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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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巖知道他這是護短的毛病又發(fā)作了,心里有些熨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便又指著名單說:“別的我沒記住,要說玫瑰苗的價錢,這幾家的開價要比程蔚說的高。不過具體情況,還得看那邊的報價?!?/br> 秦東岳點點頭,“行,等他們的報價吧。林權(quán)統(tǒng)計的大多是合適初秋移植的品種?;仡^這表格讓林培看看,光咱們兩個外行商議不行?!?/br> 重巖點點頭,“我知道。” “林權(quán)的電話你記一下,”秦東岳調(diào)出手機上的通訊錄給他看林權(quán)的號碼,“最好郵箱也給他發(fā)過去。” 重巖拿出手機存了號碼,依言把自己郵箱給林權(quán)發(fā)了過去。他低著頭,微長的額發(fā)垂下來,擋住了一邊的眉毛。他的頭發(fā)極黑,發(fā)質(zhì)又粗硬,垂下來時有種特別的質(zhì)感,像琴弦、弓弦或者類似的某種外表順滑,然而暗藏勁道的東西。 秦東岳的視線被吸引,沉默地看了片刻,忽然問道:“重巖,你想過讓我入多少股嗎?” 重巖頭也不抬,干干脆脆地說了兩個字,“平分。” 秦東岳久久無語。 重巖帶著點兒莫名其妙的神色抬起頭,看到他眼中略有些復雜的神色,知道他這是什么都想到了,神色便也坦然了起來,“秦大哥不是別人,也絕不是隨便換一個人就能頂上的角色,我指望秦大哥把‘三十六郡’當做自己的產(chǎn)業(yè)一般對待,管理的事情大概也要拜托給你,這樣做不是很自然嗎?” 離得這樣近,秦東岳從那雙平靜的近乎淡漠的眼瞳里清晰地看到了怔然的自己,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另外,我想秦大哥也猜到了?!敝貛r的目光在他臉上緩緩移動,像陽光下泛著波光的一彎池塘,表面泛著輕盈的粼光,深度卻讓人看不分明,“林培手中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有朝一日你我在決策上有了分歧,他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這一邊?!?/br> 重巖了解自己的個性,任性霸道卻又多疑。上輩子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往往這邊安排了人去做,還要在暗處安置幾個釘子相互掣肘,否則自己就覺得不放心,cao心來cao心去,一件事算下來要比旁人多耗去幾倍的心思。 那樣的日子,重巖自然不想再過一遍。之前是無人可信,不得已自己上陣,如今都拉來壯丁了,自己還累著,不是犯傻么?秦東岳的性格強勢,但他不會像溫浩一樣在背地里捅刀子,只是這一條,對重巖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我看重‘三十六郡’,但我還想做其他的事,”重巖沉默了一霎,他想到了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的那些理想,以及那些在前世cao勞的空隙里偶爾閃過腦海卻終究未能成形的想法,“我還想投資網(wǎng)游,還想多關(guān)注一下有關(guān)醫(yī)學院的情況,還想……嗯,到處走走?!闭f到最后這幾個字,重巖的眼神有點兒飄,他想起上一世曾經(jīng)到過不少地方,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滿腦子公事,來去匆匆,印象深刻的竟然只有會議室和酒店的客房。 秦東岳這一刻的心情真是復雜到了極點,之前重巖游說自己入股的時候,他也想到了重巖不可能像林權(quán)一樣只讓出百分之十的份額,但是更多的話……秦東岳自己都覺得不能想象。這是一個有點兒考驗人心的抉擇,等待著謎底揭開的過程中,秦東岳素來穩(wěn)定的內(nèi)心世界竟意外的有了一絲緊張。 重巖的答案,他并不是不感動的。但緊接著他也想到了林培,想到了重巖和他之間那種極其怪異的、完全無法解釋的理解與信任。尤其一想到重巖對這個只認識了短短幾天的林培的信任有可能超過了自己,秦東岳心里就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他不喜歡林培,從一開始看到他站在樓頂?shù)氖瘷谶厱r就不喜歡。秦東岳見多了生死,在他的觀念里,活著是上天的恩賜,沒任何東西會比生命本身更加珍貴。他看不起那些自覺被生活壓的活不下去的人。或者說,他看不起內(nèi)心不夠強大的人。尤其重巖當時還站在離他那么近的地方。直至今日,秦東岳一想起當初那副畫面,一想起林培當時心神激憤之下可能會對重巖做些什么,他仍覺得不寒而栗。 