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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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男人都有那么一些禁地,你可以在別處撒著歡的折騰,但只要記著一點,不要觸碰禁地,不然真的會生不如死,何況這位天子。 從倫理上來說,哀家是他后娘,即使太后的位置得來很容易,但是再便宜的太后也是太后,要母儀天下,端莊守規(guī),不說別的,女戒女訓(xùn)要要好好遵守,立志做個天下寡婦的表率。 但是自己個兒卻在青天白日里,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滾作一團,還被人撞個正著,著實叫皇帝陛下丟盡顏面。 要哀家,哀家也極是生氣。 這人今天上朝,那些只會叨叨的老頭,不可能不提昨兒和菜市場討論似的關(guān)于哀家和安平世子的謠言,三人成虎,秦作庭放不放在心上都是兩說著,可惜一下朝,就被坐實了。 何況,她不得不承認,她和秦作庭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絕非一般意義上的繼母和繼子,單從他舍身救她,還有昨兒個說得那些朦朧的話,她若是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個傻子。 在兩個人徘徊不定的時期,突然迸發(fā)出如此慘烈的場景該如何收場? 秦作庭緩步走了進來,嘴角噙著冷冷的笑,也沒讓傅堯徽起來,遠遠地瞥了陸瑾佩一眼:“你們做這樣的事,連門都不關(guān),如此,真的好么?” 這種問話根本沒法解釋,解釋就是編故事,只能把事情越變越荒唐。 可是也不能不解釋,要知道人在憤怒的時候,腦子是不受控制的,信馬由韁,到處亂竄,和一匹極難馴服的烈馬似的,逮人就亂踢,遇人就亂咬,在通往混亂的康莊大道上一去不回頭。 陸瑾佩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傅堯徽則是安靜地跪在地上,面帶微笑,一副聽之任之的大義表情。 殿里頭就聽見段靂啪嗒啪嗒滴汗的聲音,陸瑾佩深怕一個牽連就把這小太監(jiān)給拖出去砍了。 就在陸太后準備聽天由命的時候,秦作庭慢騰騰地瞟了她一眼道:“太后,你要下嫁么?要朕賜婚么?只要你說,朕都會答應(yīng)你?!?/br> 傅堯徽聞言,抬起充滿希望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陸瑾佩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道:“皇上說笑,哀家如今挺好,不嫁?!?/br> 傅堯徽的目光瞬間黯淡下去,轉(zhuǎn)過頭,老老實實地跪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作庭冷哼了一聲,悠悠地道:“太后有什么話還是趁早說得好,朕就不打擾了?!闭f完,一甩衣袖便轉(zhuǎn)身離去。 哀家有什么趁早說的,還是把這位爺哄好了再說,如今腿腳也不麻了,爽利極了,就剩腦仁疼。 往前走了幾步,裙角就被人攥住了。 陸瑾佩低頭看去,傅堯徽仍然筆直地跪在地上,一身紫色的官袍還沒換下,只是低著頭,兩指微微地捏住她的裙角道,聲音有些發(fā)顫:“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我想娶你,就算再苦再難,我也想娶你。