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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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眼睛都沒想眨一下,就瞅著那箭羽直向那靶心的紅點上射去…… “喲!中了!”有人大叫一聲。 眾人瞧著那靶子上毅然亮著一只羽箭。 還真中了! “沒想到陰大人的射術(shù)如此之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陰大人還是靳大人的時候,曾同今圣參加皇狩,圣上親口同大臣們說那日的鹿是陰大人一箭射死的!而且,那日還是陰大人第一次拿長弓!” “哎喲!陰大人真是文治武功之才!” 接著聽到不絕的鼓掌聲。 “陰大人好射術(shù)!”贊揚的人和奉承的人都開始喝彩起來。 寡月將長弓遞給一旁的紫砂,朝慕七笑道:“七哥,箭中了,那接下來的文試是什么呢?” 少年一身緋衣襯得皮膚更加白皙,在陽光下顯得俊美無比。 今日的慕華胥一身暗紅,低調(diào)華美也不搶了新郎的風頭。 慕七勾唇:“箭是命中了……” ——“咦,那是什么?!” 慕七的話被圍觀人群中一聲尖叫聲打斷了,他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寡月見慕七妖冶的眉眼一瞬瞇起,末了,他愕然偏頭望向慕七望去的方向。 大街上,吹吹奏奏的鼓樂聲響起,一隊迎親的隊伍迎面走來,而那為首的隊伍,白馬之上一身緋色喜服,絕美的少年,臉上的冷凌未散,只是那神態(tài)比之以往更為從容鎮(zhèn)定。 “怎么回事?怎么又來一隊迎親的?”立馬有人大叫出聲來。 “這是唱哪出?。俊庇腥藫项^道。 “這不是孤將軍嗎?”又有人指著白馬上的紅袍男子道。 “是啊,今日孤將軍也要娶妻嗎?沒聽說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陰寡月眉目一寒,身后隨行的蕭肅與小易都做戒備狀。 連慕華胥妖冶的眉目也一轉(zhuǎn)幽冷。 ------題外話------ 卡在這里,別拿鞭子抽俺,俺的鍋蓋呢?小安子!乃還我鍋蓋,我追到燕北也要追到你! ☆、第五章 嫁娶(2) “喲,全天下的喜事都趕著今天了嗎?”慕華胥意味深長一笑,“袁捷,你去問問孤將軍這是要唱哪一出?他是娶紫砂呢?還是來娶你啊……” 袁捷惡寒,他主子要他上去問孤蘇郁,是想讓他去送死么? 即便是他和主子一起上,也不能保證能和孤蘇郁打成平手吧?若是主子他一群哥哥一起上,也許能保證把孤蘇郁打殘…… 瞅著那迎親隊伍漸漸走近,四周圍觀的人也安靜下來。他們都屏住呼吸看著迎面走來的盛裝隊伍…… “下馬了……”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來真是朝隱月閣來的……” 這大婚當日出現(xiàn)兩家新郎也是大伙兒頭一次見到! 在長安住了幾十年,這新郎兩個湊到一起來,也是奇了。 孤蘇郁從白馬上一躍而下,眾人都為他冷凌之氣所駭,乖乖的讓出道來。 韓溪走在前頭,身后一排黑衣人跟著,等那幾個黑衣人在圍觀的群眾前頭一站,孤蘇郁才大步向前走去。 寡月抬眼凝著朝他走來的孤蘇郁,清澈的鳳目變得陰鷙。 蕭肅和衛(wèi)簿擋在寡月身前,反觀蕭肅已將劍橫亙在胸前了。 