秦東岳在長久的沉默之后,問了一個與之前完全相同的問題,“你覺得這人……可交?” 重巖的眼睛里慢慢地浮起一絲了然的淺笑,“秦大哥,別試探我。” 秦東岳被他這樣看著,心里竟生出了一絲狼狽的感覺,“試探什么?” 重巖笑而不答。 秦東岳嘆了口氣,“重巖,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當成跟小安一樣的小破孩。”小破孩哪里會有這么多的心思?就他家小安那樣的,真是十個八個加起來也不一定比得過重巖。 重巖淡淡移開視線,“我本來就不是小破孩兒。是你自己想錯了?!?/br> 秦東岳歪著頭打量他,眉眼還是略帶點兒青稚的樣子,然而顧盼之間篤定又決然的神氣卻不是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少年該有的。尤其他那雙眼睛,當他帶著一點漠然的神色看著自己的時候,秦東岳甚至覺得那里面有一種久居上位的人才會有的、掩飾在從容鎮(zhèn)定之下的審視與算計。 最初的印象盡數(shù)坍塌。秦東岳不得不承認,他是看走眼了。 秦東岳苦笑了起來,“好吧,好吧,我向你道歉,林培……我確實找人去查過。不過從我查到的情況來看,你跟他應該是不認識的?!闭驗椴徽J識,所以才覺得這種一見面就親如兄弟的事情十分的不合常理。 重巖覺得這也沒什么可隱瞞的,點點頭說:“那天的確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面。之前是我委托私家偵探查他的下落。” 秦東岳奇怪地看著他,“你之前就知道有這個人?” “聽人說過,”重巖輕描淡寫地說:“我想養(yǎng)花,當然要打聽著挖來一個專家呀?!?/br> “你從哪兒聽來的?”秦東岳很懷疑這種說法,覺得他應該還有什么瞞著自己,“據(jù)我所知,林培并沒什么名氣?!?/br> 重巖笑著說:“別把話說的那么肯定啊,秦大哥。隔行如隔山么?!?/br> 秦東岳伸出兩根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不要回避問題?!?/br> “我的線索暫時不方便跟你說,”重巖實在沒法子圓謊,只好避重就輕地隨便找個解釋,“不知道你聽說過‘盛安素’沒有?就是今年蘭博會上剛得了金獎的一株蘭花?!菜亍呐嘤呔褪橇峙?。只不過他的研究成果被人剽竊了。” 秦東岳懷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 “私家偵探查出來的。”重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要找的,當然是真正的專家?!?/br> 秦東岳知道他的話里是有漏洞的,但漏洞太多,反而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漏洞。就好比他們審訊一個狡猾的罪犯,這罪犯十句話里有八九句是假的,一兩句是真的,真的假的混在一起,反而讓人很難分辨得出來。 秦東岳無奈地笑了,他怎么能把重巖跟罪犯擺在一起琢磨? “好吧,我不問了?!鼻貣|岳做了個告饒的手勢,“你也不用煞費苦心地編瞎話了?!?/br> 重巖的老臉難得的紅了那么一下。 秦東岳搖搖頭,“我還是很難理解你對林培的信任。什么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什么白發(fā)如新,傾蓋如故,我統(tǒng)統(tǒng)是不信的。而且我不相信你是那么感性的人。你相信他,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原因的。” 重巖心說你還真了解老子…… “你要說什么?”重巖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找線索么?” 秦東岳看得出他這是又想要岔開話題了,眼睛里不由得透出一絲感慨的神氣,“重小巖,你知道么,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保姆的角色?!?/br> 重巖聽見保姆兩個字,也不裝了,兩只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什么意思?!” 秦東岳笑著說:“不過現(xiàn)在我不這么看了?!?/br> 重巖磨了磨牙,“現(xiàn)在秦大少是怎么看的?” “現(xiàn)在么,”秦東岳故意拉長了聲音說:“現(xiàn)在當然是把你當成是合伙人嘍?!?/br> 重巖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本來就是合伙人?!?/br> “不一樣,”秦東岳的眼神專注,鄭重其事地看著他說:“是真正的合伙人。” 重巖與他對視片刻,別扭地扭過臉去,心說這本來是老子應得的待遇……竟然有點兒感動…… 真是見了鬼了! ☆、第58章 管不管 重巖生怕秦東岳閑下來又張口閉口地催他寫作業(yè),該談的事情一談完就說要回家。