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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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捕頭依言看去,連映雪素手所指,梅花點點,湊起來竟是“斷魂驛使”!他一霎心驚,轉(zhuǎn)眼看向深藏不露的周驛使,喝道:“幕后真兇難道是你?” 周驛使不等朱捕頭發(fā)難,手忽如鷹擒狡兔,一把奪過朱捕頭手上的刀,反手一砍,朱捕頭一時不察,臂上一痛,只見又深又長的一道血口子如涌柱,周驛使面露兇光,持刀而向,步步緊退,一退出靜室,就發(fā)足往竹林狂奔而逃。 鄒云不由急道: “師傅你怎么還不追?” 連映雪卻渾若無礙,上前替朱捕頭點xue止血,復(fù)又收起輕輕梅花骨傘,遞給拭淚的慧明道: “若非你師傅臨死前留下線索,這傘你收著罷,當(dāng)是你師傅最后留給你的一點念想。” 鄒云卻越發(fā)著急道: “師傅,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再不追,他出了風(fēng)月寺,要抓他可就難了!” 連映雪嘆氣道: “你這個急性子什么時候改呢?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慧明吊在竹梢上的?你以為慧明花了一個多時辰,難道只布置了這么一個機關(guān)就擒住了你?這個周驛使逃進竹林子里,依我看,不出百步就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br> “當(dāng)真!”鄒云眼神泛出驚喜,慧明念佛,道:“我布置那機關(guān),沒想到能擒住殺師傅的兇手,因果循環(huán),當(dāng)證佛前,善哉善哉?!?/br> 朱捕頭聞言,不顧臂上的傷,往周驛使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這時,連映雪從懷里掏出那一荷包銀兩,遞到陳小哥手里道: “你一片孝心,拿著這銀兩,帶著你爹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罷。你爹的心愿,不就是讓你在鄉(xiāng)下買塊地,不用再為奴為婢么?” 陳小哥劫后余生,又驚又怕,但見眼前這位公子好言安撫,含淚又磕了頭道:“謝謝恩公。” “你快走罷,一會朱捕頭或是南宮家的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边B映雪扶起陳小哥,陳小哥攙起阿老伯,兩人朝連映雪拜了又拜,這才匆匆離去。室中只余鄉(xiāng)下老嫗、鄒云、慧明三人,連映雪道: “婆婆,你是心善之人,想必今日之事,您也不曾看見罷?” 老嫗起了身,抹了把老淚道:“我女兒還在家里等著老身,老身什么也沒看見,先走了?!?/br> 說著老嫗也匆匆離去,鄒云雖皺眉不解,可漸漸有些感化,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忽而發(fā)現(xiàn)南宮瑜說得不錯,連映雪確實是世上最好的師傅,他不由輕聲道: “師傅,你把銀兩都送了人,那我們以后怎么辦?” 連映雪輕輕伸了個懶腰,意態(tài)含慵,有別樣的嫵媚,看得鄒云不由臉紅,只聽耳邊嗡嗡連映雪的聲音,柔若風(fēng)吹竹梢的細(xì)碎聲響,道: “這還不容易,等我重開風(fēng)月寺,你和慧明好好念經(jīng),一掙了大把香油錢,咱們仨就吃香的喝辣的,漫天神佛都管不著!” “阿彌陀佛,本寺吃素戒貪,施主可不要打妄語?!被勖餍『蜕胁缓蠒r宜,連映雪嗯的應(yīng)了一聲,笑道:“乖徒兒你說得不錯,這小和尚十分可惡,以后你愛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罷,我忙了這幾天,這會得好好補覺去了?!?/br> 鄒云聞言,不懷好意地朝慧明笑道:“徒兒謹(jǐn)遵師傅法旨!” 連映雪剪手踱步,身后傳來了兩個小和尚打鬧歡笑之聲,她亦是滿臉笑意。 誰料一剎,那廊前忽然轉(zhuǎn)出個人影來,他面色憔悴,卻難掩目光中的清高孤傲,一身無紋無華的素裳穿在他身上,襯出別樣的飄渺氣度,他身后四位雪劍門的藥童垂侍斂容,朝她參拜道: “屬下參見門主?!?