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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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您這話說的不大好聽啊,昨天她還送我兩包甜瓜子呢!” “她不愛吃?!?/br> “不愛吃也送給我,怎么不送別人?” “受潮了,別人不要?!?/br> “媽蛋,我說怎么那么難吃呢!”周明悲憤道?;厝ニ驼覍O瀟瀟要上回送她的金元寶,卻被一頓好打,孫瀟瀟一臉鄙夷,“呸,臭不要臉的,你跟我借過多少回錢,我催你了嗎催你了嗎?這才十幾天你就急著要,要不要臉啊,我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 周明氣的從地上爬起來,“你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拿我當(dāng)冤大頭!” “冤你meimei!你再惹我小心我不還了!”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還不起就……就……” “就怎樣?” “就……那個(gè)來償!” “哪個(gè)?”孫瀟瀟倚著門框捏了捏手指。 “哼,用身體!”周明硬著頭皮喊,做出一副猙獰的模樣!冷不防被一拳打飛出去。 ******* 這一日休沐,沈肅帶劉玉潔去馬場附近的圍獵場游玩,雖說初春還有些微寒,但天氣晴朗,碧空如洗,被太陽一照竟也暖意融融。 圍獵場屬于幾個(gè)世家公用的,占地面積十分廣闊,幾年前還被皇家征用過一次。 劉玉潔長這么大還不曾真正玩過這個(gè),她連這里最輕巧的弓箭也拉不開。 “我的力氣為何這般小……”她頗有些羨慕的望著蘇小寶,竟抓著其中一把男子用的弓,岑地扯開。 沈肅捏了捏她胳膊,“你太瘦了,肌rou也不夠結(jié)實(shí),以后不要總是坐在屋里繡花,你該多出來走走。” 他聽岳父提起過,潔娘小時(shí)候特別活潑外向?;顫姷臐嵞镆欢ǜ蓯郏墒撬媲暗男善藓芏鄷r(shí)候確是內(nèi)向寡言的,這讓沈肅感到心疼,他想要她真正的開心起來。 “哪有總是繡花?!彼p輕靠著他,兩只小手拉了拉他的袖擺,“其實(shí)……我還會騎馬呢?!?/br> “真的?” “嗯?!?/br> 她松開沈肅的手,笑著走向一匹胡馬,沈肅大驚失色,慌忙上前,“不行,你去騎那匹小的?!?/br> “我騎的很好,不是騙你的。”她望著沈肅,杏眸里有深色的光芒,令他不由得心悸。 他松開手,從她握住韁繩到坐姿都可看出絕非一朝一夕煉成的,長安有不少會騎馬的貴女,但沒幾個(gè)敢騎胡馬。 雪白的駿馬四蹄輕揚(yáng),“得得得”載著劉玉潔越跑越遠(yuǎn),越跑越快,沈肅慌忙騎上另一匹追去,她烏黑的頭發(fā)盤成嬌美的螺髻,額際耳畔如煙的碎發(fā)在風(fēng)中飛揚(yáng),沈肅不禁著迷,只覺得這樣美的她裙角瑟瑟飛揚(yáng),真像一只攏不住的蝶。 作者有話要說: ☆、第93章 094 仆從嬌婢環(huán)繞,又有沈肅在側(cè),劉玉潔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無憂無慮的出行。 她并不會狩獵,沈肅也覺得在她面前用射殺獵物未免過于血腥,此行基本等同踏春,但有她喜歡的小鳥兒小兔子,他肯定會想辦法捉給她。 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毛絨絨的,沈肅將兩只又肥又大的兔子遞給綠染,對劉玉潔道,“回頭再給你捉只小的。”小的更可愛。 “不用了,逮多了浪費(fèi),這兩只夠吃的。”劉玉潔開心道。 沈肅瞠目,硬生生咽下到嘴的話,改成,“哈哈?!?/br> 喜歡吃兔子的潔娘也很可愛。 兩人并轡而行,穿過一行冒出花骨朵的灌木叢,劉玉潔的馬術(shù)好的令沈肅贊不絕口。 但他并沒有問誰教的,劉玉潔也不會去提那個(gè)人。 “九安最近如何?”劉玉潔問。 “表現(xiàn)還不錯(cuò),挺聰明就是有點(diǎn)悶?!?/br> “九安悶?怎么可能,”劉玉潔笑道,“他可會講笑話了,還會說好幾種方言,從北到南。” “是嗎?”沈肅并沒有太多的表情,淡然道,“你能跟我說說關(guān)于他的事么?” “哪方面的?” “哪方面都行,隨便說?!?/br> 劉玉潔想了想,“前世第一次見到他比現(xiàn)在大。嬤嬤怕我嫁過去受欺負(fù)便帶上他,路上遇到狼群還是他保護(hù)的我,后來還經(jīng)常回長安幫我探望祖母,可是韓敬已不喜歡他,王爺去世后頻繁找他麻煩,為此我請他幫我最后一件事,帶封信回長安救我祖母,此后再也不用回阜南道,可這孩子真傻,都說不要他回來……”她臉上難掩哀傷,奇異的是竟平靜的對沈肅敘述前世的事,“后來他就死了?!?/br> 她揉了揉臉頰,又笑,“可是我們很幸運(yùn)啊,此生又活過來。他有一顆金子般guntang的心。” 金子般guntang的心。沈肅挑眉,很感激但微微有一點(diǎn)兒吃味,繼續(xù)問道,“你確定他在長安與阜南道之間來回只是為了幫你送信?” 劉玉潔一怔,有些不悅,“為什么要這么問?” “隨口問問?!鄙蛎C又笑道,“前天我見他受傷,好心過去詢問,一開始他不承認(rèn),我敲了下他的左肋,痛的他當(dāng)場險(xiǎn)些跪下。我問他在兵營如何受到這么嚴(yán)重的內(nèi)傷,他口舌伶俐說與人切磋時(shí)不小心撞的。但他還是騙了我,因?yàn)楦偧紙龅哪侨罕康澳懿荒艽虻眠^他還是問題,更別提這么嚴(yán)重的內(nèi)傷!” “受傷了,為何不早點(diǎn)告訴我?”劉玉潔只關(guān)心這個(gè)。 沈肅面無表情道,“這不是重點(diǎn)。你該想想你金子般guntang的小朋友為何要騙我以及在哪里惹上的高手?” “九安不會騙人!”劉玉潔喃喃道,心里卻有些凜然,決定親自去問問怎么回事,但問清楚之前絕對不會讓嬤嬤知道。 帶她出來主要是為了讓她多鍛煉鍛煉,沈肅見她為“金子般的小朋友”傷心,立刻又轉(zhuǎn)移話題,哄得她重新展顏為止。 劉玉潔一甩馬鞭,馭馬先行,大有挑釁的意思。 沈肅笑了笑,讓她先跑一會兒才不緊不慢追過去,靠近之后縱身一躍跳上她的馬,與她共乘一騎。 男子的臂膀修長而結(jié)實(shí),與她的重疊在一起,襯得她越發(fā)的纖弱,這讓她有莫名的安全感,背靠他平坦而寬闊的懷抱更是說不出的溫暖,劉玉潔輕輕往后挪了挪,主動貼著他。 沈肅垂眸笑,親親她的后腦勺。 “后腦勺不能親。”劉玉潔小聲嘟囔。 “為什么?” “會把心眼兒親沒了。” “沒事兒,我不嫌你笨?!?/br> “我不想變笨。” “晚上你再親我的,使勁親回來。”他提議。 劉玉潔側(cè)首對他笑,揚(yáng)起的小臉欺霜賽雪,沈肅忍不住落下一個(gè)吻,極盡的溫柔纏綿。 良久之后,沈肅才松開她,她如霧般氤氳的雙眸才從熱氣中恢復(fù),紅著臉轉(zhuǎn)回頭,卻如觸電般僵住,也終于明白沈肅為何突然放過了她。 剛才明明沒有人的,可是慢慢踱步的馬兒繞過樹叢,對上正面的涼亭便停駐啃地上的草,韓敬已就坐在那里,右腿曲起,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緩緩摩挲著手里的彎弓,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眼眸黑黝黝的望著她,神情諱莫如深。 都怪他孟浪。沈肅急忙攬起劉玉潔飛身下馬,禮儀不可費(fèi),他上前道,“參見郡王殿下?!?/br> 韓敬已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劉玉潔。 沈肅就沒指望他會說“免禮”,淡聲道,“微臣告辭?!闭f完護(hù)著劉玉潔轉(zhuǎn)身離開。 臉上的紅暈早就嚇沒了,劉玉潔呆呆的任由沈肅牽著離開,越走越怕,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幾乎嚇掉她半條命。 “沈肅!”她驚呼,慌忙抱住沈肅的胳膊。 不知何時(shí)韓敬已已經(jīng)站起,手臂舒展的打開,拉滿弓弦,那烏黑明亮的玄鐵箭頭正對劉玉潔的方向,也許是沈肅的方向。 “別怕。”沈肅將劉玉潔護(hù)在身后,溫潤的神情瞬間變得冷峻,若寒霜般與韓敬已對視。 嗖地一聲長鳴,離弦之箭裹著破風(fēng)之聲呼嘯而來。 沈肅紋絲不動,那冷箭瞬間扎進(jìn)白馬頭顱,毫無防備的駿馬凄厲的嘶鳴,揚(yáng)起前蹄抽搐了下轟然倒地。 死了? 劉玉潔呆呆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龐然大物。 韓敬已拎著彎弓笑盈盈走過來,錯(cuò)開沈肅,走至劉玉潔身畔,側(cè)頭笑道,“倘若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比死還難受,你會開心一點(diǎn)嗎?” 劉玉潔含淚望著他,唇色蒼白。 他并不閃躲,只深深的看著她,直到沈肅俯身將她橫抱起,越走越遠(yuǎn)。 ☆、第94章 095 死掉的胡馬十分昂貴,而且朝廷禁止宰殺馬匹,劉玉潔希望元德帝狠狠斥責(zé)韓敬已一番,但也沒抱太大希望,事實(shí)上這事根本就不會傳進(jìn)元德帝耳朵里。馬場的胥役很快就將尸體處理干凈,擦掉血跡,負(fù)責(zé)這一代的小吏更是一臉諂媚的上前道,“殿下萬福金安,這瘋馬竟敢驚擾殿下,該殺!” 韓敬已看都未看那小吏一眼,反而追上沈肅,“既然我們都知道對方的秘密,為什么不選擇合作?” 劉玉潔一怔,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韓敬已說出的話。也許是性格原因也許是受制于人別無他法,這個(gè)人一向自負(fù)又特立獨(dú)行,現(xiàn)在卻主動提出合作……顯然不懷好意,她會相信才怪。 沈肅頓住腳卻沒回頭,“殿下智多近妖,我等奉陪不起?!?/br> “我想阿玉已經(jīng)告訴你今年六月柔然政變。俱蘭將有一場不小的動蕩,沈恭會在這場戰(zhàn)役中負(fù)傷,沈濂接任帥令,你則填補(bǔ)指揮僉事?!彼呀?jīng)笑著走過來,將話鋒轉(zhuǎn)向劉玉潔,“阿玉,如果你想讓我與沈肅好好說話,現(xiàn)在就從他身上下來?!?/br> 這哪是她下不下來的問題,而是沈肅抱著她不放。沈肅冷哼一聲,舉步就要離開,被韓敬已伸臂攔住,“好吧,你們繼續(xù)抱。” 沈肅將劉玉潔放下,“你先去找周明,我很快回去?!?/br> 她乖順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敢多看韓敬已一眼,提裙小跑著離開。 韓敬已瞇著眼深深凝視她遠(yuǎn)走的背影良久,轉(zhuǎn)身對沈肅淡然道,“這場仗持續(xù)一年。新婚不足三個(gè)月你就離開,一年后才歸家,你得到她卻從未珍惜,此生為何偏偏要跟我搶?” “你珍惜過她嗎?”沈肅不怒反笑,“如果不是你,她怎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模樣?” 這話似乎觸痛了韓敬已某個(gè)地方,他煩躁的別開視線,“這是她自找的,誰讓她不愛我。” “她為什么要愛你?愛誰不愛誰那是她的自由,因?yàn)椴粣勰?,你就要那樣折磨她嗎?”沈肅早就想問他這個(gè)問題。 我沒有折磨她!韓敬已眼底掠過一絲殺氣,“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不勞你費(fèi)心?!碧热舨皇求w虛,她很可能就懷有他的骨血,善良的她便也舍不得離開阜南道,韓敬已目如冰霜,“如果不是你害她小產(chǎn)傷了身子,我和她也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說什么? 她有過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