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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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話說的情真意切,蔣夢瑤只是笑笑:“老太君說的哪里的話,原是我們該幫著府里出力,奈何我這身子實在不宜奔走,又在孝中,老太君不怪罪我便是仁厚了?!?/br> 蔣夢瑤的話讓秦氏很是受用,張氏扶著蔣夢瑤坐了下來,秦氏才又問道:“最近覺得如何呀。這女人的頭一胎可得重視起來,這一胎要是保養(yǎng)不好,將來可是會落下病根兒的。” “得太君掛念,一切都挺好的?!?/br> 秦氏點頭,端起了茶杯確實不喝,借著茶水氤氳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蔣夢瑤,蔣夢瑤知道她在看自己,卻也不點破,秦氏放下杯子,又對蔣夢瑤問道: “哦,那祁王殿下最近可好?” 蔣夢瑤一抬眼,心中冷笑終于寒暄結(jié)束,上正題了,表面如初,點頭道:“殿下自然是好的。只是最近朝中事多了些,二叔公不是丁憂在家,辭了好些事嘛,朝里的人事變動我也不懂,只是這么聽說了,怕是還要忙一陣子的?!?/br> 秦氏聽到蔣夢瑤主動提起蔣修,心中一喜,接起了話茬兒,說道: “是啊。你二叔公承襲了爵位之后,那是需在家中守孝的,卸了些職務(wù)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鹊饺晷M,再回朝堂為國效力才是正途。只是你二叔公這個國公方才承襲,未能幫襯殿下,心中實在有愧,總是想著對不住你?!?/br> 蔣夢瑤斂下眸子,說道:“這有什么對得住對不住的。朝堂之事我是不懂的,但我卻知道殿下絕不會怪二叔公就是,請老太君寬心吧?!?/br> 秦氏看著蔣夢瑤,盯了好一會兒,然后才說道:“算了,我也不與你明人說暗話了。你與殿下鶼鰈情深,老太婆也是看在眼中的,夫妻子嗣只是對于女人來說,那可是頭等要緊的事,如今你腹中懷了孩子,我也替你高興,將來總是少不了有了依傍了。只是祁王殿下的子嗣似乎還是有些少就是了,再加之,殿下身邊攏共也就只有你一位嫡妻,那到時候,論起子嗣來,豈不是所有壓力都在你身上了嘛?!?/br> 蔣夢瑤聽得認(rèn)真,回答的也很認(rèn)真,說道: “老太君請放心,子嗣的事情我和殿下心里有數(shù),自然是盡力而為的,無需老太君cao心就是了?!?/br> 秦氏臉色一變,垂眼思慮片刻后,才又說道:“我的意思是,是時候該給殿下納妾了。” 蔣夢瑤好笑的看著這個老太婆,她這句話說的,還真是不嫌手長,就好像殿下想什么時候納妾,是她說了算的一樣,并且她仍舊覺得,蔣夢瑤是完全可以被她拿捏在手里指東指西的工具,她說什么,蔣夢瑤就要奉為圣經(jīng)去依從嗎? 見蔣夢瑤不說話,秦氏再接再厲,說道: “我知道,你初聽此事心里必然不痛快,可是孩子,□□母今日就再教一教你,女人,尤其是身為嫡妻的女人,可不能在這件事上糊涂啊,趁著男人還喜歡你的時候,安排幾個自己親信妾侍給他,總好過他將來自己在外面找了,或是旁人給他找了一些不服管教的,那可就難辦了。自己沒落得賢惠的名聲不說,還給了旁人可趁之機,所以,在這件事上,一定要抓牢,一定要放心?!?/br> 蔣夢瑤垂眸喝茶,神情淡定,仿佛秦氏正在說的話不過就是一些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寒暄之言,放下了茶杯,對秦氏問道: “不知老太君所言何意?我怎么有些聽不懂呢?” 