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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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齊豫剛剛勾起的笑容僵了下來,雙手在胸前交叉,一副忍著火的樣子,說道:“說下去?!?/br> 裴韜察覺出自家殿下身上的怒意,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堅持說了下去:“宋七小姐倒是對定王殿下不是很友善,還說出了讓他今后不要再去找她的話,可秋彤她們瞧著定王殿下的樣子,似乎并沒有聽進去。” 蕭齊豫聽到裴韜說宋玉汐對定王不友善的時候,板著的一張臉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說了一句:“算她聰明。” 然后又拿起一本折子,隨手翻看,卻是怎么都看不下去,裴韜瞧他這樣,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等了片刻后,蕭齊豫都沒有新的指示,在他就快要出口詢問的時候,蕭齊豫放下折子,開口說道: “讓秋彤秋云務(wù)必看緊了他,別再讓他接近了她。” 雖然蕭齊豫話中的‘他’和‘她’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裴韜還是能很明白的聽出來這是什么意思,點頭,領(lǐng)命準(zhǔn)備退下去,可剛走了兩步,去而又被蕭齊豫給喊住了:“等會兒?!?/br> 裴韜立刻站住,回頭看著蕭齊豫,只見他拿起一張空白的信紙,就用批折子的朱砂筆在上面寫起字來,可寫了兩個字,就把紙扔了,然后又重新拿,重新寫,這樣周而復(fù)始好幾回之后,終于寫好了,拿起一旁的印鑒重重的蓋了下去,然后將之疊好,遞向裴韜,裴韜看著信說道: “現(xiàn)在送嗎?若是現(xiàn)在送的話,秋彤和秋云的身份就該要暴露了?!睉{他的觀察,宋七小姐也不笨,這個時辰能夠進出她房間的人,除了身邊的丫鬟,不做他人想啊。 蕭齊豫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就知道了!我就是安排人在她身邊,她能怎么樣?拿去給她?!?/br> “……” 裴韜像捧著圣旨一般捧著手里的信紙,事實上這東西就跟圣旨沒有太大區(qū)別了,因為太子監(jiān)國,有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只需要用太子印鑒就完全可以代理了,裴韜心里冷汗直流,他家這位殿下,若論處理國事,那是沒話說的,可是在對待感情上,真不是他暨越,太子處理感情的本事,可能還不如十四歲的定王殿下呢。 寫給女孩兒的信件,他居然加蓋太子印鑒,若是今后太子登基了,難道要在私人信件上加蓋國璽嗎?想想還真是…… 宋玉汐洗漱完,從凈房出來,她晚上的時候,不喜歡有人伺候,早早就把丫鬟們打發(fā)出去,自己洗了澡,準(zhǔn)備去書案后頭看會兒書,可走近書案,卻發(fā)現(xiàn)案板中間放著一封信。 她覺得奇怪,剛才她打發(fā)了丫鬟們出去之后,還在書案后看了一會兒書的,那時候也沒見這信啊,后來她房門都落了栓,這信怎么放到她房里來了? 試探著打開信封,看見一些朱砂紅的顏色,心中更加覺得奇怪,用指尖捏著信紙的兩邊,將信紙展開,發(fā)現(xiàn)上面只有四個字和一個印章,將信紙擺正,宋玉汐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和那印章之后,就覺得頭皮發(fā)麻起來。 蕭齊豫搞什么? 莫名其妙的送個寫著‘慎言慎行’字樣的信給她干什么?莫名其妙的還在信件下面加蓋了他的太子寶印……他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 慎言慎行?她哪里不慎重了? 突然想起白日里她和蕭齊桓糾纏的時候,被秋彤和秋云看見,若說最近做的出格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今天的事了,可看見的只有秋彤和秋云,再加上這封信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她的書案上,除了她們別人根本做不到吧。鎮(zhèn)國公府的護院也不是吃素的。 這樣一來,宋玉汐很快就想到了,秋彤和秋云的身份,將那信紙往桌上一拋,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蕭齊豫真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呀!