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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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冷笑:秦景以為自己最出色,就能活下去?他想脫離王府去哪里?去宜安公主身邊嗎?他果然是對秦景太仁慈了,才讓他生出這種妄念。 陳昭聲音幽冷,“是什么給了你這樣的錯覺?讓你奢望公主會保你?” 秦景靜默不語,他從沒想過公主保自己。他的名冊在世子手中,心卻向著公主,他無地自處。 雖然公主說她會向世子要走自己,不過秦景一直知道世子不會那么容易放手。他不愿意公主為了他,在世子面前放下尊嚴。她高高在上,就應(yīng)該一直高高在上,誰也不應(yīng)該讓她受傷。 “或者,你想求死?”陳昭不相信秦景知道南明王府那么多隱秘,會不知道刑罰有多重。 秦景并不求死。 秦景一無所有,只有一顆向著公主的心。他只知道這一種辦法讓自己脫離王府,而不連累公主。他想清清白白地活下去,不是靠著別人的施舍。 若喜愛一個人,便不應(yīng)該自私,應(yīng)該時時刻刻地為她著想。她總是好的,總是對的,總是不應(yīng)該受到指責(zé)的。既然總歸是要受罰的,干脆都由他來吧。 陳昭唇緊抿,他盯著秦景的目光,十分復(fù)雜。 兩次! 連續(xù)兩次! 秦景為了同一個人同一個原因背叛他! 前世秦景殺死自己,陳昭并不怪他,那時他本就需要秦景對公主的忠心。但是這一次,他再次背叛了。自己有虐待過秦景,暗地里懲治秦景嗎? 嗤,一個養(yǎng)不熟的惡狼! 陳世子跟這個一直不說話的人說煩了。 他站直身子,眉眼和聲音都變得冷漠,“我對背叛我的人,從不手下留情。你帶著公主私奔,這也是死罪。但我向來公平,為你曾經(jīng)幫王府做過許多事,我不會直接殺你。你去受刑吧,我提醒你,我會公報私仇。你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命有多賤了?!?/br> 陳昭看向他,“這樣,你敢嗎?” “屬下愿往?!鼻鼐敖K于說話了,聲音低涼,沒有情緒。 陳昭冷笑一聲,讓人綁他下去。世子站在天地大雨中,久久出神。在沒有審問下,一劍殺了秦景,既難解自己心頭恨,也讓人覺得自己公私不分。 并且,世子心中一直有些猶豫,公主還沒有找到……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就讓秦景死在刑訊中吧,這樣彼此都好。 “跟我走,務(wù)必找到宜安公主?!笔雷酉铝诵旅?。 ☆☆☆ 宜安公主在小廚房里指揮廚娘們烹飪,她口味刁得很,把人指揮得團團轉(zhuǎn)。拿著勺子舀口湯,這個咸了那個淡了。瞅一眼菜肴,賣相不好看都被她打發(fā)去重做。 廚娘們暗自咂舌:這位小姑奶奶真是不好伺候。 “宜安……姑娘?!泵β抵?,公主聽到有人怯怯喊自己。 她回頭,看到徐阿月戴著草帽站在院子里。公主挑挑眉,走了出去,“怎么了?”她語調(diào)淡漠,帶著上位者自有的矜貴,把對面的姑娘唬得愣住。公主發(fā)現(xiàn)后,又調(diào)整了語氣,“哎呀,阿月姑娘,你怎么有空來我家呢?我和秦景打算出趟遠門,正要跟你們告別呢!” 徐阿月先是驚嚇于公主前后轉(zhuǎn)變太快的說話風(fēng)格,又酸楚于公主說“我家”,最后驚愕于公主話中內(nèi)容。 她怔忡,“秦大哥,要走了嗎?” 公主嗯哼一聲,看對方一副悵然若失、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心里就舒服了。公主從小就有惡趣味,她身體不好,大部分時間都覺得人生了無趣味,唯一的樂趣就是看別人被她氣哭。看到大家不高興了,她就高興了。 徐阿月回神后,勉強笑道,“聽說姑娘病了,我們都不知道,真是對不住。我娘讓我來看看,邀姑娘和秦大哥去我家吃午飯。但是看起來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她站在院子里,都聞到廚房里飄出的香味了。 徐阿月心中更是沒滋味,宜安姑娘長得漂亮,千金大小姐,讀過書,言談有禮,現(xiàn)在連下廚都會……她已經(jīng)很絕望了,不知道自己憑什么能爭過對方。 宜安公主眼珠子一轉(zhuǎn),“你們一家照顧秦景這么多年,我都沒謝過你們呢。這樣,今天中午我準備了全席,你們一家也過來吃吧?!?/br> “這會不會太麻煩?” 公主笑瞇瞇,給對方心里扎一刀,“秦景和我明天就走了嘛?!本彤斶@是告別宴吧。 徐阿月答應(yīng)下來。 公主既要在秦景面前刷自己懂事賢惠的一面,又想再次警告徐氏一家不要打秦景的主意,才決定邀請他們一起過來吃飯。公主覺得自己黑暗的形象可能給侍衛(wèi)大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她需要洗白自己! 公主干脆殷勤到極點了,“阿月姑娘,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你家,邀請你爹娘?!?/br> 她回去廚房跟廚娘們吩咐了一句,回屋取了傘,跟徐阿月一起出門。公主心情好,甚至看徐阿月戴著草帽,臉上被飄來的雨水淋濕,她又好心地送給徐阿月一把傘。 徐阿月一邊道謝,一邊愕然,“宜安姑娘,你買了這么多傘啊?!?/br> 公主呵呵一笑,沒告訴她屋里還有七八把傘。 公主和徐阿月去徐家時,雨下得并不大。但幾人在屋子里說了閑話后,突聽得雨滴敲打瓦檐的聲音變大,幾人去看時,發(fā)現(xiàn)大雨傾盆,根本沒法出門了。 徐嫂早覺得這位宜安姑娘身子嬌弱,臉龐窄小,面色過白,行走間,腰肢細的總讓人擔(dān)心會扭傷。才又聽女兒說宜安姑娘病了一場,更讓她坐實了這種想法。這么大的雨,她當然挽留對方在自家坐一坐,等雨停了再出門。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伯父伯母,開門,是我!”院外有人大聲叫門。 公主懶洋洋地嗑著瓜子,發(fā)現(xiàn)徐叔徐嫂露出驚喜的表情,而徐阿月臉都嚇白了。徐嫂笑容滿面地出去開門,“這孩子,這么大的雨,怎么還來啊……” 來人進來,和徐家人說說笑笑,看到宜安公主,心里一驚。宜安公主也認出他了,自己當初選的兩個路人之一嘛??催@人和徐家的互動,好像進展不錯啊。 那人見公主神情疏離陌生,高貴冷艷地坐在一邊嗑瓜子,完全沒有跟自己相認的意思,就識趣地不往跟前湊了——那位可是給了他一大把銀票!當祖宗供著自己都愿意??!怎么敢得罪! 幾人開始聊八卦,夾著俚語粗話,公主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