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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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漢子嘿嘿笑著壓向她。 “去你娘的!” 耳邊傳來一聲尖嗓子怒喝。 只見一白臉內(nèi)侍踹門而入,對著伏豹的屁股就是一腳,抄起個缺腿板凳指著他腦袋道,“你他娘的就知道玩女人,這都什么時候了,爺洗漱的熱水還沒燒,滾,滾,去給我燒水!” “好你個缺德的閹人?!北粩嚵撕檬?,伏豹大怒。兩人扭打起來。 劉玉潔翻身爬起,目光閃爍。 房門大敞,院中空無一人,韓敬已已經(jīng)進(jìn)屋! 像是求得了一線生機,女孩蒼白的面色掠過異樣的神彩。 觀言與伏豹打的難分難舍,誰也顧不上一只小奶貓般可憐的丫頭。 她連滾帶爬竄出去,被門檻絆了跤,毫無防備的摔在他腳下。 院子里明明沒有人,為什么忽然又有了?她感到絕望。 韓敬已神情巨震。 腳下的她蒼白如縞素,瑩潤的肩頭微露,發(fā)鬢凌亂,說不出的狼狽與驚惶。 原來伏豹口中的“小娘們”是她??! 胸口仿佛被數(shù)記重錘砸穿,炸裂般的窒痛,令他眼前一黑,唯有死死抱住她,“阿玉……阿玉,怎么會是你?” 她沒出聲,只是顫抖的縮在他懷中。韓敬已呼吸微亂,不停親吻她額頭,“阿玉,別怕,別怕,你為什么不喊我,你這個傻瓜……” 她不是趴在門縫看見他了么,為什么不喊? 難道他比伏豹更恐怖? 她明明知道只要喊一聲,他就會過來的,沒有誰比他更熟悉她的聲音! 觀言和伏豹如同被定住,瞠目結(jié)舌。 ****** “阿玉?!表n敬已喚她。 劉玉潔目光閃爍。 蓬松而微曲的長發(fā)下,一張小臉若素色菡萏,在恍惚燈影中柔和的幾欲透明,這脆弱的美…… 韓敬已垂下眼簾凝視她,“吃飽了嗎?”手指插/進(jìn)她濃密發(fā)間。 她僵硬的點點頭。 就在一個時辰前,叫觀言的內(nèi)侍打熱水服侍她洗漱,又給她東西吃,然后韓敬已走進(jìn)來,抱了她一會。 跟從前一樣。 她甚至開始懷疑這到底是前世還是今生,為什么他對她的態(tài)度一點也沒變? 他擁著她斜躺鋪了厚厚褥墊的床上,一臂枕在頭下,另一臂從她腦后穿過,手指不時繞著她的青絲。 他問她怎么回事? 劉玉潔言簡意賅的回答,隱去玉簪有毒這個細(xì)節(jié)。 “真沒受傷?”他面色如常。 沒。她攥著衣襟。 我不信。他支起上半身,俯在她上方,一寸一寸的檢查她的身體,“周大海,劉氏小四房的親戚?!逼陂g自言自語的呢喃。 除了一點擦傷,女孩的肌膚完好無損,韓敬已松了口氣,熟練的為她重新穿好衣衫。 “你是我的,”他理所當(dāng)然,又側(cè)身視她,“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我沒有害你。” “還是請你直接害我吧?!彼\懇的迎上他目光,“真的,拜托你陰謀陽謀什么都沖我來。但請離我阿爹遠(yuǎn)一些。” 在劉玉潔眼里,害她阿爹比害她還殘忍! 韓敬已笑了笑,“害你?”傾身壓過來,“我只會這樣害你。” 淚光險些被他突然而來的動作逼出,劉玉潔緊緊攥著小拳頭,韓敬已吃軟不吃硬,如果她配合一點身體就會少受很多罪。 她告誡自己只要活著……活著就有希望。畢竟他還沒死呢! 她又告誡自己:劉玉潔,不要怕! 沒錯,她一點也不怕。劉玉潔抖若篩糠。 燈花嗶剝的爆了一聲,除此之外只剩下他與她糾纏的喘息。 疼痛并沒有降臨,劉玉潔顫顫的睜開眼,他正一臉有趣的打量她。 “阿玉,我一直在幫你,沒有害你阿爹?!?/br> 如果他的手沒有伸進(jìn)她衣襟,劉玉潔可能要笑出來了。 他在幫她? 她竭力咽下淚,不讓自己哭。 顯然,她的排斥并未因重活一次而有所減弱,還是不接受他。韓敬已翻身坐起,稍作整理,“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br> 當(dāng)屋子里只剩她一人,劉玉潔驀地睜開眼,狠狠擦了擦紅艷艷的小嘴,掀被下床,打開桌上的木匣,發(fā)簪還在。 