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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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那華車之中走下一個身絕美的女子,她臉上蒙著面紗,手拽著碧藍色的衣裙,神色可見匆忙,急急忙忙地朝多景樓走去。 似乎是感受到一旁有目光的注視,那女子正在那時候回眸一瞥,正巧朝顧九和鄭子衿這處望了過來…… 也不知那女子看到了沒有,蓮步輕動,進了多景樓。 顧九將想對她“動手”的鄭子衿推了回去,淺淡道:“你再不老實,爺將你連同你的禮物丟下車去。” 這話雖是對著鄭子衿說的,可是顧九的目光卻盯著那進了多景樓的女子和那馬車。 鄭子衿本來因顧九這些話氣得半死,可見她神色凝重,又不禁回憶起方才那女子,忙湊過去道:“你在看什么?那女子是誰?。俊?/br> “認(rèn)不出來……”顧九輕聲嘀咕道,目光還落在外頭。 “那你還盯著看個什么勁兒!”鄭子衿有種想用手中的禮盒砸死顧九的沖動。 “可我認(rèn)得那車啊!”顧九想一巴掌把他扇到長安城墻上去,真聒噪! 鄭子衿一聽來了興趣,道:“這是誰的車啊?” 伴隨著鄭子衿的話語將落,顧九感受到那車上一道目光朝她投來,這一刻他似乎是確定了什么,猛地她躲在了一旁陰影之中,伸手垂下車簾。 “走吧?!?/br> 顧九這么一說,那車夫忙駛動馬車。 “到底是誰的馬車?你不說你認(rèn)識嗎?”鄭子衿依舊在一旁嘰嘰喳喳,顧九卻是一副神情凝重,心思重重的樣子。 璃王卿泓……怎么會和一個女子在一起? 那女子……怎么有些熟悉呢?似乎是…… 一絲靈光閃過腦海,一張年輕美麗的臉閃過顧九的腦海。 是她。 她還真是得償所愿了…… 璃王卿泓如此男子,從不近女色,能讓這女子上車,總歸是有些原因的。 這原因顧九能想到的,只有好感之類的,那好感也不言而喻是哪一種好感了。也但愿是她多想了…… 顧九滿是疑惑的沉思著,鄭子衿見顧九也不理會她,便也停止了嘰嘰喳喳,自知無趣的靜坐在一旁。 多景樓這頭,那淺藍色衣裙的蒙面少女神色匆匆地進了樓后,同掌柜地低聲道:“掌柜的,要上好的金瘡藥,還要肌丸,還有定神丸……” 她慌張地同掌柜的說完自己想要的東西。 掌柜的瞅著她的樣子,點頭又搖頭道:“姑娘這生肌丸你要到一品樓去買?!?/br> “一品樓?”少女懂了他的意思,忙道:“那生肌丸沒有就先把其他的給我包了,我急用?!?/br> “是,姑娘你稍等片刻。”那掌柜的忙吩咐樓里的小廝給這少女包東西。 東西一拿到手,那一直盯著樓外不遠(yuǎn)處的馬車的少女便扔下銀票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女子提著衣裙上了那外觀簡陋的馬車。 “你快離開……”馬車上氣若游絲的少年沉聲說道,絕美的臉上帶著冷漠的疏離。 那少女握著手中的錦盒不依不饒。 若不是在南邊的郊外遇見了他,無意間的好奇掀開了馬車的車簾,還不知道這遺棄在密林中的馬車上的人是他…… 他為什么會在南邊的密林里?而且近衛(wèi)和車夫都不在? 于是她喚自家隨行的人將他的馬車趕出來,再來這里給他買藥。 沒有想到他會在半路中醒來,沖著她低吼,要她離開,他說他在等人。 他在等人?等什么人呢?他的屬下呢?莫非他在等他的屬下? 可是她看到他淺色衣袍上滲出的血漬,他流血了…… 他說是舊傷,不讓她管,要她走開,越遠(yuǎn)越好。 或許他第一眼就認(rèn)出她是誰,或許,他就是拒絕這每一個要與他親近的人…… 為什么要趕她走?在很早的時候,他的一切就印進了她的心里。 她的等待,她的守護,不為別人,只為他啊…… 少女收回思緒,命令外頭的隨從駕車。 “你回不了王府,不如我?guī)闳ヒ惶?,你放心那里沒有人發(fā)現(xiàn)?!鄙倥崧曊f道,語氣里有央求卻沒有商量的意思…… 卿泓搖搖頭,他要等青衣的……只是他臨時舊傷復(fù)發(fā)了,加之在密林里頭等著青衣和九個屬下回來,卻因這女子被帶到了這里…… “送我回來得地方……”他吃力地說道。 少女猛地?fù)u頭道:“那里很危險!我從那邊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黑衣人!他們武功甚高!” 少女語音剛落,卿泓猛地望向她。 “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出現(xiàn)在林子里?”卿泓伸手似要對面前女子行什么無禮舉動,可是當(dāng)手伸出后,又懸在了空中,他緩緩垂下,牽動了胸前的舊傷,痛得眉頭一皺。 少女眸光一黯,搖搖頭道:“我每月都有幾日,要在那里練劍……寅時天還沒亮我就感覺不對勁……” 只是練劍嗎?這么碰巧? 不怨卿泓不信,只是慕謝兩家,他不信…… “你不信?”謝光嬋秀眉深皺說道,“即便是人人都想害你,我不會的……” 她目中隱隱有淚光,她便知道他不信的,他又有什么理由要信她呢? 