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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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生經(jīng)她這么一說反倒哈哈大笑起來,略顯粗糙的手捏起她的小鼻子說道:“你呀,心疼銀子就跟我說,明日我把我的月例錢派人都給你送來。不過我的瑢兒可真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姚瑋瑢自是信他的說道做到,也不和他多做糾結了,當即勸他回去。還親自送他到姚府側門,再去給姚老爺請安。 她心情愜意的很,就等明日的好消息了,封了那一直和華繡坊作對的毓秀坊,便是了卻一樁心事,再等洛浮生送來他的月例錢,五兩多的銀子,她又可以托紅綃和紅袖她們去一品樓買從京城來的上好的胭脂水粉了。 心下歡喜,步子也不由的輕快了許多。 “喲,剛會完情郎,便是春風得意‘馬蹄’急啊……”姚思珺迎面朝著姚瑋瑢走來,還不忘嘲諷她數(shù)句。 “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嫡小姐說話?跪了三日祠堂還不夠跪的嗎?”紅綃搶著說道。 姚思珺眉頭一挑:“我到底還是個庶出的小姐,你這狗奴才,有什么資格說話,對了你家小姐那‘蹄子’,不是‘馬蹄’,是‘犀牛蹄子’,只有兩只犀牛才會在一起心有靈犀、郎情妾意……嗯哼!” “小賤人!你嘴癢癢了是吧?你是這么對嫡小姐說話的?” “奶娘?!币Μ|瑢快步走到那婦人那里,“奶娘,我們別理這小賤人,一會兒爹就要回來了,我可不想在我爹面前和這貨大打出手,先帶我去你房里看奶娘你又弄了些什么新花樣?!?/br> 那夫人陰沉的臉頓時轉晴,沖著自家小姐笑了笑,被小姐挽著離開了。 姚思珺在她們一行人身后,唾了一口。 “姚瑋瑢,我姚思珺活著一日,就看你著愛裝愛演的賤人怎么死!” 她揉了揉自今還酸脹的膝蓋,朝她哥的院子里走去。姚家如今就她哥一個庶出子,雖然姚夫人二十六歲自今還想著再生一個,能為姚元長那廝再添一個白胖小子,也一直為傳出什么訊息來,不過她倒是樂意見到,那姚夫人懷不上崽,生不出兒子。這樣再怎么她哥都能在姚家又一席之地。 方進門,她就問院子里唯一的一個小廝道:“長河,我哥回來沒?” 那小廝一見是姚思珺忙道:“庶小姐啊,你可得出來了,少爺跑了一趟差,得知你被關祠堂了,又去找老爺了?!?/br> 姚思珺“呸”了一口道:“你們這一窩的都他娘的和姚思珩一副德性,他能去找爹放我出來,我姚思珺在樹上爬三圈!準是去找徐先生去了?!?/br> 長河撓了撓腦袋,眨巴了下眼睛,很是尷尬的的笑了。 “去房里把我哥最好的金瘡藥跌打損傷藥全拿來?!币λ棘B說道。心想,她方才一路跟在她們身后,聽到姚瑋瑢那賤人和她的丫鬟說什么來著?要洛少將軍派人去封了毓秀坊? 聽著倒是個好消息,毓秀坊完了,看那小娘子如何囂張的起來,叫你扮男人,叫你當眾羞辱我!還害得她被罰跪了三天的祠堂抄了三天的經(jīng)文,這仇姚瑋瑢占去多數(shù),那小娘子也要算一份,若不是她當眾揭發(fā)她,也不會讓她失去華繡坊的暫款權,還讓她顏面盡失,生出這么多的事來! 對了,她家溫潤俊雅的小相公呢?這毓秀坊沒了,她如何守著毓秀坊等那溫雅公子?想著姚思珺又糾結了。 —— 次日,蘇娘和朱紅赭石他們將毓秀坊的大門打開,九爺昨日給他們“開了會議”。先總結了一下最近幾日的“銷售情況”,活得了多大的利潤。待眾人欣喜于毓秀坊終于小有所成的時候,九爺咳嗽了一聲。 末了,才朝眾人說賣完最后一批兩用枕,就不再以這個兩用枕為主賣了,畢竟當初造出這兩用枕,也不過是因為華繡坊的人弄出個鴛鴦對枕,用別人擅長的東西來打敗別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最終九爺還是決定做服飾,眾人也都表示贊同,畢竟九爺?shù)哪芰Υ蠹叶家娮R到了,如今月例錢都漲了,大家也高興的緊。 只是蘇娘搞不懂了,做服裝就做服裝,九爺為什么要改動毓秀坊呢。 “赭石,你再拿尺子去量量那邊。”蘇娘對長河說道,“九爺說了外面這臺子能搭多大就搭多大!” “誒!”赭石忙得滿頭大汗。 一旁雜貨鋪的老板娘已經(jīng)瞅著蘇娘和赭石朱紅他們好一陣子了。 “我說蘇娘啊,你們這是要干什么???”