/br> 而白無恤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含怨,含怒,百端情緒,最后卻難掩他的歡喜,話語卻格外冷清地嘲弄道: “我本要搜齊了世上所有的佛經(jīng)給你超渡,沒想到東晉《佛說三十七品經(jīng)》孤本還沒給你燒去,你倒還魂再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有沒有男主?????作者抓著腦袋,頭發(fā)搔亂,我也不知道啊。 還有關(guān)于與女主相認(rèn)的秘決:做一件愛女主的事就能與女主重逢,小甘小白都跑在前面了,小顧你還在干嘛。 ☆、相思門下 滿寺的修竹,哪怕到了這冬日,晴光一來,仍是流鶯亂啼。短短一剎,相隔這鶯聲軟語,她和他在綠陰搖曳的光影里重逢,瀟瀟竹葉聲渡來熟悉的沉默,同樣滿腹心事的她望向他的眉端眼梢,或有三分憀恨,也難掩余下的七分憔悴相思。 她捫心自問,待他何其涼?。磕朕D(zhuǎn)滾滾紅塵里,流動朗朗時空下,她心底是否曾有他一席之位? 他走向她,輕輕抬起手,她沒有一點要躲開的心思,隨他溫柔地拔下她束發(fā)的玉簪,綰不住的青絲如錦緞渲下,他眼里滿是她的珊珊秀影,一如幼年與他繞梅嬉戲時衣紅衫子的模樣,繁華攏夢來,他看進她的眸子里,難得的惆悵道: “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讓我以為……” 他這樣溫柔,完全不見他往日的乖戾,饒是世上最最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違心地抗拒他。 她心下一霎柔軟,竟肯哄他道: “我原本想四處散散心,不是存了心不告訴你?!?/br> 這樣的謊言騙不過三歲孩童,更何況容心性慧的白無恤?但他卻仿佛晴光雪霽般輕輕一笑道: “當(dāng)真?” “當(dāng)真。”哄人的話說完,連映雪不禁要惱恨起自己來,可在白無恤聽來,她的話卻像沓沓密約般,令他沈沈的離情都有了歸處,他忍不住用手指拂過她柔軟的青絲,不等她有哪怕半點的閃避,他另一只手已勾在她細(xì)腰上,他用力將她攏向懷里,不允許他與她之間再有半分的疏離。下一刻,他低下頭去吻她,狠狠的,像是故意要逼得她喘不過氣來一樣,任她在他衣香懷里秀眉稍顰。 唇上的滋味愈發(fā)悠長,她的冷清也愈發(fā)明顯,他卻不想管了!哪怕她對他只有螢火微光的愛意,他也要得到她! 他攔腰抱起她,踢開廂房的門,無顧佛門重地,任由神明在上,他只想令她完完整整地屬于他一個人!他情迷意亂地,一路抱她到了素床帳子里,他雙手緊緊箍住她,瘋狂地吻她雪白鶴頸,細(xì)密的緋紅如合歡花綻放,似有沉醉春風(fēng)里的迷惘。 這一刻,她清醒地承受他身上的佛手甘香與他眉眼中的情難自禁,她只道相思難酬,他卻是為她的辜負(fù)如此折磨。 連映雪一只手攥牢他的素云袖擺,一只手輕輕按在他胸膛上,隔衣仍可聽見他疾速的心跳,任憑他難耐的吻愈發(fā)密集,她的聲音溫柔起來: “你明明曉得我……” 他抬起頭,望著她滿是溫情,道:“那又如何?反正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 這話才說出口,連映雪臉色一霎轉(zhuǎn)白,白無恤忽然有一絲后悔,后悔在這一刻太過迷亂,竟在她面前提起顧為川這個人來。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輕而易舉掙開他的懷抱,跳下床去,背影絕情極了,白無恤的心簡直要隨她一步一步地扯碎了,沒有人令他辯解,他卻又澀又苦地道:“我若殺他,豈不讓他稱了意和你在黃泉相聚?” “無論如何,你曉得的,我從來沒想過讓他死。”連映雪溫柔極了,她門主的威嚴(yán)藏在這愈柔愈剛的話里,她又做回了那個智珠在手、高高在上的女人,她朝門外擋住去路的雪劍門眾弟子輕聲道: “誰要攔我就不再是雪劍門的弟子!” 那般凜烈,不怒自威,白無恤不由嘲弄道:“你要去洛陽?” “我做他的妻子,難道不該為他收尸?” 連映雪的話像一塊寒冰燙在了白無恤的心口,他展掠身形,轉(zhuǎn)眼攔在她面前,冷聲道: “顧為川與武林盟主謝崇約下生死比試,他獨闖謝府千軍萬馬,你以為他活得了?你以為你孤身一人前去,又救得了他?” 連映雪不怒反笑,道:“好男兒不懼生死,若他怕了區(qū)區(qū)一個謝崇,我堂堂雪劍門門主,何必委身做他的妻子?” 那話里三分得意激賞,七分睥睨天下,未等白無恤出手,連映雪一掠身,轉(zhuǎn)眼飛上竹梢,驟然隨她而去的,是他眼前原本無比絢爛的風(fēng)景,剎那如蜀錦化灰堆,他獨立在檐下,容色沉沉,手指攥緊,青絡(luò)畢現(xiàn)。 