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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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潔怔怔盯著韓敬已。哈哈,他忍俊不禁,垂眸吻了吻她掌心,原來左手已經(jīng)被他包扎好。 畜生! 她再也裝不下去,自地上爬起。 卻望見了一線光亮。 橫亙水榭的這條湖隔開兩處宮殿,湖面并不寬,立在水榭這一端可以清晰的望見對岸的一切,比如眼眸明亮似晴空的沈肅。 微微躬身的綠衣內(nèi)侍在對他講述什么,他沿著岸邊的紫藤花廊,邊走邊凝神傾聽,間或說一句,那內(nèi)侍頓時笑的更開。 沈肅! 她猛然喊了他一聲。 韓敬已雙手負(fù)于身后,笑意隱去。 ****** “五殿下的美意,沈某不甚感激,但這次恐怕無福消受,我還沒成親呢,不如這樣吧,讓殿下留意留意,看看哪家有適齡女子……”沈肅的下半截話被隔空沖過來的一嗓子驚住。 女孩的聲音并不嘹亮,甚至還有種與生俱來的甜膩,但這甜膩像是破碎了的冰,受了驚的夜鶯。 她面色蒼白立在對岸死死望著他,眸中有熟悉的光芒,這是……又有麻煩了? 目光越過劉玉潔的肩,一個頎長如玉的身影現(xiàn)于沈肅目中,月色加深了他的輪廓,但依稀可辨韓敬已微微一笑的樣子。 ****** “你們認(rèn)識?”韓敬已問。 她點了點頭,竭力不讓自己發(fā)抖。 韓敬已一臂繞過她,抬手自然的輕捋她額前微曲的一縷碎發(fā),又順手碰一碰那圓圓的小耳垂,撥了撥,逗她發(fā)癢,但她只顫了顫。他問,“喊他過來干什么,難道你想讓外人看見我們親密的樣子?” “我不怕丟人的?!鄙n白的女孩仰首忽然這么說,“是你對我無禮,就算讓人看見也只會覺得你品行不端?!?/br> 他滑過她心口的手一頓,“那樣的話你的名聲……” “隨便啊?!彼⒉幌肼犗旅嫱{的話,早就聽膩。 左不過絞了頭發(fā)出家,旁人可能覺得慘,在她眼里真的無所謂。 只要能擺脫他,她什么事都敢做。 “那你走吧?!?/br> 大概沒想到解脫來得如此容易,她竟有一瞬間的失神,茫然不解的眼睛猶如迷失的小鹿。 韓敬已心中一動,抱了抱她,附她耳畔小聲說了一句什么,極其殘忍。 這一世分明與從前不一樣,她既沒有害死他的白玉驄,也沒有在王爺跟前說他壞話,為什么韓敬已還是這么過分?劉玉潔眸心浮起一層淚光。 大概是被他親暈了,仇恨終于凌駕理智之上,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有股很大的力道將她與韓敬已分開,而藏在袖中的手則被人捏住,疼,疼的她不得不松開。 沈肅順勢奪走她的毒簪,拋入湖中。 “你瘋了!”他咬牙道。她不要命了,竟要在皇宮行刺。 斥責(zé)的話說了一半便頓住,癱軟在他臂彎的女孩,美麗的眼睛落下一大顆晶瑩的淚珠,難得脆弱的小瘋子。 韓敬已哈哈大笑,他根本就不怕她的眼淚,只是胸口有點悶。沈肅平靜的將劉玉潔交給綠衣內(nèi)侍,右手暗暗攥拳,“煩勞公公送劉二小姐回去?!?/br> 內(nèi)侍躬身領(lǐng)命,十分和氣道,“灑家腿腳輕快,愿意侍奉姑娘回去,請。”都是練出來的人精兒,半抱半扶的拉著劉玉潔疾步離開。 走著走著,恍惚有什么感應(yīng),她頻頻回頭,剪水雙眸似有一簇燃燒的火焰,目光與沈肅一相接,他對她笑,她愣了下,臉色呈現(xiàn)一種脆弱的蒼白,遲疑之后竟也對他笑。 這是開始信任他了。 但她期待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沈肅和韓敬已仿佛同時失憶,絕口不提方才的事,甚至還愉快的敘舊,聊到開心之時,韓敬已有意無意的瞥眸看她,絲毫不掩飾眼底深深的惡意,諷刺無比的惡意,恰似一記利刃,剖開她千瘡百孔的心口。 “劉二小姐,劉二小姐……”綠衣內(nèi)侍嚇了一跳,急忙抱起暈倒的劉玉潔。 中途遇到兩名宮女,與綠衣內(nèi)侍相熟,雙方簡單溝通過后,其中一名宮女便匆匆朝御醫(yī)署奔去。 是她高估劉氏女的重要性,沈肅并非想象的那樣好利用。 劉玉潔暈倒之前總結(jié)。 ****** “真的嗎?快帶我去看她!”劉玉冉面色微變。 她從高祿公主身邊回來,得知潔娘被太后請走,雖然不解太后娘娘為何喜歡喜歡普通的月季露,但真心為潔娘高興。 想到潔娘即將與沈肅定親并不想出這個風(fēng)頭,又有些擔(dān)心,千萬別在太后娘娘跟前出錯。 然而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 卻等來她受傷暈倒御醫(yī)署的噩耗。 “小姐不必?fù)?dān)心,聽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擦破一點油皮?!