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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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答我的問題!”大拿死死的盯著老沙。 小方不說話了,奉勸沒什么作用,因為無論眼前的老沙是不是鏡面人,大拿都想知道那個答案。 老沙說:“你根本就沒轉(zhuǎn)過彎來,卐字掛件,它不會因為鏡面而發(fā)生變化!它是永恒!”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大拿被老沙的幾句話說懵。 “佩戴它的人,不會受到鏡面布局的影響而產(chǎn)生鏡面人?!崩仙痴f,“所以我要殺你,奪走你的掛件還有虎符!” “這他媽算什么理由,跟殺我有屁關(guān)系!”大拿罵道。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老沙說,“這兩樣?xùn)|西,都不能落到耶律乞努手里,我必須要掌控它們!不殺掉你,你會把這兩樣?xùn)|西都交給我嗎?” “你他媽就不知道跟我說清楚嗎?有你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拿刀砍人的嗎?你他媽跟那些不死鬼兵一個德行!”大拿憤怒不已,拿出刀來,對準(zhǔn)老沙,呼吸喘得像拉風(fēng)箱。他來回踱幾步,最終下不去手。 “你不是早就防著我了!你要那么容易死,那是你該死?!崩仙澈敛豢蜌獾膶αR,絲毫不在乎自己已經(jīng)是刀板上的rou。 小方插不上話,呆呆的看著,覺得兩個人都有點毛病,明明是你死我活的爭斗,搞得跟過家家似的。 大拿站定下來,再次舉起刀,舉過頭頂,他終于定下心來。老沙抬頭,與他對望,眼睛一眨不眨。 小方心想,大拿把老沙殺了也好,老沙的話,全是忽悠,他是鏡面人,肯定沒跑了,還說一通廢話,不就是要讓大拿下不去手嗎?大拿是個恩怨分明的漢子,老沙都砍他了,沒理由還能活…… 正想著,大拿大喊一聲,朝老沙一刀砍了下去。 小方下意識的側(cè)頭,閉上眼睛。 大拿把刀哐當(dāng)一聲扔在地上,轉(zhuǎn)身往臺階上走,走動時,腿腳非常用力,虎虎生風(fēng)。 小方睜開眼,扭頭一看,老沙正在扯繩子,大拿沒有殺老沙,反而把他身上的繩子給砍斷,小方莫名其妙,朝大拿追去。 “什么情況……你把他放了?!毙》秸f,“他差點把你砍死,你還把他放了?” “那你要我怎么辦?”大拿連頭也不回,手里拿著卐字掛件擺弄。 “以牙還牙啊。”小方說,“在我們鎮(zhèn)上,這就是結(jié)下生死仇了,不你死我活,能收場嗎?你是放虎歸山……” “別提他了?!贝竽么驍嗾f,“我們做正事。” 小方回頭望了一眼,老沙已經(jīng)趁機溜走,不見蹤影,只好住口不再奉勸大拿。他看向另一邊,老任和耶律乞努的對抗已經(jīng)接近尾聲。 老任竟然贏了。那個韓族長,死在地上,全身上下插滿了算籌,流出的血,無比的腥臭,腐爛的模樣,像是死了好幾天的尸體。 不死鬼兵被蠱蟲控制了大半,剩下的,也都被套馬繩捆住,在地上沒辦法動彈。 耶律乞努,被苗人蠱婆制服,密密麻麻的蠱蟲,搬家的螞蟻一般,爬滿了他的身體,連鎧甲和面具都覆蓋掉,他還在掙扎,做最后的頑抗。 “他們要來對付我們了?!毙》浇辜钡膶Υ竽谜f。 大拿站在長明燈下,把卐字掛件,塞進對應(yīng)的凹槽里。 長明燈的盞座,發(fā)出機械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一節(jié)一節(jié)的變高,燈光好似焰火,發(fā)出呼嘯。 兩股熱油燃燒起來,從盞座上流下,蜿蜒的火蛇順著地面剛剛出現(xiàn)的凹槽,朝四面八方燃燒起來。 整個空間,天頂、地面以及東南西北四面墻壁上,都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卐字。 無數(shù)黑色和白色的鬼影,從卐字的正中間,飛快的鉆出,像魚缸內(nèi)交錯而過的鯉魚群,莫名的,看似封閉的空間里,狂風(fēng)大作。 “大拿……不太對勁啊?!毙》筋澪∥〉恼f。 “是啊。”大拿雙眼發(fā)直,聲音在抖動,沒法說出更多的話。 我在小方的家鄉(xiāng),呆了兩天,因為私人的事情,不得返回宜昌,關(guān)于天橋洞地底的事情,小方就只是說到這里為止。臨走之前,小方交代說,之后如果有時間,或者,大拿沒有再找我,可以繼續(xù)到他家,他會把后面的故事說給我聽。另外還特意交代,讓我不要去找苗人蠱婆,會很危險。他說我很幸運,先找到的是他,而不是苗人蠱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沒當(dāng)回事,心想苗人蠱婆簡直就是整個故事里最厲害的boss,如此人物,神鬼莫測,怎么可能找得到行蹤。 