番外假如他們和她np,智商都會下降 (想一想都很罪過,阿彌陀佛,但是讓小白和小甘落了空的話,更罪過,不如np?反正映雪兒身體很好的樣子,善哉善哉) 1、昨晚映雪兒睡在誰房里? 廣褻雪域,冰天凍地,漱泉閣九眼溫泉,暖池云霧吹風(fēng)皺,三個武功卓絕的男人一塊泡在最大的那一眼溫泉里,誰都不想跟誰多說一句話,可他們偏偏又泡在了一處半個多時辰了,像是在比試誰的體力更好一樣。 良久,甘賢看向顧為川,仿佛這雪域里開出了胭脂花海一般,含笑問道: “映雪兒昨日是和你在一塊?” 顧為川的家教令他隨時都要認(rèn)真回應(yīng)別人的問題,哪怕他現(xiàn)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他忍著不耐煩,卻好似滿不在乎地平靜道: “沒有,我以為她歇在你那里,畢竟,你是我們?nèi)齻€最會哄女孩子的一個!” 顧為川話到最后還是忍不住尖酸刻薄起來,甘賢反問道:“如果在我這里,我何必問你?” 兩人忽然明白過來什么一般,同仇敵愷瞪向一直拿暖帕子蒙著頭,舒展著雙手靠在玉脂池沿的白無恤。 甘賢滿是揶揄道: “他最會用強!映雪兒一定是在去我房間的半道上被他攔了去,抱回了自己房里,真是可恥可恨不要臉!” 只聽啪的一聲,白無恤的帕子被他狠狠地擲進了水池子里,憤怒道: “如果映雪兒睡在我房里,我還跟你們泡什么澡?我一個有潔癖的人,忍著和你們這群二貨泡澡,要不是為了刺探軍情,我至于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嗎?” 白無恤一副跟顧為川還有甘賢泡澡比殺了他還難受的模樣,徹底激怒了這兩人,甘賢身法奇快,一下狗刨過水池三丈的距離,狠狠將白無恤按在了池子邊上,轉(zhuǎn)過頭去,淚汪汪地看著顧為川道: “我知道你忍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趁我現(xiàn)在制住他了,你快過來拿洗澡水灌他!臟死他?。 ?/br> 白無恤哪會束手就擒,仰天大笑著,只見一霎池子忽然變成了淡淡浮藻般的綠色,顧為川連忙爬上岸,破口大罵道: “你又來陰的!” 甘賢不抵藥性,軟弱無力地趴在暖池邊上,白無恤撥開他的手,冷哼道: “我這藥沒什么大毒,不過讓你倆三個月都沒辦法和映雪兒同房罷了!” 顧為川和甘賢臉色皆變,恨恨道:“你……好……毒……” 不遠(yuǎn)處,萬頃冷云梅畔,梅香小筑里獨臥著的連映雪在被子里伸了個懶腰,光珠二婢端了洗漱之物上前來,珠兒頗為惆悵道: “小姐,你一個人躲在這里睡了一夜,誰也不臨幸,你確定這樣好嗎?” “我很累?!边B映雪揉揉發(fā)梢,道:“他們再天天纏著我,我就出家做尼姑去?!?/br> 光兒笑嘻嘻道:“小姐你就是去做尼姑,白藥師也不會管那些清規(guī)戒律的,他要找小姐,哪管是什么寶剎,他都會闖進去的?!?/br> “我倒忘了,他是做得出這種事的,唉!”連映雪望向閣外梅花零落香雪海,滿臉惆悵,重重地嘆了口氣。 2、誰陪映雪兒去中原破案? 蘆臺殿議事,滿殿雪劍門弟子肅穆,寂寂無聲,只有三個男子旁若無人地高聲爭論。 “我輕功最好,這回輪到我陪映雪兒去!”甘賢咬牙切齒。 “我劍法天下第一,誰第一誰陪映雪兒去!”顧為川玩弄織金袖擺。 “你們倆誰敢去,我就下毒毒死誰!誰讓我最擅長用藥呢?”白無恤從從容容地,手上捏著兩根閃著熒光的長長銀針,一看就是給甘賢和顧為川精心準(zhǔn)備的。 顧為川冷笑道: “你以為我吃一塹,不長一智?我傾盡顧家財力,從百草門買下了這顆避毒珠。” 顧為川指尖捏著一枚玉珠炫耀,笑道:“昨夜映雪兒不曉得這珠子是做什么的,差點被她吞了下去,真是擔(dān)心死我了,我還是把這珠子好好收起來吧?!?/br> 說著顧為川將珠子含在了嘴里,白無恤忍住一陣惡心,冷嘲道: “你虛張聲勢什么?昨晚映雪兒當(dāng)真宿在你房里?你們所謂名門正派,一股子惡心勁,手感哪有我好?” 滿座弟子腦海中先是出現(xiàn)了妖嬈無雙霸氣無雙的門主連映雪,用丁香小舌渡過顧為川口中珠子的情景,一霎又出現(xiàn)了連映雪一只手搭在顧為川衤果呈的肌膚上,另一只手撩開白無恤的寬松衣裳,陶醉地比較兩人肌膚手感孰更勝一籌……蘆臺殿眾弟子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甘賢被這兩個人惡心得不行,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