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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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權(quán)估摸著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嗯,這種高難度的事兒火候可得把握好了,要是線放的太長,結(jié)果魚兒都跑了,那就沒戲了。不過秦東岳也不算全無收貨,小老板現(xiàn)在都知道要給他帶東西了,這就已經(jīng)有點兒身為家屬的自覺了。 林權(quán)心想,這就已經(jīng)看見曙光了啊。 ☆、第66章 內(nèi)鬼 重巖背著書包回到家的時候,海青天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了。大概是上一次見面重巖淡定的樣子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乍一見他穿著校服頭發(fā)亂糟糟的新形象,海青天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臉真誠的驚訝,“臥槽,原來你真是個中學(xué)生啊?!?/br> 重巖心說廢話,年齡在哪兒擺著呢,不上學(xué)還能干什么呀。 海青天昨晚打電話向他匯報這段時間調(diào)查到的事情,因為內(nèi)容太多,就想著把重巖約出來面談。但是重巖白天有課,下了課之后再去外面也太麻煩,干脆約了他來家里。反正海青天也不是沒來過,他知道重巖那么多的秘密,重巖打心眼里不當(dāng)他是外人。 保姆做好飯就走了,重巖招呼海青天一起吃飯,他沒有那套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有事可以在飯桌上邊吃邊談。海青天看見擺在飯桌上的四菜一湯,頓時口水滴答。他是個資深宅男,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守在電腦旁邊忙這忙那。自己又不會做飯,平時吃的最多的就是外賣和各種方便食品,很少有機會吃家常菜。重巖本來還打算跟他邊吃邊談呢,結(jié)果海青天一上桌就開始埋頭大吃,根本就騰不開嘴巴說話。 重巖只好等他吃完再說。 兩個人吃完晚飯,把碗筷扔進水槽,海青天又自作主張地洗了一堆水果出來,端到茶幾上,這才大模大樣地把腿一盤,開始說正事,“張杭這個人的背景資料我已經(jīng)整理好發(fā)到你的郵箱里了,有空你可以看看?!?/br> 重巖點點頭,這種事情確實不用一一敘述了,他也不感興趣。 海青天一邊啃蘋果一邊說:“至于那些見不得人的消息,那就太多了。這小子從上學(xué)時候就開始打架斗毆,聚眾鬧事,都是被家里人擺平的。他爺爺兩個兒子,到了他這一輩兩邊都是姑娘,就這么一個孫子,所以寶貝的跟什么似的,就養(yǎng)成了這個德行。小毛毛的那種我就不說了,有兩個案子我是打算繼續(xù)往深查的?!?/br> 重巖看著他嘴巴里塞著水果,說話嗚嚕嗚嚕的樣子有點兒無奈,“冰箱里還有,等下走的時候都給你打包帶上。” 海青天雙眼一亮,“好,好。你家蘋果好好吃哦?!?/br> 重巖敲敲沙發(fā)扶手,“繼續(xù)說?!?/br> “兩件案子?!焙G嗵鞗_他比劃兩根手指,“一個是張杭喝醉了酒跟人家一起玩np,結(jié)果鬧出人命的事。那男孩被灌的藥有點兒超劑量,做到一半兒就不行了。但是尸檢報告的原件暫時還沒找到。” 重巖厭惡地皺眉,“真是禽-獸?!?/br> “別瞎用詞,”海青天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他,“禽-獸會生氣的。” “第二件呢?” “第二件是他有個朋友兩年前偷渡去了日本。