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幾乎咬牙切齒：“……夠了！”

    希爾達(dá)：“讓我?guī)蛶湍懵铮瑢氊悆?？?/br>
    布魯斯：“……你不是想做嗎？”他放緩聲音，盡量誘哄希爾達(dá)，“想做就先放開我?！?/br>
    希爾達(dá)眼睛發(fā)亮：“你你你你你你答應(yīng)啦！”她順從地松開桎梏著布魯斯的手，看著他坐起來，垂目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希爾達(dá)從來沒見過布魯斯露出這種眼神，這一點也不哥譚寶貝，但是莫名其妙讓希爾達(dá)感覺有些眼熟……可惜，此刻她完全無心思考，更沒有抓住閃現(xiàn)的靈光，只能毫無所覺地和真相擦肩而過。

    她期待地看著布魯斯，等著自己的男朋友履行自己的諾言。

    布魯斯沖她微笑了一下，當(dāng)著她的面慢條斯理脫下了那件被反復(fù)穿上脫下的可憐襯衫，然后對她說道：“……在此之前，我得先拿個東西，希爾達(dá)，你先閉上眼睛。”

    希爾達(dá)毫不猶豫閉上了眼睛，她聽見布魯斯拉開抽屜的聲音，不由異想天開地問道：“布魯斯，難道你給我準(zhǔn)備了戒……”

    “咔嚓”

    希爾達(dá)的一只手被扣上了什么東西，她驟然睜眼，卻猝不及防被布魯斯抓起了另一只手——又是“咔嚓”一聲。

    她呆滯地看著被布魯斯銬上手銬的雙手，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布魯斯重新穿上了襯衫，笑容甜蜜又惡劣：“喜歡嗎？寶貝兒？”

    第50章 聲名鵲起

    雖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但是希爾達(dá)仍然不想徹底死心。她沉默地看了一會兒自己手上的手銬，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抬頭期待地看向布魯斯：“……也許你是想玩手銬play？”

    布魯斯一哽：“……”

    希爾達(dá)：“沒人會在自己的臥室床頭放一把手銬, 除非他是警察, 或者他喜歡玩警察游戲?！彼悬c興奮，“如果你喜歡的話, 我也可以……

    布魯斯感到自己風(fēng)評被害——非要說的話, 這手銬并不屬于他，而是從哥譚警局意外帶回來的東西。他順手將手銬塞進(jìn)了臥室抽屜，剛才突然想起來，就直接用上。什么手銬play警察游戲……希爾達(dá)滿腦子都在想什么。

    “當(dāng)然不是，”他把扣子扣到了頂端, 又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才對希爾達(dá)假笑道，“我們應(yīng)該下樓了, 親愛的。”

    “……我就這樣戴著手銬下樓？”

    “當(dāng)然不是, ”布魯斯包容地看著他，“你想和我一起下去嗎？如果你想，我現(xiàn)在就給你解開?！?/br>
    “……”希爾達(dá)最后一點希望全被布魯斯這句話打消了, 她十分不滿, 甚至有些沮喪，“布魯斯, 你一點也不像你?！?/br>
    布魯斯：“？”

    “你對以前的模特女友們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你本來不是個抗拒享受的人?？墒菫槭裁础覀儎偛哦嫉侥莻€地步了，你卻還是要拒絕我……”希爾達(dá)問道，“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如果你喜歡我，為什么在你情我愿的情況下這么推拒？……我想不通為什么, 難道你其實根本對我沒那個意思？”

    她能夠輕易地扯斷手銬，但是，那有什么意思？她更在乎的是這種拒絕代表的意思。

    布魯斯有些語塞，確實，如果按照布魯斯·韋恩對外的人設(shè)，他根本就不該這樣再三拒絕，尤其剛才都……但，他卻還是那樣做了。

    不喜歡希爾達(dá)嗎？不，如果不喜歡，他們根本就不會陷入剛才的境地，可是為什么？難道他真的抗拒和希爾達(dá)做那種事？

    他情不自禁地朝希爾達(dá)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低聲對她解釋：“不是，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刻不太合適?，F(xiàn)在還是白天……而且阿福還在樓下，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毕栠_(dá)不能理解。

    布魯斯：“……就是很奇怪?！?/br>
    “奇怪到你要壓制自己的真實欲｜望？”她直言不諱。

    布魯斯：“沒辦法，人類總是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而很少能夠恣意妄為。”

    “……好吧，”希爾達(dá)被這個理由說服了，她嘆了口氣，看向布魯斯，“那也就是說，只有在私人場合的晚上，我們才能順從內(nèi)心咯？”

    布魯斯：“……沒錯?！?/br>
    希爾達(dá)立刻湊近他，她的雙手被手銬緊緊銬在一起，就干脆將下巴抵在布魯斯的肩膀上，小聲對他問：“那我晚上可以留下來嗎？”

    他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應(yīng)該說“可以”還是“不可以”，于是答非所問道：“你很想留下來？”

    “當(dāng)然！”希爾達(dá)立刻坐直，目光炯炯，“我特別想！”

    布魯斯已經(jīng)感受到她“特別想”的程度了，他捂住眼睛，無力道：“拜托，寶貝兒……”他放下手，誠懇地看向希爾達(dá)，“下次好嗎？寶貝?！?/br>
    ——又是下次，上次你也說下次。

    希爾達(dá)心道。不過，她并不打算把這句話說出口。事實上，鑒于布魯斯說他剛才的拒絕完全是考慮到潘尼沃斯先生的感受，希爾達(dá)已經(jīng)敏銳地抓住了一個事實：這個家里，某些私人事務(wù)上能夠做主的其實是潘尼沃斯先生而非她親愛的藍(lán)眼睛。

    所以布魯斯的拒絕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潘尼沃斯先生答應(yīng)讓她進(jìn)家門，他就完全沒有拒絕的余地。

    ……雖然希爾達(dá)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把布魯斯的拒絕放在心上，但是她還是裝出了一副不滿的樣子，等待布魯斯照例的哄勸和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