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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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金明的表情稍稍振作了起來,“我們想盤個店下來,自己開飯館。我以前學(xué)過大廚,手藝還行。” 重巖點點頭,“心里有數(shù)了嗎?在哪兒開?” 這句話算是打開了話匣子,金明從地段的選擇講到他怎么給自己的飯館定位,從臨海人的飲食特點講到自己的拿手菜。重巖對開飯館沒經(jīng)驗,但金明一家若是打算在臨海扎根,對他而言倒是好事。 “這樣,”重巖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你開店的本金我出,利潤你和我姥姥兩家平分。怎么樣?” 金明愣了一下,“你當(dāng)真?” “當(dāng)真,”重巖說:“但是我有條件?!?/br> 重巖的條件就是金明一家每個月至少兩次來探望張月桂,最好帶著孩子來。重巖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張月桂雖然對自己不怎么樣,但她很喜歡小孩兒。另外,過年過節(jié)最好接著張月桂一起過。 金明滿口答應(yīng),不光是為了重巖出本金,而是他一家從老家來時原本就是奔著親戚來的,他們骨子里習(xí)慣了親戚老鄉(xiāng)抱成一團。重巖就是看他出門打工還帶著家里的老人,才覺得他這人比較有孝心。現(xiàn)在新聞里報道的留守兒童留守老人那么多,有幾個寧愿多吃苦也要把老人帶在身邊照顧的? 他手里的錢是不多了,不過臨海市消費有限,金明也是個挺精明的人,店鋪的地址選的并不是市區(qū)最繁華的位置,因此滿打滿算下來,二、三十萬足夠了。重巖在臨海多留了幾天,帶張月桂一起去看金明選的店鋪,又陪著她跟金明一家見了幾次面。張月桂果然很喜歡金明家的一兒一女。重巖冷眼瞧著,金明雖然市儈,但他媳婦和家里的老人卻都是老實木訥的人,見了生人多少有些拘謹,但是眼神卻很溫和。 重巖知道短時間里是無法了解一個人的,但他們之間有利益牽著,這就比什么人情都靠譜。其實一開始跟張月桂說起這事兒,老太太很不樂意,在她看來,金明一家完全是陌生人,憑什么給他們錢開店?但重巖不這么看,張月桂的身體拖不過三年,他人在京城,不可能常來看她,有金明一家來往著,老太太的日子至少能稍稍熱鬧點兒——重巖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無親無靠的孤老太太。 張月桂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但她堅持要自己拿錢給金明。老太太要強了一輩子,重巖這么做又明擺著是為了照顧自己,她心里清楚,就更加不愿意讓重巖出錢。再說重巖不肯要她手里的那筆拆遷款,這次過來還給了她一張卡。張月桂不太相信他一個孩子能掙多少錢,反倒是她一個老太太,吃住都在療養(yǎng)院,花錢的地方不多。金明要借,還是借她的好了。 重巖攔不住也就答應(yīng)了,反正老太太那里有他給的卡,以后他還會往里打錢的。人老了,身邊又沒有兒女,手里再沒有錢的話,日子會過得沒有底氣。 簽了合同之后,重巖有種舒了口氣的感覺。他不知道上輩子這件事到底是怎么辦的,或者那個人不是金明,因為金明在做生意的事情上辦的挺規(guī)矩。但上輩子重巖回來奔喪的時候,老太太身邊卻是連一張借據(jù)都沒有的,而且那個借錢的人也并沒有在喪禮上露面。也不知老太太有沒有受什么委屈…… 重巖陪著老太太在金明的店里轉(zhuǎn)悠,老太太跟著金家的老太太樓上樓下地轉(zhuǎn)悠,談?wù)撟酪卧趺磾[,柜臺怎么擺。重巖站在大門口,看著張月桂的臉上帶著笑容,覺得她大概也是希望能有什么事情讓她忙一忙的吧。