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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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的話說完,這間不大的囚室里詭異地安靜了幾秒鐘,然后蕭千清才帶些自嘲地笑了:“放心,按照我那個哥哥的性格,就算他知道了這兩件事,對我的信任還是不會變化?!?/br> 羅冼血平躺著,抬起了一點頭看他:“可是你還是不想讓他知道,對嗎?” 蕭千清還是陰沉地看著他,表情卻突然有些煩躁了起來:“你知道什么?后來我真的差點親手殺了他!他已經(jīng)想起來了!” 羅冼血微愣了下,接著就放聲大笑了出來:“原來如此,我當(dāng)真要喝一瓶酒來慶祝了!” 他說著利落地翻身坐起來,看著蕭千清勾起了唇:“楚王殿下,你早就全都記起來了,對不對?” 蕭千清瞇眼看了看他:“是又如何?” 羅冼血摸了摸下巴,笑容很有些意味深長:“早就記起來了,卻還是圍在那個人身邊充好弟弟,撒嬌討好,我真給楚王殿下的用心震驚了?!?/br> 蕭千清冷笑了聲,平時總帶了幾分嫵媚的聲線里,此刻完全冷了下來,猶如帶著冰渣子:“我本來就是個好弟弟。” 羅冼血挑了下眉,顯然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看著他那表情,蕭千清更覺煩躁了點,但羅冼血這個人,他不能殺,也不能保證他轉(zhuǎn)臉就去跟凌蒼蒼告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只能耐下性子解釋:“關(guān)于前世,你可能走得早,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我的確跟哥哥有些誤會,行事也太偏激了些。但我后來就跟哥哥和好了,他和蒼蒼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會再想傷害他們了?!?/br> 他把異世界稱為“前世”,帶著點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的意思,說羅冼血“走得早”,不是“死得早”,按照他的性格來說,已經(jīng)是做了很大讓步,照顧羅冼血的心理感受了。 羅冼血聽著,一臉了悟的表情:“我懂了,你本來呢,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恢復(fù)了前世的記憶,所以干脆就裝傻充愣,接著去你哥哥身邊扮演不諳世事的乖弟弟,抱著他撒個嬌討個糖什么的。結(jié)果呢,你哥哥也都想起來了,同時也想起來你之前是什么樣的人,還有造過什么樣的孽?!?/br> 他說著,還頗有興趣地問了句:“那你是什么時候恢復(fù)前世記憶的?半年前?” 蕭千清額上的青筋爆了爆,對著他很感興趣的眼神,還是按捺住怒火,硬邦邦地說:“兩年前?!?/br> 羅冼血“哦”了聲,他沒有一直跟在蕭千清身邊,當(dāng)然也就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在地球都做了些什么,包括試圖綁架蕭煥卻出了岔子,還有后來天天住在蕭煥家里跟蕭煜和陳落墨撒嬌。 蕭千清還是沉著臉,他沉默了一陣,才又開口說:“我曾經(jīng)……恨過哥哥一陣子,包括伯父和伯母。他們一直說在乎我、愛我,卻任由我父親悲慘地去世,還把我送到這么遠(yuǎn)地地方來?!?/br> 他說著,又停頓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特別是五年前,我父親剛?cè)ナ赖臅r候,我很絕望,終日酗酒成性,然后就有人找上了我。” 羅冼血挑了挑眉:“青冥。” 蕭千清點頭,唇角勾起些諷刺的弧度:“對,來找我的人告訴我,他們是一個不被官方承認(rèn)的研究機(jī)構(gòu),希望我提供某些幫助?!?