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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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黎一聽,十分過意不去,覺得揭了他的瘡疤,趕緊說:“對不起,我……” “沒什么,都過去的事情了。” 說著到了會所。有保安過來推開大鐵門。林一白開車進(jìn)去。只見停車場幾乎都停滿了。正躊躇間,保安指著一處草地說:“那邊,那邊可以停?!?/br> 停好車后,孟黎從車上下來。發(fā)現(xiàn)草地中有一格一格的磚塊,凹凸不平。高跟鞋踩上去,晃晃悠悠的,便走得格外小心。剛走到車尾時,還是晃了一下,幸好撐在車上,才沒摔倒。只是沒忍住低聲叫了一下。 林一白發(fā)現(xiàn)不對勁,大步走過去,抓起她的手,挽在自己胳膊上,扶著她往外走。 夏天本來就穿的少,兩人又挽著手,不免蹭著肩膀。尤其是挽著的胳膊,皮膚貼著皮膚,孟黎覺得燙得似乎要燒起來。 趕緊說:“我沒事。”一邊說,一邊試圖將胳膊抽出來。 不想,林一白一把抓住她的手:“別動。走過去再說?!彼芫脹]碰過女人,陡然接觸到孟黎的皮膚,又握住她的手,只覺小小的,軟軟的,又很光滑。有一種熟悉的燥熱感似乎在體內(nèi)復(fù)蘇。 不禁側(cè)頭看了孟黎一眼。一字領(lǐng),露出的肩頸,皮膚十分白嫩光滑。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覺。想到此,覺得似乎想得太多了點。趕緊收回目光,身體卻越發(fā)地?zé)帷?/br> 進(jìn)到室內(nèi),冷氣一吹。他的心神才收斂了些。放下孟黎的手。又覺得失去那種滑膩的觸感,手臂上,好像連心里,都空蕩蕩的。 一旁的孟黎卻絲毫沒察覺異樣,只覺得不用挽著林一白自在不少。興奮地四處望望。兩人沿著扶梯走到二樓。進(jìn)入一間小廳。只見中間擺一張長方桌。鋪著潔白的餐布。中間一溜是銅質(zhì)燭臺和鮮花。大約有二十個人的位置。右手邊出去還有兩個小露臺。 已經(jīng)來了一些人,坐在外圍的沙發(fā)上,三三兩兩地在說話。 林一白和孟黎剛進(jìn)來,就有個男人從沙發(fā)上起身,笑著過來:“林哥,我還以為你會晚點到。”說著,沖另一頭叫到:“章文,林哥來了?!?/br> 孟黎便看見露臺旁邊一對男女齊齊轉(zhuǎn)過身來。男的瘦高個,穿襯衣西褲,戴副黑框眼鏡。女的長直發(fā),穿克羅地亞領(lǐng)的白蕾絲貼身連衣裙。平眉,一雙水當(dāng)當(dāng)大眼睛,瓜子臉。一看就是美女,還是清純掛的。 可是怎么清純得那么讓人惡心呢?姜婉! ☆、第三十八章 姜婉一眼就認(rèn)出了孟黎。那個長卷發(fā),有一雙月牙眼的女人。 她當(dāng)然知道,孟黎沒有她漂亮,也不夠她有女人味??墒撬匀缓廾侠?。 可能孟黎都想不到,姜婉對她的仇恨并不比她對姜婉的少。 姜婉還和顧容在一起的時候,多次旁敲側(cè)擊顧容與孟黎的感情狀況。可是顧容從來都是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樣子。結(jié)了婚的男人,在勾搭未婚姑娘時,最常用的手段便是若有若無地傾訴自己婚姻不順,老婆不理解自己。 可是顧容從來沒有在姜婉面前說過孟黎一句不是。 姜婉將之理解為顧容對孟黎的維護(hù)。 她憎恨這種維護(hù),繼而開始憎恨孟黎。她一條條讀過孟黎的微博,注冊了小號去看孟黎的空間以及廢棄已久的人人網(wǎng)。 她看不出任何孟黎足以讓顧容死心塌地的地方。孟黎不是頂尖的大美女,在學(xué)校也不是風(fēng)云人物。不像她,有?;ㄉ矸?,有前赴后繼的追求者,還有營造出來的女神形象。 所以她不明白,在她和孟黎之間關(guān)于顧容的這場戰(zhàn)爭,為什么最后輸?shù)木谷皇撬?/br> 當(dāng)顧容和孟黎離婚之后,顧容居然不愿意和她繼續(xù)下去,而要回頭找孟黎時,這種嫉恨到達(dá)頂峰。她數(shù)次去找顧容,最后不顧形象地鬧到魚死網(wǎng)破,導(dǎo)致現(xiàn)在單位還有流言蜚語。到頭來卻一場空。 她挽著章文的手,微微皺下眉頭,低聲說:“那邊那個男的是你朋友?” 