你不愛我沒關(guān)系,這次換我追逐你,哪怕等一輩子也心甘情愿,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為什么……連這個機會你都不肯給我?” “傅堯徽,哀家是太后?!?/br> 陸瑾佩閉了閉眼睛,有些煩躁。 “太后也可以下嫁,大靖史上,也有太后下嫁的前例?!?/br> “哀家不喜歡施舍,你安平世子也受不起那樣一份施舍。何況,在哀家心里感情多重,你也領(lǐng)教過。扔了就是扔了,跌在塵埃里,沾了臟東西,斷然再沒有撿起來的道理?!?/br> 傅堯徽不再說話。 陸瑾佩將自己的裙角拽出來,邁步往外頭去了。 隱約就聽見身后,熟悉的啪嗒一聲,回頭看去,連那個紫色的身影,在昏黃的夕陽里都瞧不分明了。 ☆、換藥都能心猿意馬(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改好了,木哈哈,晚安了各位!記得收藏,收藏…… 陸瑾佩頭一回覺得在男女之情上有些腦仁疼。 以往玩兒了命追求傅堯徽,覺得還挺簡單的,一個追一個跑,大不了把這人惹火了,兩個人大打出手。 雖然說,安平世子一直維持著好男不和女斗,尤其對諸如她這類的惡女,要避而遠之,但是也有火冒三丈的時候。 而她卻覺得傅堯徽能停下和她斗上一場,心里覺得簡直比過年還要喜慶。 如今不一樣了,她反而有些瞻前顧后,不知道怎么和小心眼的秦作庭解釋,許是她和傅堯徽曖昧不明的,身為他繼母,著實有些難堪,盡管剛才那就是一場誤會。 陸瑾佩到了壽昌宮正殿也沒瞧著秦作庭的影子,段祥說陛下怒氣沖沖地回清華殿去了,傷處又印了血,也不肯包扎,自己個兒師傅段靂都快嚇尿了。 ……如此,也就只能去清華殿到太歲頭上動個土了。 陸太后揮舞著小鋤頭還沒上鸞車,就瞧見了欲要上車的自家親妹子,一只手扶了腰,弱柳扶風(fēng)般地邁了過來:“見過太后?!崩淅涞男θ堇锞故遣恍肌?/br> 陸家雖說高門大戶,但是禮教在陸老爺子虎虎生風(fēng)的豪邁中給碎成了渣子隨風(fēng)飄零,所以凈得父親真?zhèn)鞯年戣ィ胗袀€賢淑有禮,進退有度,那也得分人,顯然,陸太后并不歸為此類。 “姝昭容不在宮中好好養(yǎng)育小皇子,怎么到了哀家這宮里,暑熱還沒退凈,壞了身子可怎么好?”陸瑾佩笑瞇瞇地給她添著堵。 “我來自然是拜見陛下,叫皇子見見父親。不過,陛下的氣色倒不怎么好,我方才瞧著傅堯徽也進了宮,莫不是你們做了什么茍且之事,教陛下撞見了?” 此話一出,唬得旁邊侍立的幾個宮人立刻往地上一跪,裝啞巴。 “怎么,這是姝昭容又新聽來的笑話?倒不如昨兒個那個好笑,不知道陛下聽了作何感想?”這丫頭沒腦子,若是得了實話,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的往外胡沁。 “陛下能有何感想,自己的繼母不安于室,做兒子的怎么高興的起來?” 跪在地上的宮人哆嗦著恨不得遁走,怕是也聽了這樣的傳聞啊。 年輕的太后就是不好,刷新大靖后宮太后年齡榜也便罷了,還給那些眼放精光找野史的文人提供大量的話茬子。 陸瑾佩緩步走過去,倚在她耳邊道輕輕地道:“小四,你說的若是實話,哀家穢亂宮闈,陸家是什么下場;你說的若不是實話,妃嬪誣陷太后,陸家又是什么下場。再往后說,哀家的身份若是……姝昭容,你這輩子最風(fēng)光的位子也就是昭容了,索性連累陸家上下八十四口人,邊關(guān)十五萬七千人的性命,還有你肚子里的那個,都為了你這張嘴去陪葬,你說你死了,都有十幾萬的厲鬼纏著你,可真叫人心疼?!?/br> 陸瑾佩直起了身子,笑瞇瞇地看著陸瑾芝一臉蒼白的模樣,眼神里竟是恐懼,這才滿意地上了鸞車吩咐道:“姝昭容還沒顯懷,就這么托著腰身,臉色慘白的,莫不是腰出了什么毛病吧,含光宮里的,還不請昭容回去宣太醫(yī)?!?/br> 陸瑾芝剛要反唇相譏,就被旁邊一個年老的嬤嬤扯了扯衣袖,露了一個且忍且珍惜的表情,這才咬著下唇,哆哆嗦嗦地念了一聲恭送太后,被宮人給用車拉走了。 