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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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鋼廠的地底下,把真的老沙,殺死了?”大拿拿住虎符,問腿腳在哆嗦的老沙,老沙扛住兩人的聯(lián)手攻擊,受傷不輕,連站都站不穩(wěn)。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老沙嘿嘿的笑。 “你殺了真老沙,我殺了你替他報仇!”大拿又去撿地上的刀,“我就不信,把腦袋砍掉,你還能活!” “你不能殺他。”耶律乞努無聲無息的走了下來,靠近他們,“他的腦袋,屬于我?!?/br> 耶律乞努,說的是漢話。 耶律乞努的聲音不怒自威,小方感到一股冰涼的殺氣,自耶律乞努身上散發(fā)出來,沖撞得他渾身生疼,站立不穩(wěn),就連呼吸都不再順暢。 大拿退后幾步,手里緊緊的拽著虎符,虎目怒瞪,提防耶律乞努。 老沙發(fā)出一聲怒吼,不顧死活,朝耶律乞努撲過去,耶律乞努手肘一抬,把老沙打翻在地,一腳踩住他的胸膛。 “給我虎符?!币善蚺焕頃仙吃谒_板底下大聲怒罵,對大拿說。 “把虎符給你可以,你必須離開這里,回你原來的地方去?!贝竽糜种噶酥改切u漸圍攏過來的守陵人后裔,“不過這些害死無辜的人,都得留下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跟我講條件?”耶律乞努目光冰冷的打量大拿,赤紅的眸子跟螢火蟲一樣閃爍,空氣越來越臭,也變得粘稠起來,冰冷的絮狀物,飄來飄去。 小方感受鬼魂穿透身體,帶走身上的熱量,心跳得飛快,冷得直哆嗦,他沒想到耶律乞努,邪法會這么厲害,自己無從抵抗。 大拿嘴唇烏紫,鄭重點頭,仍然不肯松口,“這個條件你一定要答應(yīng),不然虎符你得不到。” “你問他們答不答應(yīng)?!币善蚺葱υ捤频恼f。 “大拿。你別不知好歹!”一個戴面具的守陵人后裔走出隊伍,是村子里管事的韓族長。 “姓韓的,我就是要找你算賬!”大拿怒聲說,“你騙我跟老沙……到地下跑一趟,你把我們都算計了!還害死了那么多的人!這個洞口的尸墻,也是你干的!你要給他們填命!” “做大事總是要死人的,我們的族人也死了不少?!表n族長語氣淡漠,根本沒把死人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些人死是死了,但有另外的人替代了他們,沒人因此受傷……” “你是說……”大拿頓了頓,“鏡面人回到他們的生活中,把他們?nèi)〈???/br> “他們的記憶,生活習(xí)慣,一切的一切,都沒任何改變……”韓族長說,“除了身體的構(gòu)造稍微不同,這一點,我肯定沒誰會特別留意到……” “我差點被你繞進去了!”大拿打斷說,“你別想掩蓋你們殺人的丑事!這事,你跟劉所長說去,看他會不會放了你!” “哈哈?!表n族長大笑,“別跟我提什么劉所長,你以為你那個劉所長,是什么好貨色!” “你的話,我根本不會信!”大拿說,“我也沒時間跟你瞎扯,耶律乞努,你到底要不要虎符,現(xiàn)在六鰭鯉魚還在鋼廠下面翻身,你再不回去,就一輩子別想回去了!” 耶律乞努回頭看那盞長明燈,“不急,那條魚活了,也是好事。” 大拿被他一句話堵得什么都說不上來,小方心里也很緊張,耶律乞努顯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才有恃無恐。對于這種角色,小方自認為對付不了,估計從卸嶺再派點級別高的人來,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回去??墒?,人家耶律乞努,完全不聽話。 “你不急,我急。”大拿想到說辭,雙手把虎符捧在掌心,臂膀鼓起健碩的肌rou,“你不回去,我就把這玩意兒,給捏成一堆廢鐵,看你怎么搬兵,怎么突圍!” 耶律乞努盯著大拿,良久才冷哼了一聲。 大拿非常得意,“你不能突圍,就又落得被圍自殺的后果!到時后悔都來不及。” “你大可把虎符給捏爛!他就正好不用回去了……他在這邊,能耐比那邊要大很多?!崩先螐倪h處接過大拿的話頭。 在他身邊,是那個黑影一樣看不清長相的苗人蠱婆。地面上,爬動著無數(shù)蟲子。在他們身后,搖搖晃晃的跟了很多不死鬼兵,一個個神色呆滯。在第一層樓里的那個女人,則被不死鬼兵拖著,不知道是死是活。 