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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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說‘華繡坊’的最近把你們的生意全搶去了?”顧九凝著蘇娘和一群繡女道。 “是的,我的九爺哦,這幾天毓秀坊可是沒張都沒開呢!這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活,這樣下去不出三日就要關(guān)門大吉了?!碧K娘說道。 “哦?”長長的拖音,顧九托著下巴,沉思片刻方道,“蘇娘,你且派個機靈點的小廝去華繡坊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 “九爺我叫你去就去,記住別被發(fā)現(xiàn)來,發(fā)現(xiàn)了今夜就別回來了!”顧九說道,她到要看看這數(shù)日之間本是同一水平的華繡坊,到底是拿什么趕超的毓秀坊。 她微抿一口茶忽覺得日子過得充實起來了,錢自是不用說更是要多賺些的。 ------題外話------ 首更兩萬,內(nèi)容很豐富!大家支持,日五星評價票過20,日月票過60加更不解釋,我感覺我只能嚷嚷,不做指望…… 靳南衣的伏筆揭曉了,之前貌似沒有一個人猜到,小夫妻以后的日子忙碌而甜蜜…… ☆、059、偏執(zhí) 蘇娘自從顧九來了毓秀坊后,就陽奉陰違的聽著顧九的話,這會兒到顧九面前發(fā)完一通牢sao后,去繡閣柜臺里敲著算盤算著這幾日的盈虧情況,哪里還記得顧九說的話。顧九在她眼里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他的話又如何能信呢! 顧九在毓秀坊的內(nèi)屋里坐了很久,一旁的小廝給她斟了不知幾道茶,也沒見蘇娘來給她報個信。 蘇娘站在柜臺那里也沒什么事情可做,可是她就是不去給那小九爺稟報,她都沒派人出去,能作何稟報?這“毓秀坊”她打理了好說也有個七年了,這如今少爺只消派這么一個少年來,就要求她聽她的,她可不干呢! 有一個坊內(nèi)的小繡亮端著果盤和茶水朝里屋走去,這都好一會兒呢,九爺?shù)牟杷撌菦]了的,小繡娘不過豆蔻年華,看著微微有些胖,卻是生得十分討喜,一身交領(lǐng)半臂襦裙,步子輕快,嘴里還哼著歌謠。 “誒,你這是干嘛去?”蘇娘抬頭就見這小繡娘從她眼前走過,“又偷懶,只會偷懶,誰叫你去做這些的?” 蘇娘搶過那小繡娘手中的案盤,怒瞪了她一眼。 “你不去伺候他沒人說你,放著事情不去做,跟誰學(xué)的做這些‘奴顏媚主’的事情?繡活也沒見你學(xué)得七八成像,只會偷懶,吃起東西來比誰都吃得多!”蘇娘指著那小繡娘圓滾滾地小腦袋說道,“這毓秀坊就是多了你們這些好吃懶做的才會被‘華繡坊’給比下去!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做活去!” 蘇娘氣得只喘粗氣,手剛拍著胸脯緩解,轉(zhuǎn)頭就瞧見顧九從里屋里走出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顧九淺淡地開口問道,清麗的眼眸一掃蘇娘又落在那小繡娘身上。她方才再里屋里坐了快將近一個時辰的功夫了,茶水用完,也不見有人來添水,等了蘇娘半天也不見她進去同她講一下探聽來的情況,原來是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蘇娘見顧九從里屋里走出,心中一駭,到底是平素里就有些吃軟怕硬的人,這會兒見顧九一身冷凌氣息的從房間走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顧九凝著蘇娘,她承認(rèn)她從來沒有想訓(xùn)斥過蘇娘,她努力做這些,倒不全是為了錢財,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陰寡月,因為靳南衣…… 她不會責(zé)備她們,因為她們都是曾經(jīng)給予過靳南衣關(guān)愛的人,她們都是見證南衣成長的人;她會讓這里的人心服口服,承認(rèn)她并接受她。 “也沒什么事,不過是這丫頭太愛偷懶了,九爺……”蘇娘說道。 “哦?”顧九挑眉望著那個微胖的小繡娘道,“可真如蘇娘所說?” 那小繡娘被顧九那漂亮的眼睛一凝,心下咚咚作響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小臉蛋紅得滴血。 “九爺問你話呢,真真平時搶東西吃第一,做繡活做不好狡辯也是第一,現(xiàn)在啞巴了?” 蘇娘在一旁訓(xùn)斥道。 小繡娘早已習(xí)慣了蘇娘這般說,蘇娘這人每每恐嚇?biāo)f不給她飯吃,將她趕出繡閣任她餓死街頭也沒見她真的趕她走過。她知道蘇娘是生著九爺?shù)臍?,蘇娘為毓秀坊cao勞了這么多年,人的感情是自私的,如今少爺陡然派這么一個人來打理,蘇娘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小繡娘被蘇娘戳著腦袋瓜子也不吭一聲,撓撓頭依舊憨憨的笑。 顧九心下一動,這還難得一個性情好的。這古代女子最怕人評頭論足,這丫頭全然不在乎。憨人也有憨人的福。 “你叫什么名字?”顧九問道。 “奴家朱紅,因奴家爹愛吃豬紅取名字朱紅……”小繡娘撓撓頭道。 “噗……?!鳖櫨藕軟]骨氣的被她給逗樂了。連蘇娘還有一旁的小廝都笑出聲來,這丫頭的確有氣死人的本事。 “朱紅你去換一身男裝陪我出去走走?!鳖櫨耪f道。 朱紅和蘇娘同時一愣,蘇娘不明所以的望向顧九,嘴動了兩下終是想說什么都沒說出來。 “蘇娘,為請不動您,就只好親自去了?!鳖櫨判Φ?,語氣淺淡,無意嘲諷卻讓蘇娘紅了老臉。 “……”蘇娘手指絞著帕子,到底是一不做二不休,柳眉一挑道:“九爺,這不是蘇娘不愿意叫人跑路,這又不是我去跑路,不過是差遣一個小廝罷了?!?/br> “那蘇娘是為什么不去?”顧九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九爺,這少爺是叫你來協(xié)助我,這招小廝之事不在蘇娘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蘇娘提高了嗓門說道,倒像是故意讓眾人聽得真切。 這時候里間的繡娘們也放下手中的活,聚攏過來。 顧九美眸微瞇,隨即道:“這倒是予阡沒禮數(shù)了,那予阡還得給蘇娘陪不是了?!?/br> 說著就要拱手作揖。 “誒,你可別,這么多人看著,好歹現(xiàn)今你我二人是平起平坐,這陪禮就免了?!碧K娘繼續(xù)道。 顧九也不惱不躁,繼而道:“蘇娘可是為華繡坊之事毫無辦法?” 蘇娘本高傲抬起的臉頓時下巴垮下來,凝著顧九道:“你什么意思?” 顧九挺起胸膛朝著蘇娘微微一笑:“蘇娘,若是予阡此次能斗垮那華繡坊,你可愿意日后聽為的。” 顧九方說完眾繡娘們便議論起來。 顧九毫不示弱的凝著婦人,“怎么樣?蘇娘可愿意?”見婦人猶豫不決,一副舉棋不定之勢,她微瞇眸子忙說道:“蘇娘若是我輸了,日后這毓秀坊之事,為顧予阡再不插手,可好……?” 顧九語音方落,蘇娘咬牙道:“一言為定,不許反悔!是斗垮一定是要斗垮!”華繡坊與毓秀坊挑事這么多年了,不斗垮如何得了? 顧九點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彼e起一只手欲同她擊掌為誓。 蘇娘望著顧九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總覺得不妥,將信將疑的伸出手,還未完全伸開,顧九的手掌就與她的手掌貼合。 “那就這么定來?!鳖櫨乓馕渡铋L的笑了,目光落在朱紅身上,“小朱紅你快去換身衣服隨爺去吧?!?/br> 朱紅沒又想到自己會被九爺當(dāng)著這么多繡娘的面給提名。 支支吾吾地“唔”了一聲后跑進繡娘房去換衣裳去了。 蘇娘望著顧九和朱紅的身影消失在街市。 華繡坊本與毓秀坊一樣是軒城中等繡坊,只是因為兩家才隔著兩條街,所以總是攀比高下。 顧九在華繡坊對面的茶肆里坐下,派朱紅上去探聽情況。 朱紅一副呆呆模樣,顧九倒是不擔(dān)心華繡坊的人能懷疑她什么。 “你去了就只消問她們最近什么貨賣得最好就是?!闭f完顧九還從腰間拿出一袋碎銀來,“然后記得買過來,一種取一樣?!?/br> 朱紅將錢袋收好后才欣然離開。 顧九從茶肆二樓臨窗的窗子里,觀望著對街的華繡坊,果然是門庭如市,按理這大雍的繡品改來改去不過都是一個樣子,除非是做婦人的服飾,婦人的服飾款式多樣,只是一個繡品店門庭若市也太讓人納悶了。 