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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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法,說起來玄妙,實際上是通過無數(shù)次的訓練得來的,他的師父,曾經(jīng)教過他,要集中注意力,也就是入定。當他再睜開眼,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東西。 老沙清楚自己成功了,他再度浮出水面,視線里,沒有了任何尸體,只有平靜的水面,還有抓狂般和空氣搏斗的大拿。 “大拿,別費力氣,都是假的!”老沙朝大拿游過去,邊游邊大聲喊。 大拿魔怔一般,依然繼續(xù)在打斗,沒有聽進去老沙的話。 老沙游到大拿身邊將他抱住,將他朝岸邊拖動。 離開水之后,大拿清醒了些,問老沙道:“你拽著我做什么,他們都來了,趕緊動手!” “是古代戰(zhàn)場的亡魂!”老沙大聲說道,“他們應該是在水里戰(zhàn)死的士兵,千百年過去了,還沒有忘記打仗的事,一旦有生人進來,就會出來攻擊。” “難怪他們都很勇猛!”大拿大口喘息,似乎領會到了點什么,眼神變了,松懈下來說道:“幸好,他們不是那些兔子兵?!?/br> “他們的確不是兔子兵?!崩仙滁c頭,“但我可以肯定,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就一定會遇到兔子兵。” “這里是什么地方了,上面有光!”大拿說,“燈不能用了,幸好還有光,不然就是睜眼瞎了?!?/br> “應該是特殊的礦石,可能是磷石,熒石之類,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崩仙陈唤?jīng)心的答了一句。 實際上,據(jù)他所知,如果礦石發(fā)光,肯定白天要有太陽光照射,這里是地底,又哪來什么太陽光。除非是巖石自己發(fā)光,不然無法解釋。 “我沒有想通,怎么那扇入口石門的卐字會不見了,我記得很清楚,絕對不會有錯。”大拿想到另外一件事。 “以前我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崩仙愁D了下,說道,“你既然提到,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你千萬不要害怕。” 老沙跟大拿講的事情,發(fā)生在十多年以前,那時候的老沙,在一個工廠庫房當保安。 這是個剛剛完工的新工廠,工廠的保安設施其實還沒完善,總共也沒幾個保安,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庫房里面新進的機器。 老沙來到這里的時候,其實是這個小區(qū)已經(jīng)發(fā)生過盜竊案,但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小偷的蹤跡。老沙是聽到這個事情,然后主動來當保安。 他主要是覺得這件事有趣,起了看這小偷是何方神圣的念頭。 這個小偷,在一個緊鎖的庫房里偷走一個值錢的機器,而這種,在那個庫房里還有十來臺,最初的保安甚至都不知道小偷是什么時候把東西偷走,后來發(fā)現(xiàn)之后,知道了一個規(guī)律,這個小偷,每隔一周,在同一時間段,就來偷一次,而且一定會得手。 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小偷是怎么辦到的,因為不說庫房有鐵鏈把門,而且那些機器,每臺都有好幾噸重。工廠的老板,認定是內部問題,是那些保安監(jiān)守自盜,所以就把以前的保安都換掉。 新到的保安們嚴防死守,甚至派了兩個人,特意住在庫房里,老沙就是其中之一。 這一天晚上,老沙睡在庫房的鋼床上,聽到庫房里傳出聲音,就把另一個保安叫起來,這個保安姓于,五十來歲,老沙叫他老于頭。 庫房里沒開燈,兩個人摒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庫房里的動靜,這聲音有點像老鼠啃咬的聲音,倒不像是人。 “不就是一群老鼠,你太大驚小怪了?!崩嫌陬^不耐煩的說。 工廠還沒通電,所以沒辦法開燈,老于頭打了個哈欠,把手電給打開,照向那堆機器。 老沙也覺得不好意思,只怪自己沒聽清就把人吵醒。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拿著手電,走到機器面前去看。 畢竟世界上奇人很多,小偷被發(fā)現(xiàn)形跡,也常常會發(fā)出動物叫聲,讓別人掉以輕心。 老沙走到機器旁邊,發(fā)現(xiàn)那里還真有兩只老鼠,奇怪的是,這兩只老鼠在不停的啃咬機器,咬得滿嘴都是血,其中有一只,連牙齒都掉了一顆,卻仍然沒有停止,就像是餓壞了,要把整個機器都當食物給吞下去。 老沙和老于頭的兩支電筒光照在老鼠身上,老鼠不動分毫,完全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這畜生怎么回事?”老于頭皺著眉頭問老沙。 