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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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她月事來的時候,小腹時常痛,可不可以做出什么“暖宮帶”來?或者男子用的“護腰帶”? 最好里頭能放一些保質時間較長的中草藥…… 顧九覺得這個突然而來的靈感不錯,不若嘗試一下。 等會兒就問問陰寡月那廝,有什么草藥可以做這些的,或者聽聽他的提議。 對了,還有玉石坊的事情,從玉石坊老師傅那里她已經得知了那個……玉簪子的事情,那是陰寡月到江南的時候親手設計,親手打造的…… 為她打的,也不難得知后來是謝珍將這個簪子弄得滿城都是了…… 她表面上將簪子還給了寡月,然而卻在背地里讓人打造了一只不一樣的,還帶著同長安命婦們去拜見皇后。 現在回想起那一夜傷心無比的陰寡月,她都心有余悸,那一支簪子,她已小心珍藏了,如今也沒聽到那些貴婦們談論那玉簪的事了,看來那夜的詩會,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成效的…… 寡月捧著茶壺從房外進來,臉上帶著憨厚又寵溺的笑。 即便是這樣相處的日子十分的短暫與不易,可他由衷覺得滿足。 他瞧見顧九歪坐在茶榻一側,手中把玩著的是他命小青嗮好的決明子。 他無聲的給顧九泡茶,斟茶。 “對了,寡月我問問你有什么草藥可以對小腹好……” 歪坐著的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不明她如何起性問起這個來。 寡月沉思了片刻,微紅著臉道:“九兒說的是益母草嗎?……” 他方才想了想九兒的意思,應該是用草藥外用…… 聽他這么一說,顧九坐正了身子。 益母草嗎? “益母草能活血調經‘利尿消腫。對月經不調,痛經,經閉,都有作用。”寡月微笑著走近道,“還記得以前你月事來的時候腹痛時喝的湯藥嗎?君藥就是益母草……” 顧九恍然大悟,可聽他將“月事來時”說得這么順溜又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那少年像是懂了似的,又騰地紅臉,干咳了幾聲。 這一咳,顧九倒是不安了,以為他病又犯了,急急忙忙地站起來,問東問西的,那少年臉更紅了,捂著唇道:“沒事,沒事……” 顧九見他是真沒事才放下心來,她同寡月說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寡月你說將益母草曬干了縫進布袋里,做成‘暖宮帶’如何?會有效果嗎?”顧九問道。 寡月遲疑了一瞬道:“效果是有的,可是……現在是冬季,益母草要在夏季才能開花、采摘,這一來,九兒也只能等到明年夏季了才能著手去做……到了冬季就能做你要的暖……咳咳……帶子了?!?/br> 顧九凝著寡月緋紅的臉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如今要是購置益母草只能去杏林閣那種“藥店”里頭買了,無疑草藥的價格會隨著生產季節(jié)而變化,等到明年夏天,再著手采摘吧。 “我手下的藥莊里頭,剩下益母草可以先試試,明年便著手嘗試吧……”顧九摸著下巴道,希望能對大雍女性有利,最好能讓她大賺一比。 “嗯……”寡月溫和頷首。 末了,他走到一處柜子前,取出一個捧盒來。 顧九盯著他手上的捧盒,面帶疑惑。 “這是小易給你捎來的零嘴?!惫言滦Φ馈?/br> 寡月將捧盒打開來,原來是大棗…… 不過這大棗是用蜜糖腌制的,很大顆,又很甜膩,寡月吃不慣這些,但是看著顧九吃得開心,他就很開心了。 這大棗是從齊魯運來的,到了長安再由一品樓的廚子們腌制,所以這大棗只有一品樓能買到,一到近臘月的時候就被這府那府搶光了。 “小易都開始辦置年貨了?”顧九訝了一下。 寡月點點頭,道:“前幾日特地同他說了下的,趕著臘月前東西便宜一點,到了臘月柴米油鹽都會翻倍漲的……” 顧九點點頭,明亮的雙眼盯著寡月,想不到她忘了的事情他都能處理好,而且他什么都懂,上至國事廟堂,下至柴米油鹽…… 也果真是出得廳朝堂,入得廚房…… 得夫如此……她還有什么好強求的呢…… 捧著他遞來的茶杯,顧九唇角又揚起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 寡月挨著她坐下,柔聲道了一句:“再樂什么呢?” “???”回過神來,顧九羞赧地望向他。 也沒樂什么啦,就只是樂她撿到一個“活寶”而已…… 見顧九但笑不語,抿唇不答話,寡月也沒有多問,摸了摸她的小手,感受到是溫熱的,心里便踏實了些兒。 “九兒,桌上還有幾本話本,好像是你常看的那家出的新書,你若閑著無聊可以翻翻,我去扎馬步了……”寡月摸了摸鼻子,他只是怕夜風回來瞧見他沒長rou,又有得折騰了,也不知夜風這幾日如何了,他那“要緊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嗯……”顧九見他如此體貼,便乖巧的應了聲。 等寡月走后,顧九才反應過來,??吹哪羌页鲂聲?? 顧九狐疑了一下,朝書案移動過去。 