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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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爺爺是誰?敢欺負我們家寶,爺爺給你揍他!” 虞眠哭著不說話。 爺爺就像從前那樣哄著,語重心長道:“我們眠眠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被欺負是要還手的知道嗎?闖禍了別害怕,一切都有爺爺呢?!?/br> “眠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別委屈了自己,別再讓你伯母欺負你了,爺爺會心疼的?!?/br> 等爺爺說完,他把虞眠放在河邊,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后,將她推了下去。 虞眠被河水淹沒,她無法呼吸,只能拼命掙扎,想要從中逃脫。她的后腦不知被什么打到,強烈的痛感讓她從夢中驚醒。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夢境太過驚險,她掙扎的過程中從床上掉了下來,頭磕到了桌子上。 虞眠坐在地上良久,昨晚因為發(fā)燒的不適感已經(jīng)減輕,她又恢復了許多體力。她收拾了東西之后,來不及吃飯就打車回了臨江。 清明的雨連著下了好幾天,虞眠還在病假期,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自從南陽縣回來后,虞眠沒再遇到過傅時醒,卻也不知為何心情變得好了很多。 她想起夢里爺爺?shù)脑?,那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學會還手,是不是可以和楊亞莉?qū)χ桑M早的脫離那個家。 這樣想著,虞眠竟也想這么做了。 她絕不能這樣窩囊一輩子,哪怕沒了傅時醒,她也得努力去變得更好才是,而不是一直保持原樣。 虞眠大電話給靳詩意,想讓她和自己一起去一趟虞建平家,把爺爺奶奶留給她的東西都拿到她這邊來,順便也給她壯壯膽,漲漲氣勢。 兩人一塊去了虞建平家,這時候只有楊亞莉個幾個鄰居打麻將,虞建平上周出差還沒回來,虞樂也不在。 虞眠本想拿了東西就離開的,偏偏楊亞莉招惹,找她這段時間不給她交錢的事。 虞眠早已經(jīng)做好斷絕關(guān)系的準備,自然也不怕她了,她把東西放下,冷靜道:“本來想等把東西拿完再說吧,為了防止后面你再找我要錢,我就說清楚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從這個家搬出去,逢年過節(jié)也不會回來?!?/br> “你養(yǎng)我花的錢,這些年我也還得差不多了,都到這份上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以后你就當這個家沒我這個人吧?!?/br> 說完這話,虞眠拿著東西想和靳詩意一起走,可楊亞莉并不吃她這一套,沒了她,就等于沒了免費的提款機。 “小婊/子翅膀硬了是吧?” 楊亞莉突然撲了上來,抓到虞眠的手腕,另一只手想要去扯她的頭發(fā),她剛準備反抗,還沒抬手就看到楊亞莉被人推了出去。 是靳詩意。 她二話沒說,把虞眠往身后一拉,直接甩了楊亞莉一巴掌,道:“死老太婆你再給我說一句?小婊/子罵誰呢?” 本想自己上的虞眠,被這突如其來的架勢嚇到,她是找靳詩意過來幫忙的,可不是找她來打架的呀! 虞眠被嚇到,卻也沒攔著。她走到靳詩意旁邊,也不知是不是狐假虎威,開始放狠話:“總之,不要再來找我了,以后你和你兒子要是再找我借錢,我就報警?!?/br> 楊亞莉在這家里橫了多少年,自然也受不了虞眠的氣,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消停,繼續(xù)撲了上來,再次接了靳詩意的一巴掌。 “還敢來?” 靳詩意在家里是個大小姐,被慣著長大的,平時也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碰上看不慣的事,打得就過打,打不過就砸錢羞辱。 不過虞眠看楊亞莉的樣子,想來也是打不過的。 楊亞莉被靳詩意幾巴掌打的不敢再出聲,旁邊的其他人也不好管閑事,只有趙蘭跟她關(guān)系不錯,出來說了兩句。 “虞眠,就算你對你伯母不滿,你也不能找人打她不是,她平時是對你打罵多了些,好歹也是長輩啊。” 虞眠冷笑一聲,她看著趙蘭,看上的情緒平靜:“不打她,難不成打你?” 趙蘭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你!” 事情鬧成這局面,并不是虞眠所想的。她本想就這樣不作聲,偏偏有人故意想鬧大,那她也就不怕丟人了。 和靳詩意離開后,虞眠和她一起回了家,想著計劃下午怎么吃飯喝酒,算是為了慶祝她重新生活。 