秦氏又冷了冷臉,決定不再與她兜圈子了,說道: “我的意思你不會不懂,既然殿下不可能身邊永遠(yuǎn)就只有你一個正妻,那……妾侍,或者側(cè)妃什么的,還是不要落在其他人頭上,你終究是蔣家的女兒,家里的姐妹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又是長姐,她們?nèi)チ四闵磉叄匀皇遣粫枘婺愕?,你們姐妹同心,齊心協(xié)力伺候好了殿下,不叫旁人有機可乘,這才是上上之策?!?/br> 蔣夢瑤身子往太師椅上靠了靠,張氏就讓人將隨身帶來的軟墊放到了蔣夢瑤的腰下,叫她靠的舒服些,蔣夢瑤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對秦氏問道: “……不知老太君屬意哪位meimei呀?” 話都說的這樣明白了,蔣夢瑤也不好再裝傻,干脆開門見山的問了。 秦氏見她松口,心中又是一喜,說道:“長房的毓瑤,模樣水靈,人也機靈,又是嫡出,如今你二叔公承襲了爵位,她的身價自然是又高了一些,原本我是想將她高嫁,去做一做嫡妻的,可是心中卻總是想著你,這才忍痛割愛,想叫她隨你入府,先做一房妾侍,待過個一年你再將她提做側(cè)室,這也是可行的?!?/br> 蔣夢瑤瞇了眼,覺得這老太婆已經(jīng)不是天真能形容的了,是傻呀,傻缺的傻!想往她房里塞入,還要做出這般的姿態(tài),明明就是蔣修被奪了職務(wù),心中沒底,丁憂三年,誰知道三年之后的朝堂將是什么風(fēng)向呢?他已經(jīng)想通了癥結(jié)所在,知道自己被解除職務(wù)并不全是因為要守孝的原因,這是皇上有意將他架空,不想在叫他進(jìn)入朝堂中樞的意思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想方設(shè)法自保的,而他背后的老國公已經(jīng)去世,自己又沒了官職,只好想出這種裙帶關(guān)系的做法,可是,如今上京之人也不都是傻得,當(dāng)然也能看的明白他如今的境遇,若是想在此時攀上一個高枝兒,也是有些難度的,所以,他們才想把注意力放到了高博身上。 因為高謙是太子,而蔣璐瑤只是側(cè)妃,太子后院的事情,蔣璐瑤是半點都沒有權(quán)利的,全都由太子妃曹婉清一手控制,而曹婉清也不會笨到這個時候再接受一個蔣家的姑娘,讓太子府里留兩個蔣家女的,所以,他們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要從蔣夢瑤這里著手,畢竟蔣夢瑤是在祁王殿下落難之時嫁過去的,若是當(dāng)時祁王沒有落難,那滿京的世家千金,祁王妃這個頭銜,就怎么也輪不到蔣夢瑤這個商婦之女頭上的,所以說,他們始終覺得,蔣夢瑤這個祁王妃并不是靠真本事,真背景得來的,有投機取巧的作弊成分在里面,所以,自然就對她不能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了,覺得她好駕馭。 蔣夢瑤看著秦氏,嘴角的笑那是絲毫都沒有停的,秦氏見她不說話,居然一抬手,就讓人把早就守候在內(nèi)堂的蔣毓瑤招了進(jìn)來,蔣毓瑤不過十二歲的年紀(jì),可是卻被教導(dǎo)的成熟大方,穿著一身與她的年紀(jì)不甚相配的降色裙,分毫不差的在一旁沏了茶,端著來到蔣夢瑤跟前,秦氏說道: “快給王妃敬茶,今后你們姐妹可要同心同力,將殿下伺候好了,多給他開枝散葉才行啊?!?/br> 蔣毓瑤低著頭不敢說話,卻是對蔣夢瑤盈盈拜了下去,說道:“jiejie……” 蔣夢瑤看著這一對把她當(dāng)成布景的祖孫,不由得冷笑出了聲,看了一眼張氏,張氏就收到命令,上前一步,把蔣毓瑤手里的熱茶掀翻在她自己身上,嚇了蔣毓瑤一跳,立刻站起來拂去了自己身上的水漬,先是怒目瞪著蔣夢瑤和張氏,然后才走到秦氏身旁。 