這人后來又輾轉(zhuǎn)去了澳洲,現(xiàn)在在哪兒落腳我暫時還沒查出來。我懷疑當(dāng)初就是張杭幫助他逃匿的。如果這件事能找到證據(jù),他至少要去吃三五年的牢飯?!?/br> 重巖吃了一驚,“這人犯了什么事兒?” “金融詐騙?!焙G嗵煺f:“不過這些事情都很難取證,畢竟都過去兩三年了,當(dāng)初張家也是花了大力氣去抹平的?!?/br> 重巖沉思片刻,搖搖頭說:“這兩件涉及刑事案件的你不要再查了?!睆埣夷馨堰@樣的案子抹平,不用說肯定動用了了不得的關(guān)系。海青天繼續(xù)查下去是會惹禍上身的。他可不想為了一個敗類,給自己的朋友帶來危險。 “我說真的?!敝貛r很認真地囑咐他,“安全第一,這兩件事到此為止。你只需要查一查跟張杭有關(guān)的丑聞就行,比如說私生活混亂,被人偷拍到照片啦,開車超速被抓了還說我爸是xxx啦之類的。” 海青天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查這個還用得著我動手?” 重巖反問他,“難道你要我去找別人動手?” “……好吧?!焙G嗵煺f:“這些事情應(yīng)該不難查,畢竟不是那種能捂得密不透風(fēng)的事情。而且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估計也不會拿這種事兒太當(dāng)真?!?/br> “那就好?!敝貛r又問,“張赫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張赫目前放在明面上的產(chǎn)業(yè)就是一家化工廠,”海青天說起正經(jīng)事就顯得十分有條理,整個人看起來也顯得比較靠譜了,“他每周會過去幾次,自從跟李彥清母子倆達成協(xié)議,他都改在周末過去,身邊會帶著李彥清。不過……” 重巖挑眉看他,“不過什么?” 海青天疑惑地說:“按理說應(yīng)該是那母子倆拜托張赫把李彥清帶在身邊好好培養(yǎng)的。你想啊,張赫一個老光棍,平白無故的,去化工廠辦理公事怎么會帶上一個半大孩子?這孩子跟他還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而且還只是鄰居。這事兒沒這么簡單?!?/br> 重巖沒有吭聲,他大概猜到張赫這是在走上一世同樣的路:給自己培養(yǎng)出一個能力超群的學(xué)生。上輩子的同一時間到底有沒有這么一出戲呢?如果有,到底是什么原因?qū)е滤屠顝┣迥缸觽z徹底翻臉? 海青天又有些納悶地說:“我看張赫好像不大情愿帶這個小孩。上周末我安排一個助手跟蹤他們倆,看見他們在廠門口吵了起來。具體吵什么不知道,不過張赫一氣之下都沒搭理李彥清,一個人進廠去了。李彥清在他身后喊了兩嗓子,后來也氣鼓鼓的自己打車回家了?!?/br> 這是受不了李彥清的少爺脾氣了? 重巖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后來又和好了吧?”張赫如果是有目的地接近李彥清母子,那么在他的目標達成之前,他都不會主動跟這兩粒有用的棋子翻臉的。 “你怎么知道?”海青天露出驚訝的表情,“當(dāng)天晚上張赫就拎著幾個盒子上他們家去了,不過那個時候李彥清已經(jīng)回了李家老宅,家里就他們倆……噯,重巖,我跟你說,我懷疑這倆人是有一腿的?!?/br> 重巖見他說著說著開始變身狗仔隊,不禁有些乏味。不論張赫和張明妍之間有沒有私-情,對整件事來說都沒有什么區(qū)別。張赫還是會把這對母子哄得滴溜溜亂轉(zhuǎn),而這對母子也依然會把張赫當(dāng)做逆境里的一塊浮板。 “對了,下個月李家老太太過生日,”海青天一驚一乍地對重巖說:“李彥清跟他母親商量要送什么生日禮物給那個老太太呢。老太太在家里地位超然,對他們的身份好像不怎么看得上,張明妍也急于幫助兒子討好那個老太太呢。