老沙哪里知道,只是覺得很奇怪,看在眼里,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于是就找了根鋼棍,把那兩只老鼠趕走。 兩只老鼠往門外竄走,老沙和老于頭循著那扇門望過去,不約而同發(fā)出一聲驚呼。 那扇關閉的庫房鐵門,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露出一道縫。白蒙蒙的寒氣,正從門縫外,往庫房里涌動。 工廠建在郊外,時間正值深秋,晚間有白蒙蒙的霧氣進來,倒也正常,但兩人看著原本從內部鎖上的庫房門竟然被打開了,都不由得冒了一頭冷汗。 老沙年輕,膽子也大,手里拿著鋼棍,往門口走去。老于頭膽子相對要小些,但畢竟也是做保安的,見老沙行動,也不甘落后,跟在老沙身后。 兩人走到門口一看,并沒有外力破壞的痕跡,除了用鑰匙開門之外,再沒別的可能。 看到這個情況,老沙第一個念頭是懷疑老于頭,因為庫房的兩把鑰匙,一把鑰匙在老于頭身上,由他從內反鎖,另一把,被小心謹慎的老板帶走。 “你看到我關門的吧?”老于頭不太確定的問老沙。 “肯定是關了門?!崩仙骋娝幌袷侨鲋e,點點頭說,“真的不是你打開的門?” “我開門做什么!”老于頭生氣的說,他當然明白老沙是在懷疑他,“我以前是當兵的!” “對不起。”老沙道了句歉,“我出去看看,你在這盯著。別被小偷給調虎離山了?!?/br> “好。”老于頭說。 正說著話,老沙感到腳邊有什么東西撞過來,嗖得一聲又跑遠,連忙抬了下腳。 “他娘的老鼠又跑回來了!”老于頭拿手電照去。 老沙看得真切,那兩只老鼠,的確是又回來了,它們的皮毛上沾滿血,地上也滴落著血跡,傷得不輕。 兩只老鼠回來之后,又開始啃咬先前的那臺機器,牙齒和鋼鐵接觸,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在夜晚顯得特別的恐怖。 “我想起來了?!崩嫌陬^忽然說道,“之前幾次東西被偷,有人說,在原來擺放機器的位置看到了死老鼠,而且整個嘴巴都爛掉,牙齒掉光。當時并沒有怎么在意,原來是這么回事!” “它們?yōu)槭裁匆幸C器?”老沙以為老于頭看出了什么端倪。 “老鼠有磨牙的習慣,因為它們的牙齒會一直不停的生長,所以,常常可以看到它們不停的啃咬木頭之內的東西,但在這個房間里,沒有別的什么讓它們磨牙,結果就只能找這個機器來磨,把自己給害死……”老于頭說道。 老沙啞然失笑,老于頭的話,有一部分是對的,但老鼠還不至于笨到把自己折騰死,而且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門外有太多的地方可以磨牙,為什么偏偏就找準機器來磨,還把自己給弄死。 老沙猜測,這老鼠磨牙,跟小偷偷機器,想必是有關聯(lián)。 “門外有人?!崩嫌陬^忽然喊了聲。 老沙也注意到了,門外的白霧重,晃過了一下電筒光。其他保安不可能這個時候來巡視,最有可能的,就是來賊了。 從那電筒光的光線來看,來人離門口已經(jīng)不遠了。 “追。”老沙立刻反應過來,拉開門就朝門外追去。門外是一片空曠的平地,如果真是小偷,肯定躲不掉。 門外白霧重重,好似有層層紗窗,溫度清寒,從庫房跑出,老沙感到一陣陣冷。 老沙追逐著手電筒的光,但白霧太濃了,那手電的光隱藏在霧中,又或許是那人關閉了電光,所以一下就看不見。 老沙朝前追趕一陣,發(fā)現(xiàn)霧氣之中,有一線燈光照到他臉上。 “沒找到?”老于頭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老沙一愣,老于頭明明在身后呢,怎么反而在前面發(fā)問呢。他沒想到的是,更怪異的事還在后頭,他竟然看到老于頭,是站在庫房的鐵門邊。 也就是說,老沙一直朝前走,竟然又走回了原處。 老沙狐疑的進了庫房,他忽然明白了那兩只老鼠,為什么又走回到了庫房里。 它們跟他自己一樣,走暈頭又轉回來了。 老沙以為自己是遇到了鬼打墻,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方位。 他在庫房里,一會兒拿著手電對著他和老于頭睡的兩架鋼床看,一會兒又對著那幾臺機器看。 老于頭被他的行動弄得莫名其妙,但看著老沙認真的神情,也就沒有打擾。 “老于頭,這扇門的位置,不對?!崩仙硜砘乇葎澚撕靡魂?,對老于頭說,“這房間里的東西,擺放的位置都不對?!?/br>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崩嫌陬^聽得稀里糊涂。 “這個還真不好怎么解釋。”老沙說,“簡單來說,就像有人在我們的庫房外面的空地上,立了一面巨大的鏡子,這個庫房的所有東西都倒置了……” “我明白你的說法了?!崩嫌陬^說,“但你突然說這個,是有什么用意?” “……沒什么?!崩仙车刮艘豢跊鰵?,他心里暗想,要真是他想的那樣,那眼前的老于頭,不也是鏡子的東西? 老于頭還要追問,老沙心煩意亂的說,“外面還有問題,我要去看看。”說著,也不管老于頭,就朝門外走去。 一路朝前走,老沙更加慌張,雖然是自己的揣測,但這個想法,他覺得很正確。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走的是直線,果不出所料,走了不大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庫房的門前。 “不是鬼打墻!”