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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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泓說,世人都愛傾城美,果然,他也是俗人一個。就在方才他似乎是覺得自己不恨了的,他們兩個看著那么般配,就同從畫里走出來的人似的…… 倒是他,五官并不出眾,只是遠看之下恰似璃王卿泓,若是上了妝容,更是天衣無縫…… “阿七……我沒醉的……” 驀然間,淵指尖一滯。他抬起陰鷙的鳳目凝視著榻上男子,心痛不是沒有的,今日何嘗不是他與他極其重要的日子? “你也瞧出來的吧,淵?” 青衣端著將泡好的醒酒茶站在淵的身后。 這樣幽冷凝重的開口,嚇了淵一跳,手中的帕子就落在了床榻上。 “主子喜歡上了男人?!鼻嘁聦⑿丫撇璺旁诖查脚缘淖腊干?,鄭重的同淵說道。 “我們不能讓王爺陷下去……”青衣輕閉了一下眼眸,“王爺神仙般的人物,不能留下污點,他即使不能成為仁君,也應當青史留名,不能讓一個男人毀了他……” 淵低垂著眉眼聽著青衣一字一句的道:“昔時臨安王言主子少年老成,沉穩(wěn)內(nèi)斂,卻是教條所致,壓迫得他不得不規(guī)行矩步,小心翼翼。臨安王說主子這般缺失了少年人應當有的血性,到了年長時恐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少年無過,成年便會犯大錯!……”青衣捏著拳頭說道,“還真沒想到被臨安王言中了!” 淵愕然抬眼凝視著青衣,又偏頭望了一眼榻上卿泓,一時間,心中恐慌,他是心底不希望卿泓有任何閃失的! · 大雍蕭府 “怎么這幾日了還不要我們女眷們出門?”蕭槿皺著眉說道,她有些不滿的一啪桌子,“即便是今圣要削我官免我職,好歹我蕭槿也曾是大雍命官,女眷不得出府,我也不能出府嗎?” 說著蕭槿不顧那些姐妹的看法,有些沉不住氣的朝閣樓外走。 她隱隱覺得,父親讓她們幾個女眷不能出府,不那么簡單,倒是像這幾個女人都是來陪著她的,是不想她一個人出府吧? 蕭槿走到房門前,驀然回首,凝著長孫琴幾個,瞇著眼道:“是因靳南衣成親不讓我出府?” 她瞧見,長孫琴長嘆一口氣的聲音。 蕭槿沒來由的來了火,她大笑:“不過一個心不在我這的男子,你們真以為我蕭槿沒他便不能活了嗎?我就要求著他過一輩子?求他許我個平妻之位?” 蕭槿大吼著,眼眶一紅,淚水就落了下來,“他要結婚,便結婚去!他不要我,我蕭槿就無人要了嗎?倒是你們一個個真當我脆弱的如同那瓷人一般?” “jiejie……”長孫琴忍不住跑上前去一把摟住蕭槿,紅了眼眶,“別說了,別說了,琴兒都懂,那人要結婚了,jiejie是大雍第一才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非要他嗎?我看那段家公子對jiejie就有意,聽外頭說這幾日沒少往咱這跑,姨父也有意……” 蕭槿大笑數(shù)聲,“我何苦巴著那人,這不,青睞我的多得是……” 女子雖說是笑著的,眼底的悲涼卻無人能知。 段逢春會對她好,她知,但那男子不可能給她愛,即便能給,她也無心能要了。 “所以,不必關著我,一個男人罷了,世間多得是……”她說著拉開門走出園子。今圣免去了她吏部侍郎一職,免了就免了吧,今圣能不信她,也在情理之中。 眾人都道是蕭槿想通了,所以也不必找由頭不讓她出去了,再說長安城如今都修繕得差不多了。 