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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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規(guī)則比比皆是,另一邊肖寶音也是花了大價錢的,她雖然長得不差,可離那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倒是還差些,另外學識倒是不錯,可到底只是由一名宗族郡主強封的公主尊位,所以在禮儀與才藝上亦花了不少錢。 所以她最近很心虛,很心虛面對鬼蜮國一眾與怒。 原本怒與鬼蜮國派使的隊伍在燕京匯合后,便應該是直接進宮覲見景帝的,鬼蜮國是一大強國是毋庸質疑的,而怒與景帝之間的關系亦值得考量,所以宮中早已為他們一行人按排了住處,可是怒卻拒絕了入宮住的打算,依舊住在城中有間客棧,這令許多人都猜疑不解。 牧驪歌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微瞇狐貍眸,眸色陰晴不定,他瞥了一眼“牧曉鳳”,語重心長道:“這一國之君與一國之侯,你該明白如何取舍吧?!?/br> “牧曉鳳”挑了挑眉,咧嘴一笑,竟隱含幾分邪惡:“景帝沒接你入宮,你也用不著拐個彎來打擊報復無辜的人吧?” 牧驪歌那擒笑陰險的表情瞬間破碎了。 他暗自咬牙道——以后絕對不能再讓她跟怒侯接觸了,眼瞧著以前從不跟他刺頭的皇妹被他們帶了幾月,竟變成眼下這越來越不饒人的模樣! —— 大體梳理并篩選完畢此聯姻國對象,將最精最優(yōu)秀的各國公主花名冊呈上戶部,再由戶部奏報景帝,由皇帝決定選閱日期。 七月七 景帝選定好試閱的日期,便由底下人安排將各國選送的公主,用馬車集中送入宮中,然后由本相關人員安排次序,根據強、中、小國等排列先后次序,魚貫銜尾而行。 日出時分發(fā)車,約午時通過正陽門,到達神武門外等待宮門開啟后下車,在宮中太監(jiān)的引導下,按順序進入觀天門。 這些安排選閱的場地在寰壇廣場,寰壇廣場占地面積幾十公頃,呈回字中凹外坦,地面全部由經過特殊工藝技術處理的淺色花崗巖條石鋪成,整個廣場宏偉壯觀、整齊對稱、渾然一體、氣勢磅礴。 呼呼風聲刮得蟒龍綠旗幟翻卷,正午太陽像一輪火團一樣炙烤著大地,風像從火爐里扇出來的,熱騰騰,刮到身上,*辣地灼人 各國聯姻的對象由專人送至廣場中凹地段便退下了,只剩幾列精兵四四方方矗立靜侯。 此次試閱亦包括接待各國外賓,所以朝淵國在廣場四周臨時搭建了乘涼席位,遠遠望去形形色色的人員早已入席待位。 各國人員瞧著自家的公主被安排在廣場上試閱,不由得憂心忡忡地瞄了一眼懸于頭頂的紅火大太陽。 “你說……他們將我們帶到這里干嘛?。俊辈贿^剛站一會兒,那些個嬌滴滴的公主早已冷汗淋淋,面粉醉酡,難受地得快端不起那婀娜挺拔的身姿了。 上百名美人兒集體暴曬于廣場之中,退不得進不得,四周無使喚的人,想喊人拿把傘來遮陽都不成。 “誰知道啊,我好暈哦~再這樣曬下去,我的妝都快化了啦!”不知道哪一國的公主取出一塊隨手攜帶的帕子輕捻慢沾著臉上的汗,委屈地嘀咕道。 “喂,你們說……這是不是在立規(guī)矩啊,故意將咱們帶到這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了。 聰明的人都發(fā)現問題了,可敢這樣直白說出來的倒是很少,畢竟情況不明多嘴多舌易惹事非。 “不管怎么樣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只有咬牙堅持下來?!币幻影渭獾纳倥?,眉目閃爍著一股堅毅,硬氣道。 別的人沒有說話,大抵都是這種不服輸的心思。 一群少女之中,虞子嬰倒是跟別人不同,她們是熱得頭暈眼花滿頭大汗,但她卻遍體清涼如玉,半點不帶熱氣,肖寶音這一段時間由于同住一間客棧進進出出就自然而然地跟在她身邊,眼下瞧著有這福利,自然緊貼著她不放,汲點涼意。 “寶黛公主,你覺得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悄聲地跟虞子嬰咬耳朵。 虞子嬰環(huán)顧四周一眼,要道有精兵把守,廣場席位設得遠,壓抵聲音談話亦聽不清晰,所有侍候的人都安排在外圍,高臺上擺好鎏金龍椅與華蓋席位,數十名穿戴品階不一的官員軀背等侯著,下列是捧著用品的太監(jiān)宮女,但正主景帝卻遲遲未到,亦無人去催請。 “別松懈,有人在暗處觀察?!庇葑計霙]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卻是直接提點著。 肖寶音一聽,趕緊重新站好位置,眼珠四下轉移,小聲地問道:“真的嗎?這景帝究竟想做什么?” 虞子嬰覆斂下睫毛,腦中根據她所認識的景帝演推一番,得出一個結論:“他有暴虐頃向,想留在他身邊,像今天這種程度的折磨你就得盡快適應?!?/br> 這句話直接嚇得肖寶音臉色一白。 虞子嬰倒也不是嚇唬她的,畢竟有事實為依據,她在他身邊的時候,曾被他綁在馬后溜過大街,拖得一身是傷,雖然后面由于同心蠱的關系他未再發(fā)過難,但他一直有一個特殊嗜好,便是喜歡將自已看中的活生生的少女制作人偶傀儡放在櫥柜內頎賞,這人……無疑是虐待狂。 “寶黛公主……我怕,你呢?”肖寶音剛才被熱出的紅暈現在都消褪得干干凈凈,她也想起世人對景帝的描述,她一想到將來要嫁給這么一個變態(tài),簡直都快嚇哭了。 “……”虞子嬰看她快被嚇破膽的模樣,嗡動著嘴唇:“既然怕,又為何要來呢?” 肖寶音沒有回答,但虞子嬰從她的眼中看出,她并非自愿。 正午的太陽就跟景帝一樣變態(tài),那些常年待在閨閣嬌弱似花的公主們一個個都被曬得焉垂著腦袋,約半時辰后,陸續(xù)曬暈十數個,當她們一倒,便被訓練有素的精兵迅速抬走了,這期間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怎么回事?這……”一些強撐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怎么沒有人來……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嗚嗚……故意留咱們在這里受罪!”有人嗚咽一聲地哭了起來。 “我……我不行了,再這樣曬下去,我想我會死的……”從沒這么遭罪過的公主當即崩崩潰了,她哆嗦著兩條發(fā)軟的腿想跑,卻被精兵們擋住,無論她如何威脅利誘哀求都不肯放行。 最終無奈之下,她也只能學著那些被抬走的人倒地裝暈,果然當她一倒地,便有人將她直接抬走。 所以被抬走的公主所對應的那一國的席位都一并被撤走了。 所有人漸漸都看懂了,但凡哪國公主被抬走,則意味著……直接淘汰。 “我……我受不了,我好渴好累,我堅持不下去了?!?/br> “不行,好不容易留到這一步,我是絕不放棄?!?/br> 看著一個個被淘汰的對手,激刺之下剩下的人逐漸分成了兩派,一邊是遭不了罪想放棄的,一邊是強撐著不肯退縮的。 “我、我好暈……”肖寶音漸漸感覺體力不支,雙腿直哆嗦,也快受不了了。 “你想放棄還是繼續(xù)?”一直將注視力巡游在那群嬌弱公主身上的虞子嬰,這才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 肖寶音煥散的眼瞳定了定,她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我不想就這樣放棄,怒哥哥……父王他們會對我失望的……” 虞子嬰伸手握住了她,頓時一股涼意躥入她的體內,肖寶音頓時神精一震,她眼瞠得大大地,驚訝地看向虞子嬰。 “雖然對于我來說多走一步與多走幾步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反正抵達不到終點,但如果你堅持,那就別輕易放棄?!?