太清閑了,她會胡思亂想,覺得自己沒用。重巖覺得自己還可以提醒提醒她,沒事兒了腌點兒咸菜什么的,開飯店的,少不了要搭一些小菜。張月桂很會腌咸菜,以前就經(jīng)常做,有時腌多了還會拿到自己攤子上去賣。 有事情做,人的精神狀態(tài)也會不一樣。重巖想,只要別累著就行。讓她忙活這半年,到了過春節(jié)的時候,自己手里的事情應(yīng)該能告一段落,到時把她接到京城去一起過個年也不錯。老太太這些年為生活所困,一直沒機會出什么遠門。 重巖正琢磨著過年的事,長褲口袋里的手機響了,重巖看見屏幕上溫浩的名字,便轉(zhuǎn)過身走下臺階,站在路邊接起了電話。 “文森?” 溫浩的聲音有點兒急,“重巖,你在哪兒?臨海還是云南?” “臨海,怎么了?” 溫浩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什么時候回來?” 重巖直覺他想說的不是這個,“出什么事了?” 溫浩沒吭聲,喘氣聲有點兒急,像在醞釀該怎么措辭。 重巖靜靜等著他開口。能讓溫浩開不了口的事,應(yīng)該是針對自己的,并且針對自己的這個人,還跟溫浩有點兒關(guān)系。 “是這樣,”溫浩咳嗽了兩聲,“程瑜剛才找我,說是……” 重巖居然沒覺得意外,他來京城都快半年了,程瑜她總算是出場了。 重巖不接話,溫浩只能尷尬地繼續(xù)往下說:“她說既然是自己家人的買賣,干脆讓李彥清也入股。”停頓了一下,又說:“具體她沒說,反正不是她出錢就是大哥出錢。”言外之意就是不會讓重巖吃虧的。 重巖無聲地笑了一下,心說程瑜果然打的好算盤。她出面張羅李彥清的事,別人會覺得她大度,肯為外生的孩子做打算,估計李老爺子也不能挑剔她什么,同時又不顯山不露水的把李彥清排除在了李氏之外——都在外頭有自己生意了,李氏的股東們還會放心大膽地讓他坐上李氏大boss的寶座?人都是有私心的,也都相信別人一樣有私心。這件事要真辦成了,李彥清將不再是李延麒兄弟倆的威脅。重巖甚至能肯定李彥清入股的錢程瑜會想法子讓李承運來出。 真是一舉兩得,名利雙收。 重巖望著屋檐上方碧藍的天空輕聲問道:“你告訴她咱們倆各占多少股了?” 溫浩忙說:“沒有,沒有。她來找我,就在樓下談了幾分鐘,大致就是這個意思,讓我跟你商量?!?/br> 重巖嗯了一聲。 溫浩的聲音略有些不安,“重巖,你看?” 重巖反問他,“你怎么看?” 溫浩支吾兩聲,“我覺得……也沒什么不行的。李彥清年紀小,也不會對生意上的事情指手畫腳?!?/br> 重巖無聲地笑了笑,“你讓我想想?!?/br> ☆、第47章 謝謝你,溫二叔 重巖覺得自己問的都多余,溫浩一提起這件事,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局:溫浩是不會反對程瑜的建議的。 是啊,他為什么要反對呢?他點個頭,可以同時討好了李家所有的人:李老爺子會覺得他有良心,自己有事做還不忘記提攜家里身份尷尬的晚輩;李承運會感謝他為自己分憂,他現(xiàn)在正為了兩個兒子之間的利益分配焦頭爛額;程瑜母子會感謝他幫自己解決掉了一個具有潛在威脅的不穩(wěn)定因素;李彥清則搖身一變,從一個身無分文的私生子變成了徳溫的小股東。而對于溫浩自己來說,李彥清的介入對他的地位沒有任何威脅,即使他和重巖讓出同樣多的股份,他仍占著大頭,仍舊是貨真價實的“溫經(jīng)理”。 重巖一直防著溫浩拿自己做踏板,但是防來防去,他還是低估了溫浩對李家的忠誠。他不僅僅是李老太爺?shù)酿B(yǎng)子,他更像古代權(quán)貴豢養(yǎng)的家臣。重巖從未像這一刻這么了解溫浩這個人。這不會是溫浩的第一次讓步,以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最重要的是:在面對李家的層層逼近時,他是心甘情愿地退讓。 讓人踩一次是判斷失誤,但要是陷入這個泥潭,一次又一次地被迫退讓那就是愚蠢了。 