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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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傅孜遠那個毒老頭占了上風(fēng),不但除去了礙眼的心腹大患,而且兒子又是皇帝陛下跟前的紅人,這么一家獨大的局面就這樣嘆為觀止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陸瑾佩似乎都能看到傅孜遠屹立在眾人之上,身后一個碩大的尾巴在招搖過市。 相反的,那么陸家滿門…… “陸家的人你要怎么辦?” “主子斬首,隨從流放,分散陸家軍權(quán)?!边@些都是籌謀已久的,如今說起來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不過,他不知道她怎么想,還是很謹(jǐn)慎地看著她得表情。 陸瑾佩也沒多大的情緒起伏,陸家對她來說和她對陸家的作用是一樣的,沒什么難過與不難過,只是一下消失了那么多認識的人而已。她聳了聳肩道:“那你們又是在商量什么?”怎么砍人來得暢快,解一解心頭之恨? “回……娘娘的話,北地六國聞陸家之事聯(lián)手來犯,今日微臣會領(lǐng)兵去兩處隘口,皇上說太后有意前往,不知娘娘如今……”傅堯徽拳頭緊了緊,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女子,笑得很勉強。 “去啊,為何不去?”陸瑾佩無謂地瞇瞇眼,隨手從案幾邊的碟子里抓起一只水晶包塞進了嘴里,三兩下吞完,順手抄起一杯茶灌了下去,對傅堯徽道:“容我收拾收拾,會趕上你們的?!?/br> 她走了兩步,想起了什么于是回過頭,很是恭敬地對面色不善的秦作庭行了一個端莊的宮廷禮儀,婉轉(zhuǎn)吟唱:“奴家今日拜別皇上,皇上可要保重龍體,奴家會回來的。”說罷,擺了裊娜的小碎步,快樂前行。 秦作庭被這人嚇慣了,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勉強溢出來笑容對傅堯徽道:“愛卿啊……” 遠遠地,陸瑾佩哼著的小調(diào),怡然自樂地飄來:“我們倆爬著墻頭紅杏里啊紅杏里……” “……”段靂瞧著秦作庭越發(fā)綠了的俊臉,默默地裝死。 陸瑾佩直接省略了出征前豪邁激昂的動員大會和祭祀溜回了宮里,當(dāng)然前提是不能讓那些盡職盡責(zé)的御林軍給發(fā)現(xiàn)了。原路返回,剛爬進去就發(fā)現(xiàn)眼前有一雙粉色的繡鞋,繡鞋上還有漂亮的桃花,這么意亂情迷花枝招展的圖案非東鵲姑娘莫屬。 東鵲抱著個肩垂著個眼,也沒有打算拉她一把的意思,就站在那諷刺她:“娘娘,看您這身手,也用不著奴婢幫什么忙,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br> 靠之,這么個隱秘的地方,這死丫頭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陸瑾佩伸了個手,笑瞇瞇地道:“來,女英雄,扶哀家一把?!?/br> 東鵲特別嫌棄地攙她起來,蹲在地上給她身上拍灰,一邊拍一邊還數(shù)落她:“娘娘,你好歹是個太后,爬高縱低的也就算了,如今怎么還學(xué)會了鉆洞。要不是今天奴婢把人支開了,您說您這個樣子得多丟人吶。” “放心,這幾天就眼不見為凈了,哀家要出去?!边@壽昌宮誰是主子,還敢嫌棄哀家,她娘的。 “皇上一早就差人吩咐了,奴婢已經(jīng)給您收拾了包袱細軟,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東鵲忙活了一陣,才興致勃勃地問道。 陸瑾佩驚詫地回頭看她:“咱們?”這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吶。 東鵲笑瞇瞇地點頭:“對啊,隨著世子的大軍走,都是男人。陛下怕您路上多有不便,就派了奴婢沿途伺候您。” 陸瑾佩默默地咬了咬牙,沿途伺候?沿途監(jiān)視啊有木有,這人從來都沒藏好心眼,到了如今這樣還懷疑她和傅堯徽,一個皇上,一點都不大氣。 