老沙喃喃自語,不太敢進門,他完全不敢去想庫房里會有什么。 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往庫房里走去,庫房里黑漆漆,老于頭沒在里面。 “老于頭……”老沙喊著,但沒有任何回應。 他身后的門,嘭一聲關上,再也打不開。 這一夜,十分漫長,老沙一直沒有睡著,到了第二天,老沙看老于頭床上,仍然沒有人,但那臺被老鼠啃咬的機器卻沒有丟,還有兩只傷痕累累的老鼠,也沒有死去。 老于頭就這么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老沙不敢久留,當天也就走了。 這件事,老沙有過猜測,認為那個地方,以前應該是個邪性的風水局,能夠把活物給誘騙進去,害人性命,老于頭因為看不破,所以就死在了里面,或者,被囚禁在鏡子對面的世界里。至于那些死去的老鼠,它們憑借本能逃出來,但驚慌失措,被自己活活給折騰死??墒菣C器為什么會失蹤,就很難理解,按理說,死物不可能自己移動。 具體的真相是什么,老沙一直沒弄清楚。直到現(xiàn)在,聽大拿說到兩扇石門的事情,他才想起了這件往事。 “你懷疑我是從鏡子對面出來的人?”大拿苦笑的望著老沙。 “也說不定是我。”老沙說,“別想了,我不過是想到了這樣的一種解釋而已。” 巖壁頂上的淡綠光芒,這時候,更亮了幾分,像水紋一樣波動。 老沙給我說起了鏡像布局,我不禁陡然一跳。老沙見我的臉色變了,知道他講的經(jīng)歷觸動了我。 我對老沙說:“其實我的確一直在思考鏡像布局的事情,因為這種現(xiàn)象的確很神秘?!?/br> 老沙已經(jīng)連續(xù)說了很久,于是他干脆歇下來,等著我來說。 “我很小的時候看武俠小說,記得金庸的《天龍八部》里面,說起過一個人,他的被慕容家的人給攻擊了,本來是致命傷,但是他并沒有死,原因是他的心臟長在了右邊?!蔽铱匆娎仙吃邳c頭,示意我繼續(xù),于是我接著說,“當時我覺得這種事情是金庸在瞎掰,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心臟長在右邊的人,可是這些年來,報紙和網(wǎng)絡上報道了很多類似的病例,不僅是心臟長反了,身體里所有的內臟都對調。奇怪的是,這種人很多都沒有病痛,跟普通人一樣的活著,所以我就想啊,萬一這種人是馬大哈,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的內臟是反的?!?/br> “你說的這種人是天生的,跟我剛才說的事情,沒什么聯(lián)系?!崩仙痴f。 “是的,問題就出在這里,”我連忙解釋,“既然有先天的,也就不能排除有后天的可能。你說的那種鏡面風水局,其實我一直都在關注,還打算寫個這種風水局的小說出來。其實已經(jīng)有人寫過了?!?/br> “有人寫過了?”老沙問,“還真的有人膽子大的人,這種鏡面風水局,是屬于很隱秘的布局,知道的人非常少,幾乎沒人聽說過,我知道這個,跟我走南闖北,才隱約知道?!?/br> “我在寫小說之前,看過一個帖子,就是專門講這個的(注:此文也在蓮蓬鬼話,即《星痕—探星部隊的詭異過往》),”我接著說,“里面說的是主角跟著幾個退役軍人,到了戈壁灘里的經(jīng)歷,哪里有個大青山軍事計劃,主角去了發(fā)現(xiàn),原來大青山可能是個巨大的布局,因為這幾個退役軍人當年參與過大青山的活動,他們在挖掘山體的時候,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人,然后殘酷的廝殺……主角甚至在懷疑,和自己一起的退役軍人,到底是真實的人,還是從鏡像世界里面出來的鏡像人?!?/br> 老沙低頭沉默很久,對我說:“大青山計劃是八十年代一件很大事,很多人都知道。你和那個作家交流過嗎?” “交流過,但是他什么都不說,甚至文章都沒寫完,”我郁悶的說,“是個大太監(jiān)。” “他不寫完是有苦衷的?!崩仙辰o我解釋,“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國家的機密,當時參與的人都老了,不怕死了,或者是擔心這些事情永遠埋藏下去,就慢慢的對下輩或者是覺得可靠的人說了。” “cao,”我激動的說,“原來還真有這事啊,這事和你說什么卸嶺有關系嗎?” “共和國不僅接收了卸嶺的組織,”老沙說,“很可能也漸漸收服了另一個門派開山,大青山的事件,你不說,我也要跟你提一提了,我覺得大青山就是個巨大的鏡面風水局,鏡面風水局并不是認為制造的鏡像世界,而只是通往鏡像世界的一個途徑。我當年和大拿在遇到的鏡像風水局,只是規(guī)模比較小,沒有大青山那么巨大。但是情況都是一樣的?!?/br> 老沙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猛的拍了拍腦袋:“耶律乞努之所以要埋葬在虎符鎮(zhèn),就是因為鏡像布局,他立下詛咒,復活并不是他自己,而是要把鏡像世界里的耶律乞努給召喚出來,對對對,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身邊的幾千親兵。而那一半丟失的虎符,就是開啟鏡像風水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