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媽咪,今夜上誰、誘夫:囧妃桃花多、密道追蹤(出書版)、霸道總裁寵夫計劃、呀!有喜了!、重生之將門弱女、強寵,弟弟饒了我、強歡小舅舅、重生呂布一統(tǒng)三國、鐵血抗戰(zhàn)918
“喂,你倒是管一管我啊,我的腿好像斷了——” 剛才被撞擊得暈厥過去一瞬間的舞樂醒來,只覺渾身每一塊骨頭都在痛,就像散架了一樣,可他并沒有查看傷勢,而是第一時間去尋找虞子嬰的下落,但見虞子嬰好好地活著,便覺松了一口氣,但又看到她竟跟那個變態(tài)抱在一起,便是又慌又氣又氣,心中像是調(diào)料盤打翻,五味雜陣,于是便撐起身子,朝著她那方怒喊道。 虞子嬰收回視線,但怒好像也在思考事情,便蹲下身子從他懷中滑下,冷著臉轉(zhuǎn)身朝著舞樂走去,她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腿,判斷道:“骨頭沒有斷,只是扭到了?!?/br> 舞樂看虞子嬰從剛才開始神色便有些不對勁,好像在煩惱,或苦惱著什么事情一樣,根本沒有將心思關注在他的身上,他根本不知道青衣侯來過,只想到剛才她跟怒兩人親密抱在一起,只覺滿腹不是滋味兒,便故意皺起眉頭,抱腿哎喲地直叫喚。 “痛痛,一定是斷了,是斷了啦,我是妖醫(yī),你懂還是我懂??!” 虞子嬰被他煩得受不了,直接一掌拍了過去,舞樂被打得一怔后,接著,那張明媚嬌艷的面容頓時黯然失色,一臉委屈得快要哭的模樣,亮晶晶的淚珠在他眼眶內(nèi)滾動,他就這樣一言不發(fā),咬著唇瓣淚眼婆娑地盯著虞子嬰。 虞子嬰眉毛一抖,他怎么……好像要哭了? “你,你打我——” 他哽咽著聲音,可憐兮兮地控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虞子嬰表示若他再胡攪蠻纏,她一定立馬轉(zhuǎn)身走人。 “背我,不對,是抱我!”舞樂這次倒是干脆,她話音剛落,他立即便補上。 虞子嬰視線瞄了一眼他傷受的小腿,便直接將他公主抱一樣抱起,憑她的腕力抱著舞樂也不覺得有多重,但舞樂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還真抱啊,看不出她乃女漢子是也! “啊勒,剛才小meimei好像也打了我吧,為什么人與人之間的待遇竟這么的不同呢?” 怒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虞子嬰背后,他高大的身子像一只貓科動物,懶懶地將堅毅的下巴壓在虞子嬰肩rou上,笑瞇瞇地問著虞子嬰,但一雙濃稠著陰郁的眼睛卻不善而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舞樂。 那像注視著一具死物的眼神,令舞樂一涼,只覺手腳都頃刻間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臟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他的心里,五臟六腑都破裂了。 他咬了咬舌頭,利用痛意來抵抗怒施展的壓力,看到虞子嬰那不反抗被調(diào)戲的態(tài)度,他發(fā)現(xiàn)很難忍得下這口氣:“他是誰啊?你怎么不躲!” 虞子嬰哪里是不躲,而是根本不敢躲開,他利用自身強大的霸道氣息已經(jīng)鎖定了她周身,若她膽敢移動一下,估計下一秒她跟他兩人直接就跟地上那一堆rou碎的牦牛作伴,一起給大地供獻一份養(yǎng)份去了。 “閉嘴!”虞子嬰瞥了一眼舞樂,眸露警示。 被舞樂一窒,表示若剛才只是想博取同情假哭,現(xiàn)在倒是真心想哭了,妹紙為毛總是兇他一個人呢? 明明是那個男人的錯??! “我是誰?呵~那你呢,自稱妖醫(yī),莫非你就是那個江湖人說的,性別亦男亦女,女則媚俗,男則妖艷的那位俗媚妖醫(yī)?” 看他那一臉擦傷與狼狽,怒嘴角掛著悠閑而親和的笑容,但那翹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像嘲笑呢? “你——!”