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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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置的一手撫上顧九的臉,圍巾被挑開,少年的瞳孔震了一下,指腹下的肌膚如此真實,不是夢—— “九兒……” 他嘶聲一喚,將顧九擁入懷中。 他緊緊的摟住她,溫?zé)岬臏I落了下來。 “九兒,你還活著,真好……真好……” 他身子顫抖著緊緊地摟著顧九,就怕這是幻影,一松手,就會消失…… “別離開我,九兒……” 他不介意她說他弱懦,更不介意旁人的眼光。 顧九怔怔的聽著他嘶聲呼喚,一時間,分不清這幸福的感受,是真是假。 ● 女人,瘸了一條腿,被夜風(fēng)手下的一員副將,從青圖草原帶回來。 這是夜風(fēng)入營帳后,同將將醒來的陰寡月說的。 夜風(fēng)進營帳時的激動與欣喜,被瞧見二人相擁的怒意給淹沒了,于是乎上前道:“寡月你還能醒來,我很高興……” 他聲音沙啞,他欠著寡月一條命。 他冷目望了眼顧九,又道:“我的屬下在青圖找到了她,瘸了一條腿,拖的時間長了不得好了?!?/br> 起初榻上的少年震了一下,這一震連懷中的顧九也愣住了,她無情無緒,只想推開他。 榻上的少年,愣了片刻,笑道:“我的傷不礙事了……” 這一句是回夜風(fēng)的。 他依舊摟著懷中的女子,她穿得很厚,而他卻依舊能感受到她的嶙峋瘦骨…… 他呼吸一窒,竟是大力到將女人摟上榻,他不是不懂青圖的女人是何意,也不是不懂夜風(fēng)的意思…… 他咬著唇,眉眼已有氤氳之色,顫聲說道:“九兒,陪我……” “我只要你陪著我……” 他竟是將顧九拽上了榻,快手給顧九褪去了鞋襪。 他的舉動無疑是像夜風(fēng)宣告著什么。 夜風(fēng)目光觸及到寡月胸膛處滲出的鮮紅,眸光一斂,正欲開口,且聽那榻上的人道:“夜風(fēng),我救你一命,求你,留下九兒,不要趕她走,若是趕她走,便將我一并放走……” 寡月懷中的顧九驚懼的抬眼望向夜風(fēng)又望向寡月,她不是不想掙扎,只是,這個溫濡少年在將她拽上床榻的時候竟然點了她的xue。 “你忘記了你的仇恨,你的冤屈,你竟然想同她一并走?”紅色戰(zhàn)袍的人厲聲說道,差點手中的湯藥還有稀粥就要被他甩了出去。 夜風(fēng)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他將藥碗和粥碗都擱在書案上,快步離開。 “都別進去!”夜風(fēng)對營帳外的人吩咐道。 ● 營帳內(nèi)的床榻上。 少年給女子褪掉外穿的衣袍,將女子放在羊毛褥子下。 褥子很干凈,是顧九今日才給他換的,他的身子有醫(yī)官來打理過,且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顧九是這些天第一次躺在床榻上,很暖,心卻很涼。 少年的眼眶,從醒來便是紅紅的。 “九兒……”他撫摸著她的瘸腿,下巴婆娑著她的額頭。 瘸腿很明顯,膝蓋那處的突起還有髂骨處的突起,手都能摸到,除去這骨關(guān)節(jié)的突起外,還有腿上,腰腹部的數(shù)條樹枝的刮痕…… 少年指腹游走過的地方,都是疤痕還有突起…… 他喉間發(fā)出一聲沙啞的單音節(jié),讓顧九震了一下,這聲音就像撕心裂肺的哭泣一般,只有一聲,如柴刀刮竹一般。 接著,有溫?zé)岬臇|西,從顧九的額頭流淌過鼻梁。 他,哭了…… 她從不見他哭過的…… 寡月不知道她到底經(jīng)過了什么,只清楚,她過的不好,很不好。 從崖下落下來,怎么到了青圖,他不敢想象,更不會去問。 他緊緊地摟住顧九,微涼的唇觸在顧九的額頭上,發(fā)瘋了似的吻。 “九兒,我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 他吻她,從額頭,慢慢往下,他將她平放下來,這一瞬,她對上他炙熱的眸。 他倉皇的移開目,不敢看顧九的眼,卻在下一刻,低頭,閉眼,吻上顧九的唇。 “九兒……讓我將我的全部都給你……” 他低吟完,唇火熱的落在顧九的唇上。 顧九的眉眼猛地睜大—— 溫?zé)岬臏I,亦滾出女子的眼眸,她本以為她無淚了。 