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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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灰のasada。)為您整理制作 書名:太后有疾 作者:火山子 文案: 俗話說:天降大任必先苦心志,可是洞房沒入,皇帝老夫君死了怎么破;俗話還說:母慈子孝,哀家這么和善,怎么就招來披著羊皮的小皇帝一只;俗話又說:披著羊皮的不僅是狼,還可能是狐貍,于是哀家就這么被坑了;總結(jié),且看黑心帝王與被坑小后娘互捅刀子的歡脫故事。 火山的心聲: 此文總體很歡脫,很傻二,甜,結(jié)局he; 此文總體打滾求收藏,坑品好,不棄坑喲o(n_n)o;此文總體感謝大家,您的支持是偶更新的動力,鞠躬(づ ̄3 ̄)づ╭。 ☆、坑太后三部曲(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的章節(jié)第一波放出,歡迎新老朋友圍觀、拍磚、撒花……火山等你喲。 每天不定時放出幾章修后的文,增加對手戲和情節(jié),偶覺得值得一看,火山很用心的在改。 大修文會在下周四結(jié)束,到時候所有鎖定章節(jié)會全部放出。 大靖人人都知道新晉的昭和太后陸瑾佩是個可憐的寡婦。 陸太后自己個兒覺得就是被坑了。 雖說沒有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那么慘絕人寰,但也算是陰溝里翻船,落井下石的那么不忍直視。 首先,有個極其坑的相公。 陸太后芳齡十九,先皇比陸太后要年長三十來歲,沒錯,是可以當(dāng)?shù)耍辉倥ε?,說不定就是爺爺長,祖父短了。 這么位陛下,既沒有這個年紀知天命的覺悟,更沒有這個年紀老當(dāng)益壯的體魄,而且要不得是一輩子就那么兩個嗜好:第一,御駕親征逗著玩,第二,尋歡作樂逗著玩。 終于在知天命的第二年,把自己玩沒了。 臨死前還把年紀輕輕、明艷動人、眉目如畫可以當(dāng)孫女的鎮(zhèn)國將軍府三姑娘陸瑾佩給娶進宮當(dāng)小老婆。 其次,有個極其坑的婚嫁。 別家姑娘出嫁都是什么鼓樂之聲,龍鳳呈祥、花好月圓、百鳥朝鳳這么些個喜氣洋洋,聽著就舒坦的那種;再不濟,用嗩吶笛子鼓笙來點吉祥如意的。 而她呢,將士出陣曲。 雄壯鼓樂,鏗鏘有力、豪情萬丈,隨著花嫁一抖三搖,陸瑾佩覺得自己不是嫁人,而是被騙去陣前祭旗,喜娘宮衛(wèi)瞧著就是一副磨刀霍霍不善的面相。 皇帝陛下是又要往北地御駕親征,找七國的樂子去了? 不是說醫(yī)石枉效,昏迷不醒才叫她來沖喜么,這是什么情況? 進了宮,老相公自然沒那個命拜堂,便由太監(jiān)在儀天殿宣了冊封她為端妃的旨意,徑直將她送去了先皇養(yǎng)病的逸泰軒伺候。 不知是那六百六十六響的鞭炮之聲,還是煞是雄壯的將士出陣曲,驚動了先皇沉睡已久的壯志豪情,竟然事隔一月,很是神奇地清醒了過來。還未待朦朧渾濁的龍目完全睜開,掙扎著就要尋貼身的佩劍。 于是端妃陸瑾佩,甫一入逸泰軒,頭上的大紅喜帕,便被一把鋒芒利刃的寶劍飛快地挑起,戳在蝠紋雕花七寶扇門之上,那寶劍竟還象征性威武地搖晃兩下,在陸瑾佩淡定的目光里,“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甚是猥瑣地把劍頭藏在了喜帕之下。 由此可見,皇上無病無災(zāi)之時是多么的威武霸氣。 最后,有個極其坑的爹。 陸太后心里頭有個秘密,她只是鎮(zhèn)國將軍陸執(zhí)的義女,嚴格意義上說是他們陸家的丫鬟兼影衛(wèi)。 話說,哪個親爹能讓自己親閨女嫁給比自己還老的老頭,這不是往火坑里頭扔孩子么。 所以,她這么個和自家三小姐陸瑾佩長得幾分相似的小丫頭,就成功地當(dāng)選頭一位被坑的姑娘。 經(jīng)過一個月術(shù)士的磨皮削骨,把她以前不堪入目的老繭,粗糙的皮膚煥然一新,再仿著陸三小姐的模樣改造改造,保管叫親爹都認不出來。 