舞樂氣結,他妖媚大眼一轉(zhuǎn),便抱著虞子嬰的手臂,嬌滴滴地冷哼道:“本妖醫(yī)的大名可不怕別人知道,但你卻是一個不敢報出名號的變態(tài)!” 一說完,他便感到一股滲骨的寒意,他不由得想到這人剛才做的那些“無聊”事情,不由得抖了抖,迅速朝著妹紙柔軟又充滿安全感的胸前偎去。 求庇護哇! 可惜,妹紙的身形再寬也根本遮不住他即使纖瘦卻比她高長許多的身子。 “變態(tài)?呵呵——”他眼底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但下一瞬間便毫無預警地出手。 舞樂驚呆了,只覺呼呼冷風刮得他皮膚生痛,但是就在他即將窒息那一刻,虞子嬰出手了,她迅速矮身一低,將舞樂推開,伸出一拳與他相擊,只聞咔嚓響起一道令人牙酸的清脆響聲。 虞子嬰攬著舞樂疾步倒退幾步,而舞樂乍然回神,低眸看到虞子嬰那無力垂落的手臂,則驀地紅了眼睛。 “混蛋!你干嘛欺負她一個女孩子!” 舞樂咬緊紅唇,一雙媚眼瞪圓,里面盛滿惡狠狠的殺意,正準備出手時,卻被虞子嬰倏地抓住了手。 “沒事,只是脫臼了,他并沒有出全力?!庇葑計氚醋∧堑裘撀涞氖直?,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就迅速接上了。 “可是——” 看她竟如此輕松地接爻上手臂,怒眼底閃爍著歡愉與驚喜:“果然有趣,哈哈哈哈——小meimei,雖然你人也很有趣,但那一身怪力好像更有趣呢~要不我們來玩一玩?!?/br> “誰要跟你這個變態(tài)玩??!”舞樂注視著虞子嬰那張冰冷的臉,心中一陣陣地難受,不由得想到以前他一受傷便是會痛得大叫,想讓別人來心疼他讓人來哄著他,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看起來比他小很多,那具柔軟的女性軀體怎么能夠承受那么多的痛意而面不改色。 “不玩嗎?若你們愿意玩或許能夠按照你們的方式來,如果不玩……那么我就會按照我要的方式來跟你們玩哦~”怒笑得一臉無辜地攤手。 “這有什么不同!”舞樂真想一口毒粉撒死他,可是憑怒的本事,他估計還沒有靠近他,便被他捏死了,畢竟他擅長精攻的是醫(yī)術,并不是西域的毒術啊。 怒想了想,正色道:“當然有,一個是邀請,一個是——被迫邀請啊?!?/br> 怒微微彎下身子,視線與虞子嬰平視相對,他對著她笑得一臉親切,就像青梅竹馬的鄰家大哥哥一樣成熟而溫柔,看著那一張臉一點也不會產(chǎn)生令人厭惡的情緒。 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濃稠血色,那里面的危險程度足以令人寒毛豎立,全身顫悚。 ☆、第六十三章 我將自己輸給你了 “好。” 虞子嬰伸臂緊拽住氣歪了鼻子,想沖上去想拼命的舞樂,舞樂掙扎不了妹紙的力量,便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抓住她的雙肩,又急又怒地吼道:“好個屁?。∧惘偭藛??你到底打算想干什么?!” 虞子嬰扒拉下他的兩個爪子,抿緊嘴唇,眸帶沉吟:“他情況有些不對勁,如果我們直接拒絕,可能連最后一絲活路都沒有了?!?/br> 舞樂當然知道那個變態(tài)不對勁了,他何止是不對勁,他簡直就是瘋了嘛! 虞子嬰悄然將手置于舞樂背脊骨的麻xue用力一按,他誒?一聲便軟下了身子,瞠大眼睛瞪著虞子嬰:“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虞子嬰將他放地一撮干草堆上,并沒有回答,而是提步朝著怒走去。 “子嬰,胖子,你不要去,你快跑吧,你連牦牛都跑得過,一定能逃得掉的!” 虞子嬰腳步一頓,回頭看了渾身顫抖的舞樂一眼,認真道:“我不會丟下你走的,欠你的醫(yī)藥費,我會還的?!?/br> 她其實早已經(jīng)想起了一些關于在九連云峰上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也知道是她無意中汲取掉了他一池珍貴的藥水,也大概知道是他醫(yī)治好了她的病。 所以這段時間她對他的忍耐僅當是還當初的人情,待完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是在相處這段時間內(nèi),他卻將她當成他唯一能夠傾訴的對象,無論什么事情都愛跟她說,粘著她,磨著她,去哪兒都愛跟著她。 