少年的手滑向女子的腰封,他的真情不摻半點假,他閉著眼,唇在女子的唇上撕咬著。 胸前破裂的傷口又滲出血液來,他不曾理會。 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給她他的全部!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他只要她。 不管她是否經(jīng)歷過其他男子,他要都她—— ● 顧九,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不會…… 他的確褪下了她的衣衫,也的確坦誠相見了,也吻了她。 只是……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末了,他喘息了很久很久。 許久之后,他在她耳邊說道:“九兒,我是你的了……你不得離開我了……” 顧九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什么。 他不會……他不會還說他是她的…… 寡月起身穿好衣服,又給顧九掩好被子,羞紅的臉上紅暈未褪,他撐著身子去爐子邊打了熱水,又兌了些冷水,先給顧九清洗了,才清洗自己。 寡月的確不懂燕好之事,只知道這樣就是要了顧九,他擰干毛巾掛著的時候才注意到胸前的傷口。 他自行打開纏繞在身上已滲出血跡的繃帶,再自行上了藥。 末了他喝了粥,再回到榻上,他摟著顧九,像個吃到糖的孩子,一臉的滿足…… 他要她,不論她變成什么樣子,他只要她…… 愿我如星君如月,一生一代一雙人。 他本一無所有,僅能給她的只有這個承諾,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他還能給她什么? 寡月?lián)崦櫨诺哪橆a,忽地臉又紅了,再度吻了下去。 顧九的xue道已自行沖破了,她伸手握住他的一只臂膀。 “九兒……”少年詫異了一瞬,不禁抬起炙熱的眼眸受傷的凝著顧九。 “別了……”顧九低呼一聲,別開滿是紅暈的臉。 顧九將身上的少年推開,從床榻上坐起,毛毯滑落了下來,肩露在外頭。 她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身后一暖一件羊毛毯子覆蓋在了她的身上,那人沒有看她,只是將她裹的更嚴實了些。 顧九將那人給裹上的毯子不露聲色的褪下,開始緩緩的穿衣。 她穿完上衣,又去穿下衣。 寡月沒有立即阻攔,待顧九穿好中衣和一件小襖子,她掀開毛毯正欲出去。 寡月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手中緊握的部分很是纖細,他震了一下,卻沒有翻開。 顧九低著頭,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末了,許久女子才淺淡的開口:“我們好聚好散吧……” 她說的極其平淡,轉(zhuǎn)過身去就要下床。 曾經(jīng)她想,與他共歷風(fēng)雨; 曾經(jīng)她想,與他攜手比肩; 曾經(jīng)她想…… 她突然覺得世界如此開闊,這半年來她的逃避如此可笑,她不會逃避了,她要回到大千世界中去。 她微勾唇間,空著的手輕輕掰開他鉗制著他的右手。 她溫?zé)岬氖致湓诠言碌挠沂稚?,寡月震顫了一下?/br> 她輕緩的松開他的手,沒有弄疼他,她表情淡然,雙眸清明,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就在前一刻,她想通了。 不必偏執(zhí)的去逃避什么。 少年的手被她一根根掰開,若是他還想著鉗制她,也定是能強行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的,又哪里容她掰開他的手。 只是,他凝著她唇角揚起的笑容,心中抽痛,她神情淡漠,平靜無波。 她,真的,都要放下了嗎? 顧九背過身子去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又轉(zhuǎn)身,看到少年依舊凝著她。 寡月的目光沒有移開半分,顧九看著他泛著微紅的鳳眼,修長斜飛入鬢的眉,蒼白的臉,堅毅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