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可是太子都娶了這么多了,他為什么還要再娶呢?咱們這么多人伺候他,難道還嫌不夠嗎?jiejie,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難道jiejie心中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曹婉清看了看蔣夢瑤,眼神似乎在說:看吧,她就是這個樣子,你快給我個說法出來。 蔣夢瑤嘆氣說道:“太子畢竟是太子,將來是要承大寶之人,你嫁給他的時候就該知道這些,別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叫旁人看了怎么想?” 又看了一眼曹婉清,見她倒是悠閑的坐在一旁看她教訓(xùn)蔣璐瑤了,蔣夢瑤嘆了口氣,扶著額頭,沒有多說什么。 曹婉清看了看蔣夢瑤,終于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又說道: “哎,聽說祁王殿下也要納妾了,準(zhǔn)備什么時候告訴我們呀?” 蔣夢瑤撐著精神看向她們,挑了挑眉,曹婉清見她這樣,便知她還不知道,于是邊說道: “三月三的女兒節(jié),咱們在天香園開了個花會,蔣晴瑤和蔣纖瑤在花會上說的,我們一開始還不信,可是蔣晴瑤說的有板有眼,甚至連人是誰都說了出來,是國公府的嫡幺小姐,是嗎?” “……” 蔣夢瑤看著曹婉清笑得像只狐貍,眼中盛滿了期盼,蔣夢瑤冷哼著笑了笑,問道:“她是這么說的?說我同意了?” 曹婉清一愣,搖搖頭,說道:“倒沒說你同意不同意,只說是板上釘釘,等出了五服,蔣國公就要上書請旨了,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啊?!?/br> “上書請旨?” 蔣夢瑤不動聲色的看著曹婉清,心里把蔣修和秦氏罵了個遍,這些人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她都已經(jīng)那么說了,他們竟然還不死心,竟然想到用圣旨來壓著她同意蔣毓瑤進(jìn)門。 “是啊。我就是聽了這個,才相信她們說的話的,蔣家這件事做的可不那么地道啊,竟然越過了你這個祁王妃,要用圣旨來給你施加壓力,哼,也虧他們做的出來?!?/br> 蔣夢瑤沒有說話,蔣璐瑤就在一旁也是用那種同情的目光看著蔣夢瑤,把之前對蔣夢瑤的那些羨慕嫉妒全都拋在了腦后,幽幽的嘆了口氣,又忍不住哀嘆起女人的命運(yùn)來了。 曹婉清見蔣夢瑤不說話,問道: “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被動下去?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人送進(jìn)祁王府?”曹婉清對蔣夢瑤不討厭,她原本就喜歡聰明人,而蔣夢瑤的手段也叫她頗為臣服,因此,在看了蔣晴瑤和蔣纖瑤那副好像已經(jīng)取代了蔣夢瑤祁王妃地位的德行,氣也是不打一處來的。 一來她是真的想看看蔣夢瑤聽到這件事之后,是什么反應(yīng),還能不能維持淡定,二來也是想來給她提個醒兒,鞏固一下邦交。 蔣夢瑤撐著腦袋,笑的清麗脫俗,說道: “等到他們真的請到旨意再說吧?!?/br> 蔣修如今是什么身份?他丁憂在家,老父去世還不到半年,他竟然就想著要張羅孫女的婚事,若是孫女年紀(jì)大了倒也罷了,可蔣毓瑤過了年才十三歲,急什么?若是蔣修真的請旨,那就足以說明他這個人也太沒腦子了,所以,蔣夢瑤猜,有很大一個可能,就是這件事情,蔣晴瑤和蔣纖瑤是故意放出風(fēng)來的,為的就是要她害怕,想壓一壓她的氣焰,畢竟他們是這么想的,她開口就要打殺妾侍,那么他們就用圣旨把蔣毓瑤變成御賜,這樣蔣夢瑤想打殺也是不能的,可蔣夢瑤也不是傻得,怎么可能相信蔣修真的去請旨呢?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曹婉清沒有看到預(yù)期中的反應(yīng),覺得有些失落,但是看蔣夢瑤神情懨懨,沒有留她們的意思,也就帶著蔣璐瑤告辭了。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蔣夢瑤的肚子已經(jīng)顯了出來不少,像個簸籮似的,已經(jīng)相當(dāng)能吃了,坐在戚氏跟前兒,已經(jīng)吃了八個云吞,六只茄盒,現(xiàn)在正在吃剛出籠的小籠包,眼看著又是兩個下了肚。 高博和蔣源在一旁下棋,戚氏卻是忍不住了,按住了蔣夢瑤還想再夾的手,說道: “你可不能再吃了,這一頓飯得吃多少?。俊?