噯,到時候辦壽宴你會去嗎?” 重巖頓時不悅。李家那個老太太刁鉆刻薄,當(dāng)初又總是沖他指手畫腳的,還從來沒有對他露出過一個笑容,他干嘛要搭著一份厚禮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這么做成本高,回報又幾乎沒有,明顯是極不劃算的。再者要是那天他真的跑去露面,別人不會說他跟李家冰釋前嫌,握手言和,只會說他重巖上趕著去攀李氏這棵大樹。這對“三十六郡”的聲譽又有什么好處?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他才不會去做呢。 “好吧,”海青天做了個討?zhàn)埖谋砬?,“算我說錯話。還有什么要囑咐的?” 重巖不放心地叮囑他,“跟張家有關(guān)的刑事案都別再往下查了。我只是想搞臭張杭的名聲,并不是想把他送進牢里去。你千萬別自作主張。到時候萬一惹來麻煩,咱們幾個加起來都擺不平的?!?/br> 海青天神情鄭重,眼中微帶暖意,“你放心,我知道輕重?!?/br> 因為跟海青天嘰里咕嚕說了一晚上的話,當(dāng)天的家庭作業(yè)一直到快半夜了重巖才做完。躺上床的時候真是后悔不迭,怎么那么痛快就把海青天放走了呢,應(yīng)該讓他幫著自己把作業(yè)做完了再走嘛。 這段時間他失眠的癥狀有所好轉(zhuǎn),但白天上課的時候還是有點兒不精神。中午在食堂吃過午飯趴在桌子上打算補一覺,沒想到剛閉上眼就被電話給鬧醒了。拿出電話一看是林權(quán)打來的,重巖頓時清醒了一些。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不論重巖周末隨機決定去哪家店里,都能遇見出來逛街的張杭張公子,這讓重巖的心情極其不爽。如果不是張杭派了人監(jiān)視他的動向,那就一定是有人給張杭通風(fēng)報信了。與派人盯梢相比,重巖更傾向于認為是自己人里面出了吃里扒外的內(nèi)鬼。他把這事兒跟林權(quán)說了,林權(quán)自己安排人去查,兩天過去,這應(yīng)該是有結(jié)果了。 果然林權(quán)一拿起電話就說:“小老板,有眉目了?!?/br> “是店里的人?” “是二店新招進來的一個小姑娘,”林權(quán)說到這里,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張杭手下一個助理請她吃了兩頓飯,又送了他一個lv的包?!弊鳛榛ǖ甑膯T工,打個內(nèi)部電話問問小老板今天坐鎮(zhèn)哪家店還是輕而易舉的。 重巖暗暗罵了一句,這不開眼的丫頭。 林權(quán)也對這個結(jié)果挺遺憾的,雖然說這女孩透露的并不是什么公司的機密,但是作為一個員工來說,不論找出什么樣的借口,隨時把自己上司的行蹤透露給外人總是不對的。萬一重巖遇到的不是sao擾,而是綁架一類的惡性事件呢? 重巖掃了一眼坐在教室另一側(cè)的黃玲,想起她之前給李延麟通風(fēng)報信的行為頓覺厭煩不已,心說老子日后會跟男的攪和到一起果然是有著各方面的原因的。女人這種奇觀的生物真的是很難理解,腦回路都不在一個維度上啊。 “我親自問過她了,”林權(quán)嘆了口氣說:“小丫頭哭的挺可憐的,說之前沒想那么多啥啥的。除了你當(dāng)天去哪家店,也沒透露別的什么消息。我也沒難為她,但這樣的人,我覺得再留下也是不合適的?!?/br> “嗯,”重巖皺著眉頭說:“結(jié)了工資讓她走吧?!?/br> “我也是這么想的?!绷謾?quán)說:“行了,我去安排,小老板你好好學(xué)習(xí)吧。” 重巖掛了電話,一臉郁悶地趴在桌子上。 秦東安一進教室就見他懨懨地趴在桌上,隨口問了一句,“臉色不好,想什么呢?” 重巖長長嘆了口氣,“秦小安,你說,我以后要是找不到看著順眼的女人,干脆就找個男的過日子怎么樣?” 