不自不覺她對舞樂這一個有些弱有些妖有些任性又愛撒嬌愛美的毒舌男人,多了幾分關注,她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身邊從來都是孤單的,她想,除了是因為她的命數(shù)之外,更重要是她孤僻冷漠的性格,是以很少有人愿意這樣不怕被死地靠近她。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因為她的冷漠而退縮,一回頭,她總能看到他走靠近的身影。 舞樂怔愣住了,盯著虞子嬰的背影突地鼻頭一酸。 他張了張嘴,想告訴她,他其實根本沒有救過她什么,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敢說了,他想著她如果能一直念著他的好,以后便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這么好,一想到這里,他便怎么也開不了口了。 他自私地想留住她這一絲溫暖,即使是一種假相,他也不想就這樣輕易地放手。 怒扛著大劍,姿態(tài)狂吟舞劍,一片黃土荒原成為他隨手劃破天邊月,反腕挑斷連天澗的背景。 “既然小家伙如此爽快,那大哥哥也不欺負了你,大哥哥我會壓制住內(nèi)力,以跟你相當?shù)乃絹砀阃嬉粓觯@樣至少——最后你或許還能活著?!?/br> 虞子嬰知道憑她現(xiàn)在的水平完全跟怒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可是如果他當真遵守承諾,她或許拼盡一切,還有些希望不敗。 不想被別人發(fā)現(xiàn)她眼睛的秘密,便闔上眼睛,關閉的視線黑暗一片,可她通過黃金瞳亦能“看”到對手。 在一片黑暗之中,虞子嬰看到了怒的存在,她心中一震,他竟跟無相、青衣侯他們是一樣的,她看不到他的命數(shù),只看到他猶如希臘的雕塑般充滿力量與性感的身軀上,布滿血痕荊棘纏繞,那血色的紋從他寬厚的背脊如骨龍翼翅展開,深深刺入他血脈與結實凹凸的肌rou內(nèi),看起來既殘忍又觸目驚心,她暗驚,莫非這種束縛就是他現(xiàn)在情緒如此狂燥,無法安定的原因? “開始吧?!彼€(wěn)住心緒,淡淡道。 而怒卻笑得古怪,將劍直插入土,雙手插入黑袍袖中,一個大劍武士般岔開腿:“胖meimei,你是自忖有多大的本事,才敢閉著眼睛來挑釁哥哥呢?” 什么?!閉著眼睛?由于虞子嬰是背對著他,是以舞樂根本看不見她的臉,可一聽怒的話,只覺有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底,渾身涼了個透頂。 她這是瘋了嗎?! 虞子嬰閉眼冷嗤一聲,迅速攻擊,當她將瞳色變換成黃金瞳之時,她體內(nèi)活性細胞便是如靜溪瞬間洶涌成波濤海浪般活躍,不權五識增強,連速度力量都成倍翻長。 一只粗礪大掌接下她兜頭重重一拳,怒步沉地面一寸,挑眉微訝,看向虞子嬰眸露頎賞與獰意,沒有想到這看似白嫩包子一樣柔軟的拳頭竟有著能夠穿石破墻的犀利力道。 當真是一個怪力胖妞??!而且還是一個不用眼睛,光憑聽力便能用此能耐的怪力妞! 一擊被擋,虞子嬰并沒有失望,她著眼睛偏了偏頭,看來他防御跟他的攻擊一樣完美,暗想一瞬而逝,她接著便放棄了試探,直接拳如流星雨一樣朝著他每一個可能存在的漏洞紛涌而上。 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十六,十六變換無形氣拳,怒亦動了,調(diào)動每一個部位來迎接她的拳頭,雖然每一拳怒都能準確地接到,可不得不感嘆,這胖妹的拳力除了力量,還包涵著各種刁鉆與出其不意地突襲,簡直令人防不甚防。 可這種架打得真讓他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 虞子嬰她不懂拳,也不懂古武,她只懂殺人的技巧,和用什么方式能夠最快地消滅敵人與解決威脅,是以每一招式都沒有花哨的動作,利落得如一刀兩斷般,寸拳,肘寸,用身體每一個能夠造成創(chuàng)傷的部位去攻擊。 