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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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拿趕緊上前,兩人一起動手,把壓在冬生身軀上的陶俑兔子兵搬開。 冬生露出身軀,傷得不輕,肋骨都從身體里刺出來好幾根。所幸,還活著。 “還好,還好……”老沙松了口氣。 但話音還未落,他忽然僵住了,又有一只手,推開那堆陶俑兔子兵,伸了出來。 同樣的,那只手上,也戴著一塊手表。 第九章 耶律乞努 神偷和嫣兒同時轉(zhuǎn)身,看到了一個身材干瘦的士兵憑空站在了水晶旁邊。那個士兵的盔甲并不破舊,身上血跡斑斑,手里拿著一柄長刀,他正在左顧右盼,不知道在尋找什么。 “他在找馬……”神偷把嫣兒的手攥緊,“你看他的眼睛,已經(jīng)殺紅了眼?!?/br> 那個士兵已經(jīng)看見了神偷和嫣兒,對著兩人喊了一聲聽不懂的語言,然后就邁著大步,沖了過來。在跑到神偷跟前兩步遠的時候,長刀舉起,刀面上晃動這水晶湛藍的光芒。 神偷帶著嫣兒躲避士兵的一擊,刀鋒砍到地面的石頭上,火花四濺。士兵隨即把長刀橫掃,神偷和嫣兒不停的后退躲避,被迫倒退到死角里。 那個士兵看到神偷和嫣兒退無可退,反而慢了起來,緩慢的一步步走來,渾身籠罩著殺氣。神偷和嫣兒這才明白,和這種古代的冷兵器士兵相比,現(xiàn)代人的戰(zhàn)斗心里素質(zhì)實在是太弱,他們兩人其實憑身手,聯(lián)合起來和士兵對抗,并不見得處在下風(fēng)。但是他們兩人就是被這個士兵的氣勢給壓倒,根本無法鼓起勇氣和必死的決心和士兵搏斗。 嫣兒突然慌亂的叫了一聲,指著腿下。神偷一看,原來這個空間里,到處都是尸骸。嫣兒腳蹬到的,就是一個如同兔子一樣的腦袋。 士兵再次把長刀舉起,已經(jīng)走到了神偷和嫣兒的面前,神偷緊緊把嫣兒護住,等著致命的一擊。接著就是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咔咔的十分刺耳。 神偷這才看到,一個尸骸從地上站立起來,用一個腐朽不堪的長刀,格擋了士兵的長刀。那個尸骸和士兵面對面站著,相互觀望一會,然后兩人拼命的搏殺起來。 神偷注意到,尸骸是左手持刀,而士兵是右手。兩人的武功路數(shù)完全一致,所以一來一往,就是兩把長刀不停的相互碰撞。兩人在刀刃相互相抵的時候,同時用腳踢對方的下盤。出腳的時機都是一致的。 神偷看的冷汗直冒,輕聲對著嫣兒說:“他們……他們其實是一個人。” “那個憑空出來的士兵,”嫣兒明白了,“是從鏡像世界里的戰(zhàn)場里出來的,既然是同一個人,為什么會相互砍殺?” 神偷想了一會,陰測測的對嫣兒說:“如果現(xiàn)在從那邊出來一個你,你會怎么辦?” 嫣兒想了很久,“我決不能讓另一個取代我自己……” 士兵和尸骸在地上翻滾,相互掐著對方的脖子。士兵不停的發(fā)出怒吼,而尸骸的那張兔子臉,上唇也分的老開,露出牙齒。兩人的眼睛通紅。 兩人在地上廝打一會之后,又同時站起來,同時用盡全力,把手中的長刀向?qū)Ψ娇橙ァ_燕ヒ宦?,這次兩把長刀不再是相互對峙,尸骸手上的長刀斷了。畢竟是腐朽多年,比不上士兵手上的精鋼。尸骸手中沒了武器,愣了一愣。士兵的長刀余力不盡,在尸骸的胸口劃了一道,尸骸的胸口露出一道長長的裂口,但是沒有鮮血流出來。他只是個睡眠了幾百年的僵尸,根本沒有鮮活的rou體。 士兵看見尸骸的胸口開裂,里面的腐爛的內(nèi)臟都露了出來,但是尸骸并沒有倒下。士兵愣了愣神。尸骸的手指伸出,掐住了士兵的脖子,尖銳的指骨插入脖子皮膚里,扣住了氣管,士兵跪了下來,氣管隨即被捏斷。 尸骸的身體彎折,到了下去,士兵捧著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在地上扭曲,直到窒息而死。 神偷和嫣兒看得呆住。 神偷嫣兒兩人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然后神偷才發(fā)現(xiàn),腳踩的地面,淺淺的泥土下面,全部是一個個的尸骸。 “耶律乞努當年一起殉葬的親兵?!鄙裢嫡f,“原來他們埋葬在這里?!?/br> 話剛說完,一具尸骸從地下伸出手來,慢慢的支撐身體,然后站立,一張干瘦的臉上顯現(xiàn)著裂開的嘴唇。這個尸骸搖晃兩下身體,慢慢走一個墻壁邊緣,墻壁裂開一個縫隙,尸骸鉆了進去。 “原來那些跑到地面上的兔子兵,”神偷恍然大悟,“就是他們?!?/br> “嫣兒,這地放你們本就不該來的?!