這么著,到清華殿就耽誤了一點時辰,還沒進殿門就能看到清華殿上空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陸瑾佩就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段靂看到她就和平白無故撿了一堆金元寶似的喜慶,生怕高坐御案的皇帝聽不見,在殿門口扯了嗓子往里頭直喊:“太后娘娘到,娘娘您請,您請……” 秦作庭的臉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生得就是一副桃花貌,陰柔女氣,只可惜眼睛幽深了些,唇色單了些,臉色蒼白,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眼下,端著修長的手,埋著頭,只能瞧著一個墨色發(fā)冠,正把奏折翻得嘩啦啦直響,陸太后就覺得背后直冒涼氣。 陸瑾佩裝腔作勢地咳了一嗓:“咳,那個,皇上,聽說你還沒抹藥……” “刺啦”一個折子被一舉扯成兩半,被面無表情的陛下振臂一丟,甩到侍立在丹陛下的段靂腦門上,左一半右一半,迎風(fēng)繚亂。 段靂哆嗦了一下,保持了一個僵硬的姿勢,才沒讓折子掉下來,也沒敢挪動一步。 我滴娘…… 這玩兒意可怎么勸? 瞧著皇帝陛下陰沉的眼神,陸太后直翻白眼,生怕說錯一句話,那折子就是她的下場。 陸瑾佩揮手叫段靂下去,這人還順手還帶上了門。 要不要這么有主意? ……干脆吧,一不做二不休,想想往日,那些個妃嬪怎么撒嬌耍賴,不依不饒的? 陸太后哆嗦了一下,緊了緊手里的小藥盒,抬腿和上刑場似的,就邁上了丹陛,一路英勇無畏地站到了秦作庭身邊,顫抖著伸了一根指頭往秦作庭袖子上天青色的夔龍滾邊。 皇帝陛下仍舊埋頭苦寫,不作理會。 陸太后又壯了壯膽子,伸手戳了戳這人的胳膊…… 還是不作理會。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玩意都戳著胳膊了還不理人,下面該戳哪兒,能戳哪兒? 陸太后眼一閉,心一橫,伸纖細白嫩的手指就往皇帝陛下的臉上戳了戳,嗯,還挺柔軟,這下可得了陸瑾佩的意。 陸太后有個毛病,見了柔軟的物件就要捏一捏、戳一戳,誰人不知壽昌宮的那只胖貓,成天被太后抱在懷里,就是因為人家的毛很柔軟。 陸太后非常開心,一時也忘了要來干嘛,也忘了皇上發(fā)火這茬,于是很歡快的伸著爪子戳來又戳去。 等到意識到不對勁兒,皇帝陛下擱了朱筆,正帶著一臉的紅痕,不善地瞅著她。 ……她立刻縮回了爪子,從袖子里飛快地掏出小藥盒往前一遞,很狗腿地道:“你,你該換藥了?!?/br> 秦作庭瞄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不應(yīng)承也沒反對,接茬批折子。 要不這么裝大爺啊啊啊啊…… 陸瑾佩瞥了瞥皇上系的一絲不茍的祥云紋的掐金腰帶,猥瑣地瞇了瞇眼,哀家是解開呢,是解開呢,還是解開呢? 于是,很有威嚴的皇帝陛下在盛怒中,被一個自稱是太后的女流氓給扒了衣服。 秦作庭開始意識到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有些不大安全時,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深衣大敞,還能看見自己保養(yǎng)的很好的胸膛上裹著滲了血的藥布,余光還瞄到自己半脫不脫的衣袍,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搭在肩頭。 無疑,陸太后的手法簡直太利索了。 陸瑾佩就在自己身后,為了免得身上的鳳袍寬大的袖子累贅,她三下五除二往上一捋,把它系在了大臂處,便伸著手替他解藥布。 