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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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這里根本沒有可吃的東西!”大拿扶著墻壁,虛弱的說。 “怎么回事,你身后有燈光!竟然有人進來了?!崩仙持钢竽玫谋澈笳f。 一束燈光,從黑暗中照過來,四周都是凝重的黑暗,所以這束光特別顯眼,老沙的心立刻提起來,全身本能的繃緊。 他們已經(jīng)查探過,這個空間里緊密封閉,沒有任何通道。但這還不是老沙緊張的理由,他很清楚,這里環(huán)境特殊,山體時而封閉時而打開某個通道,進來人是完全有可能的。 關(guān)鍵是進來的人是誰,如果是其他盜墓賊,他們兩個的處境將更加不樂觀。而之前的事實也證明,盜墓賊的確是進到地下。 同行是冤家。有時候道理就這么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特別是在這種地下,就算被弄死,誰也不知道,一旦不用擔(dān)心傷害別人的后果,任何人都有可能釋放出野獸本能。 大拿聽到老沙的話,來不及回頭看,趕緊把燈弄滅。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他們,熄滅燈,就會形成敵明我暗的局勢,占據(jù)主動。 對方也是老江湖,很快也熄滅了燈。 “發(fā)現(xiàn)我們了?!贝竽幂p聲的對老沙說。 兩人相隔不遠,老沙能清晰的聽到大拿的呼吸聲,他知道大拿也很緊張,而且,大拿應(yīng)該側(cè)著耳朵,在聽動靜。 老沙微微的探頭,整個身體往前傾,像動物似的去聽動靜,看有沒有人靠近。 地面是有淺淺一層水的,如果有人移動,就一定能夠聽得到。 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只有空間頂部不時有水滴滴落下來的聲音,卻越加讓周圍顯得靜寂可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沙漸漸的快要失去耐心,但直覺告訴他,空間里多了一些東西。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的到了附近,對他造成壓迫感,他眼中看到的一切黑暗更加凝重,是一件固體,而不再是虛無的空氣。 大拿的呼吸聲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消失了。 老沙明白,大拿也意識到,所以盡力屏住呼吸。 一陣陣的涼意襲來,老沙覺得有東西在朝他靠近,身上的寒毛全部豎起,他甚至還沒覺得害怕,可身體的本能就開始做出了反應(yīng)。 半米、十公分,五公分……那東西在朝他的臉靠近,幾乎就要貼上。 老沙心里丈量著,手中的打火機猛得點燃。 這個純金的打火機是老沙下古墓必備的物件,防水防蝕,平時放箱底不用,知道這次下古墓,也就隨身戴上了,為了防止丟失,他準備了一根鎖鏈扣在手腕上,一來是防止其他照明工具丟失后變睜眼瞎,二來,根據(jù)火苗的動向,可以感知地下氣流的流動,方便尋找出路,算得上是救命的東西。 就在火苗燃起的一剎那,一口腥臭氣迎面吹來,勁道十足,頓時把火苗吹滅。 老沙還是看清了吹滅火苗的那張臉,嚇得驚呼一聲,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沙看清楚了,吹滅他燈的,是個干瘦的兔子兵,上唇開裂,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血rou,臉頰和眼睛等部位,都深深凹陷進去,臉上的皮膚好像是糖團上沾著細碎的紙屑,向外翻起,一只只蛆蟲爬出半截,頂起白皮,胖乎乎的身軀扭動。 老沙在心驚之余,竟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這個兔子兵很虛弱。 跟前些天見到的兔子兵不一樣,這個兔子兵的眼神,一點也不凌厲,不是赤紅,而是蒼灰色,就像已經(jīng)失明。 也許,不是兔子兵,而是在這里也出現(xiàn)了小湖泊里見到過的那些亡魂。 一個呼吸的工夫,老沙腦袋里轉(zhuǎn)過了好幾個念頭,但做出的動作也不慢,他立刻就地一滾,逃離了兔子兵身前。 不管是什么東西,總之躲遠點是沒錯的。 “老沙,閃開!”大拿看到老沙打燃火機,也是捕捉到了兔子兵的一點樣子。 大拿知道兔子兵的厲害,所以聽到老沙驚呼后,就立刻主動靠前,拼了老命也要跟兔子兵一搏。他采用的是大開大合的飛踹。到了現(xiàn)在,他沒力氣跟兔子兵纏斗,而且,一擊之后,幾乎沒有力氣再施展其他動作。 嘭…… “媽的!