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在后宮崛起、重寫人生、世家再醮記、重生灰常甜蜜、放妻書、裙釵記、獻給洛基的花束[綜英美]、[歷史]清穿之福晉萬安、榮光[重生]、軟妹子重生記
那少年果然正過臉來,那雙清澈的眸就似在為自己辯解。 他咬著唇,剛松開想為自己辯解,又哀怨的咬著唇…… 那薄唇,抖啊抖啊,抖的顧九瞧著都心疼了…… 她早知不會是他買的這種書,哎,他何必如此“可憐兮兮”的呢? 顧九甩甩頭,更上前一步,秀眉皺起,佯裝著惡狠狠地道:“你再不給我吃粥,是想……我吃你嗎?” 少年的眼睛睜大了些,唇抽了抽,他僵硬著身子要去取食盒。 顧九詫異了一瞬,似泄氣的皮球似的,木頭樁子就是木頭樁子,沒救。 不過,他能這么快就適應(yīng)過來她還是頗覺得欣慰的,至少他不是…… 那人打開食盒取出食盒中的那碗快涼掉的粥。 他小心翼翼地端了過來,淺淺柔聲說道:“九兒,涼掉了……” 顧九瞧了眼粥,上前去就要接過粥碗只見那人的手輕不可聞的顫了一下,似要收回,卻依舊固執(zhí)的端著碗。 顧九眉頭一挑,美目一瞇,要去接過他手中的碗,哪里曉得略帶薄繭的指腹擦少年蒼白而絲滑的手背,那人又是一顫。 顧九眸光滯了一下。 連手背都可以紅? 好敏感的人兒?。?/br> 嘖嘖,小尤物! 真想瞅瞅他全身粉粉嫩嫩,霞紅滿布的樣子…… 顧九接過粥,心里白了自己一計將那些有的沒的全從自己的腦海里驅(qū)逐出去。 她狼吞虎咽的喝掉了一碗涼粥,壓下心頭的火,只覺得自己這會兒舒坦多了。 放下碗,卻發(fā)現(xiàn)那少年的目光依舊凝著自己赤著的腳。 似乎是有些冷…… 還不待她多想,只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已離開地面被人攔腰抱起。 顧九雙目猛然睜大。 “你、你、你……要干什么?” 寡月眉頭一皺,心中一緊,眉頭卻是一挑,小野貓也有怕的時候? 他頗為詫異的多看了顧九一眼,只覺得她將將吃完粥后飽滿的唇,煞是……好看。 晶瑩剔透,色澤紅潤,漾人心神…… 顧九從寡月清澈的眸里竟然讀出一絲貪婪。 貪婪? 她身子止不住的輕顫了一下,這一刻她似乎是想到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那個一身黑袍,容顏絕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 孤蘇郁。 寡月明顯的感受到了顧九此刻的異樣,他本是失神的眼里閃過一抹深疑,他能讀出顧九剎那的恐慌。 恐慌? 他以為顧九是在畏懼他,也在下意識的排斥他。 他不禁想起在班爾拉草原的那一夜。 他逼迫著她,做了她并不想做的事…… 只是短暫的遲疑他放下顧九,給顧九蓋上被褥子,在床榻邊沉默著坐了一會兒后,就收拾了食盒離開了。 顧九許久才緩和過來,再等她環(huán)視一周,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了少年的蹤影。 她不甚在意,只是緩緩的褪下衣袍,再度鉆進了被子里。 還是被子里頭暖和啊…… 不要再來吵她了,吃飽了便讓她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吧,反正三日后又要舟車勞頓了。 ● 寡月回到房里就瞧見顧九已睡下了,他長吁了一口氣,又想起將將的場景,臉不知不覺又紅了,他慌亂的伸手拍了拍額頭。 上前去,他給顧九掖了掖被褥子,又給顧九理了理頭發(fā)后,才深嘆了一口氣。 他放下床榻上的床簾子,又熄滅了一旁的油燈。 他轉(zhuǎn)身離去,腳下又踩到了那本厚厚的春宮……錦集…… 他背部一陣發(fā)麻,又是一陣面如火燒,他后退一步,顫身彎腰去拾,將那書扔進了廢紙簍子里。 