謝光嬋不管不顧,挨在他的身旁坐下,動手要給他上藥。 “不!”卿泓沉聲制止,“你過去,我自己來?!?/br> 謝光嬋訝了一下后,臉一紅,轉(zhuǎn)過身去。 她都不顧臉面想給伺候他了,他卻不領(lǐng)情,倒是她不顧名節(jié)了。 謝光嬋越想越覺得羞臊。 卿泓見她轉(zhuǎn)過身去后才慢慢解開衣帶。 他料到方才那么一說,這個受過極好的教育的大家閨秀也不會轉(zhuǎn)過身來。 藥盒就在手邊,他拿出那瓶金瘡藥置于鼻尖一聞,在確定是好藥后才灑在傷口上。 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青衣,還有那個要見他的人…… 只是那個要見他的人,竟然不是他…… 難道是有人假借他的名義引他出來? 可是,凌晨時那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處決了他?趁著他舊傷復(fù)發(fā)將他處決掉不好嗎? 卿泓穿衣的手一滯。 來人無心要他性命,可是青衣和他的屬下中計,以為來人力量不及,便趁勝追擊想留活口…… 卿泓眉目一動,道:“你學(xué)武幾年?” 沒有料到璃王會同她這般平靜的說話,謝光嬋有些受寵若驚。 “一兩年……”謝光嬋轉(zhuǎn)身說道,見他衣衫已穿好,臉上的紅暈也退了些。 見璃王不曾望著自己,謝光嬋眉頭一皺,道:“可是……那個車夫就是我屬下,他是劍士閣出身,他武功很高的?!?/br> 謝光嬋說完這句,卿泓的眉眼才閃過一絲光亮。 “凌晨你看到的人武功都很高?”卿泓沉聲問道。 謝光嬋點頭:“我屬下說了,普遍劍士閣頭甲的水準(zhǔn)?!?/br> 卿泓眉目一垂,心道:果然是來一探虛實的嗎? 會是誰? 會不會已得知慕華胥與他之事? 還有慕華胥,他回了江南,還會再來長安嗎? 畢竟等他以慕華胥的身份再次來長安,要再等七年,南北商會商議之時。 他還會微服私訪,來尋他嗎?…… 謝光嬋見卿泓神色沉郁,心事重重,不禁心頭一動,想上前安慰一下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她凝著他虛弱卻仍舊絕美的臉龐,心似小鹿似的亂撞…… 真美,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是世間絕景…… 在大雍,閨秀們議論的最多的便是妖冶傾國的慕華胥,英俊驍勇的慕長安,才華橫溢的靳南衣,風(fēng)度翩翩的子衿公子,當(dāng)然還有溫文儒雅,俊秀清貴的璃王卿泓…… 可是,溫潤俊雅的璃王卿泓,他究竟在沉思什么?在傷心什么呢? 許久,馬車在城西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 駿馬長嘶聲,打斷了車內(nèi)的寂靜,謝光嬋回過神來,車簾外那青年恭敬道:“小姐到了?!?/br> 謝光嬋看了一眼璃王,似是在用眼神問他好些沒。 卿泓搖搖頭道:“謝姑娘,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不該靠近我,送我回去……” 謝光嬋眉頭一皺,似乎耐性都被消耗掉了,氣急道:“王爺是不信任你的屬下能找到你?還是覺得光嬋能將你怎么樣?” 卿泓眼波一動,沉默著,似乎是沒有多余的力氣來接她的話。 “進來,帶公子進園子?!敝x光嬋一掀車簾同外頭的屬下說道。 這里是城西。卿泓被人推進園子里,他也不知道為何,如今他身上的傷口這么難愈合了,曾經(jīng)因他體質(zhì)特殊,他懼怕流血,本以為十多年過去有些改善,可是沒有想到再受傷傷口依舊這么難以愈合。 這一來一去都已很長時間了,受傷的地方還沒有結(jié)痂…… “王……公子……你還好吧?”謝光嬋凝著卿泓慘白的臉,不禁擔(dān)憂地問道。 卿泓本想對她置之不理,到最后卻淡漠地?fù)u搖頭。 末了,三人進了園子,這園子表面與農(nóng)莊無異,只是里頭仆人齊全,應(yīng)有盡有,在庭院之中,冬日暖陽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射下來,卿泓淡聲道:“姑娘處心積慮帶我來這里,是想從卿泓這里得到什么?” 謝光嬋將拿下面紗的美麗臉上出現(xiàn)皸裂的痕跡…… “你主觀的認(rèn)為是在救我,其實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你什么都清楚……”他虛弱地轉(zhuǎn)動輪椅轉(zhuǎn)身,“你認(rèn)為那些人在行刺我,可若是行刺我,他們又何必不直接取我性命?為何、這么主觀臆斷那些人一定是在行刺我?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他溫和絕美的鳳目變得鷹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