兩個人換了套男裝,耐心地安撫了擔(dān)心這個懼怕那個的段祥和苑鵑,許了一堆的誓言才拎了自己的小包袱興致昂揚地出了宮。 騎在馬上往城外趕,陸瑾佩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東鵲,我的包袱里怎么只有十幾個銅板,銀子呢?” 東鵲笑得牙不見眼:“皇上說了,這等小事就不要小姐cao心了,全在奴婢身上呢,若是小姐需要盡管問奴婢要就是,小姐只管專心致志地辦自己的事情。” 陸瑾佩:“……皇上真是這么說的?”秦作庭,你個壞心眼的玩意。 東鵲略顯為難地對了對手指道:“小姐,奴婢該死,其實陛下的原話不是這么說的,皇上說只要小姐身上超過五十個銅板就會想一些不好的念頭,比如,逛倌兒館;小姐身上超過五百個銅板就會坐不住,就想去逛倌兒館;小姐身上入室有些散碎銀子,就直接上倌兒館去了,所以小姐身上還是不要有銀子的好?!?/br> 陸瑾佩:“……” 靠之,秦作庭你丫有沒有常識,逛倌兒館要多少錢?幾個銅板鬼才想往倌兒館去呢,老子丟不起那人。好歹你是個皇上,欺負一個姑娘,你有意思么,欺負地還這么高調(diào)張揚。上次逛一次倌兒館到底給你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要這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要翻出來抖一抖啊? 東鵲看著她明顯沒有方才愉悅,就不怕死地接著補刀:“奴婢也覺得皇上這事做得欠妥,小姐路上怎么能不用銀子呢?所以還是和皇上申請要些銀子給小姐啊??墒腔噬险f小姐有錢就變壞,萬般為難地打開錢袋,從里面挑挑撿撿,摸了半天才遞了十個銅板過來,說不能再多了。呶,全在您的包袱里呢?!?/br> “……”陸瑾佩死氣沉沉。 一國之君,小氣到這種驚為天人的程度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難不成國庫被打劫了么,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多拿點金銀首飾之類的……不對,好像換衣服的時候,妝奩什么的都不見了…… 陸瑾佩默默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憋笑到內(nèi)傷的東鵲:“我的首飾呢?” “早上段靂公公把娘娘的首飾金銀全搬到清華殿里去了,說是等小姐回宮了就加倍地還回來?!北菹逻€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變態(tài),誰特么的想要??墒沁@一路上到底該怎么過喲,東鵲這個臭丫頭擺明了是要控制她的花銷,她陰惻惻地問道:“你帶了多少銀子?” 東鵲愁眉苦臉冥思苦想了半天,才苦哈哈地道:“皇上其實也沒給多少銀子,您和奴婢兩個人勉強撐個十來天吧!您放心,一路上都有陛下安排的人,若是您有什么事可以和他們說?!?/br> 老子缺銀子,他能給么?陸瑾佩徹底不說話了,她現(xiàn)在真的很窮,很窮,而且還要帶上這么一位,真的養(yǎng)不起啊。想要不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先把這個吃里扒外的小壞蛋給解決了。 一路沉默,趕至行軍隊伍時,才被一個匆匆而來的年輕羞澀的錢姓校尉恭敬地告知,她的職位便是懷化大將軍傅堯徽的近身侍衛(wèi)。 這一消息,對本來就很陰沉的佩姑娘來說,無非一個晴天霹靂。 傅堯徽這廝也是,在皇宮里欲引她紅杏出墻不得其果,順帶將梯子搬到軍隊里來,以權(quán)謀私,當(dāng)真膽子夠肥,可惡至極。 東鵲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在她身邊提醒:“小姐,小姐,您可要注意點,世子他沒安好心,要是教陛下知道了您和世子過從甚密,奴婢是個腦袋都不夠砍啊?!?/br> 陸瑾佩默默地望了眼天,這世上誰特么的安好心了?不過,她到底要不要把這小丫頭找機會解決了,簡直太可氣了。 ☆、皇上派來的逗比(大修) 貼身侍衛(wèi)之流,陸瑾佩再熟悉不過。 