/br> 這些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蕭煥和凌蒼蒼的,那時候可能是他人生的最低谷,舊日所有的一切都分崩離析,沒有人可以信任,不知道世間的光明究竟在哪里。 于是他算是墮落了吧,竟然放下了身為皇族的尊嚴(yán),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科研組織”合作。 當(dāng)然那時候他并沒有看過當(dāng)年母親身亡的完整事故報告,反而聽從了“青冥”中號稱是他舅舅,名叫帕特里克的一個人的話,以為他母親是皇家政治的犧牲品。 恨上了蕭家的一切人時,他當(dāng)然就被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不僅在月球基地給青冥提供了研究場所,還提供了金錢資助。 甚至在青冥提出那個“平行世界”計劃:也就是利用平行世界的干擾,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甚至有可能會復(fù)活他的父母時。 他雖然明知道這一切都有可能是一場虛無的希望,但還是立刻提供了自己的血液,以供青冥研究基因。 后來他才知道,青冥的真正目標(biāo)是他的哥哥,也就是蕭煥,會選擇他的血液,也只是因為他和蕭煥是血緣關(guān)系很近的堂兄弟。 這個錯誤一直持續(xù)到兩年前,青冥試圖將那個異世界的人召喚過來,一共實驗了兩次,第一次就是兩年前,他意外地昏倒,幾個小時后醒來后就得到了異世界那個他的全部人生記憶。 青冥以為那不過是一次實驗失誤,但卻沒想到,他通過在那個世界的記憶,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錯誤。 那個世界的蕭煥,某意義上來說就是這個世界的蕭煥。 他對自己那么信任縱容,不僅在差點被他殺死后,還仍舊信賴著他,甚至在身亡前,還將孩子和國家全都托付給了他。 猛然間多了幾十年的記憶和閱歷,讓他有足夠的智慧去判斷:蕭煥并不是冷酷無情的人,對他的兄弟之情也的確足夠深厚。 也正是這樣,他開始思考,并且意識到,他向往的異世界,可能確實不應(yīng)該來干涉這個世界。 無論他們這個世界能不能讓人滿意,都還是要好過一個未知的異世界。 其實他或許偏激,卻不是笨蛋,也并不輕信,從5年前第一次接觸開始,他已經(jīng)有意識地開始監(jiān)視和阻礙青冥的活動,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慢慢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組織的真相。 他們是從臭名昭著的人類未來公社里分裂出來的新型恐怖組織,而人類未來公社,卻和他母親的真實履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他那時就已經(jīng)對青冥相當(dāng)警惕了,逐漸切斷了提供的資金,并且將其中一些可以動搖的成員,逐步說服到了自己的陣營中。 帕特里克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倉促攜帶著器材和剩余的人員逃走并躲藏了起來,也就是那時候,大約在半年前,他們做了第二次實驗,比上一次更接近成功了一些,這次他們召喚來了羅冼血,不光是精神,還包括他的rou體。 不過蕭千清倒是不擔(dān)心他們再進(jìn)行第三次實驗,那個儀器需要用到一種非常稀少的礦石才可以發(fā)動,目前為止,那種礦石只在冥王星發(fā)現(xiàn)過,并且被聯(lián)邦牢牢掌握。 沒有蕭千清這樣身份和級別的資助者,他們應(yīng)該沒有途徑再獲得那種礦石。 這或許也就是發(fā)現(xiàn)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上的是羅冼血,而非蕭煥本人的時候,他們開始爭吵的原因,機(jī)會是最后一次,可惜還是沒能完全成功。 現(xiàn)在青冥在月球的勢力已經(jīng)在蕭千清的逐步打擊下漸漸瓦解,連帕特里克本人也逃亡了,據(jù)說是跑到了火星基地。 