章文正急著過去和林一白打招呼,簡單對姜婉介紹到:“認(rèn)識挺長時間的一個大哥,生意做得很好。叫林一白。” 姜婉其實對林一白并不感興趣,只是想把話題引到孟黎身上,便接著問:“旁邊那個是他女朋友嗎?” “不知道,可能吧。以前沒見過?!闭f完,又補充一句:“林哥身邊好久沒有女人,要是真是他女朋友,也是好事?!?/br> 姜婉做出略有點擔(dān)心的樣子說:“其實我知道她?!?/br> “誰?那個女的?”章文有點驚詫。 姜婉點點頭,頓一下,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樣,為難地說:“我也不好在背后說別人。她是我一個……前同事的,老婆。” 章文和林一白交情匪淺。一直以來他不僅把林一白當(dāng)成大哥,還有點崇拜的意味,聽姜婉這樣說,不禁替林一白擔(dān)心起來。 然而,不多久就走到林一白和孟黎面前。他只得暫時將探究和擔(dān)心收起來,和林一白笑著打招呼,又介紹了姜婉。 林一白恭維一句:“找個這么漂亮的弟妹,真給咱們兄弟長面子?!?/br> 聞言,姜婉略帶羞澀地笑笑,頭輕輕往章文肩上一靠,笑道:“林哥太會開玩笑了?!?/br> 章文得意地笑笑,一手?jǐn)堊〗竦难?,目光終究落在孟黎身上,問林一白:“這是林哥的……朋友?”他想了想,覺得用“朋友”比較妥當(dāng),又問:“怎么稱呼?” “他叫孟黎。” 孟黎站在林一白身邊,看著姜婉若無其事地跟著章文叫林一白“林哥”,然后帶著溫婉笑容,像第一次見面般跟自己打招呼。還叫“孟黎jiejie”。 一股強烈的作嘔的感覺突然沖上嗓子眼。孟黎伸手拍了拍胸前,盯著姜婉,似笑非笑的,沒接她的話。 被孟黎那冰涼的目光一掃,姜婉突然有點心虛。往章文身邊靠了靠,像是要躲掉那即將穿透她的目光。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不少賓客到來,章文不能一直陪著林一白聊天,便帶他們到位置上坐下,說到:“今天人多,招呼不周,你們不要客氣?!闭挛牟环判模皇执钤诹忠话准缟?,又補一句:“林哥,一會兒可千萬別急著走。你難得回來,我們好好聚聚?!?/br> 林一白沖他笑笑:“放心,你先去忙你的。” —————— 人差不多到齊之后,廳里燈光驟然一暗。服務(wù)生打開投影儀,一束光射在白色幕布上。放起了照片配文字的短片。背景音樂是天空之城的主題曲。 說話聲漸漸低下去,眾人都專心看幕布上的故事。 孟黎也側(cè)著頭,一手托腮,看那上面的文字。 故事架構(gòu)類似《向左走,向右走》,用的是姜婉的口吻。 我六歲的時候,你八歲。我們之間只隔著一條馬路。你是父母口中的鄰居哥哥??墒牵覀兓ゲ徽J(rèn)識。 我十八歲的時候,你二十歲。我來到你在的陌生城市。隔著兩個路口,我們?nèi)耘f從未見面。 我二十六的時候,你二十八歲。我相信,是命運讓我們繞過歲月與河流,最終相遇。以此生相托。 畫面上一幀幀的城市天空,街角,最后是終于相擁的男女。音樂如水般流淌。桌上有年輕一點的女孩子悄聲說:“好感人,好文藝?!?/br> 孟黎不禁冷嗤一聲,覺得悶得越發(fā)難受。于是起身站到一邊,看了一會,沒地方可去,便直接走向露臺,推開落地玻璃門,一個人站在外邊吹風(fēng)。 彼時,章文一手摟著姜婉的腰,兩人都側(cè)頭,專心致志地看著幕布。章文只知道今天姜婉有個驚喜要給他,不知道就是這個短片??吹脻M心歡心,情不自禁親了姜婉一下。 林一白本來正跟別人寒暄。余光瞥見孟黎起身離開。于是也放下手中酒杯,跟了過來。 他走到露臺上,見孟黎背對著廳堂,看外面的連綿青山。幾只灰色的鳥低低飛過。 他上前站在孟黎旁邊,掏出煙盒,問一句:“不介意我抽煙吧?” 孟黎搖搖頭,看著他從白色煙盒里拿出一支煙,用浮雕金屬打火機點燃,再緩緩?fù)鲁鲆粋€煙圈。 林一白問她:“你認(rèn)識姜婉?剛剛看你們的臉色不對勁,有過節(jié)?” 孟黎一手撐在欄桿上,透過玻璃門看見短片結(jié)束。章文和姜婉被眾人起哄,要當(dāng)眾接吻。有人拍著手大喊:“舌吻——舌吻——” 聲音太大,以至于隔著一道玻璃門,孟黎和林一白都聽得清清楚楚。 姜婉在章文的臂彎里,笑得羞澀又幸福。 孟黎突然冷嗤一聲,嘲諷到:“綠茶婊真是永遠(yuǎn)不缺接盤俠啊?!?