這間屋正對院門,從窗縫可見兩匹駿馬栓于石磨,她在心里計算從這里走過去,拆下韁繩,打開院門,跳上馬背這一系列動作需要多少時間。 韓敬已與伏豹一前一后走出院門,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他忽然回頭,目視她隱藏的方向,“阿玉,睡覺?!?/br> 她一驚,縮了回去。 ****** 誰知道那小娘們是承易郡王的姘/頭?。》脨啦灰?,余光警惕的瞄著韓敬已。 “把門關(guān)上。”韓敬已提醒。 伏豹立刻將身后的門合緊。 兩人走至江邊,微風(fēng)卷著濕氣撲面而來。韓敬已背對而立,不知為什么,伏豹隱隱不安。 但他并不懼怕。 因為他是圣上的人,也是韓敬已的貼身護(hù)衛(wèi),離開他,他就不怕遇到流寇? “她,很可愛,對吧?” 這個問題你讓我怎么回答?伏豹汗如雨下,幸好韓敬已也沒非要他回答,繼續(xù)自言自語,“不止可愛,還很傻,很好欺負(fù)?!?/br> 朦朧的月光下,對江而立的少年,衣袂瑟瑟翻飛,秀美的有些不真實,仿佛主四海山川的河神。 伏豹焦慮的抓了把頭發(fā),沉默。 “你的嘴唇碰了她哪里?”他問。 “我沒啊,我真還沒來得及觀言就沖進(jìn)來,不信你問觀言!”伏豹幾乎要冤死了,剛要下口就被觀言踹個底朝天,急得他說話都忘記敬稱。 他聽見少年人長長的舒了口氣,轉(zhuǎn)回身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常態(tài),“真的沒有?” 絕對沒有!伏豹指天發(fā)毒誓。 韓敬已拍拍他肩膀,“好,我信你。” 一雙微挑的眼眸熠熠生輝,帶著一種釋然的光澤。 伏豹總算舒了口氣,誤會解開就好,今晚他若一句話不問才嚇人呢。 至于那女人的身份以及為何流落至此,伏豹半個字也不敢打探。 主仆二人重新折回住處,伏豹上前殷勤的開門,“殿下,天黑小心路……” 路……路滑…… 他錯愕的低頭,胸口完好無損,但后背心窩處赫然插/著一把匕首。 “這是胡刀,血槽設(shè)計的不錯,就是不知倒刺的效果如何?”韓敬已好奇的將匕首拔出,帶出一大團血rou。 “嘖嘖,”他嫌棄的丟開,“過于血腥。” 伏豹一雙眼眸瞪的猶如銅鈴,“你,你不是說……信我……” 韓敬已點點頭,“對啊,我信你?!?/br> 那你還殺我?!他氣的腦門充血,提前暴斃。 “就憑你這骯臟卑賤的身體也敢覬覦她?”幽暗的光線下韓敬已的眼眸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阿玉出了事……韓敬已冷汗涔涔,不禁閉上眼,再睜開時神情平淡。 這一世,他要完完整整的得到她,帶她離開長安,去有櫻花的地方。 冷眼旁立許久,觀言無動于衷。 “永濟渠有賊寇,為了保護(hù)郡王,伏豹以身殉職,擇日寫封奏章呈上去,也算全了伏豹一片忠心?!?/br> 韓敬已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負(fù)手離開。 “是?!庇^言應(yīng)諾。 ****** 走進(jìn)屋內(nèi),床上果不其然是空的,韓敬已假裝沒看見,兀自解開腰帶,胳膊一痛,他閃身避開,殷紅的血如紅梅浸透衣衫,他“嘶~”一聲,還真扎啊。 中了! 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容易就殺了韓敬已!劉玉潔兩眼放光,握簪的手都有些發(fā)抖,“你,就要死了!” “為什么?” “這是綠蝮蛇的毒液,有沒有感覺半邊身子發(fā)麻,很快你就連呼吸都困難……”她尖叫,嘴巴卻被他伸手捂住。 韓敬已低沉道,“別鬧,我累了?!?/br> 劉玉潔的表情仿佛受了重?fù)舻奶鸢状捎悦妫淮缫淮绲牧验_,身體一輕落入他懷中。 韓敬已熄燈攬她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yuki投了一枚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