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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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嘎嘎……”電腦里又傳出來了聲音,但是不是剛才幾個人用對講機的對話。而且一個沉悶巨大的聲響,如同一個人龐大無比的巨人在荷荷的笑。 房間里的三個人保持沉默,聽著電腦里發(fā)出的詭異異常的風(fēng)聲,也許不是風(fēng)聲,而是某種怪物的聲音。雖然知道這個聲音是在多年前發(fā)生的,但是給人帶來的恐懼,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老沙終于開口了,“你也聽見了,會死人的。” 神偷擦拭額頭,沒法回答老沙。 “你們聽!”嫣兒又說話了。 電腦里的人聲又開始恢復(fù)。 “天全部變紅了,真他媽的好看啊……死了也值了。”(cao作工) “老胡,你們在上面做什么,不要亂動,不要解開安全帶!”(安全員) “你們不要跳,千萬不要跳!”(調(diào)度) …… 聲音嘎然而止。嫣兒看了看電腦,對著老沙和神偷說:“破譯完了,這段聲音就這些?!?/br> 老沙坐下來,掏出煙盒,顫巍巍的拿出一顆煙,點上。 “一起普通的安全事故而已。”神偷向老沙擺擺手,“很正常的。哪里的工地不出事?!?/br> “你認(rèn)為那些在塔吊上的人是產(chǎn)生幻覺?!崩仙车吐曊f,“那你怎么解釋這個聲音的來源?!?/br> “磁場,虎符鎮(zhèn)地下有巨大的礦脈,產(chǎn)生了磁場,”神偷說,“所以我們探測儀,接受到了被磁場記錄下來的聲音?!?/br> 老沙想了想,“我看到的陰兵過道,看來也是磁場的緣故?!?/br> 神偷拿出紙筆,在白紙上面畫起來:守陵人,黑林子,鋼廠,卐形鋼管,轉(zhuǎn)經(jīng)筒,地下的壁畫,耶律乞努,耶律留哥,巨型兔子,女真人,蒙古人,虎符鎮(zhèn),地下巨大鐵礦,陰兵過道。 老沙說到這里,我已經(jīng)忍不住也用隨身帶的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拿過一張報紙,在空白處,把這幾個關(guān)鍵詞都寫下來。 老沙看著我,笑著問:“你能看出什么端倪來嗎?” 我仔細(xì)看了很久,對著老沙說:“你都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為什么不跟我說出來?!?/br> “我知道答案,那是因為我后面在虎符鎮(zhèn)又經(jīng)歷很多事情,”老沙說,“你是個讀過書的人,我想看看你處在我當(dāng)時的狀況,能不能從這些個線索中看出什么東西出來。” “壁畫上表現(xiàn)的很明白,”我說,“當(dāng)年遼國被金國所滅,耶律留哥投靠蒙古,耶律乞努帶領(lǐng)族人去了高麗。但是金朝滅國之后,耶律乞努有復(fù)國的想法,于是帶領(lǐng)軍隊回到故土,但是兵力不足,一定要聯(lián)系到耶律留哥,讓耶律留哥接應(yīng)他?!?/br> “的確如此?!?/br> 我翻了翻手機,然后對老沙說:“但是當(dāng)時他遇到了蒙古的一員特別厲害的將軍,叫木華黎。” “你怎么能知道蒙古將軍的名字?” “百度一些而已,”我拿著手機說,“我把大致的年代確定,搜索一下當(dāng)時在中國北方打仗的蒙古將軍,這個很簡單就能查到?!?/br> “世界真的不同了,”老沙說,“你簡簡單單就能從手機上查到的東西,如果當(dāng)時沒有嫣兒,我怎么都查不到的?!?/br> 我繼續(xù)說:“耶律乞努是死在了虎符鎮(zhèn),當(dāng)然是吃了敗仗,輸給了木華黎。只是蒙古軍隊有一半是兔子頭,和他死前,身邊也有一個兔子,這個線索我想不通。唯一能想的就是,這個兔子和虎符有關(guān)?!?/br> “這個你也能想到?” “是啊,唐朝之前,統(tǒng)領(lǐng)軍隊的信物就是虎符,在唐朝之后,虎符漸漸的演變成了兔符。只是名字還是叫虎符而已。所以虎符鎮(zhèn)的名字是有來由的?!?/br> “你的這個判斷也是正確的。”老沙點頭。 “你還說到了守陵人,”我對老沙說,“這個也不必多猜了,守陵人就是埋葬耶律乞努親兵的后代,一輩輩的守在這里。還保留了一些原始的祭祀的習(xí)俗。” “那鋼廠的事情,”老沙問,“你能有個解釋嗎?” “這個我真的想不到合理解釋。”我對老沙說,“為什么有人在文革的時期,非得在將軍冢的上面修建一個鎮(zhèn)壓的布局,而且還這么勞師動眾。他直接把墳?zāi)菇o搗毀了,不是更簡單?!?/br> “我來告訴你原因吧,”老沙說,“因為那個人,不敢驚動地下的將軍冢?!?