辈恢朗裁磿r候,一個中年人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石廳里。他用手慢慢撫摸水晶,“你們現(xiàn)在還來得及,回去吧?!?/br> 嫣兒看著中年人說:“是你殺了我爸爸嗎,任叔叔?!?/br> 老任低頭,對著嫣兒說,“我殺了,但是也沒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和我爸爸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和老穆當年被師父派到虎符鎮(zhèn)來,”老任說,“為的就是破壞這個六鰭鯉魚的眼睛,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我的身份?!?/br> “你是耶律乞努帶領(lǐng)部眾的后代。”神偷插嘴說,“你潛入卸嶺,終于能夠有機會來喚醒耶律乞努。如果我猜的沒錯,虎符現(xiàn)在就在你手上。” “看來老劉已經(jīng)知道了,”老任說,“根本就不是喚醒,雖然耶律乞努的親兵都被地下的太歲真菌給感染,幾百年不腐,但是耶律乞努在埋葬之前,就已經(jīng)死掉?!?/br> “對的,”神偷說,“那個什么詛咒,根本就是要把鏡像里面的耶律乞努給弄過來?!?/br> “耶律乞努的怨念很深,他在死前發(fā)現(xiàn)了地下的六鰭鯉魚,知道了有一個鏡像世界,所以他發(fā)誓,如果能找到另一半虎符,鏡像世界那邊的耶律乞努就會跨越過來?!?/br> “鏡像里的耶律乞努為什么會聽他的?”神偷問。 “因為鏡像世界里的耶律乞努,現(xiàn)在正在打仗,”老任說,“他們的時間比我們慢很多,我們這邊過了快一千年了,那邊的耶律乞努還在和木華黎打仗?!?/br> “這是個交易,”神偷問,“鏡像里的耶律乞努也缺半個虎符,他需要那個虎符指揮援軍。很難想象,當年耶律乞努到底是怎么理解這個鏡像世界的?!?/br> “總是會有他們認為合理的解釋,耶律乞努可能認為鏡像世界是陰間吧。而我們現(xiàn)在認為是另一個空間,”老任繼續(xù)撫摸著水晶,“但是誰又能說我們現(xiàn)在理解的是正確的呢,也許幾百年后,后人會有更加合理的解釋。” “你到底殺了我爸爸沒有?”嫣兒追問。 “我殺的是從對面來的老穆……”老任說,“你爸爸卻過去了。” “你不是在撒謊嗎?”神偷立即發(fā)現(xiàn)了老任話語中的漏洞,“你說對面的世界還是金朝時期,那邊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一個老穆出來?!?/br> “這個我沒法解釋,”老任攤攤手,“只要是靠近了六鰭鯉魚,自己的鏡像人就會在對面出現(xiàn),跟時間和歷史沒有關(guān)系?!?/br> 神偷看著老任把手里的一個東西掏出來,那就是一個灰黃的玉石,是個兔子的形狀,只有半邊,看來就是虎符無疑。 “你花了這么大工夫,就是要這個半個虎符送到對面?”神偷問。 “是的,”老任說,“耶律乞努在我們這個世界已經(jīng)敗了,但是他在那邊的勝負還沒確定?!?/br> 神偷看著那個虎符,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模糊的念頭,總覺得有點事情不大對勁,但是一時也想不明白究竟,只好接著說:“你有沒有想過意外?” “什么意外?”老任問。 “耶律乞努過來了怎么辦?”神偷說,“你有把握不出這個意外嗎?” “我不知道,”老任回答,“我祖父就告訴我該怎么做,至于做了有什么后果,他沒告訴我?!?/br> 神偷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殺意,老任退了一步,“你們兩人不見得是我的對手?!?/br> “如果加上我們兩人呢?”一個聲音從老任的背后傳出來。 老任回頭看著后面的墻壁,墻壁分開一個縫隙,一個干瘦的小矮個子,鉆了出來,隨后就是大拿,跟著是老沙。 老沙對著老任說:“我們都聽到了……你他媽的不就是早點攤上賣豆?jié){油條的嗎?” 嫣兒哼了一聲,“看來我早就該遇到你了,可惜我沒碰見你?!?/br> “那倒不是,”老任說,“你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你別忘了,神偷是我叫來的。” 老沙指著那個干瘦的小矮子說:“剛才我也看到了,冬生弄死了從鏡像那邊過來的自己……我們是不是也會遇到自己?” “你們兩人身手真的不錯,”老任說,“我還以為你們走不到這里來?!?/br> “我一個人對付你就夠了,”大拿已經(jīng)擺開了架勢,“練練?” 老任苦笑,“我大意了。” “你把虎符交給我們,”神偷說,“這事到此為止?!?