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阿九的死后文有待繼續(xù)扒…。 洛竹馬影射了一類男子。 恭喜15251918162升為舉人;zengfengzhu升為秀才,暴君殿下升為秀才,謝謝親們的花花鉆鉆票票,謝謝,答謝榜再第一卷完了會寫出來列出親們。 ☆、065、一詞盡才冠華胥、傷竹馬 顧九微勾唇角,笑他年少愚昧,竟是通過一句詩來識別喜歡……一時(shí)過錯(cuò),而致萬事皆成蹉跎。 春日游,杏花插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妾與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這才是那整闕詞,唇角無奈高揚(yáng),她輕輕揚(yáng)手示意歌女舞女們做停,而后微微頷首后出了聲幽臺。 慕華胥掃了一眼袁捷后,跟著顧九的步伐出了聲幽臺。 “樓主。” “樓主?!遍L廊處的人都朝慕華胥行禮,看了一眼顧九,走開了。 慕七伸手抓住顧九的,還未等顧九開口就要拉著她離開。 “你?”顧九要掙脫開他的手。 “別失神了,慕爺我?guī)闳コ詵|西,我們?nèi)A胥樓的廚子可是不遜于長安皇城御膳房的廚子的!”他朝她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顧九被他的笑漾了一下,隨即怔怔道:“正好有事要同樓主商量,那便去吧,同樓主走這一遭,不嘗嘗華胥樓的美食,這天下第一名樓,也白來了?!?/br> “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要給你發(fā)個(gè)牌子讓你常來了?”慕華胥挑眉笑道。 “不必經(jīng)常來?!鳖櫨懦冻鰝€(gè)微笑,“不過,牌子我倒是可以蹭一個(gè)?!?/br> 廂房里。 “這就是你說的堪比長安御膳房的美食?你們南方人真摳!”顧九看著白玉盤內(nèi)做得花哨無比的菜肴,每一盤配菜裝飾品都是能食用的部分的好幾倍。 “來,這是‘荷間細(xì)雨’?!蹦狡邔⒁粋€(gè)白玉盤子端到顧九面前。 顧九瞄了一眼不知是用什么粉做成的似荷葉一般的半透明的葉子上躺著的是鍋鏟大小那么一點(diǎn)的一田螺rou,有醬汁淋在上面,本是一道讓人看著極有食欲的一道菜,顧九卻是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茶杯的杯蓋,道懶懶地道:“吃不下……” “???”慕華胥端著盤子的手抖了一下,吃不下?她這是要他將樓里的廚子都拖出去好打一通嗎? 顧九放下茶杯蓋,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某人陰沉的俊臉,湊了過去,輕聲道:“樓主,我有事情同樓主商量個(gè)?!?/br> 慕華胥狐貍眸子一瞇,也撐著下巴道:“什么事情???” 顧九見他來了性味方認(rèn)真道:“把你的聲幽臺的舞女借我一用?!?/br> “你要她們一群作甚?既不能挑又不能抗的?”慕華胥笑道,妖嬈的眉目離顧九這么近,更生動(dòng)了幾許。 顧九凝著他,只覺得他美的太過于不真實(shí),這樣的美,也唯有花中之帝方得以匹配。 “在長安的時(shí)候我聽過一句名詩:驚得神鬼如畫目,借得潘郎一縷魂。我想著這詩中的句子當(dāng)是寫你這類人的……”顧九癡癡地說道。 慕華胥愣了片刻,才沉聲道:“不瞞九爺,這句的確是寫慕七的?!?/br> 顧九一口茶水就差點(diǎn)要噴了出來,只是聽著這人倒不像是因著自戀才這般說的。 顧九望向他的時(shí)候,這人已從座椅上站起。 “我與他也算是一見知心,只是苦于命運(yùn)弄人,身份有異,便只能成泛泛之交……”慕華胥說道,似是嘆了一口氣,又笑望著顧九道,“說那么多作甚,你不是有事要與我商量嗎?” 顧九的臉突然陰沉下來,這人真真是能吊人胃口,才講了一半便止住了。 “‘他’是誰???”顧九握著他的手,冷冷地問道,慕華胥不能這么不厚道! 慕華胥余光瞥了眼顧九,哈哈大笑起來:“九爺,你也有被人吊胃口的時(shí)候,我既然將你的胃口掉著了,你就先多吃點(diǎn)飯,我再講你聽,講完了再與你商量事?!?/br> 他將盛了一滿碗米飯的白玉碗放在顧九面前,又給她遞去筷子。 