不過被小方一提,我又有點緊張了,苗人蠱婆站在老任這邊,竟然還能逍遙在外,看來故事的結(jié)局,注定是不會圓滿。 和讀者朋友又喝了一頓酒,我暈乎乎坐上回程的客車,車載電視上,正放著狗血老套的香港電影,一個江湖大佬從監(jiān)獄出來之后,金盆洗手,一心想過平凡生活,但平靜很快被打破,當(dāng)年手下的馬仔們,紛紛找上門來,有的想讓他繼續(xù)當(dāng)老大,有的就想把他干掉…… 最后,江湖大佬被逼得沒有辦法,重新拿起了槍,步入血雨腥風(fēng)。 一堆沒見過的演員,無數(shù)熟悉的橋段,我睡不著,偶爾瞄一兩眼,索然無味。 突然間,我想到了小方,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一個從秘密組織里退下來的人,就算受傷沒了本事,也不可能會成為一個普通人生活,因為他掌握了太多的秘密! 難道…… 鏡面老沙,苗人蠱婆都在,大拿也還在忙碌,虎符鎮(zhèn)的故事不是沒有圓滿,是他娘的根本就還沒有結(jié)束! 一想到這點,我忍不住坐立難安起來,酒也全都醒了,要真是這個情況,我插一腳進來,豈不是不知情的惹上了是非。 我開始有點后悔找到小方了,根據(jù)常理推斷,有些事情,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可誰讓我有顆死纏亂打的好奇心呢,就不明不白的陷進來了。 為什么鏡面老沙會找上我?大拿找我,難道也只是因為我寫過幾本小說,提出過某些理論,跟他們的某些想法不謀而合?關(guān)鍵是,我找到小方也太容易了,就像有人在暗中推動。 我會在整個故事里扮演怎樣的角色,或者說,這些人,究竟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我感到背脊發(fā)寒,不敢往后望,車廂里,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頭皮發(fā)麻,心里七上八下,過了幾分鐘,我實在按捺不住,就猛得往后望去,要看看到底是誰。 沒有人在看我。這趟是夜班車,車上沒有坐滿,稀稀拉拉的坐了十幾個人,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入眠,有的甚至發(fā)出鼾聲,有的則眼睛望著窗外的黑暗入神,絲毫沒有盯著我看的跡象。 是我神經(jīng)質(zhì)了么?我松了口氣,癱軟的坐回座位。 我身旁沒有坐人,身體微側(cè)占著兩個位置。 客車?yán)镌絹碓嚼?,我抱著膀子,把衣服扯緊點。 “師傅,麻煩你把空調(diào)關(guān)掉,冷死人了!”我忍不住朝司機抱怨。夜里氣溫低,司機還把冷空調(diào)開著,簡直是腦殼不太清白。 “沒開空調(diào),以為老子燒油不要錢咯!”司機估計是聽出我不爽了,暴躁的回我一句。 我摸了摸通風(fēng)口,果然是沒有風(fēng),車上沒開空調(diào),冷颼颼的風(fēng),是從哪里來的? 我想肯定是這段時間聽了太多詭異的事情,所以老往壞處想,也就奉勸自己不要深究,暗示自己趕快睡過去,等一覺醒來,就到了宜昌。 我翻來覆去,渾身不適,在座位上坐不安穩(wěn),來回換了幾個姿勢,總覺得不舒服,我煩躁了,就強迫自己閉著眼睛數(shù)綿羊,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 誰知道,一道驚雷,把我猛地驚醒。 我望了下窗外,雨點淅淅瀝瀝,打在窗玻璃上,遠處的黑暗云層里,孕育閃電,一道接一道的閃電,把天空撕裂,一閃而逝的亮光把我慘白的臉照在窗戶玻璃上,轉(zhuǎn)眼,又完全陷入黑暗。 閃電的光亮下,延綿不絕的群山,到處都是升騰的霧氣。 手機震動了下,那是我設(shè)置的鬧鐘,凌晨五點,也是我該到宜昌汽車站的時間,但現(xiàn)在的情形,根本就還沒到宜昌,而且周邊的環(huán)境,我一點都不熟悉。 “師傅,車還要開多久到宜昌?”我忍不住問。 “這個車,不是去宜昌?!彼緳C回答說。 我心里一驚,司機的聲音,不是之前的那個。我豁然站起,就看到司機回過頭來,他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眼睛里,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守陵人!”我驚訝的叫起來,一屁股坐到座位上。 窗外的景物飛快掠過,電閃雷鳴。在車道的兩旁,我看到兩列整整齊齊、身穿鎧甲的不死鬼兵們,正夾道相迎。 前方,是一條蜿蜒如黑蛇的山道,一直延伸,延伸到我看不到的深山老林之中。 雨下得更大了。 “小徐。我們又見面了?!贝髅婢叩乃緳C停下車,把車廂內(nèi)的燈打開,然后走到我面前,摘下了面具。 “老沙,是你……”我吞了口口水,吃驚的看著那人,“難怪,我感覺聲音很熟悉?!?/br> “我不是老沙?!崩仙承χf,“我是耶律乞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