老板娘叉著腰說道。 “易大娘,我們主子爺有吩咐要再這里架起個臺子?!?/br> 蘇娘方一說完,易大娘便不高興了:“誒,我說蘇素素,你這搭臺子就搭臺子的,干嘛要搭到我的地盤來,這門口這一部分歸我好多年了,你這搭了臺子,我這外鋪子還怎么擺?。 ?/br> 蘇娘一聽這話,火就來了,走近易大娘些道:“誰說我毓秀坊門口是你的,借你用了七八年,我們毓秀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真當是你的了?現(xiàn)今主子爺要搭臺子,我管你什么內鋪子、外鋪子,這臺子我今兒個,找人搭定了!” “誒!”易大娘也是個火脾氣,這剛一起爭執(zhí),雜貨鋪的小廝都出來了,這雜貨鋪可不比繡坊,小廝都是身高體壯的,能挑能抗的,光看陣勢毓秀坊就輸了一半。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兒個不相干的人來鬧事,怎地,今兒個你這做了十幾年的老鄰居也要鬧事了?真當我們毓秀坊的人世好欺負的?”蘇娘心里清楚,這些日子這附近店子里的人都在毓秀坊,說她們賺了多少多少銀子,這生意一好別人都眼紅了,都心里不平,心里不平就要扯出些事情來。 本是無關痛癢巴掌大的一點地方,這雜貨鋪還就不放過了,要得,你們得拿銀子來得,賺那么多銀子不是么? “真要打?等九爺來了打!還有,易大娘,你當家的還沒回來,你做得了主?”蘇娘大聲說道。 易大娘一聽支吾了一聲,便沒了聲,氣惱著帶著小廝們進去了。 蘇娘一手招來赭石道:“去給九爺通信,要爺今天來時將毓秀坊的房契給捎來?!?/br> ------題外話------ 以后寡月當著眾人說話可能是這種形式,希望大家習慣: “南衣久仰大名?!惫言聦δ枪賳T笑道。(因寡月畢竟不是南衣,又借用了南衣的身份。) 如果是:“南衣久仰大名?!蹦弦聦δ枪賳T笑道。怪怪的…… ☆、062、被竹馬綁走 “是的,蘇娘,小的這就去梅花廬,要是和九爺?shù)能嚱o錯過了,小的就找廬里的管事拿備份的來?!濒魇鸬?。 “去吧,算你小子機靈,可得快點了?!碧K娘再督促道,易家的這時候消停了,不見得會安分多久,易家的那男人倒是個管事的,也比這婆娘開明些,就看這會兒這婆娘能不能消停了。不過有她蘇娘在,也不會讓他們雜貨鋪的人把事情鬧起來,這真打起來,毓秀坊的弱瘦繡娘們的可是打不過他們雜貨鋪的人的。 赭石去的時候,顧九已坐著衛(wèi)箕的馬車走了。正巧又逢上陰寡月急事出了門,本是一個靳南衣的舊識同窗從長安回來,給南衣下了帖,這種事他也不好推脫,便是帶著衛(wèi)簿去了。 這梅花廬里沒人赭石就只好站在園子外等著,他這不是初次來梅花廬了,以前也聽蘇娘吩咐來這里給少爺送新衣。赭石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等的腿都發(fā)軟了才瞧見衛(wèi)箕駕著馬車回來。 衛(wèi)箕在梅花廬前停下車,等他下了車,才凝著赭石道:“你找九爺還是要找少爺?” 赭石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與衛(wèi)箕聽了,衛(wèi)箕眉頭擰了片刻,方道:“九爺今兒個有事,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管事房里給你拿備份的?!?/br> 赭石一聽衛(wèi)箕說九爺有事,心涼了一大截,這幾日賺了錢是真,可是鬧事的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九爺不去,他們群龍無首啊。 等衛(wèi)箕取來又道:“我這里只有備份的,原契在公子那里,這個只有原來的主人轉讓的簽字也蓋了公子的印章,沒有官府的印章。要是能用你先拿去九爺,不能用你來傳話我給九爺送去。路上注意點別掉了損了?!?/br> 赭石接下那備份的房契,連連頷首,待收好了,才朝衛(wèi)箕作揖行禮后離開梅花廬。 顧九今日去了靳南衣名下的唯一一家歌舞坊水月坊,按理這水月坊如今倒是靳鄭氏的親信在全權打理,靳南衣死前將水月坊的管轄權給她,她確實不懂,她因著不想與那靳鄭氏有牽連,故遲遲未去。況且她也通過南衣生前提及靳鄭氏的神情,及衛(wèi)箕衛(wèi)簿對靳鄭氏的避而不談得知,這母子二人相處的不好。 她此次去到底是該以何種身份去呢?突然之間她感覺水月坊的事情有些棘手了。 