秦東岳本來想留他吃晚飯的,重巖堅決要求回家吃。笑話,他的暑假作業(yè)還什么都沒寫呢,這要當著秦爸秦媽的面兒問起來,他的面子該往哪兒擱。搞不好一下就變成了襯托他家乖乖小安的反面角色:不寫作業(yè)、不上補習課、不愛學習、到處亂跑…… 秦東岳猜不到他的小心思,以為他跟林培真有什么事,只好放他回家。秦家的司機被唐怡帶走了,重巖要回去只能出了小區(qū)自己打車,秦東岳拄著拐杖跟著他慢慢往外溜達。到了小區(qū)外面,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跟著重巖一起上了車。 重巖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家伙剛說了當他是平等的合伙人,才過了幾分鐘啊,就又把他當小孩兒似的送來送去——還瘸著一條腿吶。好像重巖不認識回家的路似的,又不是嬌弱美貌的大姑娘,用得著么? 秦東岳笑著說:“就當我跟你出來轉(zhuǎn)一圈吧,你看家里就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隨你吧。”重巖也拿他沒辦法,“送來送去的,你也不嫌麻煩?!?/br> 秦東岳摟住他的肩膀,把他帶進自己懷里用力按著在腦袋上揉了兩把,“臭小子,沒大沒小的?!?/br> 重巖掙扎不開,心里氣得不行,跟秦東岳動手他一點兒不占優(yōu)勢,哪怕他瘸著一條腿呢。只能先把自己的腦袋從他的魔爪之下?lián)尵瘸鰜恚瑲饧睌牡陌养B窩似的一頭亂毛撥拉整齊,報仇什么的,只能以后再想了…… 重巖覺得傷了面子,尤其車里還有個不認識的出租車司機呢。雖然人家司機也只是從后視鏡里看著他們笑了笑,并沒說什么,重巖就是覺得自己被笑話了。車子停下來等綠燈的時候,他把腦袋扭向外邊,一點兒不想理他。 路口過去就是一家商場,拐角處掛著必勝客的大招牌,重巖起初只是無意識地看著,看了兩眼之后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來過這個地方。是上輩子的事兒,他剛上大學,參加的一次男生們組織的聚餐活動。因為李老爺子不贊成讓他住校,大學期間他一直是住在李家老宅的,每天司機接送。這樣一來跟同學的接觸就十分有限了,那次聚餐也是他參加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集體活動之一。但奇怪的是,一頓飯而已,重巖的印象卻極深。當時有哪些人,吃了什么東西,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哪怕他已經(jīng)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但那一張一張的面孔,仍然清楚地印在他的腦海里。 他還記得服務員把披薩送上來時,男生們是如何一擁而上,不等他上手去搶,盤子就已經(jīng)空了,除了小鏟子就剩下一小片洋蔥。旁邊的男生哈哈笑著,從自己手里給他撕了一半兒。餅子都搶變形了,竟然還是十分的美味…… 秦東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那個招牌,若有所思,“想吃那個了?” 重巖搖搖頭,猶豫了一下,又點點頭。 秦東岳拍拍前座司機的肩膀,“師傅,麻煩你繞到那邊必勝客門口?!?/br> 司機答應一聲。 重巖驚訝地看著他。 秦東岳覺得他瞪著眼睛的樣子挺有趣,嘴角微微挑了起來。重巖大多時候都像個大人似的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秦東岳覺得還是這樣的表情看起來與他的年齡比較相符。 重巖猶豫地看一眼他放在手邊的拐杖,“真的去嗎?” 秦東岳板起臉看著他,“重小巖同學,你不要看不起傷殘人士,瘸條腿怎么啦?瘸條腿連快餐都不能吃啦?” “別給我瞎扣帽子!”重巖氣惱,“還不是怕你不方便?!” “這有什么,”秦東岳不以為然,“別看我現(xiàn)在這樣,打一架都不成問題?!?/br> 重巖不理他了,轉(zhuǎn)頭去看越來越近的必勝客招牌,心里竟有點兒小興奮。小時候在臨海,家里條件就那樣,也不可能有太多機會去外面吃飯,后來到了李家,李家規(guī)矩大,對孩子的要求也嚴格,進出都有司機接送,能讓重巖自己支配的時間并不多。等到后來什么事兒都能由他自己做主了,公事又忙了起來,出入高級酒店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地位身份在那里擺著,也就不大可能再跑去吃快餐。 重巖的神態(tài)變化秦東岳看在眼里,倒也沒多想。因為秦東安也愛吃這些東西,秦東岳還以為這個年齡的男孩女孩們都喜歡這個。 兩個人下了車,秦東岳拄著拐杖跟重巖一起進了餐廳。他們來的稍有點兒早,客人不多,兩個人排了不到十分鐘就等到了座位。重巖點了一堆印象里曾經(jīng)吃過的東西,直到服務員提醒他說點的太多,才收起菜單說:“沒事,吃不完打包。” 