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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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潔謝恩后隨內(nèi)侍退下。 百芳宮的園子很大,五步一景,十步一亭,美則美矣,劉玉潔卻無心欣賞。直到絲竹之聲綿綿入耳,才發(fā)現(xiàn)快到宴會廳。 靠近宴會廳有一條從宮外引入的活水,水邊小榭雕欄玉砌,開滿了淡雅的木樨,花香襲人,竟像是要把這一片秋景熏醉。韓敬已斜倚欄桿垂釣,左手輕輕摩挲光潔的下頜,目光似乎全神貫注投入湖面,卻不代表他沒在看她。 引路的內(nèi)侍身子一頓,恭恭敬敬上前請安。 韓敬已丟下釣竿朝她走來,內(nèi)侍略微驚訝,目光在劉玉潔和韓敬已之間逡巡了幾息,趕緊低頭,彎腰退到一旁。 她木然平視他前襟的刺繡,木槿的暗紋。 ****** 阜南道沒有櫻花,卻遍植木槿,于朝陽中盛開,晚霞里凋零,日復(fù)一日,周而復(fù)始,開不盡,落不敗,矢志不移的頑強,也是阜南道男兒的精神。韓敬已告訴她。 可是,她還是想念長安的櫻花。韓敬已嗤笑。 她解釋:櫻花是最純潔最善良的…… 最純潔最善良是什么東西?他很不屑,嘲笑她:所以你才流落阜南道,而且你看上去也不怎么純潔??? 她咬唇含淚,那時就該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 卻被他一口一個嫂嫂迷惑。 ****** 天上有皎潔的圓月,樹下碎了一地銀光,映著兩道影子,長的是他,短的是她。 當(dāng)長的那道影子越靠越近,劉玉潔驀地扣緊手心。 “殿下安?!彼笸艘徊剑懈6Y。 “不喜歡我送你的大禮?”韓敬已問。 大禮? 呸! 不就想把她騙進宮,任他欺負。 如何才能時常入宮,再沒有比讓太后喜歡更好的途徑。 今日若換個眼皮子淺的,鐵定被他騙的血本無歸! 這皇宮,劉玉潔是再也不敢來了。 “殿下在說什么,臣女并不明白。高祿公主和jiejie還在宴會廳等臣女。”她說完,揖禮告辭,一雙明媚的杏眸瞥向內(nèi)侍,內(nèi)侍一機靈,弓腰上前,“殿下,奴才去去就回,有什么吩咐您盡管開口!” 韓敬已似笑非笑,目光似無波的古井。 內(nèi)侍汗如雨下,竟不知到底是走還是不走,祖宗啊,您倒是發(fā)句話啊。 “乖乖聽話知道么,”韓敬已背對所有人,輕輕捧起她冰涼如水的粉腮,“我不會害你?!?/br> 內(nèi)侍幾欲昏倒。 哈哈,他說她不會害她。 那要怎樣才算是害? 劉玉潔下意識的去摸袖中尖銳的玉簪,不,他不配! 不配讓她為他賠上性命! “韓敬已,你一個藩王在這里輕薄朝廷重臣之女,你覺得……圣上會饒了你?” “輕?。坑袉??”韓敬已聞了聞她甜美的粉腮,似含非含的掠過女孩圓潤的耳珠,“誰能證明?”說完,一口咬住。 此時此刻,頭暈眼花的內(nèi)侍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大嘴巴,扇死自己才好。我什么都沒看見,沒看見?。?! 劉玉潔打了一個寒顫,卻笑了,“賤!人!” “不賤怎么得到你的人?”他反問。 “如果我大喊一聲,咱們倆就一起下地獄。” “有你陪著也不錯,喊吧,越大聲越好?!彼抗饽谒龣汛?。 “韓敬已,我從未得罪過你?!?/br> 她一字一頓的強調(diào),眼底的恨意一如從前。 我知道,但你前世招惹我。他回,“那我得罪你好了?!?/br> 劉玉潔知道他想干什么,轉(zhuǎn)首朝那貪生怕死的公公吼道,“今天我若出了事,你就等死吧!” 內(nèi)侍哀嚎一聲,撲到韓敬已腳下抱著他的腿哀求。 ☆、第27章 028三章連更 奴才給您跪下了,殿下,她是劉二小姐啊!內(nèi)侍仰首哭求,聲音卡在嗓子里。 月影下,男子背對而立,但從呼吸可判斷……事情麻煩了。 韓敬已細細的吻了她一會,沙啞道,“你這么不聽話,害我得重新想個辦法才能見到你?!鄙嗉獯掏?,他舔了下,已經(jīng)流血,被她咬的。 皇宮的夜太清冷,他只想擁著她入眠。 “阿彌陀佛!”一道溫厚而熟悉的聲音。 空止面無表情從水榭深處走來,雙手合十,“郡王殿下,更深露重,為何不早些歇息?” 空止! 這種情況下不管冒出誰,對劉玉潔而言都是驚喜,掙扎的小手僵在韓敬已胸口衣襟處,忘了收回。這于他而言,便是世上最撩火的勾/引。 