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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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驚喜地望向他:“你怎么知道?!” “猜的。”顧容從鋪著絲絨的托盤上拿起一條白金珍珠墜子項鏈,搭在手掌上看了看。 姜婉湊過來,就著顧容的手看了看,半晌才說:“項鏈好看,你的手也好看。”一邊說,一邊抬起頭望向顧容。目光如春水。 顧容不禁想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可是手到半途,卻落在她的頭發(fā)上,帶著笑意說:“你在這兒等等,我去買單?!比缓蟊隳弥菞l項鏈走去收銀臺。 閑來無事,姜婉繼續(xù)看柜臺上陳列的首飾。燈光照耀下,閃亮得讓人想全部抱回家。 很快,顧容拎著小購物袋從店那一頭走過來。姜婉立刻微笑著起身,正要一同往外走。 顧容突然拿出另一個包裝精美的小巧禮盒,遞給姜婉:“送給你?!?/br> 她驚喜得連腳步都停住了,一手捂在嘴上,一手接過小盒,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而眼中又帶著嬌羞的笑意。 “我可以現(xiàn)在打開嗎?” 顧容沒說話,只用目光示意她打開。 ——是她剛剛試戴過的一條項鏈。她并沒有說出最喜歡這條,只是可能多看了幾眼,多摸了幾下。她沒想到顧容竟然如此細心! 她將項鏈遞給顧容:“幫我戴上好不好?”說著已經(jīng)撩起頭發(fā)。她沒有轉(zhuǎn)過身,而是面對顧容站著。這樣他就會彎腰貼面地幫她戴項鏈。 顧容的手指微微碰到姜婉的鎖骨。聞到她最貼身的味道…… “你干什么!”一聲暴喝!顧容詫異地抬頭,手上一滑,項鏈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聲響。 ——他爸媽就站在商店門口。 田曉蘭氣得幾乎三尸神暴跳。她一看就知道,兒子跟哪個女人肯定關系不簡單!還買項鏈!還臉貼臉地戴項鏈! 太不要臉了! 顧建國還沒反應過來,田曉蘭已經(jīng)三兩步?jīng)_到了顧容和姜婉面前。 ☆、第十六章 田曉蘭三兩步?jīng)_到顧容和姜婉面前,一把推開姜婉,毫不留情面地吼到:“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么這么不自愛!我兒子可是結(jié)婚了的!” 姜婉不防備,被推得趔趄一下。她趕緊扶住柜臺才站穩(wěn),頓時紅了臉,只覺周圍人打量猜測的目光像毒箭一樣射來,如芒在背。 田曉蘭嗓門高,又動了手,來來往往的人都聽見看見了。不少人停下腳步,駐足圍觀,指指點點。就連方才拿托盤的導購小姐,此刻對著姜婉也露出鄙薄神色。 顧容又替姜婉擔心,又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趕緊勸他媽:“媽!你干什么?我們只是普通同事!我請她幫忙給您挑個生日禮物而已!” 田曉蘭卻沒那么容易被顧容糊弄,可又要護著兒子,便只將矛頭對準姜婉一個人:“我的生日禮物我兒媳婦兒會買,用不著你來挑!再說了給我買禮物,怎么戴到她脖子上去了!”說完,一手指著姜婉鼻尖,充滿鄙夷。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顧容見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趕緊走到姜婉面前,擋住她,對田曉蘭說:“媽,我們先走。改天我再跟您解釋?!?/br> 田曉蘭卻一眼看見顧容手上拎著的購物袋,不等他們離開,上前一把奪了過來,口中尤在喝罵:“這就是剛買的項鏈是吧?!”搶過來之后馬上扔給導購小姐:“我不要!退掉!” 導購小姐為難地看著顧容,一時不知怎么才好。 “剛買的,發(fā)票收據(jù)還在這兒。你別跟我說不能退!”田曉蘭看見導購小姐的神色,更加生氣。又想起剛剛戴了一條,現(xiàn)在手上拿了一條,便喝問:“買了幾條?全都退掉!”