至于他本人,自然是受到了青冥的不斷報復(fù)和刺殺,他把那些都視為毛毛雨一樣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反正那些人的手段,根本不會傷到他皮毛。 唯獨在他知道蕭煥冒險去了青川唐門的時候,沖動之下隱姓埋名回到地球,卻因為準(zhǔn)備不夠充分,先后找了道,不但犧牲了他頗為滿意的近衛(wèi)伊萬諾夫,身上的麻醉針也被掉了包。 當(dāng)時他一見蕭煥,就準(zhǔn)備射他一針把他弄昏帶走,也并不是真的有后續(xù)的計劃,不過是想把他帶到僻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地方,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那樣的事。 還有他想觀察一下半年前的那次實驗,有沒有讓蕭煥也恢復(fù)異世界的記憶,如果有的話,他就準(zhǔn)備向他坦誠自己也恢復(fù)了記憶。 但是中途他大意了,麻醉針被換成了實彈,他差點就錯殺了蕭煥,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心悸。 羅冼血看蕭千清一直沉默不語,就笑了笑:“楚王殿下,現(xiàn)在去找你哥哥賠罪,大概也不算晚?!?/br> 蕭千清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閉嘴?!?/br> 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都以為蕭煥沒有恢復(fù)記憶,并且仗著自己的弟弟身份撒了那么多嬌了,他怎么能理直氣壯地回去告訴蕭煥,其實他兩輩子加起來活了好幾十年了? 二十多歲又孤僻的弟弟撒嬌還可以忍受,里面的精神都好幾十歲了,還撒嬌,他的臉往哪里擱。 他一臉冷漠惱怒,羅冼血倒還真看出來他為什么生氣了,頓時就又拍了下大腿放聲大笑了起來:“天哪有生之年我竟然看到楚王害羞了,天哪的通訊器在哪里,我好想拍下來?!?/br> 他倒真是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時代,才來半年就染上了現(xiàn)代人的惡習(xí):干什么都喜歡拍下來。 蕭千清惱羞成怒地看著他,一雙瀲滟的鳳目里泛起了殺意,但他好歹想起來羅冼血是凌蒼蒼很在意的人,前世她因為他被殺都發(fā)了好大的火,才勉強(qiáng)忍耐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小劇場: 蒼蒼:你弟弟感覺上懂事了不少啊。 煥煥:其實……原本也不差。 蒼蒼:都熊那樣了還不差?你不覺得其實他教育問題也很大嗎?你們這些做家長的責(zé)任不小啊。 煥煥:千清這樣也很好。 蒼蒼:還說不是弟控╮(╯_╰)╭ ☆、第62章 蕭千清離開了有一陣子,蕭煥卻還是皺著眉,凌蒼蒼一直抱著他,聽到他還是不斷低咳,身體也顯得無力,就在他唇上輕吻了下:“休息一下吧,別太累了。” 他雖然沒有說自己在做什么,凌蒼蒼卻本能一樣感覺到他肯定是思慮太重,所以才會累到。 蕭煥對她勾了勾唇,低聲說:“蒼蒼,謝謝你?!?/br> 凌蒼蒼也沒跟他客氣,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你該謝謝我,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你的身體狀況,你可能還在硬撐?!?/br> 蕭煥自己是個醫(yī)生,倒還真不會一直拖延下去,只不過他確實像柳時安說的那樣,沒把這點他眼里的小問題當(dāng)回事兒罷了。 但他也識趣地沒在凌蒼蒼面前強(qiáng)著辯解,反而溫和地一笑,神色和目光都不見什么波瀾。 敏銳的凌警探卻突然又開始問另一件事:“對了,你是怎么會開藥方的,我記得在唐門時你明明對中藥不是很熟悉,跟唐欣學(xué)的?我怎么不記得你跟他接觸?” 