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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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他實在好奇。 “不可以?!?/br> “為什么?” “我要回家。”她欲起身,被他按住。 “潔娘,為什么你寧愿嫁給林明泰也不嫁給我,連不愛的人都能接受,為什么我不行?” 你當然不行。 她倒沒有立刻直言有多討厭他,或者說“就是看不上你”之類的話刺激他,反而冷靜的陳述,“林明泰沒有你聰明,我有自信拿捏住他。你呢,你和你家人能接受我提出的條件?”聲音如此動人,卻沒有一絲波瀾,猶如冰涼的琴弦彈在心尖。 沈肅詫異的望著她,目光與她在七寸之間相接。 嗤笑一聲,劉玉潔嘴角微揚,“我開出的條件包括但不僅限于那些,一旦成親,雙方還要立一張契約文書?!?/br> 彼此互相維護,同時彼此也互不侵犯對方的私生活 未來的丈夫只要遵守這張契約,她便能與他攜手安度一生。 沈肅一手搭住她肩,一手輕放她膝上,怔怔望著她,良久無語。 其實他真的是個特別好看的美男子,又特別會照顧人,正常女人被他這樣盯著不可能不緊張,尤其他的氣息還離得這樣近。 劉玉潔卻既不躲閃也不臉紅,反而將他的凝眸視為挑釁,暗以更冷硬的視線迎上去。 他目光纏綿,她卻斗志昂揚。 “潔娘……” 他輕輕含住她的唇,想將溫暖度過去,看看能否融化她那沒有一絲漣漪的心湖。品嘗到了渴望已久的小嘴巴,觸感微涼而嬌嫩,那瞬間,他呼吸凝滯,幾乎是誠惶誠恐的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沒反抗,才試著用舌尖抵住,試圖撬開,她很配合的啟開,然后一口咬住,沈肅要不是男人,眼淚都能疼出來。 毫無懸念,他被推開,然后挨一巴掌,這是正常流程。 “沈肅,”劉玉潔用帕子擦了擦嘴,漠然道,“這也是我不選你的原因。你,有欲/望,這樣的貪念會讓你心有不甘,總有一天,你會打破契約,那么,我們便無法友好的攜手一生?!?/br> 欲/望,貪念? 是人都會有,只有你沒有,你這個小怪物!他感到生氣,但聽見自己類似妥協(xié)的聲音,喃喃道,“這些東西……可以用理性來控制?!?/br> 不,這種東西控制不了!她緩緩起身,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情愫。 當沈肅說“控制”二字時她腦海中只有他拉著她的手腕不停聳動的畫面,她連縮都沒地方縮。 如果說一開始她是自愿的,天真的想要從他身上換點好處,那么中間呢?中間她已經(jīng)改口說疼,哭著向他求饒,求他不要再折騰她,她也對自己的反悔表示抱歉,連嗓子都哭啞……可他無動于衷,還教訓(xùn)她“做人不能出爾反爾”。 那不是出爾反爾的問題,而是她根本不知會如此痛苦,也不懂過程是這般的丑陋。 從來沒有人,從來都沒有人,這樣的羞辱她??! 無疑撕裂了她的三觀。 那種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的地方怎么能暴露出來?。?/br> 沈肅一點也不考慮她的感受,還問她這個過程與避/火圖上畫的有何不同? 避/火圖是什么東西?原諒她至今也不知道。 其實就是大周出嫁女孩婚前必備的閨房樂趣連環(huán)畫,由家中長輩親手贈予??紤]到新嫁娘的嬌羞與忐忑,林嬤嬤便不好多問,滿以為佟氏或者小姚氏已經(jīng)交代好了。 是以,懷著忐忑的心跳坐在新房等沈肅的劉玉潔,自以為跟他拉著手躺在一塊睡到天亮就算完成任務(wù)。然而挑起蓋頭的沈肅哪里心情跟她拉手,驚怒交加,罵了聲“騙子”就離開。 后來,一個只會紙上談兵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血氣少年和一個腦子一團漿糊的少女,在錯誤的時間,在她還不懂什么是愛的時候,完成本該屬于彼此的儀式,留給他兩世難忘的記憶,而她,只有對人性的絕望。 