以前她作為鎮(zhèn)國將軍府三小姐的丫鬟加護衛(wèi),照顧小姐衣食起居,上得廳堂守衛(wèi)身旁,下得廚房捧缽端筐,出去遛彎打過流氓,在家還能斗得偏房;除去這些,還要為陸三小姐和傅堯徽人約黃昏后討巧賣乖,欺上瞞下,挨過受罰。盡職盡責(zé)得堪稱典范中的表率,丫鬟中的楷模。 再如何說,陸三是個姑娘,柔軟文靜,兩個姑娘在一起,她性子又自詡好得不得了,撇開她死心塌地追逐傅堯徽那事不提,總體來說相處得很融洽很愉快。 可是傅堯徽不一樣,雖然長得俊俏得女氣了些,但是仍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大男人,做他的護衛(wèi),還是貼身護衛(wèi),讓陸瑾佩很惶恐,這是一件比傅堯徽向她大喇喇地告白還要晴天霹靂的事情。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吃飯的時候熱情周到地問:“這個菜吃點嗎?喜歡喝那個湯嗎?要不要多盛一點飯?”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如廁的時候盡職地守衛(wèi)問:“需要手紙嗎?什么時候需要手紙?需要多少手紙?”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洗澡的時候悉心備至地問:“水要溫得還是熱得?要來多少花瓣呢?內(nèi)襯外衣想怎么樣搭配呢?”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睡覺的時候妥帖照顧地問:“我來給你鋪床吧?我來幫你寬衣吧?我守著你安置吧?” …… 如果以上都成立,陸瑾佩覺得自己斷然不是被嚇?biāo)赖模耆顷懭〗銖牟厣淼哪膫€犄角旮旯里飛撲而來,拿把刀氣勢洶洶砍死的;而且在陸三趕來的途中,東鵲早把小報告打到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說不定,秦作庭飛來犀利的眼刀把她片成了片。 這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浩浩蕩蕩的行軍隊伍里,就見著一匹棗紅色的雄壯的戰(zhàn)馬,馱著一個瘦小羸弱的士卒,一個腦袋都快耷拉到馬鞍上去的士卒;旁邊的棕色戰(zhàn)馬上,還有一個想笑不敢笑扭曲了一張臉的士卒。 陸瑾佩接連遭受來自各方的打擊后就一直很抑郁,情緒低落,一直興致高昂趴在背上的小包袱都刺溜一聲滑落在了手上。 于是,旁邊策馬的一位傻憨傻憨的校尉,聲音和人一般的粗獷,耐心地同她聊著天:“小哥你這一路都不高興,是想媳婦嗎?” “……對!”旁邊東鵲接話接得順暢,陛下要是知道小姐想他,不得樂瘋了。 陸瑾佩更憂傷了,我長得也不像斷袖啊。 那校尉哈哈大笑了兩聲道:“看小哥你眉清目秀,是俺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和咱們的大將軍一樣俊?!?/br> “……”能不能不提那廝。 陸瑾佩礙于這人是好心,遂勉強揚起一樣傻憨傻憨的笑容,齜著牙豪放地道:“過獎過獎,不過,俺娘也這么說,嘿嘿嘿?!?/br> “小哥你叫啥。”那人興致很高昂,完全不像她一樣悲憤得難以遏止。 “俺叫小佩。”還是問這個好些。 “你爹咋給你起這么個娘們的名字。”那人雄壯的眉毛皺在了一處,似乎很難理解她爹的喜好。 “……這個,說來話長?!币驗榘尘褪莻€娘們,怎么了。 “哎,俺們都是大將軍的侍衛(wèi),以后就是兄弟,能和兄弟說說不。”那人雄壯的眼睛里熠熠生輝,對一路憋悶的陸瑾佩很好奇。 “這個啊……”不能。 東鵲覺得此人對小姐過于關(guān)注,過于古道熱腸,所以一顆防范之心高高懸起,于是揚著一臉苦瓜樣找到知心人的感覺:“俺們都是一個村的,他不好意思,俺告訴你啊,大哥,你不知道,他家啊,就想要個女娃,可生了幾個都是男孩,所以給了他取了這個名,希望招個女孩。后來倒真有了個妹子,他爹覺得喜慶,就不肯給他換名字了?!?/br> 陸瑾佩:“……”東鵲,你是皇上派來的逗比么? “這樣啊,那小兄弟妹子一定很好看,哈哈……”那人笑得很豪爽,一個比陸瑾佩臉還要大上兩輪的巴掌就要瓷實地往她肩上拍…… 東鵲心中警鈴大作,看笑容這大漢似乎對小姐產(chǎn)生了莫名的好感,這怎么行,遂不漏痕跡地把巴掌擋開了,笑瞇瞇地道:“他家的妹子嫁人了。” 