/br> “……謝謝。”肖寶音垂下頭,輕輕道。 暴曬了足足一個時辰,周圍席上的人都坐不住了,想趕過來又顧及著什么不敢,眼看著這都倒下一大半,剩下的還有一小半的人依舊在堅挺,她們雖然又渴又累又氣又怨,但卻不得不選擇妥協。 終于,在她們快絕望的時候,一聲長遠嘹亮的報傳在空曠遼遠的廣場上空響起。 “吾——皇——駕——道?!?/br> 那一個個萎靡汗流浹背的眾女頓時一個激伶,通通捏緊了拳頭,眼冒綠光地盯在高臺之上。 這一聲通報像是電流一樣迅速傳了過去,外圍席位上的名國來使紛紛鄭重地站了起來,接著傳來塔塔的步伐聲,由近及遠地匯成了猶如無數小溪低語似的沙沙聲,兩支隊伍像兩條帶子一樣,從朝北門與朝南門圍抄過來。 這兩隊正是東廠與錦衣衛(wèi),他們呈對列而站,四周只到低微的腳步聲,連一聲咳嗽都聽不到,整個廣場安靜得不可思議。 隨著萬眾矚目之下,景帝身著一襲蟒綠長袍,外罩一層淺青灑金紗衣,在百官與從將的簇擁下鎮(zhèn)步而來。 雖然不符合規(guī)矩但所有人都像被漩渦拴住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但僅一眼便又像被其光芒氣勢刺痛了眼球,紛紛卑微垂視,不敢再直視一秒。 但場中卻有一人隱藏在眾高佻美貌少女之中,她的視線是直接而不帶掩飾的。 他的黑發(fā)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走動間似帶動風起云涌,他一雙鐵灰色的眼瞳,不具任何生氣,更沒有任何親和力,那張陰柔如魅的面容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神似依舊如從前一般令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的確,他一出場,基本上場中人都自覺低入塵埃中了。 “恭迎景帝陛下?!?/br> 當他停立于高臺之上時,所有人都俯下了身,唯他一人站立高高在上。 這便是朝淵國的帝君,這便是手握強權俯視眾國的景帝陛下! ☆、第十一章 燕京風云(八) 雖乍看之下,全場是景帝一個人獨攬風華,但暗涌底下亦有幾股勢力不遑多讓。 聯姻國的公主是被安排在廣場中陷地段,隔了一圈回字阻隔,與席位上的各國使臣離得遠,是以虞子嬰一直避免自己的視線過度飄遠,只專注目標人物景帝與在這群候選人中揪出殷圣可疑設伏的暗棋。 然而剛才的情況還不顯,眼下當所有人都朝景帝行跪拜行禮之時,卻有幾股勢力依舊昂然挺立,場中瞬間形成一種幾角鼎立制衡較量的形勢。 這種情形,即使虞子嬰想忽略,亦只不過是掩耳盜鈴。 九洲國若論強國底蘊與悠久歷史當屬東皇國,朝淵國設席時恐怕亦是經過一番考量,將東皇國的席位設置朝西南,避陽順風,仙鶴斑妃竹半卷,席內冰鏤香鼎內飄起霧氣涼意,令席座內與外界廣場炎熱氣候形成一種強烈對比。 席內坐著的皆是東皇國重臣使者,他們統(tǒng)一起身攏袖行禮,唯有一人帶著一身“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般森冷如毒蛇濕猩之氣站立著,他身著一襲黑色的曲裾滾著深紅紗邊的深沉衣袍,耳廓飾骨,精致如琢面容泛著青白陰氣,瑰麗碧眸閃爍著陰翳重重,冷獰地盯著高臺之上的景帝。 是嫉妒! 虞子嬰的視線似不經意掠過他周身,便轉了開來,但腦中卻如微動作分解,將他整個人映入眼中,余后回味。 他好像又長高了一些,那張略帶稚氣的面容粹煉得更加完美,眼神亦更加鋒利,氣質嘛亦……更陰陽怪氣了,就跟全世界都與他有仇一樣,充滿了隨時準備爆炸的不安定性。 視線不著痕跡地一轉,便是西南斜下的鬼蜮國席位,各國的席位并不難辨認,皆有朝淵國侍衛(wèi)手執(zhí)旗徽,若論東皇國的建立是一部史詩,那么鬼蜮國的建立則是一則奇聞,它的建立不過百年,就像平地拔起,卻能在眾大國夾隙中一躍成為不容小覷的強國之一,并創(chuàng)下種種駭人聽聞的血債,令它國聞風喪膽。 