秦氏拍桌子大怒,叫道:“夢丫頭,你這是做什么?” 蔣夢瑤不想再與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毓瑤meimei是想去我王府做妾,要是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還學(xué)人做什么妾呀!今日不過是潑了你的衣裳,明日,我便會叫人用guntang的開水直潑你面門了,到時候什么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可全都是爛rou一堆了?!?/br> 蔣毓瑤哪里聽過這樣的惡言,當(dāng)即扯了扯秦氏的衣袖,像是要讓秦氏給她做主,而秦氏也確實給她做主了,指著蔣夢瑤道: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我們蔣家如何教出你這樣一個妒婦來!不僅是妒婦,還是個毒婦!你這樣子,被祁王殿下休棄那是遲早的事,現(xiàn)在給你臉面,讓你meimei去給殿下做妾,等到你被休棄了,她去做的可就是不妾了,你自己想清楚了?!?/br> 蔣夢瑤也不再客氣,撐著腰來到了秦氏跟前,似笑非笑的剜著蔣毓瑤驕傲的美貌小臉,說道: “先別管我會不會被休棄,至少現(xiàn)在我是祁王妃。我只是想與老太君表明一下我的態(tài)度而已,妾侍這種東西,我若是管不住,直接弄死就是了,若是毓瑤meimei去我那府里做妾,若是被我一不小心給弄死,弄殘了,那可就對不住老太君,對不住國公府了。捧一個不能弄死的妾侍,我真是想不到任何理由來說服我自己了?!?/br> 看著秦氏和蔣毓瑤難以置信的目光,蔣夢瑤就再接再厲的說道: “啊,要不然這樣也許!毓瑤meimei呢,我可以帶回去,但是,咱們得簽契約,就是不管我怎么把她弄死,弄殘,蔣家都不能怪我,不能傷了我們的情分,若是老太君和二叔公愿意與我寫下這份契約,那……毓瑤meimei要進(jìn)祁王府那就進(jìn)好了,不過,進(jìn)門之日,你們最好就給她準(zhǔn)備好棺材,我弄死了她,可是不會好心替她辦后事發(fā)喪的,事實上,也沒有哪個主母會給一個低賤的妾侍去辦后事不是嗎?好了,我話也說完了,老太君要是愿意,就來日寫個契約去王府找我,咱們簽了之后,就把毓瑤送過去吧?!笔Y夢瑤說完了這些話,也不打算裝樣子給秦氏面子了,直接掉頭就走,走到門邊卻又回頭,又說了一句: “對了。直到我被休之前,我都是祁王妃,老太君你是什么身份,請你自重些,誥命雖高,可畢竟高不過天家,若是下回再想見我,就親自去祁王府遞帖子,尋個我有空閑的時候再說吧?!?/br>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蔣夢瑤的話說完了之后,秦氏已經(jīng)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好在理智尚存,蔣毓瑤也被蔣夢瑤的一番話嚇到了,扶著秦氏的胳膊不敢說話。 “反了反了!你這是要活活氣死我了!我們蔣家如何生出你這種妒婦加毒婦來!你這種話說出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蔣夢瑤走到門外,聽見秦氏這句話,也沒有回頭,唇角泛出冷笑,天打雷劈?不好意思,她還真不怕。