而這種近攻一旦遇上比她本領厲害又懂得謹慎的對手,她想獲得成功就必須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重創(chuàng)目標。 跟人交手,她要的不是輸與贏,而是生與死。 噗——怒一掌瞬拳變換,拍于虞子嬰胸前,她喉間猩甜一瞬,便猛吐一口血,并倒退幾步,最終失力地單膝跪于地面,怒方收手,停駐于她身的眼神不過一瞬,她便雙掌撐地一躍而起,再度突擊沖上來,怒笑了,眸中一亮戰(zhàn)意更盛。 兩人交手的速度很快,拳來腳往,舞樂根本看不清楚,只捕捉到幾道殘影,他眼珠隨著他們左移右轉(zhuǎn),動彈不得卻急得滿頭都是汗。 “胖妞,子嬰,不要死,你一定不要死?。 ?/br> 這一刻,他忘了所有的事情,忘了他母妃的仇,忘了他的恨,忘了他的國家,忘了他念念不忘之人……眼中只剩下那個拼命的肥胖身影,滿腦中駐扎著一個念頭——千萬別死! 虞子嬰纏身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卻根本碰不到怒的命門,雖然他壓制住了一身強勁內(nèi)力與她打斗,可他明顯就是一個武術怪才,即使是虞子嬰這種格斗天才想近身都很困難。 “子嬰,有些事情是上天一早便注定好的,比如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但有一些事情是上天都無注替你決定,便是你想用怎么樣一種方式來贏,若你因為是女人這個借口而輸?shù)舻脑挘潜闶且环N恥辱與無稽之談!” 前世一位訓練她的西班牙教練曾對她這樣說過,從此她便領悟,或許男人跟女人從體質(zhì)上來說有區(qū)別,可輸跟贏卻是沒有區(qū)別的! 她腦中一動,便放棄了一開始的硬拼硬碰,使出了一計女子天生的優(yōu)勢之舉——軟綿柔纏! 怒一察她的變換,一拳拂向她的肩胛,虞子嬰矮身一滑,撐著他的手臂為杠,再于半空中一扭身,撲在怒的背上。 她雙手靈活至極,在怒的背上、胸前、臉上、頸中,迅捷無倫的滑來溜去,怒卻不想她竟使出這種招式,眉眼一緊,于是他出手急抓,可虞子嬰?yún)s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撲都落了空。 漸漸他發(fā)現(xiàn)了虞子嬰的目的了,她的手每到一處,并不是普通地觸碰,而是利用她之前對無相疏通經(jīng)脈手法逆施,借此漸漸麻痹住了他的經(jīng)脈,怒感覺雙臂漸漸有些發(fā)麻,感受不到力度,便在自己背上、胸前、臉上、頸中亂抓亂打,借此活動血脈,然而那虞子嬰的手卻仍是游走不停。 眼看差不多了,最后一刻,她一個掃蹚腿,怒一時不穩(wěn)倒摔在地上,她立即乘坐上,發(fā)狠地舉起拳頭便一拳一拳地揍下去。 第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第二拳,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第三拳,則朝著他嘴角而去,怒的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都腫了起來,嘴里全是鮮血,眼角破損了,但是他卻突地放聲大笑起來,那舒爽的朗朗笑聲似一聲春雷,一下子炸開了黑漆漆的幽谷,驅(qū)散了天空中的陰霾,亦驚醒了封閉的心靈。 “呵哈哈哈~” 虞子嬰聽到他的笑聲,高高舉起的拳頭,就滯停在了半空,突地她腦中一醒,驀地睜開眼睛,她看著他不成人樣的面目,一怔不動。 因為她終于發(fā)覺他好像根本沒有反抗,就像剛才他明明可以用內(nèi)力瞬間疏通被她凍結的經(jīng)脈,但他卻一直信守他當初的承諾,始終沒有動用哪怕一絲的內(nèi)力,任著她將他扳倒在地。 這種自控力簡直強得不像是人! 眼瞧著人也被她揍得差不多了,之前的仇與怒也都發(fā)泄報完了,她從他身上想站了起來,卻不想被怒一把按住腰間,她再次一屁股坐在他腹肌上。 “你輸了!” 她板著白嫩小臉,身軀挺得很直,黑眸尚余的絲絲金光璀璨得令人入迷。 怒已停止了笑聲,失神地盯著她的面目。 許久,他勾起嘴唇,笑得痞氣十足,語氣曖昧而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