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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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頓時緊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揚鞭敢去,便瞧見讓出的道路前,躺在和跪在血泊之中的人…… 高鄴在寡月的馬前跪下。 “主子……廢太子自刎了……” 寡月只覺得渾身一震,默然凝向那地上男子,唇角竟是帶著笑意的,他似乎是瞧見了,那男子右手中緊握著的一物。 “那是什么?呈上來?!彼姆愿?,已有人上前去。 “不要,你們不要拿走他的東西……”那女子似瘋了一般哀嚎著,可是她沒有力氣去同人爭執(zh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拿走。 寡月接過一看,竟是一方染血的帕子,他當以為是太子留下的什么字句,展開來看,只見那手絹之上只有辛夷一朵,其旁愕然繡著兩個蠅頭小字:幽凰。 寡月眉目一沉只道:“抬一口好棺木來?!彼麑⑹种械呐磷舆f與身旁的人,“將這個留給廢太子?!?/br> 寡月這才抬眼去瞧被幾個人壓制住的晉侯,他沒有多說一句,只道:“將這些人都押走,嚴家看官,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备哙挼热舜鸬?。 他這才望向披頭散發(fā)的郎凌霄,這女子已失了當初的光鮮,看著憔悴不已,她守著的人被人抬走后,她竟是不哭不鬧了,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安靜無比,也不知是在思量著什么,盤算著什么…… 寡月心里清楚這女人留不得,她不是個安分的,這一刻她是為了活著吧?;蛘叩搅司┏撬蜁箴埩恕?/br> 他主宰不了她的生死,一切還得聽圣上的意思。 “押她下去。”他同一旁的黑衣侍衛(wèi)們沉聲道。 立馬有侍衛(wèi)朝郎凌霄走去。 那女子大笑:“哈哈哈哈,沒有想到是你,是你這個卑賤的罪臣之子!竟然是你,你竟然沒死!你和你那sao蹄子女人竟然沒死找我討債來了,哈哈哈,太可笑了!” 寡月額角的青筋暴跳,眉頭深擰,真是想勒死這個女人! 身旁蕭肅沉聲提示到:“主子萬不可動怒,她便是在逼你殺了她,她在激將,這人還不能殺!” 寡月強忍下來,想到顧九身上的鞭傷,想到曾經(jīng)的一些兒往事,他緊握著馬韁咬著牙道:“押下去……” 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算!他有的是時間折磨他們,他要讓他們知道這個卑賤的人可以將他們蹂躪的體無完膚! “回城!”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揚鞭而去。 · 當夜寡月便押著人去了錦官城。 聽說他們沒幾日就要起程回京了,錦官城的高官們都跟著來拜見了,夜里安撫使就前來請寧王和寡月去赴宴。 寡月推辭說不去,卻左也推脫不了,右也推脫不掉。無奈之下只好同寧王,帶著高鄴、蕭肅等人去了。 席間那些高官們要敬酒,他再三推脫。 那高官之中有膽大的,只道他小家子氣,說一點也不像北地男兒…… 高鄴聽著火大,回了句:“主子體弱不得多飲?!?/br> “不得多飲總歸是能飲的吧?這可是我們蜀地的名酒,來嘗嘗!這天下的酒就我們這方釀造的最地道,相爺來了一趟,滴酒不沾可惜了!”又有大人道。 寡月怎一個無可奈何了得,只好拿起杯盞灌了一杯,可那些兒人還嫌不夠,又給斟了一杯。 寡月啞口無言,兩杯下肚還好,當半柱香一過,后勁兒上來了。 這蜀地的酒不是小覷的! 這里人不光辣椒辣,酒也辣! 都言蜀犬吠日,這里陽光不多,雨水多,濕氣也重,故蜀人愛吃辣…… “不喝了,真不喝了……”寡月有些兒頭痛,同那些人道。 可那些人像是玩瘋了一般,拉著他還要喝…… 寡月無語,想著回頭參這些官員一本,花天酒地,吃喝玩樂慣了,這時候他和寧王都在,也不顧場合了! 寡月都忘了將來的新君也跟著來了,他還以為是夜闌執(zhí)政的時候呢…… 寧王只道了一句:“后日清晨就要起程了,諸位大人熱情好客是好,不過這酒肴少飲得好,宴會就此散了吧,本王告辭了!” 卿沂率先站起,朝外頭走去。 這一來官員們都一哄而散了…… 蕭肅扶著自家主子出門,高鄴跟在后頭同那些大人們答話。 這一路出來上了大街,那些大人們同陰寡月作揖了才告退,驛館就在前頭不遠,走一會兒便到了,所以不必騎馬。 蕭肅半扶著寡月,這大街上時候卻見一乞丐跑來,沖撞了蕭肅也撞到了寡月。 蕭肅眉頭一皺正想回她一句,卻聽見那小乞丐連連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 蕭肅聞聲望過去,訝了一小下,這小乞丐倒是有五六分像他家夫人,這眉眼生得很像。 他不禁想問是女的還是男的了?若是女孩怎么苦命的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小乞丐正詫異這人既沒有責備他,還這么盯著他瞧著,他臉一紅低頭想開溜…… “怎么不回去了……”寡月見蕭肅不走了,抬起頭來想瞧他,一偏頭卻瞥見了這小乞丐。 一時眼花,心頭一動,迷迷糊糊地喚了聲:“九兒……九兒怎么在這里?九兒為夫想你了……” 蕭肅眉頭一皺偏頭道:“爺,她不是夫人?!?