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姜婉躲在顧容身后啪啪直掉眼淚。 顧建國見事情再發(fā)展下去,實在難堪,上前拉田曉蘭:“有事回家說!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子!” “這到底是誰不要臉?!”田曉蘭絲毫不收斂,沖顧容大聲吼道:“退了東西就跟我們回家!” 顧建國只得跟導購小姐說:“退掉退掉,我們不要了?!比缓筠D(zhuǎn)身對顧容說:“還不快走?”示意顧容帶著姜婉先離開。 田曉蘭回過頭來,喊到:“走什么走?跟我回家!” 顧建國拉著田曉蘭沖顧容使眼色。 顧容這才帶著姜婉趕緊離開。 退了項鏈之后,顧建國拉著仍在嘮叨的田曉蘭趕緊回家。路上還不忘提醒她:“這事你千萬別在小黎面前提起。怎么說都是人家小倆口的事情,你不要在中間插手!” 田曉蘭沒說話。她也明白這次是兒子不對,要是給孟黎知道了,兩個人鬧離婚怎么辦?兒子再不對,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當然得幫他瞞著! ———————— 上了車,姜婉委屈莫名,眼淚一直沒停。 顧容十分不好意思,拍著她的肩,柔聲安慰:“真對不起,我媽她脾氣不好,你別跟她計較,也別放在心上?!?/br> 姜婉抽抽噎噎道:“是我不好,我沒顧慮到你的身份……”說到這里,更是悲從中來,不禁撲進顧容懷里,嚶嚶哭泣。 顧容覺得五臟六腑都疼起來,一邊輕輕拍著姜婉的后背,一邊低聲說:“不是你的錯……” 半晌,姜婉從顧容懷里掙脫出來,拿起紙巾擦了擦臉上淚水,故作堅強地露出一個微笑:“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倒是阿姨,你勸勸她,不要讓他誤會。” 姜婉的委曲求全像溫柔的劍,擊中顧容心底。 他一手輕輕抬著姜婉的臉頰,細心幫她擦掉眼角淚水。心中突然咕咚溫柔情意,失控一般。就在他正要低頭親吻姜婉的一剎那,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屏幕上是“孟黎”兩個字。 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之中。姜婉側(cè)過頭去。顧容猶豫了一下,終于接起電話。 “喂,你還沒回家么?”孟黎打開燈,在家里沒看見顧容,遂打電話來問。 “嗯,我在公司加班,馬上就回來?!焙喍痰卣f完,顧容掛上電話。一踩油門,發(fā)動車子。 姜婉坐在一側(cè),這才真正開始傷心。在這曖昧的男女游戲中,她已經(jīng)投入了真心。可是顧容,他的心里,卻始終還有另一個人! —————— 孟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落了一地雪亮的燈光,突然覺得有些寥落。 剛剛吃飯的時候,周舟提起興發(fā),問她:“好好的你怎么不跟這個單了?我前天去,興發(fā)的人還提起你,問你來著。” 孟黎突然一陣緊張,聲音微微發(fā)顫:“誰提起我?” 周舟不以為意:“都說起你了啊,說你酒量好。還問你怎么沒過來?!?/br> 孟黎想了又想,到底沒問林一白是不是也在。眼光躲閃之間,恰好看見周舟表妹——許諾的手腕上露出一個鐲子——卡地亞的爆款love手鐲。 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許諾說:“誒,鐲子挺好看?!彪m然這只是基本款,價格也沒有貴到只能仰望,但許諾一個在校大學生,都能戴這種奢侈品了。孟黎突然覺得我們國家真富。 周舟順著孟黎的眼光看過去,神色卻變得有些奇怪,略微詫異地望著她表妹。她知道小姨夫婦只是普通工薪階層,絕對不可能有閑錢給許諾買這個。 許諾拉了拉毛衣衣袖,蓋住鐲子,笑著說:“淘寶上買的仿品,三百塊?!?/br> 周舟這才釋然一笑,三個人聊起了淘寶經(jīng)。話題終于轉(zhuǎn)移,孟黎暗暗長舒一口氣。 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著響起來,孟黎從方才的沉思中猛然驚醒,拿起手機一看——田曉蘭。 “喂,媽,怎么了?” “小容回家了嗎?你怎么不跟小容一起吃完飯?” 