睂m女好心安慰道。 只擦破一點油皮怎會暈倒?潔娘的身子一向康健,哪里就這般嬌氣。 大約受了驚嚇。宮女冥思苦想。 劉玉筠陪著高祿公主有說有笑,兩人一見如故,流轉(zhuǎn)的眼波飛快的掃了一眼,劉玉冉跟著一個小宮女倉促離開。 劉玉潔也不見了。 管他呢,先把眼前的公主哄好再說。 高祿公主,圣上最為喜愛的一顆明珠,同時也是五皇子韓琦的親meimei。 meimei在百芳宮大擺筵席,與眾位千金小姐歡聚一堂,哥哥則在對面的良景園,笑呵呵聽一群世家子弟談古說今。 方曉恒喝了幾杯酒感到無趣,有人神秘兮兮道,“我跟你們說,烏老頭的藥丸確實是寶貝,可惜小氣的很,總共才給我一粒,要不你裝病,我送你過去順便再跟他討要?!?/br> “為什么不是你裝病???” “行行,我裝還不行嗎?” 他們說的烏老頭是個老太監(jiān),在御醫(yī)署干雜物,自學(xué)成才竟也小有名氣,擅長捯飭閨房之樂的藥丸。 幾個年輕氣盛的男孩子笑嘿嘿,心思不言而喻。 方曉恒正好想要醒酒,便同他們一道離開。 一心牽掛meimei的劉玉冉此時也來到了御醫(yī)署,朱紅色的宮墻深深,似乎沒有盡頭。她微微垂眸,粉白的小臉兩道秀眉深鎖,別有一股楚楚動人的姿色。 兩撥人馬毫無征兆相遇。 又是他們,越來越無法無天,就算此地規(guī)矩不似后宮森嚴(yán),但這樣走來走去真的好嗎?宮女拉著劉玉冉閃身回避,小聲咕噥,“看來上回圣上罰的輕了?!?/br> “喲,那不是劉大小姐!” 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少年們立刻沸騰起來,轟然大笑。 “方二郎,原來你就是被她甩了呀!” “果然是個美人,可惜二郎你沒福氣咯!” “二郎,你是不是不行啊,待會兒得跟烏老頭多要兩顆重振雄威啊!” 各種調(diào)侃,不過是年輕男孩的惡作劇。他們還知道分寸,并不敢亂說有損劉玉冉體面的話。 可憐劉玉冉一個深閨小姐,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幾乎呆了。 而那個認(rèn)出她的該死的家伙是李尚書家的小兒子,前年才十一歲,年紀(jì)小,曾跟著母親見過劉玉冉幾面,沒成想記性這么好。 這就是不要我的女孩? 方曉恒淡淡轉(zhuǎn)眸打量。倒不是有什么可惜不可惜,反正他還不知對方是圓是扁。 劉玉冉注意到那群嘻嘻哈哈的少年里有一雙格外明亮又犀利的眼睛,刀子般掃了一遍她全身。 那雙眼睛的主人身如玉樹,劍眉星目,薄唇緊抿,看上去很兇,她想,這便是方二郎啊。 原以為他是個滿臉橫rou的殺人狂魔,沒想到長得如此俊俏,但看上去絕非善類,肯定不好相與。劉玉冉匆匆垂眸,顫巍巍的拉著宮女就跑。 劉元娘是吧。方曉恒飛薄的紅唇一彎。 ****** “大人,這個傷會留疤嗎?” “不會,涂上藥三天便好?!?/br> “謝謝大人。”劉玉潔伸出手,宮女彎腰溫柔的為她上藥。 劉玉冉抬腿邁入,掃了一圈,還以為會看到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 潔娘小小的微rou的身子窩在秋香色的羅榻,大概受了驚嚇,臉上少了幾分血色,仿佛冰雪雕刻,顯得眉目很淡,唇色也很淡,神情卻如常。 她自己端著碗,一勺一勺的喝藥。 劉玉冉嚇了一跳,問宮女可有蜜餞,快拿些來。 宮女立刻去拿蜜餞。 “不必了?!甭犚妱屿o,劉玉潔抬眸一笑,伸出手,“jiejie,快過來坐?!?/br> 劉玉冉眼圈一紅,過去翻看她受傷的地方,又問了好些問題,直到劉玉潔分毫不錯的一一回答,方才放下心來。 “怎么就這么不小心?!眲⒂袢秸戳苏囱劢?,錦帕濡濕,又發(fā)現(xiàn)奇怪的地方,“你居然這么配合的喝藥,不嫌苦了?” 她沒好意思說“怎么不像從前那般哭鬧”,免得潔娘難堪,畢竟是大姑娘。 苦啊??墒强嘁驳煤?,喝著喝著就不苦了。劉玉潔淡淡一笑。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劉玉冉懵懂的點點頭。 避子湯比這個苦多了,她還不是一碗一碗的喝。后來糟/蹋的次數(shù)頻繁,劉玉潔對韓敬已的要求便從“求求你不要再欺負(fù)我”變成“求求你不要留在里面,出去……”,可他不愿意,那她只有喝避子湯,被發(fā)現(xiàn)后便再也喝不成,他竟喪心病狂逼她喝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難不成還想弄出個野/種來? 又舀起一勺,她腕子微微發(fā)抖,劉玉冉還以為她疼的,急忙接了親自喂她。 “冉娘,今天的事別聲張,我不想讓阿爹擔(dān)心?!眲⒂駶嵭Φ馈?/br> “可是……我不會撒謊。” “又沒人問你,這不算撒謊。你不吭聲就行。”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