那人也不在意,很惋惜地道:“你長得挺俊,你妹子若是配給俺們大將軍,也不虧啊……可惜,嫁過人了。”那人自顧自沉浸在喜當(dāng)媒人的快樂里,絲毫不顧及陸瑾佩和東鵲越發(fā)詭異扭曲的臉。 “……” 這在疆場上廝殺過的男人的質(zhì)樸和養(yǎng)在深閨只會婉轉(zhuǎn)柔腸的小女人的矯情,果然是有天壤之別,陸瑾佩的抑郁經(jīng)過這位熱心腸的小哥安慰,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 晚間扎營,侍衛(wèi)營的十個校尉圍在一處等著伙夫?qū)⒉伺枳语埻疤蟻怼?/br> 以前陸瑾銘,陸瑾巺兄弟二人回來,總會說些沙場營地里的趣事,陸三和陸四兩個姑娘聽了,覺得面紅耳赤,這些個男人簡直是太野蠻了些。 陸瑾佩是個姑娘,縱然平日里瘋野慣了的,也有自己的小矜持。但是久聞軍隊里男人的豪爽,面對難以下咽的飯菜的饑不擇食,在陸家兄弟二人的長時間熏陶里,多多少少的有些興奮;東鵲性格本就直爽,自從跟著她也學(xué)了一身豪放不羈的本事,如今倒覺得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奪食,真是太有意思了啊。 一眾人瞧見這么兩個瘦弱的如白面書生似的俊俏小哥,等候飯菜時竟會露出虎狼之姿,熊熊的目光倒叫眾人傻了眼。 熱心腸的方校尉納罕地瞧著一路上提不起精神的陸瑾佩,如今卻是一副蓄勢待發(fā)的猛虎樣,不由得問道:”佩小哥,你莫不是路上就餓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一頓哄笑,憋著一股搶飯的勁全都松散下來了。 陸瑾佩只能呵呵傻樂,余光卻瞥見那個長身玉立的身影。 此處有瘟神出沒。 還未待她想好對策,傅堯徽就遠遠地威嚴(yán)喊話:“佩校尉。” 看吧,貼身侍衛(wèi)的日子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 陸瑾佩心口在滴血,內(nèi)心在吶喊,我的晚飯啊。眼瞧著到嘴的熟鴨子飛了,作為一個貼身侍衛(wèi),往后這日子還怎么過。 她和東鵲義憤填膺地隨著傅堯徽前后腳進了帥帳,帳內(nèi)燈火通明,傅堯徽怎么說也是貴胄出身,行軍打仗的吃穿用度自然也不能馬虎。 這不,地上鋪著一條花氈子,氈子上支起了一張紫檀透雕的矮幾,幾上擺放著齊整的四菜一湯,圓潤剔透的青花瓷碟里的食物極是好看,還肆意地冒著熱氣,勾人的五臟六腑;旁邊還有一個輕巧的描金小幾,擺著茶碗、漱盂和手巾。 未待陸瑾佩反應(yīng)過來,傅堯徽便俯身拿起濕熱手巾,溫和地笑著:“一日風(fēng)塵的,可是累壞了?”說罷,伸手就要給她擦拭臉頰。 東鵲眼明手快,劈手搶過笑瞇瞇地道:“世子,奴婢伺候慣了娘娘,您還是趁熱吃飯,奴婢來伺候娘娘,您請您請?!?/br> 陸瑾佩斜眼覷她,要不要這么防患于未然啊。 傅堯徽也不在意,優(yōu)雅地在幾邊落座招呼道:“都是姑娘家,軍營生活自然是不習(xí)慣的,臨行前皇上特意吩咐,要照顧好娘娘和東鵲姑娘?!?/br> 這很不錯。 兩個人在桌邊席地而坐,陸瑾佩飲了一口酒才略略打發(fā)了一日的憂郁,就聽傅堯徽一邊吃飯一邊問道:“此番出來,娘娘可曾帶夠了所需之物,出門可不比在宮里頭?!?/br> 這問題正是陸瑾佩的傷心事,勉強壓下去的煩惱又蹭蹭地竄上去了。就聽旁邊的東鵲笑瞇瞇地道:“世子請放心,陛下早已安排妥當(dāng)。” ……是很妥當(dāng),陸瑾佩更加憂郁了,一杯酒一杯酒地往肚子里灌,最后傅堯徽看不下去了:“娘娘,你不用飯,只管喝酒做什么?” ……她能說是愁得沒胃口吃飯嗎? 陸瑾佩抬頭看看桌上閃爍的燭火,真的是彌漫了一整天的憂桑吶!她看了一眼奮力饕餮的東鵲幽幽地道:“她胃口大,幾個人的食量都不及她一個,往日在壽昌宮晚飯都緊著她先吃,不然她餓得睡不著就會夢游,抓住啥吃啥,世子晚上可要當(dāng)心些?!?/br> 東鵲一口飯不當(dāng)緊就卡在嗓眼里,嗆得直咳嗽,眼淚滂沱的,臉都憋紅了,娘娘,您也太壞了吧? 陸瑾佩喝了一杯酒繼續(xù)落井下石:“你別看她現(xiàn)在吃相很淑女,那是因為有你在場,知道她為什么嗆著?就是因為擔(dān)心咱們倆搶她的吃的,所以吃得太猛太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