/br> 她的語氣十分刻薄,像極了狗血劇里的惡毒女配。 林一白笑起來:“幸好我認(rèn)識你,要是我不認(rèn)識你,聽你這么說,肯定覺得你太刻薄?!?/br> 孟黎不介意,只是抬起下巴,朝著姜婉的方向,問到:“她那樣的,在男人眼里,是不是女神?” “盤靚條順,性格又溫柔活潑,是男人喜歡的類型?!绷忠话渍f得十分可觀。 “我是因為她離得婚。”孟黎的聲音淡淡的,像是不參雜任何私人情緒。 林一白卻詫異地看一眼里面的姜婉,又回頭,仔細(xì)地看孟黎。 穿高跟鞋站得久了,腿有點酸。孟黎索性整個人都靠在欄桿上,接著說:“她和顧容——我前夫,是同事,兩個人勾搭了幾個月吧?!?/br> “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進(jìn)展到什么地步。她說他們上床了,但我前夫說沒有。” “會離婚是因為我懷孕兩個多月的時候,他們倆一起去了她的老家。當(dāng)然我前夫跟我說的是去出差。半夜,她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在一起。還說了很多其他的話……不堪入耳的。” “后來我就流產(chǎn)了?!?/br> 孟黎的聲音仍是淡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彼時,遠(yuǎn)方天空一團(tuán)烏云壓過來,遮了半邊藍(lán)天。太陽隱到云層后,天色驟然就暗下來。陰沉沉的,像要下大雨。 孟黎那幾句沒有起伏的話卻在林一白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其實他是一個傳統(tǒng)的人,不想跟已婚女人扯上太多關(guān)系,也從沒想過要找一個離異的女人做女朋友??墒撬侠璧恼J(rèn)識,到后來相遇,讓他覺得像宿命般不可抗拒。 此刻聽孟黎說起過往,他想不起任何世俗評判,只覺得心疼。 跳動的有力的心臟,驟然緊縮,像被揪起來。 于他而言,孟黎是生活中不常見的那類女人。他出身于一個不大的地級市,因為父親去世得早,可以說一直以來過的是底層人的生活。在三流學(xué)校里,打架鬧事,是讓老師頭疼不已的學(xué)生。 而孟黎,就像他那時可望而不可即的好學(xué)生。成績好,性格好,是老師天天掛在嘴上的典范。這樣的人,當(dāng)然跟他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這樣的孟黎應(yīng)該按部就班過完一生。不用嘗到任何社會艱辛,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那幾句平淡的話,在他聽來,卻比任何哭訴更讓人心疼。 他突然扔掉煙頭,一腳踩上去。一手將孟黎陡然拉進(jìn)自己懷里。緊緊抱住,緊得像要摁進(jìn)他身體里。 孟黎突然被體溫和強烈男性氣息牢牢裹住。她在林一白懷里,這種溫暖的,可靠的感覺,像想象中□□的味道。 林一白之兩手緊緊地抱住孟黎,正要說什么。玻璃門卻突然被推開。章文和姜婉站在最前面,后面探著無數(shù)人頭。 這群人里本來就有不少認(rèn)識林一白的,也知道他的過去,見他和孟黎抱在一起,比看見章文和姜婉舌吻還興奮,一個勁兒地鼓噪:“林哥,好樣的!” 孟黎尷尬地趕緊從林一白懷里掙扎出來,不自在地扯扯裙角。林一白臉皮挺厚,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還沖眾人笑到:“好事都讓你們給破壞了!” 眾人的腎上腺都像被地按照一般,起哄喧鬧之聲差點掀翻屋頂。 轉(zhuǎn)瞬之間,訂婚宴的主角完全變成了林一白和孟黎。 姜婉覺得自己風(fēng)頭被搶。而且竟然是孟黎!這讓她格外不爽。心道孟黎不是還吊著顧容么?!怎么又勾搭上一個男人!一肚子的不高興,咕咚咕咚,想要炸開一般。 她是和章文過來敬酒的,沒想到一群人跟在后面,更沒想到孟黎和林一白在這里親親我我!她不禁冷哼一聲,拉著章文走上前,說:“大家都開始喝了,你們怎么躲在這里?我們來敬酒的?!笔滞埃瑢⒏吣_玻璃杯遞到孟黎面前。 然后,手一滑,一杯紅酒盡數(shù)潑在孟黎身上。 ☆、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