蕭煥對中藥不熟悉也是很正常的,首先他是個心外科醫(yī)生,接受的是正統(tǒng)的外科醫(yī)生教育,并不包括中藥學(xué)。 其次他自己覺得科技發(fā)展到現(xiàn)在,那些很苦很黑的中藥還是僅作研究比較好,哪怕必須要用于臨床,最好也淬煉一下,做成不會苦的膠囊什么的比較好。 知道瞞不過去,蕭煥就笑了笑:“這次回憶起了更多異世界的細(xì)節(jié),就記起來了中醫(yī)學(xué)的技能?!?/br> 凌蒼蒼聽了,立刻很感情興趣地問:“這么看你回憶起的比我更多了?那別的事情你還記的不記得?比如后來我們怎樣了,發(fā)生了些什么?” 蕭煥笑著搖了搖頭,選擇對她隱瞞自己已經(jīng)完全融合了另一個世界記憶的事實:“這倒暫時還沒有,可能只是掌握的技能類似于一種本能吧,會比其他的記憶更容易感知到?!?/br> 凌蒼蒼聽著“哦”了聲,挑了下眉:“既然你這么說,那就這樣吧?!?/br> 她話里的質(zhì)疑語氣不可謂不強(qiáng)烈,蕭煥聽著就忍不住笑了:“蒼蒼,你不相信我。” 凌蒼蒼聳了下肩:“沒什么,只不過我很熟悉政客的說辭,但凡他們選擇欺騙的時候,都會用一些模棱兩可的詞語,以備以后被揪到時做托詞,比如‘暫時’、‘可能’什么的?!?/br> 她還真是經(jīng)驗豐富,蕭煥笑著,干脆道歉:“對不起。” 凌蒼蒼倒沒追問,只是又聳了下肩說:“反正我有種預(yù)感,既然你想起來了,那么有一天我也會全部都想起來,那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你為什么暫時不告訴我了,所以我不著急?!?/br> 她的措辭就是政客語言的反面教材了,對于未知的事,她反而用的都是肯定和不容置疑的語氣。 他們還在等那個藥方熬出來的藥汁,凌蒼蒼就又跟蕭煥請教了些機(jī)甲方面的只是,閑聊了一陣。 好在柳時安足夠高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他還是迅速找齊了藥材,又拿了專門用來熬煮淬煉的機(jī)器,不到一個小時,一杯熱騰騰的藥汁就送到了蕭煥面前。 柳時安倒是比唐欣更有品味些,裝藥汁的杯子是有著金絲藤蔓花紋的骨瓷咖啡杯,旁邊還配了一個鍍金的勺子,當(dāng)然……沒奶,也沒糖。 蕭煥從床上支起身體,頗有些為難地看著這一杯不明液體,凌蒼蒼看他的神色著實有點猶豫,就體貼地說:“要不要我去問柳時安要個喂水器什么的?” 那個柳時安看上去就會幸災(zāi)樂禍不說,說不準(zhǔn)還會到處宣揚皇帝陛下喝個藥都要借住工具什么的,更何況這藥是他自己配來調(diào)理身體的,每日兩次,一喝就是三個月。 總不能三個月間每天兩次地丟人吧,蕭煥還是非常注重個人形象的,想著他猶如壯士斷腕般搖搖頭:“不用了?!?/br> 說完他就用喝咖啡的姿勢捏住了茶杯手柄,然后將那杯濃縮的藥汁仰頭一飲而盡。 凌蒼蒼在旁都看呆了,她甚至都做好準(zhǔn)備如果他再吐出來的話,自己要趕緊閃開,但蕭煥雖然緊蹙著眉,還抬手按住了胸口,但好歹還是沒把藥吐出來,甚至再吐點血什么的。 凌蒼蒼嚇得都有點愣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端起旁邊早準(zhǔn)備好的蜂蜜水給他漱口。 眼看著他喝了好幾口蜂蜜水才停下來,凌蒼蒼還有些驚魂未定:“你還是能喝藥的嘛,剛才嚇?biāo)牢伊??!?/br> 哪怕已經(jīng)漱過了口,蕭煥還是微蹙著眉,停頓了一陣才開口:“還好……這個藥方是我自己開的,有考慮過口感。” 還真有人在開藥方的時候會考慮口感,凌蒼蒼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給震驚了,脫口說:“半斤山楂,半斤陳皮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脫口而出這一句,說完后就忍不住皺了眉,蕭煥看著她,對她笑了笑:“沒那么夸張,不過是盡量用味道沒那么刺激的藥而已。” 凌蒼蒼聽著也不再糾結(jié)了,對他挑了下眉:“是嗎?我要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