié)給她準備的驚喜!何時發(fā)現(xiàn)的?那么是不是也知曉自己與表哥的茍且之事!不!不!劉玉茗面色微變,雙手攥拳,胸口劇烈的起伏。 “不愿意?”劉玉潔輕落落道,“那就將真相告知天下?!?/br> 告知天下? 豈不是讓她去死! 雖然劉玉潔害她不假,但她跟周大海有夫妻之實卻是真的不能再真,如今不嫁也得嫁! 可她不甘!劉玉茗紅著眼,十里櫻花飛舞的長安,打馬而來的少年人……前年那場狀元游街就注定她再也忘不掉沈肅。 祖母明明說要給她的! 為什么變成這樣?躺在床上的人應該是劉玉潔才對! 甚至,她都想好了如何奚落失貞的劉玉潔,字字傷肺,句句誅心,如今……竟成一場空!劉玉茗在心里尖叫!小娼/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而那個黃衫紫裙的女孩只留給她一抹背影,立在門邊微微轉回臉,“你從來就沒放過我啊?!?/br> ****** 外院板子敲rou聲斷斷續(xù)續(xù)響起,直到打斷氣為止。 劉玉潔并不覺得那些人可憐,他們既敢放周大海上花船也該知道這么做的后果。 而周大海被囫圇打了一頓扔進小柴房,待他爹娘與周氏談好價錢才得以放出,但右眼算是廢了。 大概是第一次害人,不,不是,是第一次反擊壞人。綠染和綠衣這才后知后覺的害怕,更不敢想象林嬤嬤知道以后得作何感想。 今日,她倆當真膽大妄為,竟陪著小姐一起…… 還沒走出四房的角門,林嬤嬤急匆匆趕來,手里還抱著件單薄的外衫,一面給劉玉潔披上一面小聲絮叨,“快些回去吧,夫人和大小姐十分擔憂?!?/br> 劉玉潔這才想起如今自己不再形單影只,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在后面擔心。 劉涉川前腳還沒踏進府中就被宮里的人召走,這兩年圣上待他越發(fā)親切,偶爾還留他在宮中當值留宿。 主心骨不在家,小姚氏唯恐此事牽連劉玉潔,得知消息急匆匆趕到四房,弄清楚原委才松了口氣,但劉玉潔不回來,她還是不大放心。 幸好有劉玉冉陪在身邊,“阿娘,潔娘留下來陪茗娘說幾句話也是應當,那種情況下抽手離開不免被人議論涼薄。” 是呀,誰都知道劉玉茗對劉玉潔有多好,倘若不聞不問難免令人心寒。 其實劉玉潔并未在四房滯留太久,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劉玉潔回到鴻瀾上房給小姚氏問安,而劉玉筠正在老太爺?shù)臈魈┨没卦?,將事情復述了一遍?/br> 佟氏一張白皙的面龐陰晴不定,捏著帕子意味深長道,“老太爺,您看潔娘多有福氣,抱著一只貓都能救下咱們的茗丫頭。” “才抱一只貓,就該弄一群狼,活剮了周家小兒。”劉義方怒不可遏。命人喊四房一并將周大海帶來。 佟氏橫了他一眼。 沒過多久,劉漢川戰(zhàn)戰(zhàn)兢兢立在楓泰堂,小聲道,“爹,出了這種事,茗娘這輩子算是完了,孬好是我身上的rou,我哪里舍得送她去當姑子,所以……所以……就答應了周家的提親……” 你、說、什、么!劉義方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出來,就連佟氏也面色烏青。 “逆子?。∧孀?!你竟要與商賈結親!怪不得你一輩子只能做個七品官,但凡要臉面的人家誰會跟你來往!”劉義方氣的渾身哆嗦,指著他腦門問,“說,周家給你多少錢?” 他還不清楚這個兒子什么德行?舍不得送茗丫頭當姑子,我呸! 只要給錢,送他老子當姑子都行! 老太爺武將出生,如今老當益壯,發(fā)起火來不減當年。劉漢川幾乎要嚇尿了,撲通跪地求饒。 ****** 林嬤嬤親自伺候劉玉潔洗漱。 劉玉潔將事情的始末和盤托出,隱去沈肅那一茬,只說自己無意中聽得的消息。 鏡子里林嬤嬤為她梳頭的那只手頓住,復又輕輕梳攏。 “嬤嬤,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劉玉潔蹙眉打量鏡中的自己,“看著周大海滿臉的血,我竟一點也不害怕,多可怕啊?!?/br> 不害怕這種事情本身就很可怕。 林嬤嬤搖了搖頭,“你不壞,但再也不要這么做。” “為什么?” “因為你不該孤身面對周大海。無論何種情況,都不該以身涉險?!绷謰邒吣氐?。 原來嬤嬤也支持她,但更關心她的安危。 劉玉潔心頭最后的一絲困惑終于消散,如釋重負一笑。 遲疑了一會,林嬤嬤才道,“我有個小侄兒在永州,三歲就被送進寺廟,學了不少拳腳,十分機靈,年紀雖小了點,但也有小的好處,就讓他在外院給你當個跑腿小廝,以后再有什么危險的事讓他去做……” 九安! 劉玉潔眼睛一亮,又黯了黯。 九安才不會給她做小廝,他不賣身。 “他不賣身,林家祖訓男丁永世不為奴。你若信得過嬤嬤,我就讓他過來,也不用給他月錢,給口飯吃就行,由我看著,他不敢不聽你的話。只要待個兩三年,把你好好的嫁出去,我也算放心了?!?/br> “我信。” 怎能不信? 那可是九安啊。 前世見到他時已經(jīng)十七,如今才十二,這么小,對她還會像從前一樣好么? ****** 深宮之夜,除了多出七夕燦爛的花燈,寂靜如常。 劉涉川穿過長長的鵝卵石甬道,太液池的荷花異常燦爛,就連池邊的兩塊巨大的太湖石都被映出了幾分霓色。 來到殿外,一名小太監(jiān)陪劉涉川等候,另一名進去傳話。 與此同時,殿內走出一行人,傳話的小太監(jiān)彎著腰問安,“殿下安?!?/br> 被問安的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人,淡淡嗯了聲。 “劉大人,這是承易郡王?!鄙磉叺男√O(jiān)提醒。 自古以來大臣不與藩王結交,劉涉川知悉承易郡王之名,但從未見過。不過這位郡王深居簡出,見過他的人恐怕也沒幾個。 出于尊敬,劉涉川側開身,為郡王讓道。 韓敬已從陰影中走來,象牙白的肌膚有種奇異的光澤,細葛布襕衫,前襟繡著精致的銀絲木槿花暗紋,行走之間,暗紋忽明忽暗。穿最普通的衣料,卻用最講究的譚記刺繡,只掃了一眼,劉涉川對此人性格略有判定。 “殿下安?!眲⑸娲h首。 承易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停駐了幾息,劉涉川抬眸,冷不防對上他的視線。 驚訝在所難免,劉涉川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今年的降雨依然充沛,皇兄又為河道上的事發(fā)愁?!表n敬已唇畔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