長孫琴抹了淚,同一個老嬤嬤吩咐了幾句,跟著蕭槿出去了。 · 好事將進,大雍安陵王府張燈結彩,大紅的“囍”字這日已張貼出來,府里府外都忙得暈頭轉向的。 “咿呀!我說你怎么做事的?這‘囍’字一邊高一邊低你沒看到?。俊毙∫字钢美锺呀疬叺摹皣帧弊滞P說道。 那小廝睜大眼瞅著墻上的“囍”字,撓撓頭,他怎么瞧著這么正呢?到底是哪邊高了?之前都是用筆做了記號再貼上去的??! “還愣著干嘛?還不換個新的重新貼?”小易一聲吼。 那小廝連連頷首。 “打??!”橫空殺出個衛(wèi)箕,一把擋在那小廝前頭道,“這正堂的‘囍’字貼出去了可沒重貼的道理,我瞧著也覺得右邊高了些,這個交給我吧,小易你領著他們?nèi)ブ髯臃坷锴魄?,那家具物什,都好生裝點一下?!?/br> 小易接過衛(wèi)箕投來的眼神,心道:衛(wèi)箕這廝到底要搞什么鬼? “咳咳,那簾子,主子說了要你差人裝上,裝在屏風后頭就是。” 小易正想問哪個簾子,陡然間想起來了,就是那能從外邊瞧見里邊,里邊瞧不見外邊的簾子。小易臉頓紅,只道這事是誰做誰討不了好,所以衛(wèi)箕推給了他,等著被九姑娘,不,是夫人發(fā)現(xiàn)了,他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小易想說不去! 卻見衛(wèi)箕那廝湊近了些兒,凝著他道:“書房主臥都是你分內(nèi)之事,易大爺你不去難道我去么?” 衛(wèi)箕挑著小眉,小易氣得直喘粗氣。 去便去,等發(fā)現(xiàn)了,再推到老爺身上便是了,要老爺和夫人床頭打架床尾和。 衛(wèi)箕見小易氣呼呼的走了,不禁大笑起來。 末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笑得有失場合,他咳了兩聲,同那些小廝道:“都愣著干什么?該干嘛干嘛去!” 說著衛(wèi)箕又是鋪大紅錦布,又是將殿前的高燭都擺放出來,還把那玉器都擦得光亮。 小廝們欲哭無淚,站著不置可否。 “都愣著干嘛?”衛(wèi)箕心煩,將抹布扔在桌上。 衛(wèi)管事您將事情都做了,奴才們還能做什么? 門口蕭肅同幾個武丁挑著扛著幾筐大rou大魚進來,衛(wèi)簿在院子里擺著大木桌子,瞅著蕭肅笑著道:“蕭大哥搬這些真是大材小用了!” 蕭肅淺淡一笑道:“無妨?!?/br> 衛(wèi)簿想到一事道:“蕭大哥,主子在準備今年九月鄉(xiāng)試,他打算送寧遠去了太學,我聽主子說要遞奏折給圣上,再辦‘武舉’,蕭大哥我想主子是有意要你去的,你不若同主子說說?!?/br> 衛(wèi)簿見蕭肅神情一滯,不禁笑道:“蕭大哥,我也只是說說,你放心上,回頭同主子說說。”他是真覺得蕭大哥可以弄個官職在身,到時候要留在府中保護主子也是一樣的啊。 蕭肅沒有做聲,他是主子的人,當初與他定了俠士之盟,不得主子吩咐不得違約,這話,他不會同主子提的…… “衛(wèi)簿,這豬rou我扛到廚房去了,你去清點清點外頭的?!笔捗C笑道,“他們幾個五大三粗的,不及你心細?!?/br> 衛(wèi)簿訝了一下,意識到蕭肅轉移了話題,他紅著臉點頭。主子同蕭肅的事他不懂,但他也是尚武之人,知道武者的心思…… “嗯,蕭大哥我去了,你快些去吧?!毙l(wèi)簿笑道,走開了。 · 整個安陵王府一眼望過去就是喜慶的紅,到了夜里什么紅燈籠都點上了,那仆從們受訓,背著明日的接迎儀式,哪里落轎,如何迎門,再者如何將那些朝中權貴們迎接到指定的地方坐下,還有那些瓜果糕點該如何擺放,至于主子室內(nèi)凌晨時候就要準備的東西,樣樣都不可出錯…… 那些小廝們是一點點的記下了,壓根就不敢漏掉一點。 