秦東安的下巴咣當(dāng)?shù)袅讼聛?,心頭一陣狂跳,懷疑自己聽錯了。 重巖擠出一副哭臉,“兄弟,你可不能歧視我?!?/br> 秦東安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口水,“不……不會?!?/br> 歧視什么啊,秦東安在心里狼嚎,老子高興還來不及呢!到時候就把我家秦三系個蝴蝶結(jié)免費送你!辦喜事兒的時候老子親自給你們點鞭炮! ☆、第67章 他的房間 秦東安被重巖這一句歧視不歧視的話給刺激了,決定趁熱打鐵,為自己可憐的、被發(fā)配到了鄉(xiāng)下去勞動改-造的老哥做點兒什么。于是,到了周五下了晚自習(xí)之后,他死磨硬泡的把重巖帶回了他家,并且在進門之前特意囑咐他,無論進門之后他說了什么奇怪的話,重巖都要無條件地配合他。 重巖覺得他的要求有點兒莫名其妙,不過兄弟請求幫忙,當(dāng)然要點頭。于是,重狐貍就這么傻乎乎的被秦小兔拐回了家。 兩人一走進院子就聞到了甜甜香香的奶油味兒,不用說又是唐怡在做點心了。重巖垂涎地看了一眼他家廚房的方向,羨慕地咽口水,“小安,你可真幸福啊?!?/br> 秦東安在心里說,你要是想得開,受得了秦三那個什么事兒都要管一管的麻煩家伙,你也會這么幸福的。真的。 秦巍不在家,唐怡和保姆阿姨都在廚房,客廳里靜悄悄的。秦東安把書包扔在沙發(fā)上扯著脖子喊,“媽!媽!我回來了!” 唐怡在廚房答應(yīng)了一聲,“休息一會兒,宵夜做了三鮮小云吞,馬上就好了?!?/br> 秦東安又說:“我把重巖也帶回來了,等下我們倆一起寫作業(yè)?!?/br> 重巖也說了聲,“阿姨好。” 廚房里砰的一聲響,不知什么東西砸在了地上。把客廳里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片刻之后聽到唐怡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沒事,沒事,摔了個盤子……一地的玻璃碴子,你們先不要進來。呃,你們倆先去洗手吧……” 重巖覺得唐怡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過頭,不像來了客人,倒像有老虎進門了似的。 秦東安沖他使了個眼色,拉著他直接上樓去了他自己的房間。進門的時候指著對面緊閉的房門說:“這是我哥的房間。晚上你就住他那屋吧,別回去了,反正你一大早也是要去店里的,從這里過去還近一些?!?/br> 重巖想了想,從這里去花店確實要近得多,便點了點頭。他回不回家也都是一個人,只是睡一夜而已,在哪里躺著好像都沒太大的區(qū)別。 過了一會兒,唐怡敲門進來了,看見重巖的時候表情稍稍有些復(fù)雜,“重巖好久沒過來了,是學(xué)習(xí)太忙了嗎?” 秦東安在旁邊搶著說:“媽,你是不知道哇,重巖現(xiàn)在忙著追女朋友呢。就是我們學(xué)校文科班的那個?;?。他今天本來打算下了晚自習(xí)就請人家去看電影的,被我硬拽回來了。我們老師這周留了好幾張卷子,要是沒做完的話,老師會罰我們整個小組抄卷子的?!?/br> 唐怡“啊”了一聲,又連忙捂住嘴。 重巖暗暗磨牙,覺得秦東安的回答簡直缺心眼。他現(xiàn)在要上學(xué)還要顧著生意上的事兒已經(jīng)忙得團團轉(zhuǎn)了,老師留的家庭作業(yè)都經(jīng)常要靠抄的,哪里還有工夫去追校花,話說他們學(xué)校真有校花這種東西嗎?他明明剛說過以后要找個男的過日子的,秦東安嘴上說不歧視,心里其實還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當(dāng)他是在開玩笑吧?要不怎么轉(zhuǎn)頭就跟他mama造謠說他要追女生呢。 重巖決定等下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談?wù)勅松?