韓敬已曾問劉玉潔什么是愛?她久久無言,愛么,她也不知。大概就像阿爹對她那樣吧? 他問她令尊如何待她? 她答保護她,給她最好的。 他便送她一盆叫玉露的多rou植物,透明如水晶,有時候綠如點翠,有時候又像紫羅蘭,果然是最好的。 他問她感覺到愛了么? 她抬眸,視線一點一點凝聚在他掛著汗水的額頭,她感覺不到愛,只感覺到他在她身體里肆無忌憚刻下的創(chuàng)傷。韓敬已俯身吻她,更加用力……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沈肅才回過神,案上的茶已涼,佳人不在。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到心頭浮起無數(shù)惆悵,漸漸隱痛,目光也隨之蒙上自己都還未曾察覺的愴然。 ****** 回去的路上劉玉潔望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連綠衣都認出了。 劉玉冉大概逛了胭脂鋪子,梅妝指揮小廝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搬到車上。她本人卻在與一個俊美的少年人講話。 “你是不是故意的?”方曉恒嗤笑一聲,“喜歡我就直說啊,不用這樣吸引我注意力吧?” 說真的,她要是知道這家鋪子是他jiejie的,她寧死也不會過來自取其辱。 “我,我沒有!”她面紅耳赤,是氣的。 “沒有?那就是單‘蠢’的進來買胭脂水粉?” 是,是又如何!她抿唇。 “所以……也就是有錢打扮沒錢還我那三個銅板?”方曉恒劍眉一凜。 三枚銅板?劉玉冉愣了下,蒼天可鑒,這事早就被她不知忘到哪個犄角旮旯。自那天后,她有意回避,很少見方芳,漸漸也忘了方曉恒這么一個人,誰知道他今天又跳出來。 簡直欺人太甚,她紅著臉摸出一角銀子丟給他,“不用找了!你讓開!” 方曉恒愕然,呵,還會發(fā)火! “劉玉冉,令尊回來之后我們的親事大概會定下,你們派人查到的消息都是真的,但想必令尊會接受真正的真相?!彼斜匾崆案嬷拢獾盟呐K受不了。 確實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劉玉冉兩腿一軟,靠在梅妝身上。 “不滿意你接著拒絕啊,我反正無所謂。”方曉恒就像在跟她討論今天的天氣,“欸,說真的,就你這樣還看不上我,我真懷疑你下半輩子怎么活?” “怎么活是我的事,不勞你cao心!”劉玉冉這輩子第一次跟人吵架,忍眼壓著嗓子喊道,“你少自以為是,阿爹才不會把我嫁給你這種人!” “什么叫這種人?我是哪種人?”他眼睛一瞪。 瞪出了劉玉冉苦苦含著的兩包眼淚。 她哭道,“你還沒成親就讓通房懷孕,罔顧尊卑!甚至,甚至還將她們打死,簡直沒有人性,就算我是貴妾養(yǎng)大的也看不上你!” 方曉恒抿了抿嘴角,沉靜望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第44章 045 “阿姐!” 劉玉冉正哭的頭暈?zāi)垦#鋈宦牭脻嵞锏穆曇?,接著有兩只小手拉住她胳膊?/br> “你是誰,為何要欺負我阿姐?”劉玉潔杏眼圓睜。 方曉恒愣了下,笑道,“她就是個淚包,還用欺負?” 劉玉冉羞辱難當,拉著劉玉潔便跑。 好像真的生氣了,不,是特別的生氣。方曉恒僵在原地,怔怔望著女孩疾步行走時如蝶般好看的身影。 姐妹二人同坐一車回家,梅妝絞了濕帕子為劉玉冉敷眼,又涂了點脂粉,總算蓋住剛剛哭過的痕跡。 劉玉潔這才追問方才怎么回事。 劉玉冉吱吱唔唔不想回答,視線正好落在劉玉潔微啟的紅唇上,“潔娘,你的嘴巴怎么流血了,快擦擦?!?/br> 綠衣大驚,也望過來。 之前劉玉潔戴著帷帽沖出一甌茶齋,綠衣并未注意到她嘴巴的異樣,而此時姐妹倆挨的這般近,她嘴角半干的血跡,以及格外紅艷微腫的唇便顯得有些詭異。 心口“咯噔”跳了下,劉玉潔調(diào)開視線,用濕帕子擦了擦,“冬天就是這樣干冷。對了,那人到底是誰?” 劉玉冉這才悲憤交加又極不情愿的道出原委,末了哀求劉玉潔千萬不要告訴小姚氏。 