還踹不死你!”大拿踹中了,但自己也是受到反彈,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疼得齜牙咧嘴。不過,他聽到了兔子兵摔倒的聲音,知道這一狠腳肯定是起了效果,于是連忙把礦燈打開,照向那兔子兵摔倒的地方。 “嚯……”兔子兵的確是摔倒了,卻沒有大拿想象中那樣,一腳把它給踹散架,那兔子兵除了摔倒,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 “趕緊走!”老沙從身后架住大拿的兩條手臂,“這玩意兒打不死,不要跟它糾纏?!?/br> 其實,老沙更擔(dān)心的是還有其他的兔子兵也在這附近,畢竟是離陵墓越來越近,先前不久的山體震動,這是神獸快醒的征兆,地下的兔子兵跟神獸有莫大關(guān)系,必然是隨之醒來,兔子兵肯定是會越來越多。 “嚯……滅,滅……”那兔子兵嘴巴張合,朝老沙和大拿喊。 “他要滅了我們!”大拿嘀咕道。 “滅……燈……滅……燈?!蹦峭米颖磺宓闹貜?fù)著這四個字。 “不是,他不是說滅我們,而是說滅燈?!崩仙骋娡米颖]有追擊的意圖,不由得疑惑不解,這些兔子兵,一個個兇殘無比,怎么這會兒轉(zhuǎn)性了? “他難道怕這燈光?”大拿腦子轉(zhuǎn)得挺快,也不含糊,拿著手電繼續(xù)朝兔子兵照射。 “大……拿……”兔子兵又含糊的說了兩個字。 大拿手不禁一抖,“老沙,他在喊我!” “他的確是在喊你?!崩仙骋猜犌辶?,心里頓時莫名緊張,被這種鬼物喊名字,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老沙,我們不用逃走了?!贝竽谜f道,“我知道他是誰,他是冬生叔,你看他手上那塊手表……” 老沙仔細望去,看到那個兔子兵手上,真是戴著一塊手表,是那種牛皮表帶的石英表,這在前不久見冬生時,的確有看到過。 “不過我有點不確認,我記得他的手表是戴在右手上,怎么現(xiàn)在換到左手了。”大拿又喃喃的說。 “冬生叔!是不是你?”大拿驚愕的問,他明明記得冬生鉆進了陰溝,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而且,還變成了這種鬼樣子? “滅……燈……”兔子兵仍然在含糊不清的說,對大拿的的問話充耳不聞。 “你眼睛是不是受不住燈光?”大拿把礦燈照向別處,朝兔子兵走近,“冬生叔,你趕快告訴我們,這個地方要怎么出去。” 老沙發(fā)現(xiàn),即使大拿把礦燈照到別的地方,兔子兵仍然沒感到好過,伸手朝大拿扒拉,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大拿看得心急,“老沙,冬生叔看來是出了事情,我們得幫幫他。他之前身體胖得好像有三百斤,現(xiàn)在都瘦得只剩下幾十斤了。這才多久的工夫……” “我看他不像是害怕燈光照射,而是害怕燈光亮著?!崩仙痴f。 “你的話我又沒聽懂?!贝竽冒褵絷P(guān)掉,說,“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這樣,那我就把燈關(guān)了?!?/br> 老沙沒有多解釋,兔子兵能清晰的喊出大拿的名字,肯定是還有自我意識,這跟真正的兔子兵不一樣,也許真是冬生也說不定。而冬生的真實身份已經(jīng)很明了,是守陵人村子里出來的死士,那么就不會對地底情況一概不知,他的話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說不定是警告。 幾乎在大拿關(guān)滅燈光的霎那,空間里,又照出了一束燈光,這束燈光的來源很奇怪,是在他們的頭頂上方。 老沙和大拿都抬起頭望向光源。 那束光跟他們礦燈的效果類似,而且是握在別人的手中,因為那燈光不停在晃動,照在某個東西上。 老沙心里咯噔一下,因為那束燈光,正照射在一個兔子兵身上。而那個兔子兵,在空間頂部倒掛著,手不停扒拉,就像半分鐘前,他們跟前的兔子兵比劃的那樣。 老沙還沒回過神,就又有一束燈光亮起來。這一次,不是在頭頂了,而是在他們右邊。 “右邊有一盞燈,還有一個兔子兵!”大拿喘著粗氣說。 不一會兒工夫,,從左邊又亮了一束燈。這還沒有結(jié)束,空間的四周,都在不停的亮燈。但奇怪的是,那些燈光都照射不了多遠,老沙和大拿所在的巨大空間內(nèi)部,依然存在無盡黑暗,彼此并不能看清對方。 更讓老沙和大拿心悸的是,這所有的燈光,都各自照射著一個兔子兵,做著差不多動作的兔子兵。 “逃……”在他們身前不遠的地方,那個疑似冬生的兔子兵叫道。 就在這一聲之后,老沙就感到一只干硬的手掌準確無誤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拖拽著跑動。 