孤蘇郁冷凌的目光落在蕭肅身上一瞬,似乎是一瞬之間他就伸手去拔蕭肅手中的劍…… 那一眼之快,衛(wèi)簿只感受到一陣風拂面而過,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瞧見孤蘇郁反手劍抵著蕭肅的腰,蕭肅已站在孤蘇郁的身后,劍鞘抵著孤蘇郁的后頸。 “果然是你……”那冷凌陰寒的男子啟唇道,唇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蕭肅,身為劍士你賣命給了這個懦夫?” 蕭肅自知孤蘇郁指代的是誰。 聽到孤蘇郁罵自家主子懦夫,衛(wèi)簿氣得不輕,反觀自家主子卻是一臉鎮(zhèn)定,絲毫不為這句話有所波動。想想主子是因為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以不想同這人生氣的,所以要表現(xiàn)出臨喜事的大度…… 蕭肅將劍鞘抵著孤蘇郁更近了些,沉聲道:“他是我主子,你這是侮辱我主子?!?/br> “蕭肅,如今劍在我手,你手上的是劍鞘?!惫绿K郁橫眉冷聲道。 “即便只是劍鞘,也足以讓我與你同歸于盡?!笔捗C咬牙冷聲道,陽光之下他額頭的汗水已滲出。 “身為劍士,竟然讓別人拔下你的劍,廢柴!”孤蘇郁手中劍一挽,轉(zhuǎn)身割破了蕭肅右手手臂,鮮血從蕭肅右手手臂上流下。 身旁有人高呼:“流血了?!?/br> 孤蘇郁將那沾血的劍丟棄在地上,大喜的日子見了血水,也著實是讓人看著頭皮發(fā)麻。 蕭肅沒有去拾躺在地上的劍,而是用手邊一段紅綢將自己的傷口包扎好…… 大喜的日子的確見不得血光…… 只是孤蘇郁說的又何錯之有?他連自己手中的劍都不能管住,又有何顏面以劍士自居? 倒是衛(wèi)簿上前去將地上的寶劍拾起,擦干凈上頭的血水后將寶劍入劍鞘,他想還給蕭肅又頓然覺得這劍蕭肅這會兒定是不想接下了的,不若由他拿著吧…… 哪知,蕭肅從衛(wèi)簿身邊走過,拿過衛(wèi)簿手中的寶劍。 衛(wèi)簿訝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失神多久,只瞧見那一身陰寒之氣的少年,挑釁的凝望著他家主子,末了,他走到紫砂面前,那駭人的氣勢,讓紫砂猛地打了一個寒噤。 孤蘇郁就這么拿過紫砂手中的長弓,也就是先前寡月用過的長弓。 在眾人還來不及高呼之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氣勢,箭指向那遠處的靶子,長弓一展,那箭羽就飛射而出! 眾人頭一偏,就瞧見那只羽箭將先前陰寡月射出的那柄羽箭射了個穿透,遠遠地就能瞧見先前渣在紅心上的那支箭四分五裂,箭羽從高處掉了下來……而孤蘇郁射得那柄箭完好不動的扎在靶心。 有不知場合的,拿這場景當成看戲的人高呼一聲:“好射術(shù)!” 接著四周的人都凝著高呼的那人,那人臉一紅低下頭去。 的確是好射術(shù),可是這個時候,行這種舉動,傻子才看不出這人是來“搶親鬧事”的。 先前陰大人已經(jīng)將箭射上去了,這孤將軍倒好,穿著喜服來將箭給射下來了,這不是挑釁是什么? 眾人心里都道:看這出戲最后要怎么收場了!這孤將軍擺明了也要娶華胥樓主的meimei! “讓一讓,都讓一讓?!?/br> 這時候從人群左側(cè)又殺出一隊人來,眾人瞧去,是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子衿公子。 鄭子衿瞅著眾人瞧他的眼神,不禁道了句:“本公子可不像某些人……恬不知恥的來搶親挑事,本公子哥哥結(jié)婚,本公子不穿紅色穿什么?”況且新婦他哥也穿紅色,為什么他們不用怪異的眼神瞧慕華胥?