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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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喟嘆一聲,沉默的低下頭。 大街上,人群之中,兩個戴著斗笠的人。 “主子。”冷星喚了身旁的男子一聲。 洛浮生不語,他盯著那第三輛囚車,那個女子是那么愛美的、愛干凈的。 姚瑋瑢在瘋瘋癲癲的說了一段話后反而安靜了,她抱著一個東西,一個錦盒子,她死死地抱著,方才也是為了不讓人搶走,和別人爭了個頭破血流。 而那盒子刺痛了洛浮生的雙眼。 那是他每月送給姚瑋瑢月例錢的盒子…… 每次都將月例錢裝在這個盒子里,命游杏送給姚瑋瑢,再要游杏去帶回來,只是最后一次他沒來得急去要游杏帶回來。 洛浮生黑色虎紋袍子下握著劍的手捏的骨節(jié)發(fā)白,他突然轉(zhuǎn)身上馬。 “少爺,你去哪里?” “回軒城!” 第三輛囚車上的姚瑋瑢緊緊的抱著盒子,猙獰的雙目望著盒子后變得柔軟。 “只有他對我最好……只有他是真心待我的……他不介意我生的胖,他不介意我長的丑……他將他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 她癡癡地念道,說著淚如雨下,滴滴答答的落在錦盒上。 囚車只往天牢而去,一路上不乏有群眾朝姚府的人扔雞蛋與爛菜的。 伴君如伴虎,世事造化,又有誰能預(yù)料呢。 —— 六月十二太子大婚那日,顧九被孤蘇郁帶回宅院后,就被關(guān)在屋子里,連御醫(yī)苑也沒有再讓去了。 那日夜里,他們從皇宮里出來。 “孤蘇郁,我是認(rèn)真的?!鳖櫨爬渎暤馈?/br> 猛地,一雙手扼住她的下頜。 “女人,別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陰寒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孤蘇郁,我真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顧九冷聲吼道。 “我是怎樣的人始終都是你的夫,你一生都別想擺脫開我!”男人厲聲說道,陰寒的眸子布滿血絲。 顧九抽吸一口涼氣,抬眼望向他道:“孤蘇郁,即使你是我的夫,你也休想將我禁錮在你身邊,我不是籠中鳥,也不是你鎖在屋子里的狗!” “你!——”男子手下的力度更加重了些。 顧九“啊”的呼痛一聲,男子猛地松開手。 “月兒?!彼幒哪块W過一絲傷痛,伸手摟住她,他該拿她怎么辦,怎么辦? 她竟然在失憶后還能與那人糾纏上,她就那么愛他,那么愛他?即使失憶后,還會記得那么牢? 他真想殺了那人! 他孤蘇郁殺人何嘗猶豫過,可是他卻在乎她的一句,殺了他,她便自殺。 還好,還好靳南衣沒有認(rèn)出她來,那么月兒還是他的,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能得到她的人和心…… “月兒,月兒,月兒……”他動情的喚著,將顧九摟的死死的。 顧九猛烈地掙扎著。 低吼一句:“你別碰我!” 趴伏在顧九肩頭的人如猛獸般抬頭,血紅的鳳眸盯著顧九茫然失措的面。 她說什么? 他心中寸寸抽痛,心一橫,刀削般的薄唇就往顧九的臉上貼去,因為面紗妨礙著,孤蘇郁舔舐過顧九的額頭,又滑向顧九的眉眼。 濕漉漉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顧九竟莫名的覺得一陣惡寒。 再也不是她見過的溫柔的孤蘇郁了…… 她身陷在黑暗的世界里,就是這雙手讓她覺得無比的熟悉溫暖,哪怕只有一瞬,她也是心動過,感激過的…… 可是這雙手,卻將她推到在地,又扼住她的下頜,現(xiàn)今這雙手還在她的身上大肆的虐奪著。 她猛地運起內(nèi)力,推開身上的男子。 孤蘇郁毫無預(yù)料的被她這么運氣一推,顯然沒有遞與,一下子撞在了車壁上。 “轟”的一聲響,車簾外的韓溪愣了一瞬,回頭問了一句:“主子?” 車內(nèi)人沒有答話。 顧九沉聲道了一句:“別讓我恨你?!?/br> 孤蘇郁陰寒的眉目陰鷙褪去寫滿了傷痛,之后的一路,二人靜靜地坐著直至回府。 孤家宅院與孤府不是一處,馬車進了孤府之后,還要走許久才能到孤家宅院。 也是這一次顧九開始認(rèn)真“聽路”了。 先是馬車在一個府邸門前停下,有小廝上了引板引著馬車入府。 