身后傳出巨大的響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裂開,老沙看到,所有被燈光照射下的兔子兵,都望向了他所在的這團黑暗,眼中灰色的瞳,在剎那間冒起紅光。 老沙看得很真切,空間的各個方向,不只是前后左右四方,甚至上下方位,都傳出嘭,嘭的聲音,那些兔子兵,竟然從墻壁里鉆出,跳到地面上,并且用非??斓乃俣?,朝他所在的位置圍追堵截過來。 不久后,那些燈光已經(jīng)消失,只能看見無數(shù)雙螢火蟲一般的赤紅眼瞳在黑暗里游移。 老沙知道,每一雙眼睛,都代表無盡的危險,這些兔子兵,比在地面上更加靈活。它們在哀叫,發(fā)出男人的哭聲,這種聲音充斥著老沙的耳膜,陰森可怖。死尸的氣息,在整個空間里彌散。 這種突然的變化讓他所料未及,來不及思索其它,任由那干硬的手牽扯,朝著前方猛跑,在黑暗里飛奔。 黑暗中無數(shù)雙赤紅的眼睛在他附近掠過。 “老沙,你在不在?”大拿在附近大聲喊道。 “我在?!崩仙巢乓庾R到自己嚇呆,根本忘了問大拿的處境。 “太他媽奇怪了,你發(fā)現(xiàn)沒,它們都是從墻壁里鉆出來的,這些兔子兵,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孔洞,直接就鉆出來!”大拿情緒激動,他完全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 “的確是這樣?!崩仙痴f,“這個空間四周的墻壁,在剛才發(fā)生了變化,好像變成了透明的,能非常清楚的看到它們從山體里鉆出來的情形。” “鏡……”牽扯著他們手的兔子兵插話道。 它帶著老沙和大拿跑得很快,而且非常巧妙的躲過其他兔子兵的圍堵。 “你是說鏡子?”老沙聲音一顫,“我想到了,原來這就是你讓我們滅燈的原因?!?/br> “老沙,你想到什么了?”大拿追問。 “大拿,你還沒明白嗎。”老沙大聲說,“剛才的空間里,其實是形成了無數(shù)的鏡面,并且用各種角度,照出來我們這邊的情形?!?/br> “是……”牽扯著他們的兔子兵說。 “而且,這個鏡面非常特殊!”老沙得到兔子兵的肯定,繼續(xù)說道,“它把照到的東西,都給還原出來,然后還從鏡子的那一邊跑出來,它們是復(fù)制品,如果沒有燈光的話,就反射不到任何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只有兔子兵跑出來吧?”大拿打斷道。 “……”老沙無語了,他知道大拿的意思,如果兔子兵的產(chǎn)生跟他的想法一樣,那為什么沒有看到他們自己的復(fù)制品? “先跟著冬生走,他可能知道怎么回事?!崩仙持缓冒褑栴}擱置,現(xiàn)在看來,這個拉著他們逃命的,是冬生無疑了。 作為守陵人的后裔,對地下情況的了解,肯定要超他跟大拿。能否逃命,找到陵墓以及神獸的位置,說不定也得取決于他。 一個赤紅眼睛的兔子兵突然從左側(cè)飛撲起來,踹在冬生身上,冬生立刻滾翻在地,老沙和大拿還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也隨著摔倒,撞得頭暈眼花。 “完蛋了?!崩仙嘲到胁缓?。這一停滯,其他的兔子兵肯定要追上來。 果不其然,那些赤紅眼睛的兔子兵,很快就拉近了距離。 冬生和那赤紅眼睛的兔子兵纏斗起來,它們的打斗方式非常野蠻,能清晰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老沙聽著這種聲音,心里的緊張又增加幾分,如果是冬生受傷或者被殺,對他和大拿來說,都將非常致命。 赤紅眼睛的兔子兵已經(jīng)到了眼前,大拿已經(jīng)和它們糾纏在一起,老沙身上也挨了幾下,火辣辣的疼。 正當(dāng)他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里的時候,那些距離他最近的兔子兵,忽然倒了下去,眼中的光芒,也在倒地的剎那間消失不見。 老沙警惕的站在黑暗里,他意識到了情形,但是不敢相信。 那些兔子兵,大批的失去了生機,倒在地上,他們的軀體并沒有消失,而只是眼中的光芒失蹤了,有幾個糾纏著老沙的兔子兵,就躺在老沙附近的地上,僵硬的身軀,觸碰著他的腿。 大拿為了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亮起了礦燈,照著上的兔子兵。 “他們都變成泥巴了?!贝竽檬掷镞€拿著半截兔子兵的手臂。 “是陶俑?!崩仙扯紫拢隽似渲幸粋€兔子兵,發(fā)現(xiàn)他們身軀跟巖石一般堅硬。感覺和之間見過的其中一部分赑屃類似。 一堆陶俑兔子兵發(fā)生移動,突然伸出一只干瘦的手來。 “快救冬生。”老沙看到了腕上的手表,對大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