朱紅來了才發(fā)現(xiàn)來這里大多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或者年輕夫婦。 朱紅伸手拿起一個枕頭,只瞧見那上面用金色的絲線伴著碧色的細線繡著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鴛鴦。朱紅納悶了不就一個繡著鴛鴦的枕頭嗎?有必要這么受追捧? “不就是繡了只水鴨子的枕頭嗎?有什么奇怪的?”朱紅嘀咕道。 大雍人的枕頭沒啥講究,就算是貴族枕頭也是用上好的錦緞制成罷了,只是今日華繡坊將圖案繡到了枕頭上頗受人歡迎,況且—— 一旁一個華繡坊的婦人聽見了不悅的皺眉:“小兄弟這枕頭可不只是繡了只水鴨子而已……” 婦人將“水鴨子”三字咬得極重,又伸出她涂著丹蔻的手指拿起另一個抱枕。 “你瞧這可是鴛鴦對枕,可是我們?nèi)A繡坊最先制作出來的?!?/br> 鴛鴦對枕? 朱紅拿起一對枕頭,比較了一番,終是發(fā)現(xiàn)這兩個大紅色的枕頭上的鴛鴦一大一小,一毛羽豐厚,一毛羽柔和,就是所謂一雄一雌。 那婦人盯著朱紅眼睛都要看直了的樣子忙發(fā)揮她的口才趕緊道:“小兄弟,你瞧瞧,這每只鴛鴦?wù)眍^的邊緣的四角流蘇都有一角掛著一塊玉佩,這男戴觀音女戴佛,這都是萬安寺里開過光的,一個給你,一個給你相好的,就是睡在枕頭上,她也能想著你,等你們結(jié)為夫妻了,又可以保佑你們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朱紅就是那一類女子,能輕易而舉的被人說服,立馬掏錢包的那一類,于是乎成功的被華繡坊的婦人給忽悠了,當(dāng)即掏錢買了一對。 等朱紅抱著對枕離去,那婦人看著快賣光的對枕,心情愉悅的無法言喻,庶小姐雖說是庶出,這一涉足商事倒是比那嫡小姐有能力多了。 想著曹cao就到了。 “桂娘,今天賣得怎樣了?” “我的小姐啊,咱們這繡坊又得火一把了,到時候指不定要趕上當(dāng)初的江南顧氏繡坊了!” 她方說完,少女瞪了她一眼。 “哎呀,我這說的什么話啊!顧家的都沒了,怎么還能和他們比了,我們坊可不能同顧家的一樣,方才是桂娘說錯了。” “桂娘,好在這方才是我聽到了,若是其他人聽到了難免傳到老爺那里去了?!迸⒄f道,“你也知老爺最忌諱什么,就是顧氏之事莫要在旁人面前再提,” 桂娘驚出一身冷汗來,連聲答:“是?!?/br> 朱紅抱著一對小對枕回到茶樓,嘴角帶著笑,早已忘記自己去華繡坊是奉了九爺?shù)拿?,如今這命令早不知忘到哪里去了。 “朱紅!”顧九凝著她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朱紅望著顧九一怔忙道:“咦,九爺,你你你不是在二樓嗎,怎么就下樓了?”九爺怎么可以下樓呢?該是她上去找九爺才是的。 “笨朱紅,九爺我在你進茶肆的時候就給你使眼色,叫你在樓下等爺,你倒好抱著兩個破枕頭一路失神,九爺我就只差氣得扔兩個杯子下去讓你清醒清醒了!” 顧九故作憤慨的說道。 “九爺這才不是破枕頭呢,這一個給你,一個給我,以后咱們……”小繡娘說著臉已經(jīng)全紅了。 “咱們什么?”顧九已漫不經(jīng)心的奪過某繡娘手中的枕頭,“爺我當(dāng)是什么,這就是她們的‘暢銷貨’?” “爺?啥?”朱紅略蒙的望著顧九,什么是暢銷貨?爺,你還我枕頭好不? 顧九以你已無可救藥的眼神看了眼朱紅,復(fù)將兩個枕頭塞在了朱紅手中。 “打道回府。” 朱紅心疼地拾起因她沒接住落在地上的對枕,拍掉上面的灰塵才跟著顧九離開這里。 顧九一路的走一路的想,方才她以大致知曉華繡坊此次的經(jīng)營模式,就是將圖案繡在了大雍本來不做裝飾的枕頭上,其實枕頭上繡有繡紋本是很常見的,在這里竟然成了創(chuàng)舉了。 不就是鴛鴦對枕取了個吉祥的意味,專門賣給年輕情侶夫婦倒是太狹隘了一些。到底該以何種方法將華繡坊“斗垮”呢? 走至毓秀坊內(nèi),顧九見因為生意不景氣,毓秀坊近幾日關(guān)門關(guān)的早,繡娘都要回家了。再一打聽,蘇娘去了府宅去陪二夫人去了。 正在這時衛(wèi)箕駕著馬車來接顧九回去,顧九忽地心生一計,她同衛(wèi)箕笑了笑:“衛(wèi)箕,近日我不回園子了,你待我同公子傳話,叮囑他好好吃藥?!?/br> 衛(wèi)箕一楞:“九……爺,公子會擔(dān)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