/br> 唐怡勉強笑了笑,問重巖,“小女生長得漂亮嗎?是你們班的?” 重巖剛要說話,秦東安在背后輕輕地掐了他一把。重巖想起進門之前有關(guān)“配合”的對話,連忙點點頭,“呃,是?!?/br> 唐怡簡直要笑不出來了,干巴巴地說:“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有譜,別為了這些課外的活動就耽誤學(xué)習(xí)啊?!?/br> 重巖也尷尬了,明明就是沒影子的事兒,現(xiàn)在被長輩這樣一本正經(jīng)地叮囑,頓時覺得無比的囧,“呃,好的,我知道了。” “下樓吧,吃點兒東西補充補充能量再學(xué)習(xí)?!碧柒晦D(zhuǎn)身,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他兒子為了眼前這個小孩兒都自我放逐了,連家都不能回??扇思倚『哼€什么都不知道,無憂無慮地在追女孩子,這么一對比,唐怡覺得他家岳岳簡直可憐得不行。 到了飯桌上,唐怡旁敲側(cè)擊秦東岳在鄉(xiāng)下的情況。重巖這兩個月一直沒過去,只能從林權(quán)的口述或者跟林培秦東岳打電話了解一些情況,就撿著比較喜慶的給唐怡講了講。比如他們最近進了不少金桔和五指茄,備貨春節(jié)市場;林培最近在改良白蘭花的品種,打算開春之后大面積種植,提取香精,到時候產(chǎn)品出來了可以先拿來讓唐怡試用;又說明天帶唐怡去花店看看,最近店里上了一批不錯的水仙花球,還有一些冬季開花的比如仙客來蝴蝶蘭之類的也都不錯,哄來哄去唐怡總算是高興了一點兒。 等兩個孩子都上樓去寫作業(yè)了,唐怡自己坐在客廳里發(fā)了會兒呆,忽然覺得要是重巖的話,似乎也沒什么難以接受的。這孩子脾氣挺好,跟自己也相處得來,他和岳岳都是男人,重心在事業(yè)上,不像女人家總是喜歡家長里短的計較,以后生活在一起了大概也不存在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婆媳矛盾。重巖跟秦東岳是合伙人,等以后公司規(guī)模發(fā)展起來了,對秦東安的發(fā)展也是個強有力的助力,而且重巖和小安又是好朋友,不會像一般的嫂子那樣介意自己老公又拿出家里的啥啥啥去幫助小叔子…… 唐怡拍了拍自己的臉,心說這都想什么呢。就算重巖千般好萬般好,看不上她家的兒子什么都白搭。 唐怡嘆了口氣,上樓的時候敲了敲秦東安的房門,囑咐屋里的兩個小孩兒說:“大冬天的,晚上就別亂跑了,重巖就住在家里。有事明天再說。” 兩個小孩兒乖乖答應(yīng)了。 唐怡掃一眼對面緊閉的房門,無聲的嘆了口氣。 重巖是頭一次走進秦東岳的房間。 這間臥室要比小安的大,除了床和書桌書架,還擺著不少健身器材,陽臺上甚至還掛了一個大沙袋。床單、窗簾、沙發(fā)罩都是非常素凈又普通的米黃色。書架上的書一半兒是軍事類的,另一半兒則是中醫(yī)類的,涇渭分明。書架旁邊的墻壁上還掛著幾張中草藥的圖譜。重巖覺得這幾張掛圖應(yīng)該是秦東岳還小的時候就掛上去的,因為紙質(zhì)的邊邊角角都有些泛黃了。 重巖坐在床邊,拿出壓在枕頭下面《兵工科技》翻了翻,又被床頭柜上的相片吸引了視線。照片上的秦東岳穿著作訓(xùn)服,眉眼堅毅,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桿標槍,渾身上下滿滿都是令人心動的陽剛氣。 重巖拿起相架,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照片上那張英俊的面孔,“怎么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也不是很久,有兩個月嗎?” “兩個月……也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