/br> “為什么?” “我還是問你,”老沙突然岔開話題,“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不相信?!蔽伊⒓磾蒯斀罔F的回答。 “如果你回答是相信,”老沙說,“我就可以把答案馬上告訴你,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就慢慢的聽我說了。” 在我被老沙賣關(guān)子的那一刻,我?guī)缀醵加悬c后悔我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回答。 但是老沙不會再改變主意,而是對我說:“還是那個設(shè)備的問題。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大拿值班室,感覺到了震動?” “記得。”我笑著說,“大拿這個傻逼,還以為是自己的武功超群呢。” “那個設(shè)備是聲測儀器,”老沙說,“他周期性的向地下發(fā)射探測聲波……” “所以鋼廠發(fā)生的這些事情的源頭,都跟那個探測器發(fā)射的聲波有關(guān)?” “是的。”老沙點頭說,“就是這樣?!?/br> 老沙于是繼續(xù)說下去。 老沙和神偷兩人看著紙片,推測著各種可能。這個時候,整個房間突然震動一下。 神偷立即對嫣兒說:“是我們的設(shè)備嗎?” “我們的設(shè)備沒有這么大的功率,”嫣兒說,“震動來源地下?!?/br> “是不是要地震了?!崩仙尘X起來,虎符鎮(zhèn)距離唐山只有兩三百公里,處在地震帶上。 “這個震動的頻率也是有周期的,”嫣兒說,“不是自然現(xiàn)象?!?/br> 神偷和老沙互相對望一眼,老沙心里想著,如果真的是有什么活的東西引起這種震動,那該怎么去對付?” 老沙看著神偷的眼神,他的想法肯定和自己一模一樣。 老沙和神偷在房間里聽到了那段詭異的對講機聲音的時候。在鋼廠的蓄水池里,大拿正在胡亂的掙扎。二子飛快的把繩索往回拉。 身在水中的大拿,在冰冷的水中,身上感受到徹骨心寒,讓他心里很緊張?!岸颊f了不能下去……” “你們對付不了它……” 大拿在混亂的意識中,冬生近乎癲狂的告誡,在他耳邊一次次的響起。 忽然大拿的眼前一亮,意識立即清醒過來,這才看到二子已經(jīng)把他拉出了水面。大拿身體被二子用繩索拖到了蓄水池的邊緣,上半身斜斜的趴在干燥的地面上,大拿覺得渾身疲憊不堪,不想動彈。卻被二子把身體給翻轉(zhuǎn)過來,然后二子把大拿的鼻子給捏住,然后一張嘴湊了上來。 大拿一巴掌把二子的腦袋打開:“你他媽的干嘛?” 二子驚喜的說:“原來你沒事啊,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快淹死了呢?” 大拿深吸一口氣,然后又慢慢走到水中,二子慌了,連忙阻止,“你冬生叔一樣,中邪了嗎?” 大拿冷靜的對二子說:“剛才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了下面有東西,那個東西紅彤彤的,我要把它給撈起來?!?/br> “你跟我冬生叔一樣,迷癥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大拿對二子說:“沒事的,我心里有數(shù),還是老辦法,你覺得有問題,就把我拉回來?!?/br> 大拿心里不停的暗示,不要慌亂,然后放松,慢慢的劃水,再次向蓄水池中央游過去,在游動的過程中,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雖然只是電光石火間,但這件往事完全浮現(xiàn)了起來。大拿很不想去回憶這件事。可是沒有辦法,那臉上涼涼的感覺,和耳邊冬生的聲音,還有記憶中這件事,就像一種緊密聯(lián)系,讓他無法摒棄掉雜念。 那件往事,跟他以前的一個同事有關(guān),是他來到鋼廠之后,最先認(rèn)識的一批同事里的一個。這個同事叫洪兵,跟他睡在同一個宿舍,共處過三天,后來,洪兵去了外地打工,過了大半年,大拿去洪兵家附近,然后發(fā)現(xiàn)他家在修新房。 大拿以為洪兵混好了,在外面賺了很多錢,然后衣錦還鄉(xiāng),修了樓房。他四處找了下,卻沒有找到洪兵,向洪兵的家人問起,他們都用古怪的眼神望他,不回答他的問題。 大拿心想這家人真勢利,有了錢就變得古怪。也就不再管,從此連洪兵家附近都沒再去。 直到有一天,大拿在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在虎符鎮(zhèn)上,大拿從跟洪兵一同出外打工的一個同鄉(xiāng)口里,聽到有關(guān)洪兵的傳聞。 洪兵去打工,實際上是去修高速公路。很多人都知道,修高速公路最怕遇到的事情,就是要修隧道,還有搭橋。 