重巖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做了決定,拿起電話撥了回去,“文森?這件事程瑜是不是很著急?” 溫浩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是?!?/br> 重巖說:“我這里出了點兒事,正在到處籌錢……” 溫浩有些緊張地問他,“什么事?” 重巖挺無奈地說:“我姥姥家里的親戚拖家?guī)Э诘貋砼R海了,一大家子呢,她要給親戚開個飯店。我姥姥沒什么錢,讓我想辦法?!?/br> “開飯店?”溫浩吸了口氣,“本錢可不少吧?” 重巖覺得他們倆對于“飯店”的定義是不同的,重巖他們會開一個比較有特點的家常菜館,但溫浩理解的“飯店”顯然是檔次比較高的那一種。 “是啊,”重巖苦笑著說:“你也知道,我炒期貨掙的錢都投進徳溫了,現(xiàn)在真是一分閑錢都沒有。正好發(fā)愁呢,你就給我送枕頭來了。既然都不是外人,那我也不客氣了,我的股份先讓給程瑜他們。等我手里周轉(zhuǎn)過來了,再跟李彥清商量,買回來一部分,咱們繼續(xù)合伙。你看這樣行不行?” 溫浩不知道重巖是刻意強調(diào)他還會回來,聽他這樣說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樣也行,你那邊也有周轉(zhuǎn)的錢,程瑜那邊我也好回話了?!?/br> 重巖說:“但有一條,徳溫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來了,跟當(dāng)初要轉(zhuǎn)手的情況可不一樣。我的股份也不是當(dāng)初的價了?!?/br> 重巖同意讓出自己的股份,溫浩簡直求之不得。他也沒想到重巖這么容易松口,心里正是高興的時候,聽重巖提價也沒多想,連忙附和說:“這是自然,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你拿著原價去做人情。哪能讓你那么吃虧呢?” 重巖隔著飯店的玻璃窗沖著張月桂笑了一下,“那這樣,你把我的那部分整理出來,翻一倍送到程瑜手里。告訴她,我就眼下急需用錢,要是過了這兩天,我另外籌到錢的話,股份我就沒必要出讓了?!?/br> 溫浩覺得重巖把價錢向上翻一倍略有點高,但一想到重巖急著用錢又覺得他會這樣做也正常,最重要的是,重巖以后還要從他們手里把股份買回去,這樣一來,即使價錢高一些也沒什么,花出去的錢遲早都要還回來,說不定到時候賣價比他現(xiàn)在提的價還要高呢。 “好,”溫浩也覺得這事兒宜早不宜遲,萬一重巖回過神來,再反悔了,程瑜那邊他就不好交代了,“我馬上去辦。” 重巖的嘴角挑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謝謝你了,溫二叔。”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四百多萬搖身一變,直奔八位數(shù)去了,這買賣不虧。最重要的是,有了這筆錢周轉(zhuǎn),他在后村的事就會很輕松了。那可是實打?qū)嵉淖约旱馁I賣,不會有人再來指手畫腳。重巖決定回京城之后把李承運約出來喝個茶,溫浩是再也指望不上了,以后真有什么事兒,他還得指望李承運來幫自己出頭呢。 大概在外面站的時間有點兒長,張月桂趴在窗臺上看了他兩次,最后忍不住走出來喊他,“重巖,出什么神呢?” 重巖回過身沖她笑了笑,“我在想,你以后可以把腌咸菜的手藝撿起來。哪家菜館都得搭點兒小菜啊、醬啊什么的一起賣?!?/br> 張月桂笑了,“你還記得我的咸菜呢?” 重巖小時候吃咸菜吃的太多,長大之后寧可吃白飯也不吃咸菜。但是他得承認,張月桂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因為她拿到攤子上的那些小咸菜都賣的很快,還有鄰居拿著家里的干菜水果什么的跟她換。 