小方其實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她是守陵人后裔部族里薩滿,在族里的地位,跟族長不相上下,在某些事情上,決策權(quán)甚至比族長還要高,就因為她的本事,在整個部族里,是最高的。但現(xiàn)在,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老任擺平了。 “小方。你一身好本事,廢得七七八八了。”老任一見小方,就忍不住搖頭。 小方明白老任的心思,在樹林子里跟老任丟狠話,說可以攔住苗人蠱婆,到現(xiàn)在對上,就只剩下挨虐的份,于是老任找準機會嘲笑他。 小方捂著腹部,為了攔截老沙,動了真功夫,一時半兒難得恢復(fù),本想和老任吵兩句,一想還不如留點力氣,便閉口不言。 “你還不死心!”大拿頭大,剛覺得要擺平耶律乞努,難纏的老任又陰魂不散的冒了出來。老實說,對付老任還好說,那個苗人蠱婆,實在太強了。 “你把他們怎么了?”耶律乞努和韓族長,幾乎是同聲質(zhì)問老任。老任身后那群不死鬼兵的異樣,誰都看得出來。 “你這是欺宗滅祖!”韓族長又補充了一句。 “我跟你們不一樣?!崩先握f,“我只管契丹一族能復(fù)興,其他的,我不會在意。所以,你們是活人,還是傀儡,效果都是一樣?!?/br> “說得冠冕堂皇!”韓族長唾了一口,不再說話,看著耶律乞努。 耶律乞努把老沙踢開,讓人先綁了,正面朝向老任,也不再說話,身體內(nèi)的鬼魂,就又都飄了出來,紛紛攻向苗人蠱婆。 凡是有鬼魂飄過的地方,那些蟲子,就紛紛死去,不一會兒,地面就死了不少。 苗人蠱婆控制著不死鬼兵,朝耶律乞努沖來,他們沒有拔刀,看樣子是要活捉,畢竟對老任來說,每一個不死鬼兵,都是優(yōu)質(zhì)的資源,死一個就不劃算了。 韓族長指揮守陵人后裔開始打鼓,也投入到戰(zhàn)斗當中。 大拿拉起小方,借機躲避,往長明燈上方跑去。兩個人現(xiàn)在都是強弩之末,出口又被老任派的不死鬼兵給堵死,實在沒地方可逃,能遠離戰(zhàn)局就不錯了,以免被誤傷。 “你怎么樣?”大拿問小方。 小方咬牙說,“死不了,就是有點餓了……”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吃東西……”大拿說。 “不吃就沒力氣。”小方不好意思的說,“那個老沙,到底是怎么情況?” 大拿搖搖頭“我看他躲避太陽,才意識到有問題,一直有防備,究竟是什么時候被掉包了,我還真不清楚?!?/br> “你早說就好了。這個異數(shù),把我逼急了,什么招數(shù)都用掉?!毙》絿@氣說。 “不砍我,我怎么可能確定。”大拿說,“鏡面人,我沒想到他這么厲害,都模仿得一模一樣……”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小方也知道責任不在大拿身上。 “靜觀其變吧?!贝竽谜f,“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那個老任,以為我們跟耶律乞努斗得差不多了,要進來撿便宜,我看耶律乞努,沒那么好對付……” “那倒是?!毙》?jīng)]別的辦法好想,趁機開始調(diào)息。 大拿打量那盞長明燈,長明燈的火光,開始減弱了。 “真有個卐字紋?!贝竽妹K座,自言自語說道。 耶律乞努手底下一干親兵、守陵人后裔和老任那方控制的傀儡廝殺。 參戰(zhàn)的人數(shù),少說也有好幾百人。黑壓壓一片全在這個空間里,這空間不小,作為戰(zhàn)場,一點也不顯得狹窄。 小方看在眼里,高興不已,心想這樣下去,就還有活命的機會,最好是雙方都傷亡慘重,那是最好,不過,那也只是心里想想。實際上打斗的雙方,都是以制服對方為主要目的,并沒有動刀,下狠手。 打斗的雙方,很容易能看出誰被蠱蟲控制,誰是耶律乞努的人。 被老任控制的那方,動作會僵硬很多,一看就是烏合之眾,各玩各的。而在耶律乞努這方,不死鬼兵都是以軍中作戰(zhàn)的方式,彼此掩護,三五成群,相互掩殺,非常有條理。 小方跟不死鬼兵交過手,知道這些人力大,軀體堅韌,被砍上一兩刀,轟上幾拳,基本上不會有事。青城的道士用符咒攻擊,開山的人用槍用刀,也對他們無效。稱他們?yōu)椴凰拦肀?,是相當正確的。 小方觀望著,很快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制服蠱蟲控制的不死鬼兵,兩三個人抓住一個人之后,用套馬繩捆住,扔到一旁,不予理會,但不一會兒,那些不死鬼兵體內(nèi)的蠱蟲,又都爬出來,朝離自己最近的不死鬼兵身上爬去…… 打來打去,老任手下的不死鬼兵數(shù)量,竟然沒有減少。跟隨耶律乞努這邊的不死鬼兵,沒多少人了。那些被捆住的不死鬼兵,恢復(fù)了神智,重鬼耶律乞努的陣營,可除了大喊大叫,派不上用場。 