她命衛(wèi)箕將她載到西街便囑咐衛(wèi)箕回園子了,衛(wèi)箕也曾問起她要去西街干嘛,她只說隨便逛逛,買些東西回去。 陽光下,她一身靛青色的袍子顯得并不醒目,只是渾然天成的氣質,終是將某人的眸子一眼給吸了去。 慕華胥歪躺在美人榻上,他指著一旁站立著伺候的女子道:“去,給我把樓下的那位爺請來?!?/br> 他伸手指了指朱木闌干外正站在大街上望著對門水月坊的顧九。 “是,慕爺。”吳儂軟語,讓人聽了任哪個男人都能渾身酥軟。 榻上男子卻是面色不改,依舊用他那比女人還白還纖細修長的手接過一旁美人剝好遞來的橘瓣。他久經(jīng)商場,閱盡千帆,早已看慣了這樣的美人,也聽慣了這樣的軟語。 顧九被迎面走來的美人攔下,當即怔動了一下,才開口問道:“姑娘何事?” “慕爺請公子上樓一聚。” 那酥軟的聲音讓顧九不適的皺眉:“慕爺?”方出口一問的時候,她瞬間就反應過來,她認識的人里又有何人姓慕的,除了那只紅狐貍還有誰? 顧九偏頭望了一眼女子身后的樓閣:花澗坊。 難道這花澗坊又是狐貍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勞煩姑娘帶路?!?/br> 顧九一撩衣袍向那樓閣走去。 進了花澗坊顧九才知道這是歌舞與戲曲結合的樓閣,那美人將顧九引至二樓正對戲臺上方的一間廂房內。 拂簾而入,顧九就見萬花叢中,歪躺在美人榻上的那只火紅狐貍。 他微瞇著眼打量著她,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美人道:“你去給九爺端個椅子。” “是?!?/br> 椅子被端過來了就正對著那人的美人榻,顧九白了他一計后坐下。 “樓……慕爺找我何事?”顧九問道。 那狐貍又伸手拿起一個橘子慢慢的剝了起來,橘香四溢,顧九本就是愛水果之人,這會兒被他手中的橘子給成功的勾住了魂,又不想在人前表現(xiàn)的太過于狼狽,只好面不動、心不動,眼觀鼻、鼻觀口。 “就是瞧見九爺在樓下轉悠才命人將九爺你喚上來的?!边呎f著,那人將手中的橘子遞與顧九。 “九爺若是不嫌棄,就陪慕某聽出戲吧?!蹦饺A胥平靜道,對一旁的美人使了個眼色。 顧九嚼著她喜歡的橘瓣沒給噎著,在江南這塊地方誰敢嫌棄華胥樓的主人? 在場的所有姑娘比顧九更加驚訝。 等顧九想要起身作別慕華胥,說自己有事在身的時候。 一樓戲臺已傳來咿咿呀呀的唱聲。 顧九凝神聽了半段,才聽出唱臺上唱著的是《西廂記》,她心下一緊,原來這個時空里也有《西廂記》。 慕華胥遞與她一杯美人將將沏好的新茶。 顧九接過,著實有些口渴,很快喝光,她不想麻煩美人,伸手執(zhí)起水壺,斟滿再飲了一杯,這茶不苦不澀,倒是極好。 她方再執(zhí)壺準備再斟一杯的時候,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攔下了她。 顧九手一滯,抬眼望著眉目妖嬈的慕華胥。 “還真是應了那一句:一杯方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驢子!” 那人方說完,整個廂房內便爆出一陣美人的笑聲。 顧九陰沉著臉,不就是多飲了幾杯嗎?想喝便是喝,管那么多的人才是庸俗呢! 她方低垂下眉目,便聽得一聲如泣如訴的哀聲嘆語: “幽僻處可有行人,點蒼苔白露泠泠……” 她心中一動,靛青色衣袖中的手抖動一下,只此一句牽動心湖,激起圈圈漣漪…… 只聽得她輕輕嘆道:“雙文雖薄命,尚有霜母弱弟,而顧予阡命中霜母弱弟全無,落得一個孑然一身的下場……” 慕華胥的映像里的九爺絕非是自怨自艾之人,他很顯然怔動了片刻,隔了許久才開口道:“若不我做你義兄如何?” 他尾音一落,顧九怔愣住,隨后吼道:“慕爺別拿顧九開玩笑了!”要說初聽時候的感動不是沒有,只是想起這廝一次又一次的惡劣行徑,她早已對這廝的話喪失了信心,緊緊可以洽談生意上的事情,其他的沾親帶故,那就免了吧。這慕華胥也真真是可惡,她本觸景生情心酸不已,他還想方設法的來打趣她,專戳她痛處,顧九想著竟然眼眶都有些紅了。 “九兄弟,我可是真心的?!蹦闹侨烁拷櫨艓追?,一臉認真的說道。 顧九抬起微微有些濕潤的靈眸對上華胥窄長漂亮的眸子,目光之中滿是深疑。 “叫聲哥哥來聽聽,爺就高價收了你的水月坊?!彼雌鸨〈叫Φ?,眉眼中少了一絲玩味多了幾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