/br> 蔣夢瑤江嘴里的東西嚼咽下去,饒是她現(xiàn)在這么能吃,臉上身上都沒啥rou,看起來還是瘦瘦弱弱的,許是前四五個月虧的慌了,現(xiàn)在就吃不停了,不管怎么吃,就是覺得餓,有時候半夜還要再吃一頓。 聽了戚氏的話,也是無奈,說出來的話把戚氏氣了個鼻歪,說道:“娘,這些只是飯前吃的,待會兒我還吃飯呢?!?/br> “……” 戚氏扶額坐了下來,想想還是不對,趕緊把蔣夢瑤面前的東西都收了,說道:“快別吃這么多了,到時候生不下來,你和孩子都危險。少吃點,哥兒的營養(yǎng)夠了,也就行了?!?/br> 蔣夢瑤看著被戚氏收拾了去的東西,發(fā)出一陣哀嚎,高博在屏風(fēng)內(nèi)探頭出來看了她一眼,蔣夢瑤回了他一記埋怨,高博就趕緊把頭縮了進(jìn)去,不敢再管。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丈母娘,這幫了哪頭他都不討好。 蔣源是過來人,在高博對面也給他使了眼色,提醒他千萬別在這時候出頭,高博深覺丈人說的有理,便就沉下心來,繼續(xù)下棋了。 蔣夢瑤在高博那里沒有得到支援,也不敢跟戚氏硬頂,她娘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武斷,連吃飯都要管一管。 不過,蔣夢瑤先前吃了東西,肚子里就不那么翻江倒海了,丫鬟立刻沏了香茶過來,她喝了兩口就站起來消食,這也是高博讓她每天堅持做的事情,不管吃了多少東西,每天兩個時辰的消食是必須的,在祁王府的時候,他晚上會陪她一起,今天是中秋,他們在宮里領(lǐng)了中午的宮宴,晚上就到了蔣源和戚氏這里來了。 趙嬤從外頭領(lǐng)了一個人進(jìn)來,見了蔣夢瑤就上來行禮,蔣夢瑤也認(rèn)出了她,說道:“金燕,金掌柜?!?/br> 金燕是戚氏在外面鋪子臺面上的總掌柜,也相當(dāng)于戚氏的高級助理,她可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雖然是女兒家,但巾幗不讓須眉,硬是給戚氏開辟出了一條康莊大道出來。 戚氏從外頭走入,看見金燕,一邊擦手一邊對她招手,金燕對戚氏同樣恭謹(jǐn),行了禮之后,便將手里的一個小包袱遞給了戚氏,戚氏讓她打開,金燕照做了。 蔣夢瑤湊在一邊看,就聽戚氏和金燕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然后金燕便如來時那般,靜悄悄的離開了。 金燕走后,蔣夢瑤對戚氏問道: “娘,這些是什么呀。金燕干嘛不叫人送過來,還得親自送來?!?/br> 蔣夢瑤當(dāng)然知道金燕的身份了,所以才奇怪,為什么金燕會親自送來。 戚氏看了一眼蔣夢瑤,唇角勾起了一朵花兒來,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br> 蔣夢瑤好奇的拿起了兩張紙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瞪住了,然后將包袱里放的東西全都看了一遍,然后才呆呆的坐了下來,對戚氏問道: “娘,你這是把蔣家的老底都掀了出來呀!你怎辦辦到的?” 怪不得金燕要親自送來了,就這一包袱東西,價值百萬兩,全都是蔣家在外的地契房契人契,這是徹底把蔣家在外面的來源全都給斬斷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戚氏喝了一口茶,透亮的眸子看了看蔣夢瑤,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你以為你娘在京里這十幾年是怎么混過來的?蔣家早已外強(qiáng)中干,不過就是一堆沙土,都不用刻意去搗,來幾場大風(fēng)就可以把他們吹散了。莊子里的管事做了這么些年,該貪的也差不多貪完了,孔氏雖然在府里精明能干,可是也只是在府里,莊子里的事情從不過問,憑著那些管事糊弄虧盈,府里養(yǎng)了那么多閑人,哪一個不是睜著眼睛想在府里撈點油水?孔氏喜歡給他們定規(guī)矩,只要不觸犯她定的規(guī)矩,那就不算是犯錯,閑人養(yǎng)著就養(yǎng)著了,重要的是國公府的排場。重要的是府里的人服不服她的管教。府里的風(fēng)氣不好,她不在乎,因為她本身就不是個良善的,虐打庶子庶女也不是三天兩天了,說到底,她還是沒把國公府當(dāng)成自己家,而是一個能夠被她利用著捧高她的地方,她一進(jìn)門就有人將她捧得高高的,又有你吳家嬸娘和我與她作對比,覺得自己處處就高人一等,國公府里的人就該巴結(jié)著她,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將她捧得上天,對她陽奉陰違,她只當(dāng)是自己威嚴(yán)使然,說實話,這一回其實我都沒怎么出手,這些東西全都是她手底下的人泄出來的?!?