小方明白,如果現(xiàn)在苗人蠱婆有空的話,很快能把這些人,再次用蠱蟲給控制。不死鬼兵在蠱蟲面前,幾乎無還手之力。 小方不免想到,苗人蠱婆的蠱蟲這么霸道,是不是現(xiàn)在的時辰是午時?按道理是不會,他們進入洞xue的時候是午時,在洞里待了那么久,理應(yīng)入夜…… 可是,蠱蟲為什么這么厲害?不死鬼兵沾上就被控制。 所幸,耶律乞努控制的鬼魂和苗人蠱婆控制的蟲子,斗個正起勁,陰風(fēng)凄厲,蠱蟲哀鳴,斗起來,分秒必有傷亡,苗人蠱婆沒法分神來對付其他的不死鬼兵。 蠱蟲靠近耶律乞努,一個接一個的爆體,耶律乞努身體連連后退,身上的氣焰孱弱了很多。 小方對蠱蟲有一定了解,知道苗人蠱婆自爆的是靈蠱,這種蠱很稀有,有的蠱師,一輩子都只能煉出一只靈蠱來。苗人蠱婆為了對付耶律乞努在長明燈前身上附體的那些鬼魂,拼的是自己的本命。 無論苗人蠱婆的蠱術(shù)有多厲害,靈蠱的數(shù)量都是極其有限,雖然暫時占據(jù)上風(fēng),但勝負還未可知。 老任和韓族長對在一起,跟前兩人不同,他們很靜,兩個人以各自的姿勢站立,都沒有動。在韓族長的身邊,落著幾十根豎立的算籌,而在老任周圍的四個方位上,立著四個半人高的石敢當。 這是兩個陣法,小方看不出其中的具體門道,不過從兩人痛苦的神情來看,所處的境地都非常兇險。 小方看得緊張,也不知道最終誰會贏。 旁邊大拿還在鼓搗什么,他沒有看戰(zhàn)況,一直在旁邊用手摸長明燈的盞座,又把身上卐字掛件取下來,在盞座上比對,最后,皺著眉頭,一臉狐疑的把卐字掛件,塞進盞座的一個凹槽里。 “啪?!眳e字掛件塞入之后,盞座發(fā)出聲響。過了片刻,盞座上,又出現(xiàn)一個相同的凹槽。 “媽的,竟然還要一個?!贝竽妹^說。 “這是什么東西?”小方疑惑的問,看大拿的樣子,對這個卐字紋很在意。 “我?guī)煾噶艚o我的?!贝竽谜f,“具體用途他也沒說過,我剛才在下面看長明燈這里有卐字紋光亮,想到可能跟我的卐字掛件有關(guān)系。你看,它真的能鑲嵌進去。說不定,這個地方跟我?guī)煾敢灿嘘P(guān)系?!?/br> “很明顯,還差一個?!毙》街钢厦娴陌疾壅f。 “對。”大拿點頭,忽然想到什么,朝下方望去,“掛件,還有一個人,也有!” 小方見大拿的目光,定在了被捆得跟粽子似的老沙身上。那些不死鬼兵斗得一塌糊涂,沒顧及到,老沙找準機會弓著身子,毛毛蟲一般的挪動,準備逃走。 “在老沙身上?”小方遲疑的問。 “卐字掛件的確是在老沙身上,但我不確定,是不是這個老沙?!贝竽糜置讼骂^,焦躁的說,“不管了,我下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有個照應(yīng)。”小方?jīng)]有阻攔,跟著大拿下去。 現(xiàn)在沒別的出路,原本來地底下找耶律乞努,就是個孤注一擲的辦法,跟耶律乞努談成條件,是最好不過,解決掉根本問題,皆大歡喜。談不成,只能是想辦法全身而退,再找其他的辦法應(yīng)對。 大拿的卐字掛件,在小方看來,是個鑰匙,說不定能打開天橋洞的逃生之門! 兩人東張西望的朝老沙摸近。老沙正全神貫注的朝一個方向挪動,被大拿擋住去路。 老沙抬起頭來,咬牙切齒。 大拿不跟他廢話,上前去摸老沙的脖子,摸了兩下,把卐字掛件扯了下來。 “你干什么?!崩仙持钡慕械?,“你他娘自己有,還貪我的!” “你現(xiàn)在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你砍我一刀,我還沒跟你算賬……”大拿打量卐字掛件,話沒說完,一把將老沙扯起,幾乎把老沙提離了地面,“你告訴我,卐字的方向為什么跟我的一樣!老沙的東西,怎么到你手里了!” 大拿的情緒一下激動起來,也不管會不會招來不死鬼兵,沖老沙大喊大叫。 “我就是老沙!”老沙回答。 “不對,你是鏡面人,你是假的!”大拿說,“你是不是殺了他,把他的掛件拿來了……” “是你把我招進鋼廠的保安隊,你讓黑小和二子他們照顧我,不要欺負我,冬生生病了,他吃了太歲,身上流水,你小時候體弱多病,家里擔心養(yǎng)不大,有個藥師把你帶走,給你治好病之后,又送了回來……”老沙竹筒倒豆子的對大拿說。 “你怎么知道……”大拿難以置信。 老沙說,“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是假的?” “你為什么要砍我,出手那么狠……”大拿問。 “大拿,你別被他欺騙了。”小方眼看不對,出言警告,“鏡面人,生理上復(fù)制,記憶也是一樣的,他知道這些,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