原來是單行本,也不知是講誰的,顧九饒有興致地翻開來一看,只見一個火紅衣袍的美人兒慵懶地躺在樹上,一個水藍色衣衫的少年在玉簪花樹花枝下端坐撫琴,沒有文字,只有幾個畫風唯美的圖片…… 顧九瞅著那幾張圖片,時間一晃而過。 · 卿灝回宮一趟,與太子妃鬧了一場后,就趁著黃昏離宮去了別院,要他對著太子妃那張冷臉,或者再聽母后的嘮叨,不若去別院將就。 因司幽凰一事,太子卿灝從臨安火速趕回不說,還責罰了當事的幾個隨行近衛(wèi)。 那幾個近衛(wèi)一開始接到湮魅影的信函時,因臨安王舊部一事,沒有及時告知太子,而是事隔多日之后,太子才從他們口中獲悉。 那日太子還在聽畫船上那些戲子的清唱,一得知宮中之事就火速會京。 什么臨安王舊部的歸順問題全交與幾個屬下去做了。 雖說事情已進展到,臨安王舊部不得不就范的情況了,可是太子如此草率回京,是不是太過輕率了…… 況且太子因故離開皇宮已是不易,這樣離京的機會就被生生錯失了嗎? 湮魅影站在太子的書案前,他能感受到身旁的陰寒氣息,他大氣不敢出的低垂著頭,屏住呼吸…… 若不是因為那安雨翎是個太監(jiān),太子估計一怒之下要去玉漱宮偏院翎臺去將那處夷為平地了! 湮魅影如今心生疑惑,按理司大人不過一個臣子,太子這樣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些? 早年太子近衛(wèi)有一兩個遇難的時候,太子雖表現的低沉,著手料理那些人后事時,也不見哀傷??? 殺手的世界里沒有男女之情,只有主仆之間的忠誠,和太子對他們的重視,所以湮魅影以為太子只是比起他們異常重視司幽凰罷了…… 司幽凰能嫁與安雨翎,對于形勢也不見得是無利的,畢竟司幽凰是太子的人,湮魅影如此想到。 末了,他見太子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冷聲道:“司幽凰是本宮的人,就算是今天許給了一個太監(jiān),日后也還是本宮的人!” 他將“太監(jiān)”二字咬得極重,明黃色的太子冕服內,十指緊握成拳。 太子妃的不安分已讓他無比的反感,安雨翎那里他又是不知底細,無能為力! 湮魅影不懂太子具體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他們是太子的仆從,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 “魅影,你去問孤蘇郁貍門一事進展如何。”卿灝冷聲同湮魅影吩咐道。 “是……”湮魅影低垂的頭不曾抬起,應答、然后躬著身子退下。他心里清楚若是貍門一事孤蘇郁有進展一定會來找太子的,這么久沒來,定是貍門之事無果…… · 夜風抵達臨安是這夜黃昏,進了臨安便命屬下給云羅和高鄴二人留了信,酉時剛一過,云羅和高鄴就趕來夜風下榻的客棧了。 云羅和高鄴沒想到主子放下長安的事情來臨安了,看來主子這里一定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如何了?”坐在高座上的夜風凝著云羅和高鄴二人道。 云羅同高鄴上前一步,高鄴瞧了眼云羅,示意他先說。 云羅嘆了口氣,走到夜風身側,低聲道:“我同高鄴前幾日都分頭盯著那畫船和城南的幾個臨安王舊部的宅院,屬下猜想……那伙人一定同那幾個將軍達成了協議,是想將那幾人的家屬從太子手中救出來……若是這樣那些人才會愿意效忠那伙人的頭目?” 夜風這一路上也是這般假設的,只是慕華胥借用臨安王的兵力去救六皇子?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些兒?臨安王的舊部如何同意去做這種事情?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 只是……出于內心深處那份蓬勃野心,他也做不到將這獲得臨安王舊部的兵力的機會假手于人…… 何況,他連嘗試都沒有嘗試。 他此行便是為了一查慕華胥,再盡可能的對臨安王舊部進行了解。 “主子……有何計劃……”高鄴凝著夜風深沉眉目,不禁按捺不住的問道,他們逗留于此地十天半月,如此毫無下手之處,他們也是心中頗為無可奈何啊。 “不……”夜風撐著下巴道,云羅和高鄴二人都不解地望向自家主子。 “臨安王的兵力……現在各股勢力都在爭著搶著,如此一來……我們更加不得插足了……” 云羅和高鄴臉上的神情頓改,有疑惑,有惋惜,更多的是不解…… “主子……”高鄴是個性急的不禁喚出口。 夜風一抬手,打住了他,只是他們既然知曉了這伙人背后的勢力,就不能再插足臨安了,隔岸觀火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慕華胥,他究竟要做什么? 以他江南商賈的身份,他要兵力作甚? 再者,以他西涼皇子的身份也不該去動臨安舊部的兵力…… 這里頭究竟藏著什么陰謀呢? 慕華胥頂著慕氏的帽子,與太子為敵,他究竟是要暗中做什么呢? “高鄴,你的傷沒事吧?” 夜風望向高鄴問道。 “回主子傷沒事,那畫船的人知道驚動了我們,在出事當夜就走了……” “嗯……”夜風凝眉道,以華胥樓主的警覺,子凝香是不會再出現了。 夜風從座椅上站起道:“留兩人在此打聽消息,你二人隨我去江南?!?/br> 夜風說著對后頭跟來的兩名黑衣屬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