居然,居然把人安排到她身邊來了。 還有宋逸,很明顯宋逸就是知道這兩人的來歷的,可他卻沒說。 蕭齊豫是想讓她離定王遠一點嗎?覺得她這樣的身份不該和定王糾纏嗎?哎呀,真是冤枉,天知道她就沒主動接近過那小孩兒,人家硬湊上來的,難道也怪到她頭上?。?/br> 慎言慎行!在他眼中,她到底是有多不堪?。靠纯纯纯?,他居然還加蓋了太子寶印,這算什么?太子的旨意嗎?是告訴她,這個旨意一定得執(zhí)行嗎? 靠在太師椅上,宋玉汐足足盯了那張信紙有一刻鐘的時間,最終還是決定站起來,把這信給燒了。雖然上面有太子寶印,燒了不太合適,可是這旨意明顯就是暗的,說明太子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若是他想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估計會下明旨,既然如此,那么她燒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反倒是留下來,若是哪一天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個禍害了,輕則說她和太子私下往來,重則說她仿冒太子印鑒,哪一條,宋玉汐都不想承擔(dān)! 所以,還是燒了比較好。 至于這封信里寫的內(nèi)容,她雖然感到很無奈,但事情確實是發(fā)生的,最多今后她更加努力的防范一下就行了,若是實在防不住,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處理完這狗屁倒灶的事情,宋玉汐也沒心思看書了,坐到梳妝臺前,將頭發(fā)擦的差不多干了,便爬到床鋪之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看見秋彤和秋云兩人,心中五味陳雜,想把她們趕回蕭齊豫身邊去,可是到底還是沒敢惹事,蕭齊豫既然想方設(shè)法的把人給她送來了,美其名曰是保護,其實就是暗中監(jiān)視,這不,還真給他監(jiān)視到自己私下會面皇子,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冤屈啊。 沒想到秋彤和秋云這倆姑娘,居然還是上差!那么對待她們就不能再想從前那樣隨意了,畢竟是東宮身邊的人啊,沾著皇親,總要巴結(jié)著才行吧。 讓宋玉汐糾結(jié)的事情終于還是沒有再發(fā)生,因為十天之后,蕭齊桓就被派去了遼城督察邊防,估計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宋玉汐心里對蕭齊豫景仰的要死,這人為了不讓弟弟被她禍害,居然做的這樣決絕!而在蕭齊桓去了遼城之后,蕭齊豫也馬不停蹄的去了河南賑災(zāi)。 蕭家的這兩個男人離開了京城,宋玉汐只覺得身邊一下子也就清凈了許多。心里也打好了算盤,等到蕭齊桓從遼城回來的時候,估計他也到了可以賜婚的年紀(jì),那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忘了他年少時的那一段懵懂感情,好好的和宋玉蟬過一輩子。這樣一來,她的心里就沒有那么多負(fù)擔(dān)了,總覺得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宋玉蟬的被背叛。 蕭齊桓走后,宋玉汐把他上回留下的那一套八只琉璃杯送去了給堰伯,堰伯看著那原版的杯子之后,似乎有了點新想法,沖破了他一直糾結(jié)的瓶頸,埋頭苦干多日之后,終于有了第一批能夠讓宋玉汐看得上眼的成品出來。 而長安街的改建如火如荼,宋玉汐手里的地契商鋪已經(jīng)翻了好幾番,所有想要牟利的商家都在想著往長安街上擠,就連宋玉汐沒買的那些地方,地價都是蹭蹭蹭的往上漲,不過宋玉汐卻是沉得住氣,壓住了福伯蠢蠢欲動的心,一直到年底,長安街的建設(shè)稍具雛形之后,她才將手里的店鋪,少少的拋出去幾個地方,只租不賣,一年租金由八百兩到五千兩不等,饒是價格貴的離譜,可依舊有商人湊過來,咬牙租下。 宋玉汐下半年的時間,就專門用在這上面了,到年底的時候,長安街的擴建全部完成,宋玉汐也開始著手將兩旁的商鋪重新建造門面,忙的她幾乎連睡覺的機會都沒有。而她這樣的行為,也讓宋家的人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位七姑娘是真的想往商路上走,只是傳言也很厲害,都說這位七姑娘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只會把錢往外撒,搗鼓了大半年,幾乎可以說是顆粒無收,她想開的酒樓都裝修快一年了,可就是不見開張,總之各種不信任的流言四起,宋玉汐也不介意,隨便別人怎么說,她都一笑置之。