這一夜,寡月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竟是折騰得到三更才睡下。 將睡了一個時辰,就聽到來傳宮里來了女官。 “什么事?”寡月?lián)沃碜悠饋?,揉著眼睛問著站在床榻邊的小易?/br> “主子,宮里來了一個三品女官大人,是奉圣上的命令來的!”小易小聲的說道。 奉圣上命令?寡月疑了一下。 夜風不是今日要來嗎?怎么還派人來?而且還是女官…… 正想著,他同小易道:“快給我取衣袍來……” “不必了。” 未見那人,先聞其聲! 連著小易都訝了一下,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同陰大人說:不必了? 接著一個體態(tài)臃腫,不過顯得有些可愛的中年婦人從門外進來。 小易頓時黑了臉,上前去要教訓那人幾句。 “女官大人,我家老爺還沒有起身。”小易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女官瞧都沒瞧小易一眼,臃腫的身體徑直將小易“彈飛”,她站在陰寡月的床榻前。 “來人,取錦集?!蹦桥偌饫穆曇魝鱽怼?/br> 小易不懂什么錦集!可是這女官太目中無人了!他想教訓她!別說她老他不敢對她怎么樣,她就算是他娘也不能這么對他主子!這樣張狂,簡直是目無王法了,他家主子好歹一個皇親國戚! 小易正想著上前,就見兩個嬤嬤抬著一本大錦集走來。 那錦集之大,小易無法形容,反正,他博覽群書也沒有見過這么大的書。 “陰大人,本官奉旨來教你房中之事,所以無論您懂還是不懂,都得聽我講完,還得把這圖看完,這是臣的職責所在,陰大人不會為難臣吧?” 寡月越聽臉越陰沉,這個時候他即便不會不知也不會同別人露了餡啊! 那胖女官壓根沒瞧陰寡月難看至極的臉,命令那兩個嬤嬤將錦集打開。 瞅著那“栩栩如生”的圖,聽著那女官“繪聲繪色”的描述,易書敏已經(jīng)鼻血橫流的暴走而出…… 至于床榻上那一只,為了不失顏面,為了他身為男人該死的尊嚴,心里貓爪子般撓著,想要將這些人轟出去,卻又深知,若是轟出去了,卿夜闌知道了,又不知要折騰出什么來…… 于是硬著頭皮“受教”了一炷香的功夫…… 那胖女官講完了還問了句:“大人本官講得好不好?講得好的話還望大人在圣上面前多美言幾句。” 陰寡月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都給本官出去,本官要沐浴更衣了!” “是,下官們這就告退?!蹦桥峙僬f道,領著兩位宮里的嬤嬤出去了。 寡月便沐浴邊覺得自己對表兄的做法,煞是無語。 真當他家中沒個主母教識,什么都不懂的嗎? 煮飯這事情他早前就會了! 他臉一紅,掬起一捧水,搓了搓臉。即便是摸索會的…… 反正他就是無師自通了…… 可卿夜闌倒好,找兩三個嬤嬤來戲弄他了。 寡月沐浴完,穿好中衣中褲,就朝著床榻走去。 小易已將他的喜服平鋪在床榻上了。 他凝著床榻上的喜服,目光愈發(fā)的柔軟,清澈的鳳眼里帶著溫和而纏綿的笑意。 婚姻之于男子,也許比女子更加要看重。 他修長的手滑過喜服的衣領,將那喜服提起,一展開來…… 當他換好喜服的那一刻,有些往事劃過腦海,莫名的有些難過。 “等小寡月將來娶了媳婦,殷叔給小寡月帶孩子好不好?” 那男子爽朗的笑聲還在他腦海里回蕩著。他的心一寸比一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