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通途變門檻3 打臉現(xiàn)場,小虐出現(xiàn)
書迷正在閱讀:斐屬你不可、帶著老婆去修仙、好運人生、[韓娛]你TM不要跟我搶孩子、我的侍衛(wèi)大人(重生)、婚后試愛,惡魔老公心尖寵、求求了,讓我上、重生之妃常完美、老婆,你好!、重生90學(xué)霸鑒寶師
靜妍失魂落魄回到韶華館,等待她的是由云端摔到泥里,她成了笑話,有人揣測她沖撞了天顏,與前頭被貶的慕容美人一樣,為陛下厭惡,所有奴才一夜之間換了面孔,她這才明白十一妹當(dāng)初的處境,不得不拿出大把大把的票銀撒出去,可那些奴才是貪得無厭的,看她闊綽,一茶一水,一湯一飯索求無度,甚至明著敲詐。 她進宮帶足了奩資,除了自己的梯己,還有父親特地打點的,可是也禁不住流水似的撒,她算著如果兩年之內(nèi)不得圣寵,便要落入和十一妹一般的凄涼,為人踐踏,是以只能尋法子捎信出去,讓母親把她的嫁妝折現(xiàn)進來。 這才懂得母親所言,紙上談兵,不自量力。 咬著牙對自己說,別灰心還有機會的。 早朝罷,皇帝回到昌明殿,被圍擁著換下朝服,心里算著離天黑還得等多久,一個時辰怎地這么難捱啊。 小柱子比平常了多了十二分小心,一副罪人的樣子。 偏皇帝還嚇嚇他,斜眸瞪視:“今夜再弄錯了人,你知道后果?!?/br> 小柱子腿肚子一哆嗦,失禁了一點。 這一天吃下下,坐不住,奏章看不進,皇帝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樣煎熬啊,小丫頭,你在做什么?有沒有想我? 好不容易等到下晌,含章殿送來消息,宸妃突發(fā)暈厥,還吐了血,皇帝忙起身去了含章殿,握瑜有先天不足之癥,天壽一直是心頭的憂患,到了內(nèi)殿,見仍昏迷著,面色白的煞人,御醫(yī)會診之后,拱手說:“稟陛下,娘娘氣血兩虛,近年來又憂思cao勞,耗損了元氣,此次情緒大動,以致血不歸經(jīng),加之舊年疾患,需得靜臥修養(yǎng),不宜再勞神?!?/br> 含章殿的宮人說,宸妃前一刻在看著賬本,因頭疼不適讓醫(yī)女來按摩,在內(nèi)殿敘著話突然就發(fā)作了,皇帝頓時心生了嫌疑。 難道...... 皇后入了秋一直往返于母家,因曹岳氏患疾,為母侍疾去了,皇帝在含章殿守了兩日,宸妃才醒轉(zhuǎn),本要將六宮事務(wù)暫交淑德二妃代理,奈何宸妃性子剛毅,偏要強撐著理事,不肯松權(quán)分毫。 他無奈,峨冠博帶上朝去了。 一直忙到午晌,從中書省出來散了一個廷議,回到昌明殿,已是兩天兩夜沒合眼,用罷了膳,在座榻上不停捏眉心,小柱子見他疲勞,忙說:“現(xiàn)在無事,不如您早些午歇了罷,小憩一個時辰,養(yǎng)養(yǎng)神。” 誰知,皇帝睜開略微浮腫的眼皮,對他說:“去,想法子,把慕容姑娘給朕帶過來?!?/br> 折磨人的小丫頭,對你動了那個念頭便按捺不住了,想你想的心癢難煞,在含章殿時時刻刻都在恍神,看到穿粉衣的宮娥,總?cè)滩蛔】闯赡愕纳碛啊?/br> 小柱子頗為難:“大白天的您要......” 皇帝扔了一個冷電似的目光,小柱子后脊心一個寒噤,忙說了個“喏”,轉(zhuǎn)頭往外走,和從外頭回來的小棟子撞了個滿懷,帽子都歪了,小棟子回稟說:“陛下,方才奴才在后頭宮巷遇到了敬惠館的慕容宮女,讓奴才傳話給您,未時她在老地方等您?!?/br> 小柱子頓住了腳步,皇帝猛然神采煥然,如注了血一般,去看銅漏,才午時一刻,接下來,這個等字簡直折磨煞了他,從內(nèi)殿走到外殿,從東側(cè)殿走到西側(cè)殿,第一次體會到了心慌意亂的滋味,隔一會兒便要問一句幾時了,一看銅漏還不到一刻,愈發(fā)難耐起來,活似一口燒沸了的油鍋,滾滾冒著熱氣。 小柱子等人目瞪口呆地瞧著,自小從容自如,端莊持重,泰山崩于前而不動聲色的陛下,被一個小女子,變成了個焦躁的男人。 等到午時八刻,實在等不下去了,索性乘輿到御苑,下來獨自走到上次那個地方,坐在石臺上等著。 心里想,再不許她走開了,直接扛起到昌明殿。 她到未時四刻才來,他有些生氣,遠遠看到她的身影,心生了促狹,躲進樹叢,她走進了,以為剛才看錯了,四下目尋,望著那魂牽夢繞的一抹纖巧背影,只恨不得一口吞下。 定柔聽到身后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轉(zhuǎn)頭去,險些撞進一個寬廣的懷抱,那人伸臂正欲攬她的腰,她嚇得閃避一旁,驚魂未定:“你......