韓敬已側(cè)身,怫然不悅冷視空止,究竟要纏著我到幾時,“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的如聞寺!” 空止神色如常,“寺廟不是貧僧的?!?/br> 劉玉潔趁機推開韓敬已,那內(nèi)侍見無人阻攔,翻身爬起也跟著逃,腳步微微打飄。 “我說過讓你走嗎?” 韓敬已的聲音像是寒冬里數(shù)丈深的冰,這才是真的他,終于露出真面目。 那內(nèi)侍腳下一軟委頓在地,中間還絆了劉玉潔一腳。 毫無防備的她趔趄兩步,百合裙的后擺很長,又被那沒用的內(nèi)侍壓在膝下,一股力道拽著身軀朝后仰。她狼狽的跌坐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小徑,口中滿是韓敬已慣用的忍冬淡香……她只想漱口。 這是她最討厭的味道,更是深藏于心不為人知的秘密,存于最陰暗的地方,腐爛,發(fā)霉,決不可示人。 她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堅強,也不懂如何打敗韓敬已,但她知道要時刻保持冷靜,不能讓他看出一絲慌亂。 玉簪就在袖中,簪頭抹了蛇毒,忍著惡心主動撲去吻他……她想韓敬已斷然不會拒絕……吻,能讓一個男人暈眩,這是沈肅說的,應(yīng)該沒騙她,只有讓韓敬已暈眩,才能扎到他,世界從此安靜。 她在這里念頭亂轉(zhuǎn),想過了不下幾百種殺韓敬已的方式,殊不知韓敬已已經(jīng)立在身前。 內(nèi)侍的哭聲傳進耳朵,劉玉潔轉(zhuǎn)首莫名望去。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他絆倒千金小姐,傷了冰肌玉骨,甚至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今晚怕是大限將至。 靈機一動,內(nèi)侍跪爬著朝后退,退到看不見聽不見的地方。 如此一來,等同讓劉玉潔單獨面對韓敬已??罩姑夹奈櫋!按髱煟€是隨我到水榭稍坐片刻?!币幻昀蟽?nèi)侍攔住空止,溫和細語的聲音竟在這樣的夜顯得格外陰涼。 “疼不疼?”韓敬已問。 劉玉潔將手縮進袖中。 “過來,”他遞去一只手,“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男子的手修長而秀氣,根本找不到任何瑕疵,除了虎口一塊鴿卵大小的蒼狼刺青。 狼首粗獷而猙獰,人卻清秀又俊美無儔,很多時候,劉玉潔懷疑那道刺青才是真正的韓敬已,撕開他的皮,里面就能跳出一只野獸。 誰會將手交給一只野獸? 孤立無援的女孩伏在他高大的陰影下,平靜的深處有不為人知的戰(zhàn)栗。她笑了笑,“殿下該不是真看上我?哪有人才見過一回就喜歡,我也從不知有這種奇特的談情說愛方式,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說呢?”他屈膝蹲下。 你說我是不是在跟你談情說愛? 她打了個寒顫。 韓敬已問,“倘若這都不算,那怎樣做才算?”手忽然滑向她溫暖的頸間肌膚。 這是一個陷阱。 劉玉潔繞開回答,“可這也太突然了……就算你喜歡我,但你是藩王,我是重臣之女,根本不能在一起,除非你是庶人?!?/br> “怎么變庶人?”他一臉好奇。 “前朝有瘋王單槍匹馬夜闖金鑾殿被廢為庶人,殿下不如也效仿之,趁今夜人多振臂高呼謀反吧?!?/br> 只要韓敬已前腳變成庶人,劉玉潔后腳就差人綁了他賣到南疆,不,不,南疆水草豐美,豈不是便宜他。就該賣到北疆,風(fēng)沙漫天,吹在臉上猶如刀割!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逼他不停的挖煤掏礦,吃礦頭的鞭子。 沒有希望,沒有盡頭,受盡羞辱! “真是個別出心裁的好主意,還有其他的么?”韓敬已點頭稱贊。 “既然是好主意你還啰嗦什么!”她忍住心頭不適,鎮(zhèn)定的自己都不曾想象,面色卻以可見的速度煞白如雪。 “你就這么著急嫁給我?” “是啊。” “唔,很好?!?/br> 韓敬已思索了下,“不過……那樣我就沒錢出聘禮?!?/br> 還要什么聘禮,滾回北疆礦山做礦奴的倒插門吧!她極盡惡毒的詛咒。 “好吧,我慎重考慮你的建議。”他連敷衍都很正經(jīng)。 他在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