顧九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凝著他,目光又落在白米飯上,才動(dòng)手開始扒飯。 慕華胥將那些rou類給她端近了些,寵溺的道:“我講我的,你吃著便是?!?/br> 他微抿一口茶水,方細(xì)細(xì)道來:“去年四月我與長安花商有約去長安看他們新培植出的牡丹花,那日名動(dòng)京師的萬花展,我便遇見了他。百尺高臺,他坐在那里,俯視著長安花海,我只是輕輕抬眼,便見一身水藍(lán)色衣袍的他,目光對視的那刻,他朝我輕輕頷首……” 顧九趴著飯的手頓然止住,詫異地望著沉靜在追憶之中一臉愉悅的慕華胥道:“女的?” “咳咳咳……”那人被顧九這么沒來由的一句嗆個(gè)半死。 等他咳了好一陣后,才抬起“淚眼”朝著顧九,狠狠道了一句:“男的……” 顧九“呀”的叫了一聲:“你……原來你喜歡男人?” 慕華胥臉頓時(shí)垮了下來,卻也沒反對也沒承認(rèn),復(fù)嘆了一句:“不過,此生我與他終是陌路了……坊間傳幕皇后害他生母,致他殘疾,而我慕七改不了姓氏,天下慕氏皆出長安慕國公府,我一出生便是與他對立……” 那人兀自倒下一杯酒飲下。 顧九聽他這么一說頃刻間便知他所言何人:大雍璃王,卿泓。原來慕七與卿泓還有這么一段緣分…… “既是能知心,既是喜歡,既是相互欣賞,為何要拘泥于那些,想那么多作甚?還是連你也做了什么對不起璃王的事?”顧九笑道。 慕華胥聽得她說“璃王”二字,眉眼一黯,隨即卻想長安知璃王身體有疾者少,顧予阡又如何得知? 顧九方知她一時(shí)語急,說錯(cuò)了話,忙道:“不瞞你的,我有一個(gè)好友在璃王身前做事,我曾偷偷的叫他帶我溜進(jìn)去玩過?!?/br> 好友?桓青衣嗎?顧九想起桓青衣那張冷臉,不由的吐了吐舌頭,他兩壓根就不熟…… 慕華胥神色稍稍緩和下來,將方才顧九所說的話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 做了對不起璃王的事? 他幾乎是“騰”的一下站起,桌上的杯具相碰,發(fā)出一陣響聲,方道:“才不是,我慕七一不幫長安幕氏,二不與其他世族勾結(jié),我慕七無需巴結(jié)他們,更不會讓他們來利用我!” 顧九微張著嘴巴望著他,心里卻有些明白,靳南衣要慕華胥幫助寡月的理由了。 “這么說你是表面上依附于慕氏,又或者你只是做出于依附于慕氏的假象來?”顧九輕聲問道,凝著慕華胥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那么自以為有經(jīng)濟(jì)富庶的江南華胥樓做支柱的慕氏外戚,不是比傳言之中的要弱了一大半? “你只說對了一小部分?!蹦饺A胥說道,復(fù)看了一眼顧九,“怎么樣,你這飯也吃完了,故事也聽完了,是否要告訴我你要和我商量的事情了?” 顧九想她怎么就將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樓主,借你聲幽臺的姑娘們一用?!鳖櫨藕苁钦J(rèn)真的凝著他說道。 “如何?”那人歪坐在梨木大椅上說道。 “嗯……”顧九想了想,方道:“賺錢。” “賺錢?”那人眉頭凝得更緊了些,“怎么說?九爺你缺錢嗎?” 顧九白了他一計(jì),端起茶又準(zhǔn)備小啜一口,手卻被那人攔下了。 “你少喝點(diǎn)茶,這東西喝多了,小心你小腹更痛?!?/br> 經(jīng)他這么一說顧九紅了臉,他有必要女人的事情都知道的這么清楚嗎?不過他也是為了她好,想著無疑是溫暖的。 “你留著肚子,過半盞茶的功夫了再喝藥?!彼麑⒛遣璞七h(yuǎn)了些,才說道。 “好吧……”顧九妥協(xié)了,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不是九爺我缺錢,只是我只想借你的姑娘們用一下,看你幫不幫,不幫這事就罷了。” “你都開口求了我又如何不幫?這要是不幫便是我的不是了,幾天?”他凝著她,勾唇笑問道。 “到時(shí)候予阡再來找樓主。”顧九方要起身,便被那人按住了身子。 “喝了藥再走,凡羽那廝的藥我早命人去熬了,你坐著等著便是。我當(dāng)了你的娘家,你便得聽我的,你雖也不叫我一聲哥哥,我便是拿你當(dāng)親meimei來看的!”