阿娘若知道自己與方曉恒說話,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潔娘,我也不知他為何這么討厭我,但我真沒招他?!闭f著她又傷心起來。 冉娘的品性她比誰都清楚,絕對不是那等輕浮女子,如此還被那方曉恒調(diào)戲,可見那是個壞胚子。劉玉潔眼底一片擔憂。 前世她只見過這姐夫兩面。第一次是冉娘成親那日,第二次是她與冉娘兩個小女子為了阿爹到處求人,半道上被方曉恒截住,他一身戎裝,像是從兵營里疾奔過來,躍下馬就拎起冉娘,好比老鷹捉小雞一般兇猛,劉玉潔原以為沈肅已經(jīng)夠兇,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方曉恒更勝一籌。 劉玉冉哭的死去活來,揚言再也不想跟他過了,她要自己去救阿爹。方曉恒全程抿緊嘴角,一言不發(fā),提著冉娘上馬。 飛奔的馬蹄揚起黃塵飛舞,隱約還傳來冉娘的啜泣“潔娘,你一定要好好的。方曉恒,你打死我吧,就算打斷我的腿我也不會跟你過。” 所以方二郎會打jiejie?打過jiejie? 還記得jiejie唯一的一次哭訴,“婆婆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有點冷,責怪我生不出兒子還不準男人去別的姨娘屋里,大家都當我是個沒脾氣的,再沒脾氣我也不能自己還未懷孕便讓他去別人屋里呀。他也明明答應(yīng)了我,等我生下兒子再說,可昨天卻,卻去了花姨娘那里……他們家不就是想要兒子嗎,那我便懷一個好了,不管懷誰的,只要是兒子便好!”后來的話雖大逆不道但多半是氣話,冉娘低聲哭泣也未再繼續(xù),不過她不說,劉玉潔也能猜個七八分,同是女人,不過都是差不多的命罷了,但那時她心里更多的是惶恐,至于自己與jiejie的未來,那真是……最好別去想,想了也是看不到盡頭的。 綜合前世種種,劉玉潔對方曉恒的印象只有“暴戾”和“殺人”四個字。心口不由一陣酸楚,她只能用力抱了抱嚶嚶哭泣的冉娘,“阿姐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忽然聽得車外喧嘩,梅妝撩起簾子,對二位小姐道,“是寶團,他要見潔小姐。” 寶團是劉瑾硯的小廝。劉氏幾個兄弟姐妹之中,就屬劉瑾硯與劉玉潔最親密,進國子監(jiān)之前,兄妹二人經(jīng)常出來游玩踏青,身為小廝的寶團自然認得劉玉潔的馬車。 “大爺?shù)耐葦嗔?,沒法參加今年的冰嬉了,嗚嗚……”寶團傷心大哭。 每年冬季宮里都要舉辦一次盛大的冰嬉活動,內(nèi)容涉及冰上蹴鞠,轉(zhuǎn)龍射球等等,其中還有宮里貴人自己發(fā)明的小花樣,不分男女,都可參加,拔得頭籌的獎勵更是豐厚,曾有男子轉(zhuǎn)龍射球連贏十六場被圣上欽點為駙馬,也有女子以一曲冰舞獲得太子垂青的案例,反正不勝枚舉,這就是個大家削減腦袋都想出來露臉的盛大宴會。 劉玉潔記得前世劉玉筠便是以一曲冰上蘭陵王入陣舞驚艷世人,自此經(jīng)常出入五皇子生母柔妃的源祥殿,繼而名正言順成為五皇子妃。 身為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劉瑾硯每日與同窗苦苦訓(xùn)練冰上蹴鞠,表現(xiàn)的好說不定還能被圣上傳去問話。寒窗苦讀,誰不想在那天給圣上留下深刻印象。卻在這節(jié)骨眼摔斷腿…… 劉玉潔和劉玉冉匆忙趕往國子監(jiān),又派人通知三房和大房。至于楓泰堂,也象征性的通知了聲,免得佟氏又要整幺蛾子,只不知劉義方還記不記得自己有個叫劉瑾硯的孫子。 ****** 元德帝在東暖閣仔細翻看韓敬已帶來的圖冊與資料,龍心大悅。 韓敬已看上去瘦了一些,旅途勞頓這也是難免的。 “回來的正是時候,恰好趕上今年的冰嬉,又是柔妃壽辰,接下來再好好過個年,這一年便也風調(diào)雨順過去了?!痹碌鄹锌中Φ?,“想要什么賞賜?” “賞賜么……”韓敬已似乎要仔細考量,忽而一笑,“便容我在冰嬉那天挑個女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