若用“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來擬容景帝的霸氣,那么則要用“雄姿英發(fā),銀面黑袍,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引用來驚嘆鬼蜮國的怒侯。 此時怒帶著幾分雅痞之氣,雙手環(huán)臂,一段金縷纓絡垂下,勾出側臉俊逸線條,他嘴角擒著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似在嘲弄亦似在打趣景帝故意的姍姍來遲。 虞子嬰撇撇嘴,轉開了視線,她知道這次天元國來的是趙鹿侯傲慢,像這種送嫁的工作亦不知道是他主動請纓還是有這興趣。 天元國原本與朝淵國勢力旗鼓相當,但隨著天元國內部統(tǒng)權者無能導致內斗外戰(zhàn),天元國漸漸衰敗,近幾年只能靠著與朝淵國的盟約威懾周邊來維持強悍。 但不可否認,天元國依舊位列眾強之一,如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曾經的中流砥柱亦不是浪得虛名。 妃竹卷簾被敞開,但泄露的陽光被一層五彩石晶流蘇遮擋,似水光瀲滟映入,傲慢就像中世紀貴族般穿著一身華美奢糜得令陽光都幾近失色的裝束,他左手戴著貼膚質地的黑手套,右手戴著鎏金寶石指套,他那令人詠態(tài)的優(yōu)美側面像是某種浮華的部分沉淀下來,覆上了一層難解難辨的陰郁。 那一抹陰郁令虞子嬰不由得想起兩人之前那一場談不上愉悅的決別,她視線隱了隱,很快便移開了。 在眾席之中,有一席位較為特殊,由于眾國席位皆是獨立設置,別的席位多采用明亮色調,偏它選擇的是一種極其晦澀暗調色彩,看旗徽此席位是屬于南疆國。 關于南疆國的消息一直被傳得玄乎其玄,此次南疆國會參加朝淵國的選妃簡直跌破了眾人眼球,畢竟南疆國的存在幾乎被神化了,這樣的國家竟會選擇聯姻方式與別國結盟,這不可不說令人匪夷所思。 另外,也沒有消息傳出此次派來的使臣是誰,甚至聯姻的對象對外亦是一無所知,這個南疆國相比鬼蜮國更為神秘。 這百名公主究竟哪一位是南疆國送來聯姻的公主呢?眾人曾猜測紛紛,但朝淵國對此卻保持緘默死守。 影影綽綽的簾內,估摸站著十來人,以虞子嬰的眼力透過半遮半卷的鶴斑妃竹卷,穩(wěn)約看到十幾名高大魁梧的身影如標兵捍衛(wèi)疆土一般杵立,一道柔軟起伏的身影斜臥于一張泛著寒霧的冰塌之上。 虞子嬰眼角一抽,她敢肯定朝淵國主辦方絕對沒有對南疆國特殊待遇到這種程度,竟專門替他們準備這么一張千金難尋的寒冰玉制成的冰塌。 他面容幾乎被那十來人的撒下的影陰遮全,從虞子嬰的角度看去,僅能看到平坦的胸膛是一名男子,墨發(fā)頃數流泄,一襲金色長袍,長長繁復暗紋長擺拖在地上,燦燦生光,衣料是極為光滑的絲綢,貼出凹凸有致的曲線。 他身上蓋著一張白狐細軟而奢華的毛毯,斑斑光線之中,那隨著搭在白毛絨毯一只手,竟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驀地,冰塌之人仿佛發(fā)現她的窺視,旋即一道感似優(yōu)美細致卻又殘忍至極的視線準確無誤地捕到她的目光,這是一種本能直覺,她雖然沒有與他直接四目相視,卻仍舊能夠感覺到他眼神能夠直接觸及靈魂,下一刻便能將人的靈魂撕裂吞噬。 虞子嬰迅速垂下睫毛,將周身氣息收斂得十分完美,不露絲毫破綻,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道視線便撤離開去。 敏感性太強了,簡直如同野獸般靠直覺來捕捉獵物,虞子嬰暗暗給此人的評價。 南疆國……她曾記得老乞丐在榕宅曾跟她說過,要讓她去南疆國…… 此時,高臺之上禮炮齊鳴,奉旨宣讀圣喻的禮官長始了長篇大論的講話。 “諸國蒞臨,祥兆初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