慕華胥說道。 顧九鼻子酸了一下,心底微微升起一絲感動(dòng)。 這幾日毓秀坊的繡娘們又忙活了起來,顧九設(shè)計(jì)的衣裳繡娘們開始著手去做了。為此店里還專門請了一個(gè)精通各類服飾的裁縫,人是慕華胥幫忙找的,手藝不在話下。 這幾日毓秀坊繡娘做的衣裙是將大雍婦人時(shí)興的衣裙做了一些改良,在細(xì)節(jié)上的處理切到好處,有肩頭、袖口多繡幾簇花卉,有在拽地三尺的裙擺上繪有幾許生動(dòng)的花枝,或者是裙裾正中近胸前處繡上花鳥蟲魚。大雍的服飾上不是未將繡藝融入,只是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一塊布上繡著的都是同一個(gè)圖案,反反復(fù)復(fù),莫不是“祥云”、便是“紋路”、女子的衣裙上的花朵也是重復(fù)繡來,少了生動(dòng),多了呆板。 而毓秀坊此次的目的便是將服飾變得生動(dòng)起來。不光女子的如此,也推出了男子的。 “大家都辛苦了。”顧九站在繡房門外看著屋內(nèi)一群埋首做活的繡娘說道。 “是,九爺?!崩C娘們抬頭應(yīng)了一句。 顧九又緩緩的靠近坐在最正中央的秦彩魚,輕聲道:“秦姑娘,我前些日子要小朱紅給你捎的圖,可是繡好了?” 秦彩魚將用青布抱著的東西遞給顧九,顧九欣喜接過,道了句:“謝啦?!北汶x開了繡房。 也不是什么只是四匹繡好底紋的布匹。 顧九拿著便去找他們坊里新請來的裁縫吳娘。 “吳娘,我托你幫我做幾件衣裳,做好再給我便是,我不著急,吳老慢慢縫。” 顧九將那青布包裹打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塊火紅的布匹上繡著素白的牡丹花從間,一只毛色暗紅卻偶有白毛相雜的狐貍,牡丹花以白色繡線和米色繡線交雜著,葉子是暗綠偏近墨色的那種,不與火紅沖突。 “這小爪子柔柔軟軟的也是白色的,看著人心情大好啊?!鳖櫨艊@了一句。 吳娘看著這繡圖與繡藝贊嘆了一句,末了道了一句:“這莫不是給樓主制的?” “正是!”顧九將那塊火紅的布匹拿出,再道,“這只小狐貍就留在衣服左胸近肩膀的地方,拜托吳娘了?!?/br> “然后是這幾件,吳娘可得給我第一個(gè)做完做好,那只狐貍的先放著也沒關(guān)系……”顧九先是從青布包里拿出一件素白的布匹,布匹上有兩處繡有飛鶴,只有一處鶴是站立著的。 顧九指著布匹上的圖案向著吳娘說道:“這飛著的鶴就是袖子下的,這拂袖之間飛鶴飛翔,盡顯風(fēng)流氣度……” 吳娘贊不絕口,這“九爺”倒也是玲瓏心思。 “這立鶴與上一件一樣繡在左胸近肩膀處?!鳖櫨旁俚?,“這塊靛青色的布就做一件深衣……” 靛青色的布上繡著的竟是竹林深處一溫柔的白狐,眉眼兒溫順,似是蜷縮著身子瞇眼打盹…… 吳娘笑道:“吳娘今日件了這繡布才知曉以前做了三十年的衣裳都是白忙活了的?!?/br> 顧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吳娘這么說予阡可就真真無話可說了,到底吳娘也是江南有名的裁縫,那江南別家的裁縫如何得活……” 說著二人都笑了,顧九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來,道:“這是這二人的尺寸,勞煩吳娘了?!?/br> 等到冬月至的時(shí)候,江南的冬天近了,一場雨一落,天氣就真的涼了下來,這幾日對陰寡月和顧九來說尤為明顯,一來,衣服也添了不少,二者,寡月的身體也衰弱了不少,他與南衣之別在他的肺部之疾比南衣心臟要嚴(yán)重一些。 說好了,好不容易她有空回來多玩幾天,要帶她去梅花廬后山走走,這會兒剛走了幾步路,便是咳上了…… 顧九伸小手給他拍背順氣,又頗為無可奈何又心疼的道出一句:“真不知道我沒來的那些年都是怎么活的……” 他咳的好些了,抬眼凝著她半晌,才勾唇癡癡然道了一句:“或許上蒼容我活著,便是為了等你……就像……” 就像南衣,活著便是為了等我們來江南。只是這句淹沒在了他的心潮之中。 顧九駭了一下,放在他背上的手滑落下來,心里美滿,卻是面上尷尬,她偏頭轉(zhuǎn)身走向那處籬笆欄,看到籬笆欄處跑動(dòng)著的小東西,眉頭動(dòng)了一下,欣喜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