一只纖細的手,半截白嫩的胳膊,帶著個月白通透的玉鐲子,小心翼翼地從他腋下夾著朦朧的藥布徐徐地從右往左移著。 女子的體香便若有若無的往他鼻子里鉆,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壓抑下去……秦作庭覺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馬。 兩根纖長細膩的手指,柔軟的移動,在雪白的藥布里若隱若現(xiàn),若是一個體態(tài)姣好的女子,陷在一叢白布里,纖塵不染,難耐地交疊著修長白嫩的腿,等待著上天的救贖。 秦作庭覺得嗓口有些干燥,極是不耐煩地喘息了幾聲,隨手端了一杯涼透了的茶一口灌了下去,頻繁地吞咽,心頭那股躁意卻越發(fā)的旺盛。 藥布就要被完整的取下,右邊的那只手從他光裸的胸口一劃而過,軟滑的觸感,一瞬的快意險些教他滅頂。 他甚至在幻想著,那手,那小臂,越往上越是景色絕倫,烏黑濃密的發(fā),如雪般的肌膚,鮮艷飽滿的唇,溢出淺淺的低吟,勾魂攝魄的眼睛,就在自己掌間婉轉(zhuǎn)…… 身后一疼。 “弄疼你了么,身上抖成這個樣子?”陸瑾佩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取下的藥布,天子向來是身嬌rou貴,眼瞧著傷處猙獰的血rou有了愈合的跡象,抖成這個樣子,不知道以為她在辣手摧花。 “你一個女人,粗手粗腳的,真笨?!鼻刈魍ド焓謸崃藫崽鴦拥碾y以抑制的胸口,閉了閉眼睛,頗為嫌棄地念叨。 幸好,幸好,她沒有發(fā)現(xiàn)。 陸瑾佩:“……咳,以前我也這么給自己上藥的,不知輕重,你多擔(dān)待?!毖b你妹的大爺啊,好心好意給你抹藥,還慘遭嫌棄。 陸瑾佩的手腳是放輕了,秦作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念頭又如雨后嫩草,蹭蹭地往外冒。 原來,她以前也是用這雙手,撫過她的身體的。 那雙手帶著新的藥布重新在他胸口前劃過,仿佛帶了她身上細膩的皮膚,淺淺的溫度,一點一點在他胸膛上蔓延,像一株藤蔓緊緊地在他心里扎根,攥住他緊張不已的心,在窒息的絕望里掙扎著,求存唯一的快樂。 身上四處是她的味道,淡然的草木芬芳,就如她坐在他懷中,或嬌笑或怒目,生動靈活,覺察不出背上傷處的疼痛,但是渾身都在疼,疼的難耐。 陸瑾佩也覺察處這人的不對勁,一個勁兒地往外散熱氣,湊得近了都能聽見壓抑的粗喘聲,莫不是發(fā)熱了吧? 裹好了藥布,隨即伸手搭在秦作庭的肩頭,湊在他耳邊好奇地問道:“你……不舒服么?” 秦作庭渾身一機靈,就覺得腦子里轟一聲炸開了似的,耳畔她的聲音越發(fā)的小了,細細的,弱弱的,像一只手,緊緊地箍住他;那若有若無的香味,皮膚接觸的感覺,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驟行,全都往一處匯…… 在理智尚存前,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用頭抵著桌案,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我,我自己來。”臉頰在燒,他背對著她,有些痛苦地皺緊了眉頭。 ☆、什么才算真心真意(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一直審核審核,怎么破……關(guān)鍵我還沒改啊啊啊陸瑾佩以為秦作庭還在和她生氣,厭惡她碰他,得,好心全白費了。 遂,有些頹廢地翻了個白眼道:“哎,你胳膊上腿上的傷口還沒抹呢,著什么急?”拍馬屁全拍馬蹄子上了,還喜歡尥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