/br> 蔣夢瑤聽得目瞪口呆,對自家娘親眸子里流露出來的殺伐之氣趕到了震驚和欽佩,親媽呀,這必須是親媽呀! 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知道,自己體內(nèi)的好戰(zhàn)因子到底是從誰那兒遺傳過來的了。 翻看著手里的紙,蔣夢瑤似乎已經(jīng)遇見了蔣家未來的生活,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們都是沒有經(jīng)歷過困苦的人,享富貴享受的習(xí)慣了,以為他們就是天生的富貴命,根本不用他們cao任何心就能有源源不斷的金錢供他們揮霍。所以,他們當(dāng)年才會對戚氏從商一事百般諷刺,覺得戚氏是自甘墮落,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覺得是戚氏當(dāng)年的墮落是因為他們的手段厲害。 戚氏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對蔣夢瑤說道: “誒,對了,這些天我聽到一個傳聞,說是大房哪里要上書給皇上討要圣旨,想讓皇上賜婚?” 蔣夢瑤心情正好,聽了戚氏的疑問,勾起了嘴角冷笑:“哼,他們倒是會折騰,也不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戚氏湊過來,正色問道:“若是真的,你說圣上能同意給蔣毓瑤賜婚嗎?” 蔣夢瑤笑著搖頭,說道:“娘,您以為圣上是他們家后院的奴才嗎?讓干什么干什么呀?不過是虛晃一招罷了,理他們作甚?” 戚氏一聽就明白了,說道:“啊,那倒也是。公府如今白事當(dāng)門,蔣修若真的上書,才是真傻。真是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種傳言也敢說,你說要不要告訴女婿,讓他治治他們?” 蔣夢瑤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他最近夠煩了,跟著我睡也睡不好,成日里擔(dān)心,這些小事就別去煩他了?!?/br> 正說著話,蔣修和高博下了棋走了過來,戚氏收了聲,將桌上的東西收入內(nèi)間,蔣源奇怪的看著戚氏離開的背影,對蔣夢瑤問道: “你娘怎么了?藏了什么東西?” 蔣夢瑤知道戚氏是暫時還不想讓蔣源知道,怕蔣源壞事,于是親自給他們斟了一杯茶后,說道: “金燕剛才送了些賬目過來,她怕是急著回房去對了?!?/br> 高博摸了摸她的肚子,問道:“你剛才和岳母再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蔣源揚(yáng)眉一笑,說道:“沒說什么呀,還不許我和娘親說點體己話兒呀。” 高博見她撒嬌賣乖,捏了捏她的鼻子,戚氏回來之后,蔣源就把高博喊去了書房,翁婿倆有事去談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tuán)圓飯,要不是蔣夢瑤覺得這里沒有祁王府涼快,晚上說不定還要睡在這里。 可是她挺著肚子,實在是帶不住熱,辭了戚氏的好意,兩人還是回了祁王府。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蔣夢瑤的肚子已經(jīng)大的厲害,經(jīng)過她堅持不懈的進(jìn)食,臉上和身上都圓潤了不少,看起來更加白嫩喜氣了,盛暑之日也已經(jīng)過去了,高博早就在府里將產(chǎn)房和穩(wěn)婆全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蔣夢瑤臨盆。 蔣夢瑤的情緒也似乎不太穩(wěn)定,老是做惡夢,夢到生孩子的時候,然后驚醒過來,高博也是擔(dān)心的不行。 兩人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戚氏之后,戚氏安慰道:“唉,懷了孕就這樣,我那時候也是的,成宿成宿的睡不著,總是擔(dān)心孩子有事。” 蔣夢瑤點頭:“是啊。我老是夢見孩子,有的時候是孩子大了,有的時候是孩子沒了,千奇百怪的,然后就睡不著了,連著高博都睡不著,成宿的陪我,第二天還要上朝?!?/br> 看著高博眼下的黑眼圈,蔣夢瑤心里可過意不去了,高博卻只是笑笑,說道: “你睡不著,我不陪你,誰陪你啊。再熬兩個月,兩個月就能好了?!?/br> 蔣夢瑤點點頭,戚氏看他們這樣,也是滿意的,對蔣夢瑤說道:“你要真心慌,那明日娘陪你去一趟白馬寺,去上上香,定定神吧?!?/br> 蔣夢瑤看了看高博,高博對她點頭說道:“這樣最好,讓岳母陪你去上上香,也去散散心,白馬寺的后山上有皇家的禪院,你們盡管去便是了,既然去了,也別這么快回來,待個十天半個月,好好的安一安神,養(yǎng)好了精神,回來就安心的待產(chǎn)?!?