瞧他作甚? 孤家的聽到那句“恬不知恥”已將刀子似的目光投向鄭子衿了,鄭子衿覺得背部發(fā)麻,默默打開紙扇,擋住了那些人的視線…… 鄭子衿快速走到他“靳哥哥”身后,末了才敢一收紙扇指著孤蘇郁道:“姓孤的,你這身行頭是嘛意思你?” 孤蘇郁長眉抖了抖,有種想將這小子剝光了在街上溜溜的沖動,倒是敢躲在陰寡月身后指著他說話,真心是活得膩煩了。 “迎親?!鄙倌晗ё秩缃?,面容冷峻之中帶著旁人看不出的虛弱柔和,他自知這一趟前來,并不為人贊同,甚至他的父親和阿姊都是極力反對的,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袖手旁觀,也許一切的情愛淡了,但是也抹滅不了一段曾經(jīng)擁有,那記憶鮮活在生命里,不是說遺忘就能遺忘的,即便不是愛,只是一時的性味衍生而出的一種依賴情緒,也抹殺不了…… 他終究是想為曾經(jīng)做些什么,即便是為她畫上一個句點。 “呵,還真是說得出口了!”當事人還沒著急,鄭子衿已氣得“小臉鼓鼓”,“你是迎誰?是紫砂還是小塵子?” 鄭子衿的話音剛落就有不怕死的笑出聲來。 孤蘇郁抖動的長眉頓然擰成一團,他眼都沒抬,眾人只聽到他奇冷無比的聲喉:“小子,你若不想被割下舌頭煮水,只管繼續(xù)說?!?/br> 鄭子衿頓然噤聲,紙扇捂著嘴不再多說一句。 孤蘇郁這才正眼凝視陰寡月,如今他見陰寡月只道氣色比以往好了許多,看著也少了些弱柳扶風的樣子,看來,這些日子他過得不錯。孤蘇郁深凝著陰寡月,正欲啟唇,卻見陰寡月上前一步,凝著他一字一句道:“孤蘇郁,別以為今圣憐惜你,殷叔護著你,我陰寡月便不敢拿你怎么樣!” 他與顧九大婚的日子,這人一襲喜服吹吹打打前來,無疑是在眾人面前摑他的臉! 孤蘇郁,他太過分了! 寡月緋袖中拳頭緊握,咬牙切齒。 孤蘇郁眉眼一動,“陰寡月,我倒是樂意見到你拿我怎么樣!” 如此一言,眾人似聞到火藥的味道,再看他二人都是劍欲拔弩欲張之勢態(tài)。 末了,旁人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這是不出手不得解決的了。 果然孤蘇郁袖子一卷,韓溪腰下的劍就落入他手中,他凝著陰寡月冷冷的笑,又將那把劍朝寡月拋去,他啟唇道:“殺了我,你就可以娶她了?!?/br> 眾人聞聲倒吸一口涼氣,這時候都轉(zhuǎn)眼望向接下那把寶劍的陰寡月。 “劍已接下,我便當你是默認了!”孤蘇郁說著已將腰間軟劍取出。 什么? 當真要大打出手,死一個,才肯罷休嗎? 眾人咽下一口唾沫星子,這婚禮可不要成為其中一個的喪禮便好。 寡月壓抑不住心中那股憤恨,孤蘇郁的提議倒是稱他心意!殺便殺,他絕對要看到他孤蘇郁倒在他的劍下! 這時蘇娘、朱紅等人已攙著顧九從內(nèi)閣出來。 慕七、扶風、子衿等人都望向蓋著喜帕的顧九。慕七眉頭一皺,示意一旁的紫砂將顧九擋在里頭,新娘子這會兒見人總歸是不好的! 袁捷抱著一大摞東西,愁眉苦臉的望著自家主子,在慕七身邊嘀咕道:“都怨主子,若是不折騰出這些陰大人早將九姑娘娶走了!” 慕七眉頭一挑,莫名的來了氣,怎地就怪罪到他頭上來了?他不過是想刁難寡月,讓他知道娶妻不易,一輩子都對九兒好! “這可怎生是好!”一旁衛(wèi)簿也直跺腳。 顧九被擋在里頭不得出來,四周雖吵鬧,但她已聽到了刀劍相觸的聲音…… 她迫切的想甩掉喜帕翹首張望,蘇娘瞧出了她的意圖,上前在她耳邊說道:“這喜帕只有老爺能……拿的……” 果然顧九沒再動了,安靜下來,卻一直聽著外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