本就不該留的,還好九兒沒有想岔了,或者,想岔了她也不會告訴他啊…… 他嘆了口氣,朝書房走去。 畢竟在旁人眼里,他與顧九還未成親的…… 便是在書房里去將就一夜吧。 樓外的衛(wèi)箕和小易見房里的燈熄滅了。 小易正嘆了一句:“主子今天的寒癥應(yīng)該不會犯了吧。” 小易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衛(wèi)箕亦是摸著下巴點點頭。 便是如此吧,只要主子好便好。 “主子今日有得依偎了,易大哥,今日和我兩將就一下吧?” “誒,不必了,書敏沒有斷袖之癖?!毙∫仔Φ?。 衛(wèi)箕白了他一眼,二人各自回房,卻未瞧見他們走后,主廂書房的燈又燃了起來。 寡月看了一會兒書后,又將火爐里的火撥的旺盛了些,放了些新炭便睡了下來。 到半夜的時候,他全身又似是冰冷起來,從腳涼至胸膛,他翻了個身子,又是冷汗淋漓而下。 他習(xí)慣淺眠,維持這種半清醒半昏睡的狀態(tài)于他而言也著實困難,他不想吵到顧九,咬著唇,不再輾轉(zhuǎn)。 許久,他身子依舊發(fā)抖,想要運起內(nèi)力,又想起凡羽的話,切莫妄自動用內(nèi)力。 他本該是可以壓制這種癥狀了的,可是因一路從江南趕至長安,又斷了藥浴和藥,所以便又反復(fù)起來。 他正要將頭深埋在被褥子里,一只溫暖卻帶著薄薄細繭的手,覆上了少年的面。 “你怎么了?”黑暗中那人問道。 自從在孤家府宅生過逃離的念頭后,顧九便是如他一樣習(xí)慣了淺眠,淺眠比深眠好,她后來才意識到這一點。 陰寡月感受到那只溫暖的手,就像在冰天雪地里汲取到一絲陽光,他努力的將臉靠了過去,想要挨得更近,獲取的更多些。 “寒癥犯了?” 女子有些沙啞的問道。 “……”那人沒有答,許久才顫抖著支吾了一聲,“冷……” 顧九震了一瞬,沒有多想,掀開他的被褥子,鉆進了被子里。 顧九在外頭站了一會兒了,身上也是漸漸涼了,可是寡月碰到她竟是像碰到火爐一般緊緊地抱住。 顧九沒有多想,任他抱住,又摟住他。 原來,他的寒癥,不是開玩笑的,她也是初次見到這種詭異的癥狀。 因受傷的時間,還有西涼的嚴寒,他的身子便是損了。 顧九心中一痛,摟著他更緊了些,他這一箭她不會忘記是因為夜風(fēng)所受。 她原是不知道夜風(fēng)在他心中如此重要,竟然到了舍命相護的地步? 莫名的她覺得心里堵的慌。 “陰寡月……” 她柔聲喚了一聲,接著火爐照出的微微光亮,她凝著他所在的方向。 少年喵嗚似的回應(yīng)了一聲。 顧九暗自覺得好笑,竟是脆弱的如同初生的嬰孩一般…… “你……心里誰最重要?” 她話音剛落,心弦顫動了一瞬,微微覺得心頭發(fā)緊。 許久,她又聽聞懷中的少年嗚咽了一聲。 “嗯?”她沒有聽清,想再問一遍,忽然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她頗覺有些無奈,又笑自己的無聊。 顧九醒的早,從書房的床榻上爬起,給少年掖好被子后,就回了自己睡的床榻。 她本是不想離開了,如今正廂的床榻冰冰涼涼的,而且火爐里的火燃燒了一夜也快熄滅了…… 她還得自己捂熱,只是她著實不想等寡月一覺醒來瞅見她爬上了他的床榻…… 她臉一燙,那樣的滋味不好受的…… 她硬著頭皮上了床榻,捂熱便捂熱吧,捂熱了再睡一覺。 寡月在顧九離開床榻的時候就醒了,雖是如此,他很滿足。 九兒心里有他,便足夠了。 他不該讓九兒憂心的。 可是,他好依賴九兒片刻的溫存,不想失去,卻想要的更多些…… 約莫睡了半個鐘頭,寡月便起來了,將自己的被子抱來給顧九蓋上后,才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