更何況她最多就是話說的重了些,真正應(yīng)該要天打雷劈的,是這些想趁火打劫,趁著女人懷孕的時候,給她的男人塞其他女人的行徑,哼,心里齷齪的叫人惡心,還滿口的仁義道德,對付這種人,你和她說理,她能說出一萬個你的不是來,干脆把話說開了,妒婦又如何?毒婦又如何?總好過那些自作大度,最終害人害己,讓夫妻感情蒙塵的人要好,而對于這些內(nèi)心齷齪之人,她還有什么好客氣的? 從蔣家出來之后,蔣晴瑤就去了蔣源他們的新宅院,戚氏正在院子里教蔣顯申寫字,一身的縞素,頭上攢著白花,看見蔣夢瑤才站起來說道: “哎喲,你這孝期里瞎走動什么呀!馬上都要過去了,不能等孝期過了再來,憑的叫人說閑話?!?/br> 蔣夢瑤看了一眼戚氏,戚氏見她臉色不好,便知她心中有事,叫趙嬤把蔣顯申帶去了書房找蔣顯云,叫蔣顯云代為先教一教,就把蔣夢瑤拉到了陽光正好的耳房之中。 “怎么了,這張小臉兒拉的都快有馬長了?!?/br> 戚氏給蔣夢瑤準(zhǔn)備了厚厚的軟墊,讓她靠在榻上,蔣夢瑤深嘆一口氣,張氏把自己如何被秦氏喊過去膈應(yīng)的事情說了一遍,戚氏聽后,大為光火,當(dāng)即就罵道: “老太君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竟然把心思動到了你的身上,哈,如今也不怕人家說她手伸的長,竟然管到祁王府去了,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個佛爺,以為誰都得順著她,慣著她嗎?” 蔣夢瑤一手撐著頭,戚氏見她這樣,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出言安慰道; “你也別氣了,這事兒別說是你,我也不可能同意的。毓瑤才多大點兒,他們就成天灌輸這種要不得下作招式,也是她不自愛,我回頭與你吳家嬸娘說一說,她既然這么想嫁人,那就讓她早點嫁出去好了,省得留在府里遭人惦記。” 蔣夢瑤扶著腦袋睜開了閉目養(yǎng)神的眼睛,說道: “這事兒我看吳家嬸娘也沒辦法,今兒我去的時候沒見著她,想來她也是不同意這事兒的,更何況,他們已經(jīng)快要投鼠忌器了,爹爹也在孝中,可是不僅沒有遠(yuǎn)離朝堂,反而更近了一步,可那頭卻是處處打壓,今日他們所為,估計就是想早作打算,分散投資,正好我這兒看著挺空,人員也簡單好打發(fā),他們才動了這心思的。” 戚氏當(dāng)然也知道那頭的蔣家自從襲爵之后,并沒有比從前要好,不僅府邸規(guī)格被降了級,秦氏從前加一品誥命夫人的品級,也跟著降了三級,如今只不過是跟著蔣修后頭,作為從二品官的母親,變成了二品誥命,可是,盡管如此,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心思動到她的阿夢身上來,戚氏瞇了瞇眼,對蔣夢瑤說道: “這件事你放心,我斷會叫她們后悔搞這事出來?!?/br> 蔣夢瑤見她神情篤定,不禁問道:“娘有何良策?” 戚氏彎了彎唇,雖說如今她已經(jīng)三十好幾,但看起來卻依舊瑩潔光潤,美玉無暇,此時笑起來,更是比那春光還要明媚,說都: “哼,這些年府里的進(jìn)賬越來越少,公爺在世時他們不會覺得,只當(dāng)公爺沒了,府里的各項開支用度還能和從前一樣。但就你小時候有一回,公爺帶著軍里的賬房先生回來掃了掃府里的賬目,就查出那么多的虧空,如今已經(jīng)十多年過去了,公爺也懶得應(yīng)付府里這些事兒,全都交給了你孔家嬸娘去做,可是你孔家嬸娘,手段的有的,但管事之時手里未免太松,她又是個好排場,公爺一去,府里沒了來源,雖說有幾處莊子,但產(chǎn)息太慢,她又素來瞧不起商鋪之流……看著吧,三個月內(nèi),我必叫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投鼠忌器!” 