作甚???” 皇帝撲了個空,不免失落,笑看著她,眼眸閃著光:“不作甚,想嚇一嚇你?!?/br> 定柔覺得這個七尺大男兒,怎么似個稚童一般? 手中抱著一個方形纏枝花福紋的錦盒,她說:“有東西給你的。”坐到黃崗巖的石臺上,打開,里頭兩個正方小錦盒,再打開,赫然眼前一亮,一個是潔白如雪的小凈瓶,還不及巴掌大,胎質(zhì)細膩瑩凈,通體泛著冰清玉潔的光華,分布著雪瓣冰花紋,渾若天成,另一個是一塊古時的青碧玉,色膩質(zhì)潤,還是未雕琢的璞玉。 他有些看怔了,那玉還罷了,那小凈瓶竟是傳說只聞其名不見其聲的素冰瓷!前代的柴窯被譽為歷來諸窯之冠,連官窯尚不及,可惜戰(zhàn)亂時盡毀,燒制之法全佚,現(xiàn)今無窯可出,是當(dāng)世難見的東西,宮中也有存世的,多為米色和粉青色,極少數(shù)的冰裂紋,已是罕見,這個竟是素色的,且是雪瓣花紋,甚為珍稀,傳聞素冰瓷僅出窯一次,其后再也燒制不出,可謂價值連城矣! 慕容家竟有這等東西,果真富可敵國,這是多少賦稅換來的? 他眼底蒙上了陰沉。 定柔用帕子裹著小瓶兒,拿出來,見他目光挪不開,心知這禮送對了,笑盈盈地說:“喜歡吧?送給你的?算是你給我刻玉人的回禮?!?/br> 皇帝疑惑,你爹怎肯叫你拿出這樣的東西來隨意送人,看來你慕容家還有很多。 轉(zhuǎn)念又一想,有誰拿瓶子當(dāng)定情之物的,笨丫頭。 定柔擦了擦瓶口,惋惜地說:“本來是一對兒,放在我?guī)煾蛋干献隽斯P筒,有次我在屋子里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br> 你師傅,皇帝頓時明白了,安相精于收藏,這是安家的東西,還被打碎了,真是個二虎子。 皇帝接過來,猛瞥見了她袖緣下的一抹艷色,她竟還戴著!什么意思?要左右逢源嗎? 心下頓冷。 把在手里端看了一陣,色澤無暇,冰心玉胎,果然是稀世罕見的好東西! 定柔頰邊的展著笑,道:“你給我做玉人,我贈你冰瓷,這就叫投我以瓊瑤,報之于瑾瑜?!闭f著攤開手:“把玉鎖還給我吧,這兩日不戴,總覺得少了什么,不適應(yīng)?!?/br> 皇帝望著她嬌憨的模樣,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那小鎖就在腕上繞著,他藏了藏袖擺,掩飾說:“我出來的急,沒帶。” 定柔失望地:“那你稍后記得讓人給我送過來啊?!?/br> 皇帝慌了,什么意思??? 他不敢問下去,不敢想下去。把小瓶兒推了回去:“這個比我的玉貴重一百倍,便是碎了,拿出一片來,也比玉人貴重,你還是收回去吧,你師傅即傳給你,便是彌足珍貴的?!?/br> 她笑說:“這么精細的東西,我怕我不小心又弄碎了,還是送給懂它的人,好生珍藏著,再說我那里還有好多,這是我的嫁妝,是安相從前的收藏,下山的時候我?guī)煾刀冀o我了,這是最小的一只。” “這么說你還有很多?”原來這小丫頭這么有錢,還是個人私產(chǎn)。 她點頭:“我收拾行李的時候數(shù)了數(shù),總共八十八件冰瓷?!?/br> 皇帝險些坐不穩(wěn),這素冰瓷當(dāng)年僅產(chǎn)出百余件,竟大多淪落到這不識物的女子手上,這些物件......我的天,小丫頭堪為國朝第一女首富! 她又拿出了璞玉,從袖管抽出一張畫像,是眉筆勾勒出來的,畫這個眉目慈祥的道姑,她說:“我也想雕一個人像,這是我?guī)煾??!?/br> 他靜靜望著她:“你要刻木事親么?” 她把頭低下去:“師傅待我如親女,我卻連她的葬禮都未參加,誠然是個忘恩負義的?!?/br> 他眼中充滿了憐惜,是因為淮南事變吧?!拔襾斫棠?,以后你不用去敬賢太妃那兒了,來昌明殿當(dāng)差,我便于教你。” 我不信我們?nèi)杖障鄬?,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定柔搖搖頭,有些話還是跟他說清楚了,坦然相對更好:“還是不要了,我們是以朋友之誼相處的,可是別人不這么想啊,莫要走得太近了,免得被人誤會?!?/br> 朋友?誤會? 皇帝感覺心口中了一柄雪森森的刀子。 ※※※※※※※※※※※※※※※※※※※※ 孩子淘了,寫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