/br> “不行!”嫣兒大喊,“我爸爸被他殺了?!?/br> 老任說:“那我把當年我和老穆一起下來的事情說一遍,看你能不能相信我。時間還長,你們不著急吧。” 神偷和老沙大拿相互看了看,他們?nèi)藢Ω独先蔚拇_是綽綽有余了,于是點頭,“你說吧?!?/br> 大拿指著神偷和老任說:“一直在地下挖地道的就是你們吧?”然后看見了嫣兒,又說,“我說你一個漂亮女孩,深更半夜的在鎮(zhèn)上晃悠個什么?” 老任悠閑起來,對著大拿問:“老劉在部隊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師門,還真是沒走眼,你竟然真的能從入地釬里爬進去,而且爬到了這里?!?/br> “要不是老沙在旁邊,”大拿說,“我死在那頭了?!?/br> “你也別感激他,”老任說,“這個姓沙的不是什么好人,他一身本事,到虎符鎮(zhèn)里來,難道是來幫你的不成?!?/br> 大拿沒有說話,看來他自己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我是他叫來的,”老沙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指著神偷說,“但是在我知道他背后有人在指使,我就打算退出。” “可是你還是繼續(xù)做保安接近我?!贝竽镁局仙车牟弊印?/br> 老沙把懷里的卐字型飾件拿出來,“因為我看到你也有這個,你和我?guī)煾赣袦Y源,甚至虎符鎮(zhèn)地下的東西,和我的師父都有淵源。” “你的師父叫蔡金鉤,”老任說,“神偷把你叫來,我就知道了你的底細,你師父慢活做的很好,干活跟釣魚一樣不著急,但是從不失手。所以道上的人給了他一個名號金鉤,你不用找他了,他退休了?!?/br> “我?guī)煾副荒汴P(guān)起來了?!崩仙尺t疑的問,“我?guī)煾甘擎i不住的。你們把他怎么了?” “他心甘情愿的,”老任說,“世上有本事的人越來越少,手藝即將失傳了,徒弟可遇不可求,而你……不是個好人選,但是我們門派有大把的人學(xué)他的本事。” 老沙沒說話,心里盤算著老任所說是否真實。 “你的師父自稱藥師,玩醫(yī)卜的,和他師父一樣,”老任指著大拿說,“都是發(fā)丘的門派,發(fā)丘沒人了,你師父死了?!?/br> “我?guī)煾缚雌饋聿帕鄽q,”大拿說,“哪里就這么容易死了,被你們弄死的?” “我跟你這么大的時候,見過你師父一面,”老任說,“他那時候也是六十多歲的樣子,誰知道他多大年紀了?!?/br> 老任又指著神偷說:“老劉騙你了,他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身上的蠱毒,必須要由一個從湖南的人來治?” “有這事?!鄙裢道蠈嵒卮?。 “他根本就不是去接那個湖南的人,”老任說,“他去接的人,不是放蠱的,是從四川來的?,F(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是個玩符咒的,青城的路數(shù)?!?/br> 神偷不知道老任是不是在騙自己,臉色陰晴不定。 “那個青城的老家伙本事厲害,”老任懶懶的說,“到時候把鋼廠的布局給壓死了,我們都出不去?!?/br> 所有人都被老任的話給鎮(zhèn)住。 “但是,我倒是要看看,”老任停頓一下,接著說,“他能不能擋得住耶律乞努?!?/br> “你把耶律乞努放出來,”老沙問老任,“到底圖個什么?” “誰說我要把耶律乞努給放出來的,老劉說的吧?!崩先握f,“我要做的事情,是要把這個虎符送到對面去?!?/br> 老任把手中的虎符一下一下的拋起來又接住。 神偷看著那半邊虎符,腦袋里一直困擾的問題突然清晰了,“你別糊弄我們了,也許你真的想把虎符交給耶律乞努,但是也是讓他過來拿,而不是你送過去。” 老任愣住。 “鏡像里面的一切和我們都是反的,”神偷說,“你送過去的虎符和耶律乞努手上的虎符是順邊,根本無法拼湊成一個完整的虎符。耶律乞努要湊齊虎符,就必須得過來,我想明白了,另一半虎符在守陵人手上,守陵人等了耶律乞努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著耶律乞努回來,把虎符交給他。湊齊了你手上的這個虎符,再殺回去?!?/br> 所有人都沉默,神偷指出這一點,再根據(jù)他們之前遇到的種種遭遇,這個解釋最合理的。 老沙想了一下,慢慢地說:“我們現(xiàn)在馬上要上去,告訴劉所長,必須把守陵人的村子給封鎖起來。不能讓守陵人把虎符送下來。” 老任嗤嗤的笑起來,笑的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