蔣夢瑤對于自家娘親的本事也是心里有數(shù)的,知道她并不是像外表看起來那樣柔弱,若是真的柔弱,可就絕對在蔣源羽翼未豐之時,憑一己之力撐起了大房生計了。 至于孔氏她們,蔣夢瑤可沒那么多的同情心,從以前到現(xiàn)在,她們給大房使得絆子已經(jīng)夠多了,之前也是因為還在同一屋檐下,做的不能太絕,才忍到今天。 而這些年,戚氏也早就忍夠了,自從她和蔣源第一次被趕出國公府的時候開始,就算后來回去了,老太君和孔氏也是沒有再管過大房死活的,一切開支用度,應(yīng)酬來往全都是大房自己走的帳,從未在府里得到過什么幫襯救助,更別說,老太君偏心,處處幫著二房對付大房,就是孔氏也是多次對戚氏搓圓捏扁,這些事情單個兒來說可能不算什么,可是積累到這么多年,小米粒也搓成了大飯團(tuán),再叫人難忍了。 和戚氏說完了話之后,蔣夢瑤覺得心里好受一些了,其實這些事情要是擱在懷孕前,她還真沒放在眼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蔣毓瑤敢進(jìn)祁王府的門,她就敢把她打出去,事情真鬧到那副田地,她可是不會顧及什么顏面的。 回到了祁王府,高博還沒回來,蔣夢瑤覺得有些累,就先去房里睡了會兒,再睜眼的時候,就看見高博一臉明朗的出現(xiàn)在愛她面前。 蔣夢瑤像是小貓一般蹭了過去,高博也干脆順勢躺下,將那小貓兒摟入了懷,說道: “如今不同往日了,你的身子貴重,整個上京除了皇宮,沒有誰有資格將你招去,就是太子府也不能,若是以后不愿意去,那就不去,這些事我總還能縱著你的,不用怕誰說話?!?/br> 蔣夢瑤聽了他之言就知道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今日秦氏喊她過府的事情了,聽他這么說,心里可開朗多了,順著點了點頭,說道: “原想著她是長輩,去就去了,可是……” 蔣夢瑤欲言又止,不想把自己的壞情緒傳染給高博,讓他也不開心。 高博卻是不用她說明,就有分寸的,回道:“可是偏生有些人倚老賣老,當(dāng)全天下人都是她媽,處處得讓著她,寵著她了。” “噗?!?/br> 蔣夢瑤被高博這句話給逗笑了。一想秦氏,可不就是這樣嗎?她自己找到了個潛力股老公,能干有本事不納妾,拼命掙軍功把她養(yǎng)在京城高高在上幾十年,讓她早就習(xí)慣了對人頤指氣使,在家里也是緊著她的性子發(fā)揮,從不敢有誰說一句不是,倚老賣老這個詞用的的確恰當(dāng),秦氏就是仗著自己的輩分,對其他人總少了些平等尊敬的心,想著她輩分高,旁的人不好與她計較,計較了便是過錯,而國公也常年不在家,外頭的軍功太甚,以至于旁人就是對秦氏有所厭煩,也會看在國公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而輩分小的自然也不能與她較真了,要不然一頂不順從長輩的高帽子壓下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她說想讓二叔的小女兒給你做妾,我一口就回絕了,旁的事情倒還好說,幫襯也就幫襯了,可這件事卻是我的底線,她實在太過分了。我這才剛懷上,她就開始惦記著你這塊肥rou,我一時氣不過,也說了她兩句,今后怕是再不能好了。她定是恨死我了。” 高博撫摸著她的秀發(fā),說道: “恨死就恨死了。這種不做所謂的人,理她做什么,想往我府里送人,哼,好哇,她有本事把人豎著送進(jìn)來,我就有本事把人橫著送出去?!?/br> 蔣夢瑤抬頭看著高博,嘴唇一勾,在他唇瓣上親了一口,說道: “我也是這么與她說的?!?