但是,任何地方,只要是修高速公路,都很容易遇到這兩件事。 修隧道和搭橋,一個是要挖山,一個是要跨河。自古以來,古人都認(rèn)為,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是不能輕易冒犯的所在。 一旦要對它們進(jìn)行改造,就意味著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洪兵的同鄉(xiāng)告訴大拿,洪兵在建筑隊里,待了三個月,被安排去搭一座橋。這座橋橫跨南北,水寬有四五十多米,水流十分湍急。要修橋,就得打橋墩。 說來奇怪,這座橋的其他橋墩都很快打好了,連中間地帶,水流最快的橋墩,都很快打好,就剩下一個靠近岸邊的橋墩,無論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打好。澆灌下去多少都不起作用。 一般在這里做的,都是些老手,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搞祭祀,炸鞭炮,獻(xiàn)上香火和供品。搞了這些之后,橋墩依然沒辦法打好。 所有的人,都知道有麻煩了,明白這個橋墩,可能不太好處理。 這天,工頭喊了幾個年輕人,去處理橋墩的事,洪兵也在其中。在出發(fā)之前,老板就跟他們說了,這件事有危險,去的人都給一大筆錢。 洪兵雖然是新手,可聽說的事情也不少,知道其中的緣故,但他還是去了。沒過半個小時,就出了事情。在橋墩澆筑的時候,洪兵被一斗混凝土給掩埋在橋墩里,由于速凝混凝土,當(dāng)旁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辦法將洪兵從速凝混凝土里撈出來,甚至連尸體都無法挽回。 那個打工的同鄉(xiāng)神秘兮兮的對大拿說,洪兵在干活的時候,本來好好的,突然就瘋了一樣自己跳了下去??墒撬揪驼驹诎踩牡胤?,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不開,就這么做了。 大拿現(xiàn)在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就是因為洪兵離開的時候,跟大拿說了一句話,他說:我最近常常做一個夢,夢到我靜靜的站在水中央,我還以為我會死在那個蓄水池里呢。 現(xiàn)在大拿也知道,洪兵死在的那個橋墩,其實距離虎符鎮(zhèn)并不遠(yuǎn)。 當(dāng)時的大拿,還不知道蓄水池里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現(xiàn)在大拿處在這個情況下,他不停的想起洪兵說過的話,洪兵出事前,說過自己做夢站到了蓄水池里。其實洪兵是真的到蓄水池來過的。 此時此刻,大拿腦袋里有個想法很明晰了:也許,紅兵是下過蓄水池救人的打撈隊隊員之一!至少,也是親生經(jīng)歷過現(xiàn)場的人之一。洪兵跟這個小小的蓄水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會因為橋墩而死,很可能跟這個蓄水池有關(guān)! 紅兵去外地打工,是想躲什么,但沒有躲掉! 一想到這個之后,大拿的手腳劃水的速度就減緩了,慢慢的停下來,往回游。 “怎么又回來了?”二子疑惑的問。 “你叔叔還有什么隱瞞著我,我要去問個明白。”大拿解開繩索丟在地上,“他媽的,我明明記得解開繩索了的!” “你在水里到底什么情況,你一直拉著繩子,沒察覺到你解開啊?!?/br> “會不會和那個村子里的人有關(guān)?”大拿說。 “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倍右荒樸氯唬拔覐膩頉]看見過那個村子里的人到蓄水池里來,甚至連靠近都沒有過。” “回去,先回去再說?!贝竽脹]心思多解釋。 兩個人回到宿舍,冬生依然被綁在原地,大拿看到冬生的手臂和腳踝處,因為掉皮變得通紅透亮,趕忙解開皮帶,不過以防萬一,他特意把門關(guān)緊。 冬生神智還清醒,看到大拿和二子回來,放松了心,“沒事就好,你們要聽我的,不要去那個地方了?!?/br> “我之前忘了一個關(guān)鍵點?!贝竽瞄_門見山說,“你明明知道這個蓄水池里淹死過人,怎么還會喝水,還要把水給那群外地人喝!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我……”冬生臉色頓時變了,眼睛不敢看著大拿。 “我知道你是在想辦法,想要跟洪兵一樣自救?!贝竽谜f,“也就是找替身!” 冬生身體瑟瑟發(fā)抖,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