接著小廝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馬車并沒有停下,而是一路在行,似乎是又聽到小廝的聲音,顧九猜想馬車已從后門出了這座府宅,接下來的一路,一路上靜寂無聲。 沒有行人,便不是街市,她想定是城中偏僻處,長安城她并不熟,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里。 接著她好像聽到了漁舟唱晚的聲音—— 是的是漁歌,以前她上馬車的時候總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她記得這聲音的,當(dāng)時也是沒有多在意,如今她已對孤蘇郁起疑了,便開始記路,她想或許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了,以后孤蘇郁還讓不讓她出來已有定論了。 顧九努力的想,長安城中能聽到漁歌的地方,必然有湖泊或者河流。 她細(xì)細(xì)聽了許久,又不能讓孤蘇郁發(fā)現(xiàn)了,她微瞇起眼睛,裝成睡覺的樣子。 歌聲很遠(yuǎn),又很近,就在這方圓不遠(yuǎn)處,她不知道這夜里有誰在唱歌,她努力的辨別著,似乎是女子在唱。 不對—— 并不是漁歌,是女子的采蓮曲。 或者該說,有漁歌也有采蓮曲…… 那漁夫的唱聲離得這里很遠(yuǎn),而這女子的聲音久久的繞在這里,散不去。 若是采蓮曲,這附近該有荷塘,而且漁夫的唱聲雖遠(yuǎn)卻能聽到,就說明這里還是有江河的。 城東有河流荷塘的地方都聚滿了人,形成鬧市,白馬寺旁的十四橋就是,不可能是城東。 城北雖有湖泊,這個時候城北的荷花還未開的,常采蓮曲的姑娘不會這么多…… 至于城南,世家貴族的地方,那里不會有平民少女們嬉戲。 這里是西城…… 顧九美目微瞇,她只要確定自己在哪里就好。 孤蘇郁扶著顧九回房后,就命了那小丫鬟來照顧顧九,之后的幾日,他不準(zhǔn)顧九去皇宮,也沒來見過顧九。 顧九卻是難得親近,有意無意的套著那小丫鬟的話。 這天,她突然想起那個禁園—— ------題外話------ 其實顧九離寡月真的很近…… 這個地理位置,聯(lián)系紫藤園前石榴林子的那條河流。還可以聯(lián)系一下【寡月非寡情】那一章柳汀送寡月回西郊學(xué)府時候經(jīng)過的池塘。就是這附近繞了繞去。九爺可能要學(xué)劍術(shù)了,雖然遲了點。這兩天更的少了幾千字,明天多補上。 ☆、第十九章 纏郎怨(一) 顧九伸手拿起方才那丫鬟送來的茶,端起后又放下,終是未曾飲用。 那丫鬟見她將杯盞拿起又放下,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地靠過來。 顧九聽到腳步聲微微勾起了唇角,知道是那丫鬟來了。 “夫人,您不喝這茶嗎?”那丫鬟問道,“那奴家給您端下去了?!?/br> 顧九搖搖頭,那丫鬟不解地皺眉。 許久顧九才應(yīng)了一聲,丫鬟詫異的看了顧九一眼將那茶杯端了出去。 丫鬟走后,顧九就從座椅上站起,朝著床榻上走去,孤洵睡在搖籃里,未發(fā)出一絲聲音。 其實她逐漸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了,雖然還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能見到一絲光影了,可是,在她就快要好的時候,孤蘇郁斷了她的藥…… 真真是可惡,孤蘇郁…… 顧九擱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握緊。 他不來見她,也不讓她去找他,就真真是想這般把她囚禁一生? 還是,他在等她冷靜,等她想通? 顧九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每每想起皇宮里偶遇的靳大人,心中就抽痛數(shù)分,她是認(rèn)識他的嗎?可是,他分明不認(rèn)得她? 若是她認(rèn)得他,他為什么不認(rèn)得她呢? 還不容她繼續(xù)想下去,寧靜的房間里,一聲孩童的哭啼傳來。 孤洵醒了…… 顧九摸著去抱他。 “娘……娘……”小孩子已會斷斷續(xù)續(xù)地喚著“娘”了。 顧九倒不排斥這一聲“娘”,心中有怨也不該牽扯到孩子,他是無辜的。 只是她的記憶……何時她才能記起往昔? 顧九抱著孤洵,柔聲安撫著。 外面的小丫鬟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從外頭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