/br> 夫妻倆交換了一個十分默契的笑容。這兩個可都不是那種慈眉善目的善茬兒,高博自不必說,自小就是慣了手起刀落,旁的人對他的評價沒有不是手段毒辣,下手無情的,而蔣夢瑤也不是好惹的,這樣的兩個人,都把對方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還要珍貴,又如何會讓旁的東西玷污他們之間的感情呢?明珠蒙塵這種事情,他們倆都十分有默契的不會讓之發(fā)生就是了。 只是,這天下似乎就有這么意中人,天生的不怕死,天生的不知所謂!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六月里的天氣悶熱的很,蔣夢瑤懷孕之后,就特別怕熱,這還沒到三伏天,她就惹得成日懨懨的,雖然不吐了,可是還是吃不下東西,高博沒辦法,只好去把京里有名的廚子都給聘了回來,給蔣夢瑤輪番換著做吃的,就是這樣,蔣夢瑤每天也吃不了多少,四個月多的肚子依舊還是平平的,這讓蔣夢瑤有些擔(dān)心,每天在全身銅鏡前照著自己,心里總是失落,就跑到高博那兒去求安慰。 怪不得人家總說懷了孕的女人情緒比較容易激動,她好像就是這樣子的,心里沒著沒落的,一會兒看不見高博就覺得自己不知道要干嘛。 高博對她突然的纏人倒是覺得很受用,只要他在府里,只要蔣夢瑤找他,不管他手里在做什么,都能立刻停下來,先去安撫一番她,等她平靜了,或是睡著了,他再去處理事情,饒是這樣,還被蔣夢瑤埋怨了好幾回,高博也不生氣,緊著哄她就是了,最擔(dān)心的還是她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每回都把蔣夢瑤哄得破涕為笑,再提不起怒氣跟他為難。 就這樣在府里躲了兩個月的驕陽,不是蔣夢瑤不愿意出門,而是外頭的日頭太烈,根本受不了,高博在房間里給她放了好些老冰,所以盡管窗戶開著,外頭知了叫著,可是水榭二樓四面通風(fēng)的房間倒是涼快的很。 曹婉清和蔣璐瑤來看她,外頭烈日赫赫的,蔣夢瑤剛睡了午覺,精神還可以,將她們迎進(jìn)來,感受到這房里的清涼之后,就是曹婉清都忍不住驚嘆: “哎喲,從前我也就偷偷的在那些話本子里看過男人這般體貼,沒想到還真有。如此看來,咱們太子殿下在疼女人這方面是拍馬也追不上祁王殿下了?!?/br> 蔣夢瑤甜在心里,自然知道高博是好男人了。 蔣璐瑤的臉上有些落寞,蔣夢瑤不禁問了怎么回事,曹婉清看了一眼蔣璐瑤,代替她說道: “唉,我也勸過她多回了,她就是不聽,男人納妾才是正常的,不納妾,像祁王殿下這樣的男人,畢竟是少數(shù),你這每回太子一納妾,你就這副臉子,這都七八回了,還沒適應(yīng),今兒在祁王妃面前,我最后一次勸你了,你要再向昨天那樣頂撞太子的話,我可不會輕饒你?!?/br> 蔣夢瑤一聽,怪不得她們冒著烈陽還來她這里串門兒,合著是蔣璐瑤有了事,看太子妃的樣子,似乎不是初犯,也是給了蔣夢瑤面子,特意把蔣璐瑤拉過來做人情來了。 “喲,她怎么頂撞太子了?” 曹婉清就等著蔣夢瑤問呢,說道:“還能怎么頂撞,就是給太子殿下擺臉子,和她說話愛理不理,逼急了就掉眼淚,活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br> 蔣璐瑤被這么一說,眼淚又掉了下來,蔣夢瑤一陣頭疼,她當(dāng)然明白蔣璐瑤的感受,可是,卻又沒辦法給她任何建議和幫助,看曹婉清的樣子,對蔣璐瑤這個方面是很不滿意的,可真要蔣夢瑤表態(tài)說話,替蔣璐瑤保證,那蔣夢瑤試問還是做不到的,畢竟這是她們的家事,她怎么好多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