張月桂的手在重巖的胳膊上拍了拍,輕輕嘆了口氣。她的掌心粗糙,劃過他的皮膚時有種輕微的刺痛,像那些他不愿回首的年少時光。 張月桂低聲說:“除了跟金家合伙開店的錢,我這里還有二十多萬呢。你走的時候都帶上。自己住在外面,花錢的地方也多吧?那可是大城市呢。” 重巖掃了一眼她身后的飯店,輕聲說:“我給你的那張卡你收好,那里面也有二十多萬?!?/br> 張月桂吃了一驚,“那么多?!”她以為小孩子做買賣,小打小鬧地掙個幾百塊幾千塊就了不得了,哪想到會這么多,頓時有點兒著急,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兇了起來,“你這是做的什么買賣?” 重巖垂眸看著她的手,原本輕輕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現(xiàn)在變得用力,幾乎是在掐著他了。她的手像男人似的寬大,手背上的皮膚已經(jīng)松弛,長著深深淺淺的老年斑。這樣的一雙手帶給他的都是不甚美好的回憶,像他離開之后就不愿再回去的棉紡廠老生活區(qū)。 “我拿李家給我的生活費炒期貨,”重巖輕聲說:“就跟炒股票差不多。不過我眼光好,沒有賠過。” 張月桂半信半疑,她聽別人說起過炒股票的事,有不少人一夜暴富。 “是真的?!敝貛r安慰她,“這次回去我打算租幾畝地,當(dāng)個花農(nóng)?!?/br> “這個聽著要比炒股票靠譜?!睆堅鹿鹂纯此?,心里其實不太踏實,她想起前兩天去過的花卉市場,想象不出她家重巖支著攤子賣花是個什么樣兒。 重巖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等我生意做起來了,把你接去看看?!?/br> 張月桂輕聲嘟囔,“別好不容易炒股票弄來點兒錢又都折進去?!?/br> 重巖知道她這么說只是出于擔(dān)心,而不是在挖苦自己。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有了一剎那的恍惚,或者以前張月桂跟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也不全是在冷嘲熱諷吧,只是自己那時氣盛,聽不出她話里隱藏著的關(guān)心。 張月桂知道她的想法已經(jīng)不能左右這個孩子了,憋了半天的氣,到最后也只是擺了擺手,“把書念好是正經(jīng)!要是沒飯吃了就回來,這飯館可是有咱們一半股份呢?!?/br> 重巖笑了,老太太還知道說股份了。 金老太太站在門口喊她,“張大姐,外面熱,進來說話?!?/br> 重巖陪著張月桂往里走,他不想讓這一家覺得他和張月桂在開飯店的事情上有什么背著人的心思,便解釋了一句,“我跟我姥姥商量呢,讓她有空了腌點兒咸菜,她腌的咸菜好吃。開飯店的,這些東西少不了。” 金老太太說:“哎呀,我也想這事兒呢,這地方的人都愛吃啥樣的咸菜啊?!?/br> 張月桂跟金老太太一起進了后廚開始鼓搗做咸菜的事兒去了,金明跟重巖閑聊,說店鋪裝修的事。這些事重巖只是聽聽,具體怎么辦就只能讓金明自己去張羅了,重巖沒那么多時間,張月桂又是個老太太,不懂這些。 重巖回京城之前又單獨見了金明一次,給他提了兩條煙兩瓶酒,拜托他照顧張月桂。金明有點兒不好意思,拍著胸脯讓他放心。 重巖不能肯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信得過,日久才能見人心呢。他只希望自己能夠盡快變得強大起來,能夠早一天來親自護著他僅剩的親人。 溫浩帶著文件來到程瑜的辦公室,透過虛掩的房門看見程瑜靠著辦公桌正在打電話。四十多歲的婦人了,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依舊明艷動人,像三十出頭的人。