秦東岳只是看著他笑,他覺得重巖大概也像小安似的,平時很少有機會過來,所以來一次就要過足癮吧。 重巖坐在這里,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像長大了的孩子又跑進了游樂場似的,雖然不會再像小孩子那樣興高采烈地去玩滑梯,玩蹦床,但是那種仿佛自己又重新變小了的感覺還是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愉悅了起來。 玻璃墻另一面就是商場,明亮的燈光、亮閃閃的化妝品貨架、來來往往的顧客,營造出一種熱鬧又舒適的氣氛。重巖發(fā)現(xiàn)相隔十年,他仍然挺喜歡這里。盡管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那群鬧鬧騰騰的男生,那種可以勾肩搭背地笑鬧的感覺卻長久地留了下來。 秦東岳留意他的表情,“很高興?” 重巖點點頭,抿著嘴角微笑了起來。 秦東岳的目光變得柔和,“其實也沒什么,偶爾過來還是可以的。” 重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不這么掃興嗎?一開口就跟家長似的?!?/br> 秦東岳很認真地看著他,“很難接受嗎?很討厭有人管著你?” 重巖眨眨眼,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似乎也不是討厭,或者他只是不習慣有人這么管著他吧。他習慣了一個人,突然生活里有這樣一個人催著他做這做那,總覺得哪里有點兒怪怪的。而且重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對他這樣,因為管教他這種事本來是不該由他負責的。所以在面對他的關(guān)心時,重巖會有種心里沒底的感覺。 秦東岳微微挑起嘴角,“你要是覺得煩,就直說。我以后就不這么說了?!?/br> 重巖把目光投向一邊,心說當哥哥當出毛病了也是挺可憐的,就不要再歧視他了。 秦東岳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他要不要把本金抽走一部分的問題。重巖想了想覺得他暫時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便搖搖頭說:“先放著吧?;ㄥX地方那么多,賬面上總要有點兒錢才行啊,要不看著就沒底氣?!?/br> 有了秦東岳的資金注入,重巖的壓力確實少了很多,等再過幾個月,他期貨那邊還會有一筆收益。重巖想著想著,忽然想到那時已是深秋,后村的大棚應該都已經(jīng)修了起來,不知會不會已經(jīng)開始賺錢了呢? 重巖問他,“你還要忙著秦家的事,能顧得過來嗎?” “總算想起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啦?”秦東岳笑著調(diào)侃,“放心吧,你當他們對我一點兒提防都沒有嗎?一開始就對我委以重任?” 重巖覺得他說的“他們”大概是指那些已經(jīng)進入管理層的秦家子弟吧。家族企業(yè)做大了之后總是免不了這樣的問題。每個流有相同血脈的后代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會有意無意的拿眼睛瞄著家族企業(yè)的第一把交椅,明里暗里地搞競爭。秦東岳之前在部隊,不像其他人早早進入公司就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真要使暗招,能斗得過別人嗎? “別想了,”秦東岳笑著說:“秦二結(jié)婚去了,我只是暫時代理他手里的一部分業(yè)務,如果到時候做的不開心,不做就是了。我還有‘尚武’,再加上你這邊的投資,做得好的話,也夠養(yǎng)活自己了。難道還非得大富大貴嗎?” 重巖點點頭,他的想法倒是跟自己比較合拍。日子么,當然要怎么舒服怎么來,要是像他上輩子那樣,累得要死要活的,就算每天睡在金床上,又有什么意思呢?重巖不知不覺對他又多了幾分“自己人”的親近,“你要是放心的話,可以把私房錢交給我,我?guī)湍愠雌谪??!?/br> 秦東岳笑著搖了搖頭,“不行哦,哥已經(jīng)沒錢了。好容易攢了那么點兒私房錢,本來留著娶媳婦兒的,都投進你的‘三十六郡’了。所以重小巖,你要好好干,以后真要揭不開鍋了,我可要上你家蹭飯去了。” 重巖很嚴肅地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里分辨出這幾句話的真假。幾秒鐘后,他遺憾的發(fā)現(xiàn)他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重巖從桌面上探身過去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吧,不會窮的沒飯吃的?!?/br> 秦東岳欣慰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