/br> 蔣夢瑤眉頭一蹙:“???要住十天半個月啊?那多素??!” 戚氏沒好氣的說道:“素什么呀!就知道吃,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樣了,肚子這么大,到生的時候可疼死你,女婿說的沒錯,既然后山有禪院,那娘就陪你住上半個月,聆聽佛偈,消災(zāi)解難,多好呀?!?/br> “聆聽佛偈我倒不介意,就是十幾天沒rou吃……” 戚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高博也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吧。白馬寺后山禪院里的廚子全是御膳房出去的,做的一手素菜不比葷菜要差,就怕你在那里吃習(xí)慣了,回來該嫌家里的飯菜油膩了?!?/br> “……” 在高博和戚氏有志一同的主張之下,蔣夢瑤第二天就和戚氏一同出發(fā)去了白馬寺,進(jìn)行產(chǎn)前最后一趟修行旅游。 蔣夢瑤去了白馬寺的第二天,祁王府就出了一件事,當(dāng)然這件事是高博早就知道了的,蔣舫親自把蔣毓瑤送到了祁王府。 蔣舫當(dāng)然是受蔣修和秦氏的指使才來這么做的,拜訪的由頭便是來看一看懷了孕的侄女,順便引薦女兒與祁王這個姐夫見一見面。 高博破天荒的接待了他們:“真是不巧,王妃去白馬寺上香了,我叫她在那里住上幾日,不知道你們來,要不我讓人把她們喊回來?” 蔣舫連忙搖手,站在高博下首處,沒有指令也不敢入座,他當(dāng)然不希望蔣夢瑤回來了,而事實上他就是打聽清楚了,蔣夢瑤這些天不在祁王府,這才大著膽子,把蔣毓瑤帶了過來,就是要趁這個機(jī)會,與祁王殿下面對面的談一談這個納妾的事情。 “不不不,王妃孕中難得出門,又是去了圣地,如何好召回,再說該是我們拜見她,不敢勞煩?!?/br> 聽蔣舫這么說了,高博便不再說話,低下頭兀自喝起了茶,是也不叫蔣舫坐下,也不讓人給他們倒茶,就那么晾著。 蔣舫老臉一紅,卻是硬著頭皮說道: “王爺,這是小女毓瑤,乃是王妃的嫡親堂妹,她一心想來王妃身邊伺候,哪怕是端茶遞水也是好的,若是王妃不便,她還能代替王妃伺候王爺?!?/br> 蔣舫說完這些,饒是一大把年紀(jì),臉也不禁紅了大片,其實他又何嘗愿意送上門做這種賣女求榮的低賤事呢?實在是家里出了大事,照孔氏說來,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實在沒辦法,只好逼著蔣舫行此一招,想著只要把蔣毓瑤送入王府,被王爺收了房,哪怕現(xiàn)在沒有名分,但毓瑤畢竟年紀(jì)還小,以后多的是機(jī)會,最重要是能得到王爺?shù)脑?,也就行了?/br> 高博精湛的目光在蔣舫與蔣毓瑤之間回轉(zhuǎn),想起了之前聽到的那些流言,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不動聲色的說道: “想不到國公去后,國公府竟落得這般田地。蔣大人就這樣把令嬡送來,可知道,我就算是收了她,也是沒有名分的,說白了,連妾侍都不算,只能算是個玩意兒,這樣也無所謂嗎?” 蔣舫聽了高博的話,心中一動,抬頭看著高博,見他似笑非笑,目光瞥了一眼身后的蔣毓瑤,蔣舫覺得這道目光讓他燃起了希望,他也是男人,當(dāng)然知道一個男人看見女人是什么樣的心思,當(dāng)即把心一橫,直接跪在了地上,說道: “王爺,實不相瞞,實在是小女對王爺癡心一片,在家里鬧著絕食也要待在王爺身邊伺候,您就看在她一片癡心的份上,收了她吧,名分可以暫緩,但她畢竟還是個黃花閨女,又是公府出身,這樣的身份,即便是在外面也能配上良人,可她對王爺癡心不改,怎么說都不聽,我們做上人的也不能眼看著她去死,可若沒名沒分,這,這將來傳出去,對王爺?shù)拿曇膊缓?,更別說,三年之后,我父親再入朝堂,必能為王爺效犬馬之勞,請王爺務(wù)必看在我們蔣家的份上,不要太虧待她才好?!?/br> 高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跪在蔣舫身后的蔣毓瑤身前站定,冷道:“抬起頭來?!?/br> 蔣毓瑤忍著不住顫抖的身子,抬頭看了一眼高博,她如今是十三年華,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jì),情竇初開,看見高博這樣俊逸出塵的男子竟然就真的一見傾心了,上回又見他這樣身份的人,對妻子竟然那般愛重,與她的父兄大為不同,便就不撞南墻的癡心暗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