她在李氏掛了個閑職,沒事兒也會來公司上上班,或者陪著兒子一起吃個午飯什么的。溫浩覺得她或許是把李氏的辦公大樓當(dāng)成了她自己的領(lǐng)地了,所以每一個入侵者都讓她格外戒備。 溫浩敲敲門,程瑜沖他笑了笑,示意他自己進來。 電話那一頭大概是哪位閨蜜,一來一去聊的都是做美容之類的事情。溫浩把文件放在她辦公桌上,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秘書送上咖啡,低著頭走出了辦公室。 程瑜隨手翻了一下他帶來的文件,大概是看到了那個數(shù)字,眉頭猛然一挑,露出愕然的表情,緊接著這表情就變成了憤怒。 溫浩忙說:“大嫂,你冷靜。” 程瑜連忙掛了電話,拎著文件晃了兩下,怒道:“怎么這么貴,八百多萬?” “重巖說讓出來百分之二十,”溫浩還記著重巖說過的不要告訴程瑜他手里到底占多少股的話,很謹慎地勸道:“重巖這會兒急著用錢,你知道他在臨海還有個姥姥吧?他姥姥那邊來親戚了,好像是要合伙開個酒店。重巖的錢都在這里,所以急著籌錢呢?!睖睾仆nD了一下,看看她微皺的眉頭,補充了一句,“他說酒店的事兒就這兩天就定了,要是過了這兩天他還沒拿到錢,就用不著出讓股份了?!?/br> 程瑜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微微皺了皺眉,“可是這也太貴了?!彪m然對她來說也就是一套首飾的錢,但一想到這些錢白白花在那個逼得她兒子要出國去念書的小雜-種身上,她就滿心不樂意??墒撬荒茉俚认氯チ?,李老爺子昨天帶李彥清去赴宴,同席的竟然有莊家的孫少爺——莊家背景雄厚,連李老爺子見了他們都要客客氣氣地打招呼。若是李彥清真的巴上了莊家的人…… 溫浩私心里也是愿意促成這件事的,重巖太精明,跟他共事他有壓力,若是這個人換成李彥清的話,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徳溫可是nd看好的項目,前景無限,至于以后重巖會不會提出想要買回他原來的股份……到時候見招拆招好了。 “大嫂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哥,”溫浩勸她,“回頭讓大哥給你補貼就是了?!彼€能擔(dān)個好名聲呢,怎么看都很劃算。 “可是這也太貴了……”程瑜猶豫。 溫浩想了想,試探地問她,“要不這樣,重巖讓出來的這部分我入手一半,剩下一半給彥清。他一個小孩子家,畢竟還上著學(xué)呢,年齡小,就是掙點兒零花錢罷了,難道還真讓他去做買賣?再說,”他看著程瑜,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再說他還沒成年,買了股份也是監(jiān)護人保管……離他成年還有四五年的時間呢?!碑?dāng)初李家為了面子上好看,辦的是收養(yǎng)手續(xù)。張明妍是多么精明的人,只要兒子能進李家的大門,她隱形兩年怕什么?因此李家一提出這方案,她立刻就同意了。 程瑜的眉頭果然舒展開來,“監(jiān)護人嗎?” 溫浩笑著說:“彥清既然是你和大哥收養(yǎng)的孩子,監(jiān)護人自然是大嫂你了。”他見過張明妍,那女人要想出什么幺蛾子,他就不信把徳溫百分之十的股份放在她面前,要的不過是個監(jiān)護人的名義,她還會不同意。 程瑜知道要想把股份暫時弄到自己名下,辦起來沒那么簡單。但溫浩給她畫了這么大一塊餅,她也不是不動心的。四五年之后,股份是否真要轉(zhuǎn)給那個小雜-種還兩說。反正錢花出去,股份攥在自己手里,怎么看都不吃虧。 “行,”程瑜拍板,“咱們一人一半。這事兒你去辦,盡量快一點兒。最好再壓壓價?!闭f著壓低了聲音囑咐他說:“別讓你大哥知道?!?/br> 溫浩會意,“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