事實上,她是真的忙到根本沒空去計較那些不實的流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過年。蕭齊豫從河南回來之后,又馬不停蹄的去了西北,蕭齊桓是一點回來的音訊都沒有。 雖然宋玉汐自己手頭上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是在年里,宋家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就是了,鎮(zhèn)國公府的門庭從初一開始就沒關(guān)上過,迎來送往的熱鬧極了。 ☆、77|76 第七十六章 初六的時候,寧國公府宴客,宋家傾巢而出。宋逸原本是想把林氏也一起帶去的,可是紀(jì)蘭去了,林氏就不太想去,畢竟這種公共場合,還是正妻陪在宋逸身邊比較好,她說到底還是妾侍,若是讓別人覺得宋逸寵妾滅妻的話,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霜自然是被安排來接待姑娘們的,只不過,今日寧國公府里客人太多,秦霜這個嫡長女都幾乎要忙不過來了,其他庶女手上也被分?jǐn)偭瞬簧傩枰泻舻目腿恕?/br> 而宋玉汐和宋玉寒被分在寧國公府庶女秦如身邊,秦如只比秦霜小一歲,模樣生的挺好,比秦霜多了秀美和白皙,說話輕聲細(xì)氣的,叫人聽著覺得很舒服,對人不倨傲,但也不算熱情,淡淡的樣子。 宋玉汐心里惦記著長安街的事情,鋪面已經(jīng)開始重新建了,等到明年三月里應(yīng)該就可以竣工,等竣工之后,等待她的,就又是一場忙碌的硬仗,她已經(jīng)讓福伯?dāng)M出了租憑契約,就看那時候長安街的地能炒到多熱了。 “七小姐,你說是不是啊?” 突然,坐在宋玉汐身旁的秦如和她說話了,宋玉汐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涼亭里,圍著紫檀木圓桌坐的姑娘們?nèi)伎粗约?,可是她剛才只顧著想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挺清楚秦如說了些什么,一時有點尷尬,宋玉寒在她耳邊提醒道: “三姑娘問你和悅衣坊的閔掌柜是不是認(rèn)識,上回她去悅衣坊的時候,好像看見過你?!?/br> 宋玉汐恍然大悟,點頭說道:“哦,悅衣坊我經(jīng)常去,閔掌柜也很熟。” 秦如一點都不介意宋玉汐和她說話失神,笑著說道:“怪不得總見你穿她家的衣裳,我覺得她家的衣裳布料做工都很不錯,就連大jiejie那樣眼界的人都覺得很好呢?!?/br> 宋玉汐自然不會拆閔藍的臺,又說了好些悅衣坊的贊美之言,宋玉汐對面坐著兩個姑娘,一個是尚書令王家的四小姐,另一個是光祿大夫趙家的嫡小姐,那位趙小姐似乎有些倨傲,似乎對今日安排秦如招呼她很不滿意,聽了宋玉汐的話,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道: “說的不會是那個漕運家的小姐吧。說起來她也真是個奇葩,好好的閨閣千金不做,卻偏偏要去行商,是怕旁人不知道他們閔家缺錢不成?居然讓一個女子拋頭露面,想來家教也不過爾爾,我可是一次都沒去那店里買過衣裳,這樣的女子開設(shè)店鋪,簡直就是丟了我們女子的臉?!?/br> 旁邊的王小姐看了一眼宋玉汐,就笑了笑,然后在趙小姐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趙小姐的目光也瞥向了宋玉汐,譏諷的冷笑就此傳出:“哼,我說為什么呢。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算穿衣打扮像個小姐,可說到底還是滿身銅臭的,哎呀,想起來女子中有這樣兩個人在,我可真覺得太丟人了?!?/br> 王小姐但笑不語,趙小姐見宋玉汐臉色變了,卻是不敢反駁,料定她一個庶女,在寧國公府里也不敢鬧事,于是又變本加厲的說道: “上回我聽紀(jì)三姑娘說起宋七小姐的人品,還覺得不太相信,今日算是見識了,果然是破鍋配破蓋,宋小姐和閔小姐還真是鉆進了錢眼兒里出不來了。憑的叫人笑話!” “趙小姐,你這話說的可太過分了,我……” 宋玉寒替宋玉汐說話,卻不料被宋玉汐拉住,只見宋玉汐站起了身來,拿起桌上的一壺茶走到趙小姐身邊,二話不說,就將那壺差,直接淋在了趙小姐頭上,趙小姐原本坐在那里,不知道宋玉汐想干什么,等到茶水倒在自己頭上,她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尖叫著站了起來,一把揮掉了宋玉汐手里的茶壺,跺腳叫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