她阿佩成了陸瑾佩,而真正的陸瑾佩現(xiàn)名陸三,則被自己的心上人安平世子傅堯徽,不知道藏到哪個犄角旮旯里頭去了。 就在成親當(dāng)夜,太監(jiān)總管跌跌撞撞哭喊著報喪:龍馭賓天了。 綜上總結(jié),被坑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丙寅年五月,帝崩于逸泰軒,遺制三子秦作庭即皇帝位,改年號延平,喪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從儉約。 新帝旨意其中一條便是晉端妃陸氏瑾佩為皇太后,號昭和,主六宮事。 于是乎,新帝的登位大典,陸太后瞪著一對明媚流彩的大眼,哭得若是個老核桃。 誠然是因為貼身丫頭苑鵑說這樣方顯得與先帝伉儷情深,才聞了一路的辣椒粉,最后被辣哭到數(shù)度哽咽。 但這么可歌可泣的太后卻沒怎么得到大家的認同。 朝上,遭遇忠心為國,捐軀勇直言的剛毅三朝元老右丞相褚遂安,呼天搶地的,慷慨陳詞,氣宇軒昂,憑地涕泗流,歷數(shù)新帝不尊禮法,罔顧綱常,執(zhí)意要罷太后陸氏,不允帝妃同葬,如若不然便觸柱而死。 據(jù)說,這人還是新皇的老師。 陸太后一面抹著不止的眼淚,一邊喜滋滋地瞧白撿的兒子的笑話,終于有人替她報仇了。 她是和新皇有仇,是因為繼相公、婚嫁和爹坑人三部曲之后,又多了一個坑人的兒子。 當(dāng)知,千萬不能做后娘,做了后娘也不能撿兒子玩,撿兒子玩也莫要撿當(dāng)皇帝的兒子。 你說說,一個未待雙十年華,容顏無雙,閉月羞花,懷揣著對自己的心上人的美好憧憬,縱然心上人不待見自己,但好歹算有過初開情竇的姑娘,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地追逐心上人,弄得名滿京城,大齡未嫁。 結(jié)果,在追相公的路上狂奔,被迎面撲來的替嫁噩耗砸了個正著,那還沒來得及發(fā)芽的情竇就被活生生地憋死了。 這樣的情況怎么能允許出現(xiàn)在逮著機會就反抗的佩姑娘身上。 于是,大典前一日,陸瑾佩正抱了只通體雪白的貓,蹲在逸泰軒一株槐花樹下看螞蟻搬家。 話說,三皇子秦作庭來逸泰軒拜訪的很不是時候,陸瑾佩正準備系了孝衣爬樹上抓貓,卻被他一聲招呼給唬得一個馬趴:“兒臣見過端母妃?!?/br> 說實在的,這六皇子秦作庭還比陸瑾佩大上個三歲,讓這么一個芝蘭玉樹的俊俏公子叫自己母親,陸瑾佩心中怨念頗深,很有罪惡感。 誠然,自己著實是人家后母不假。不過,這后宮里最多的就是絡(luò)繹不絕的后母,后母不問出處,后母不知歸路,后母前赴后繼。 想想,若不是那該死的死鬼老頭,她也不會進這深宮大院里來做勞什子后母,芳華正茂,娘未當(dāng)上,先做了個后的,都叫個什么事? 這種感覺就如同溺水時,好不容易撲騰到了岸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都被沖走了,面對著周遭殷殷期待你能活著的熱心人,上岸還是不上岸? 俗話說,父債子償,老爺子歸天了,犯的錯兒子擔(dān)上一擔(dān)也是不打緊的。想到這,陸瑾佩聽得這一聲端母妃,心底也是受用了許多。 “皇上真是仁孝恭順。”秦作庭一身孝衣,眉目似薄霧遠岫,清絕孤傲,又是一副渾然天成的皇家雍容做派,按照陸瑾佩的話說就是娘氣的很有格調(diào)。 “母妃謬贊,今日兒臣前來,便是有事和您相商?!?/br> 這人涵養(yǎng)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好,對著這個半路殺出來比自己還要年幼的姑娘笑著喊娘,讓人看著都于心不忍。 只是,她和他素未謀面,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 待秦作庭侃侃而談完許久,陸瑾佩一口雪山云霧的貢茶哽在嗓口,才消化完秦作庭與她商議的事情。 要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做太后。 還是個主掌六宮的太后。 果然,當(dāng)?shù)目樱@做兒子的,也不甘示弱啊。 “皇上莫要尋本宮的開心?!彼肆藗€杯子,眼神直勾勾地透過杯壁,狠狠地盯著對面坐在紫檀椅里的逍遙貴公子,露出個送客的婉轉(zhuǎn)笑容。 秦作庭也絲毫不在意,本就是溫柔清逸,姿儀華貴的人,合該做起什么事情來都是從容不迫的:“母妃教訓(xùn)的是,這么舉世同衰的日子里,兒臣不應(yīng)開心?!?/br> 陸瑾佩一張上天待我何其不公的臉看著他:“本宮初進宮中,諸事不明,百事不通,當(dāng)了太后也直教人笑話。如我這樣的人,唔,性喜養(yǎng)貓,若是皇上不嫌棄,聽聞靜慈殿周遭野貓頗多,我去圈養(yǎng)一二,也省的四處亂竄,沖撞貴人。” 秦作庭的面色有種隱忍的復(fù)雜,除了臉上笑呵呵地瞧不明白喜怒,語氣卻是怪異的溫柔:“端母妃,似乎和傳聞,不大一樣?!?/br> “哦,此事說來話長。”走吧,您嘞。 “那母妃可以長話短說,兒臣洗耳恭聽?!鼻刈饕桓迸d致昂揚的樣子,瞅著陸瑾佩直樂。 “唔,本宮是個有故事的少女?!边@語氣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嗤。”安靜的屋子里頭,不知道是哪個宮女繃不住笑出聲來,連被驚嚇到呆若木雞的秦作庭都瞇縫眼睛去瞧。 逆光望去,但見一個梳著垂鬟分肖髻的淺草色宮裙的女子跪地求饒:“婢子該死,求皇上和端妃娘娘恕罪?!?/br> 陸瑾佩瞄了秦作庭一眼,見他面上情緒無甚起伏,只在那處溫和地回望著她,便呵斥道:“出去,把院子掃干凈。” “是。”那宮女得了特赦,飛也似地向外逃竄。 所以說,這宮里更是無法呆下去了,連一個宮女都膽戰(zhàn)心驚成這副模樣,莫說她這個在人家刀俎上的魚rou了。 方才哀怨的語氣再也裝不下去了,陸瑾佩換了一副臉孔,自認為略略柔和些,語重心長地說:“皇上,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太后乃是女子至尊至貴的象征,本宮甫入宮廷,若是躍到眾位jiejie的頭前去,倒教本宮日后有何臉面去見先帝。” 她是萬分不想見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比家里的老頭尚要大上十來歲的老爺子,和他稱夫道妻的,死后同寢,想想就不寒而栗。 秦作庭仍是笑瞇瞇的模樣,從袖中不知哪處摸了把扇子,徐徐展開,風(fēng)雨江山萬里圖,把玩在手間,愜意地搖晃:“端母妃若是這般,兒臣倒想請教,女誡有言,何為敬慎,何為婦行?” 說完,還把一股股幽幽的青木香,曖昧得地往她這處似有似無的扇。 他這算是在肆意地調(diào)戲她么,哎呀,不得了了還。 ☆、初戀也來湊熱鬧(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好,身體棒棒,吃嘛嘛香!o(n_n)o哈哈~,歡迎圍觀,歡迎拍磚! 你說你一個青春年少的大男人,坐在一個女子的屋里頭,大談特談女誡,難不成男人做久了,出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要命毛?。?/br> 陸瑾佩訕訕地笑了笑,揚起袖子遮了半張臉,斂了眉目,故作羞赧道:“叫皇上看笑話,本宮飽讀詩書,閱歷也頗豐,但卻不知女誡為何物,敢問皇上,可以用作貓糧么?” “……”秦作庭搖扇子的手就那么僵了一僵。 京城中久負盛名的鎮(zhèn)國將軍府三小姐,容貌無雙,溫良恭順,文可詩詞歌賦,武可張弓舞劍,傳聞如此千年難得一見的天香國色,臉皮厚的真是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吶。理想與現(xiàn)實的差距,總是讓人悲痛欲絕。 秦作庭斂了神色,瞇眸望了眼外間苦苦在地上不知掃些什么的宮女,清清淺淺地笑了笑,“端母妃可想,鎮(zhèn)國將軍一生征戰(zhàn)沙場,忠君報國,百姓交口稱贊,頤養(yǎng)天年之時,若是女兒貴為太后,必會感到萬分驕傲,也是朕對陸將軍的一種安慰?!?/br> 除了調(diào)戲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