顧建國剛放下鑰匙,就聽見田曉蘭在旁邊問了這么一句。他擔心田曉蘭說出不該說的話,趕緊搶過手機。 孟黎剛說完“還沒呢,”一想,又問:“您怎么知道他沒跟我一起吃晚飯?” 沒想到那頭已經(jīng)是顧建國。他笑了兩聲,才說:“我跟你媽剛剛在外面買東西,碰到小容。你媽不放心,打電話問一下小容到家了沒?!?/br> 孟黎不疑有他,回答到:“我剛給他打電話,他說馬上就到了?!?/br>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孟黎聽見門鈴響,一邊起身去開門,一邊說:“小容回來了。您有什么要跟他說嗎?” “沒什么,下次再說吧?!闭f完,顧建國就掛了電話。 顧容換了鞋,走進客廳。孟黎走在前面,問他:“你不是加班嗎?剛剛怎么碰到爸媽了?” 顧容一驚,嚇得大腦一片空白,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碰到爸媽了?” 孟黎奇怪地掃了顧容一眼:“媽剛給我打電話,說買東西遇到你。” 顧容緊張得掌心微微汗?jié)?,站在沙發(fā)邊半天沒動。他看了孟黎好幾眼,確定她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尋思他爸媽應該只說了碰到,沒說看見他和誰。 于是他干咳兩聲,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說:“幾個加班的同事一起在外面吃飯,就遇上了?!闭f的時候,低著頭,沒敢看孟黎的眼睛。 孟黎還想問,可只剛動了嘴唇,顧容就借口不舒服要早點睡,放下公文包立刻去衛(wèi)生間洗澡。 她只得作罷。一個人靠著沙發(fā)看書。本來還以為顧容洗完澡會出來跟自己聊會兒天,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上床睡覺了。 孟黎也自去洗澡準備睡覺。 上床時,看見顧容翻了個身,便順口問到:“沒睡著嗎?” 顧容只得翻過來,睜開眼睛看著孟黎。 她側(cè)身靠在床頭,望著顧容的眼睛說:“我們單位有兩個學習名額,在帝都大學,下半學期還會組織一個國外游學。我想報名,你覺得怎么樣?” 顧容一手壓在頭下,認真地想了想,才問:“你希望以后能升遷嗎?” 孟黎沒有遲疑,點點頭。 “研究生學位肯定是用的著的?!鳖櫲輲退治觯骸叭プx這個,也有利于你擴大人際圈,對工作來說,肯定是好事?!?/br> 那么對家庭呢? 這也是孟黎沒有直接報名,而是回家來和顧容商量的原因。一邊工作,一邊讀書,那么孟黎能夠花在家庭上的時間肯定變少。而且這也意味著,這兩年內(nèi)他們不能要小孩。 雖然結(jié)婚時已經(jīng)說好晚點要小孩。再過兩年,孟黎還不到三十,可顧容已經(jīng)三十多。她擔心顧容等不了。 顧容明白孟黎的擔憂。他自己也不能說毫無掙扎。私心來說,他當然希望孟黎全副身心都放在家里,再盡快要一個小孩。 可是,他一直都知道孟黎不是甘愿圍著老公孩子打轉(zhuǎn)的女人。而且孟黎雖然是詢問的語氣,眼睛里卻是灼灼的向往的光彩。 顧容說不出他內(nèi)心真正所想。只能拉孟黎躺下,從背后環(huán)抱住她:“你想讀,便去讀。” 孟黎很感動。拉著顧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她想,以后再也不跟顧容使小性子。她要一輩子對他好,對他溫柔。 顧容抱著孟黎熟悉的身體,感到一種平靜。雖然姜婉一再動搖著他的心,給他新鮮,給他刺激,可是唯有孟黎,能讓他安心,能讓他依賴,能讓他心甘情愿地忍讓包容。 他突然想起孟黎曾經(jīng)給他說過的一篇小說《白玫瑰與紅玫瑰》——他是向來不看小說的。他覺得他也陷入了這樣的困境。姜婉和孟黎,一個是白月光,一個是朱砂痣。他一個也不想失去。 ☆、第十七章 陶總接過孟黎交來的報名表,壓在記事本下,沖她笑了笑,說:“先別走,坐下,我們聊聊?!?/br> 孟黎拉開椅子,坐下來,笑著問:“怎么了?陶總?!?/br> 陶總是孟黎所在部門的主管,今年四十多,女性,離異,獨自帶著小孩生活。她不是挑剔的女魔頭,與下屬親近,又維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