/br> 寡月震了一下,沒再說什么醉酒話,卻只是笑…… 蕭肅無可奈何,凝著那小乞丐道:“你是女孩?還是男孩?” 那乞丐聽他這么一問又想起方才,那醉酒的爺嘴里喊著“夫人”,眼珠子一轉(zhuǎn)便是想到了該是怎么回事了…… “是的,是女孩,我是女孩?!蹦切∑蜇せ琶Φ溃侔慵鼻械南M@大官人能帶他脫離苦海啊,他再也不想回去伺候那瘋婆娘了,每次見了他就是給他一頓暴打,還以打他為樂趣,他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逃了出來。 蕭肅嘆了口氣,取下錢袋遞給那乞丐,淺淡道:“你好生買塊地安置了別再做乞丐了……” 蕭肅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小乞丐卻在后頭“官人,官人……”的喊著。他似乎不想錯過這機會,他想他可以得到的更多些。 蕭肅自覺那錢夠她買一塊地了,若是她肯勞作也不至于餓死,除非她是個懶人,懶人即便喚他他也不會回頭的,勤勞的人到哪里都有飯吃。 這時候有一個酒宴后,沒有走遠的高官卻是瞧到了這一幕,上前去同那小乞丐說道:“將才那兩大人同你說了些兒什么???” 那小乞丐看他穿著打扮是有官階的,認真道:“回爺,那人給我錢要我去辦置田產(chǎn)?!?/br> “那醉酒的呢,我見他瞧著你,沒說什么嗎?”那大人摸著下巴道。 小乞丐明眸一動,道:“他迷迷糊糊的喚我‘夫人’?!?/br> 那高官一駭,都言這相爺愛極了他的悍妻,那糟糠時期的妻子可是當寶一樣的疼著呢!關于這相爺和他那糟糠妻子在他們這兒都流傳著好些個佳話呢! 今日個他走運竟然逢上個長得像他妻子的姑娘,他怎生會錯過了這機會,當即就想了主意。 “看你生得好,是怎么淪落到這一步了?身子可是清白的?”那高官問道。 小乞丐豈能不懂他的意思,只道:“我,我還沒及笄呢,怎么可能做那齷齪事情……”他說著羞得低下頭去。 那高官心道甚好甚好,他也不在乎她干不干凈了,只要是個女的就成。 “那我?guī)慊厝?,給你好吃好住好衣服穿,你去伺候那大人如何?” 小乞丐雙眼一亮,末了眉頭一皺卻道:“好的!” “那你隨我仆從去。”高官指著一個小廝領著那小乞丐去了。 等回了驛館,寡月躺下服了醒酒湯還沒半個時辰,就見一個小廝領著一個穿得艷麗的女孩走來。 那小乞丐心里想著,盤算著…… 他有兩個想法,一是那大人醉了酒,自己可以裝女孩子將“清白”給他。 二是如果這大人酒醒了,他就直接實行后頭的。 他起初就覺得那大人生的溫和,定是個脾氣好的君子,就說不從愿意為婢子,到時候再找那大人討一筆銀錢…… 他是一切都盤算好了的,到時候他帶著足夠的錢,才能離開這里,再也不來了。 剛才那人給的錢袋,根本不夠他去長安的路費……“就那一間,你快去吧,外頭沒人,我家大人都安排好了的……”那小廝同他低聲說道,“你可別出錯了,日后發(fā)達了,記得是我家大人帶你發(fā)達的,你可要為我家大人所用?!?/br> 那小乞丐點點頭,他心里頭清楚這些兒人就是利用他,反正他也利用了他們,倒是心安理得的狠。 “奴家曉得了。”他以往伺候的就是女主子,見了那些婢女的習性,裝起來得心應手。 他一提衣裙,學著娘們扭腰朝著那屋內(nèi)走去。 這走路的姿勢他自己都覺得惡心,可是沒辦法,他要銀子,有銀子了才能去長安,為了銀子他得忍…… 別的什么人就算了,這爺……當時在路上瞧的時候也是個俊美的,便是要他做兔兒哥……他駭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星子,雖然有些駭人,但是也沒有反感……便只做這一次…… 他伸手推開門邊瞧見屋子里頭床榻上躺著的那人,似乎還不是醒的…… 他有些竊喜,如果是這樣他便只消把他們的衣物都褪下,在榻上躺好,等著第二天早上被人發(fā)現(xiàn)就好…… 那樣到次日他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官員最重視的就是名聲,那樣他就可以得了銀子拍屁股走人了! 想著他朝那床榻走去,凝著那人清俊的眉目,他心頭微訝。 只是道:不怨我,只怨命,誰叫我撞了你,又恰巧長得像你夫人,而你下頭的想巴結你,沒辦法…… 他想著坐在榻旁,伸手去剝寡月的衣衫。 末了,他陡然想起那個要他來的高官說的:他很愛他的妻子…… 若是他以女子的身份騙了他的錢財,毀掉了他的名聲,他的妻子會如何對他?他又會如何面對他的發(fā)妻呢? 他到底是不想害了一個人的。 怎么辦,他躊躇著,低著頭皺著眉,咬著唇天人糾結了好久。 可最終眸光一狠,竟是一竿子打死一幫人—— “你是權貴,權貴都不是好人!我何必憐憫你?!你們害我的時候想過憐憫沒有?害你便害你吧!誰叫你是權貴!”他指著寡月大吼一聲,紅了眼,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往事。 權貴都沒一個干凈的,即便你清俊溫潤、珍惜糟糠妻子又如何?當街還不是錯認了一個乞丐!便是個花心的!東莞的都愛好名聲,便是明里這般或許背地里安置外室,貪污受賄,奪人錢財,占人土地呢! 漠之將寡月的中衣褪下時寡月眉頭動了一下,那少年一駭,收回手,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去解自己身上復雜的衣物。 正當他準備上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榻上的男子頓時睜開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