即便不能算成功,至少她邁出了第一步,那就是和楊亞莉?qū)?,而不是忍氣吞聲一輩子?/br> 后來的幾天風平浪靜,似乎都和往常沒太大的區(qū)別,虞眠也回到醫(yī)院重新上班。 至于傅時醒,他們后來再也沒說話一句話,虞眠感覺這種情況似乎發(fā)生過好幾次,但次次都沒什么用。 虞眠不知道這次能堅持多久,不過她上頭之后話說的挺嚴重的,應(yīng)該是真的不會再有多余的交集了。 想到這虞眠也放心了,沒了她在身邊的傅時醒,做什么事都會順順利利的。 下午靳詩意過來接虞眠去陪她逛街買東西,聽她說是她的好朋友要來臨江醫(yī)院實習一段時間,她幫著安置。 虞眠平時生活上就很懂,所需要的東西條條框框列了一張單子,兩個人買完之后天都黑了,餓的也是前胸貼后背。 一些大件和鍋碗瓢盆,靳詩意打算直接從網(wǎng)上買,說來說去就是懶得跑了。 虞眠在旁邊坐著,看她在某寶不知道在搜什么,直到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她也跟著湊了過去。 一湊近才發(fā)現(xiàn),靳詩意付款了100盒的避孕套,虞眠眼睛瞪得像銅鈴那么大,驚訝道:“你要賣???” “賣什么啊!”靳詩意不以為意道,“她男朋友小她三歲,精力旺盛很正常,這些估計也夠他們用了,100盒不多?!?/br> 虞眠是想不通他們這群年輕人怎么想的,瞬間感嘆自己是不是老了,跟他們有了代溝。 聊的好好的,靳詩意突然想起來什么,先夾了口菜吃,有意無意問虞眠:“你跟傅學長怎么樣了?” 虞眠警惕問:“你突然問他干嘛?” “拜托,你別告訴我他回來這么久你一點進展沒有?”靳詩意皺眉,“我的好jiejie,你喝醉了多勇啊,一口一個老公的,這就慫了?” 虞眠垂眸,喝了杯酒:“不是慫,是我們不合適,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他了。以后我要是再喝醉給他打電話,你就攔著點?!?/br> “你要是有出息就別喝!” 虞眠一時被她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胡攪蠻纏:“我喝那么多因為誰???還不是你硬拉著我出來喝的?!?/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僵持不下,最后越喝越高,誰也不輸誰。 “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決心和家里決裂了,有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的?”靳詩意說,“你總說自己配不上她,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他是不是太狠了點?” “決裂又能怎么樣?他為了我放棄了太多了,他值得更好的?!?/br> 靳詩意不懂虞眠的想法,她只知道喜歡一個人就要追,就要得到。 既然虞眠不敢找傅時醒,那就只能她自己上了,不過就是給她灌醉打電話而已,反正只要她醉了,無論如何這電話都是必打。 靳詩意不是不知道虞眠有多喜歡傅時醒,忍著不打擾實在不是靳詩意的風格,所以虞眠也不能這樣忍著。 哄著虞眠喝了不少,靳詩意看她越發(fā)的神志不清,慢慢開始套話,把話題往傅時醒身上帶過去。 “想給傅時醒打電話嗎?” 虞眠趴在桌上,點頭。 靳詩意拿出來虞眠的手機,找到了傅時醒的號碼,放在桌上直接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比往常慢了些,靳詩意之前幾次幾乎都是秒接,還感嘆不禁傅時醒在意虞眠。 接通后,傅時醒沒有主動開口,靳詩意看虞眠沒動靜,剛準備掐她,就聽見傅時醒的聲音隨著電流傳來。 “又喝酒了?”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毫無波瀾。 “嗯?!庇菝咄现惨?,像極了撒嬌,“高興?!?/br> “嗯?!?/br> 之后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虞眠沒有從前話那么多,靳詩意這時候才察覺到這兩人氣氛不對勁,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通話一直這樣保持著,就是沒人說話,為了不讓這尷尬氣氛繼續(xù),靳詩意只能自己出面打破。 “眠眠,你在跟誰打電話呢?!苯娨夤室饧傺b說,“太晚了,我?guī)湍銙炖???/br> 她本想等待著那頭的傅時醒說點什么,可話音剛落,虞眠已經(jīng)坐不住了。 虞眠從桌上搶走了手機,緊緊靠在自己耳邊,不肯服輸?shù)闹貜鸵痪湓挕?/br> “不能掛?!?/br> 酒吧內(nèi),除了駐唱女歌手的聲音,并不喧鬧,仿佛是為了給他們聽清彼此的話。 傅時醒的聲線低沉:“嗯,不掛?!?/br> 虞眠看著前方,仿佛傅時醒就站在面前,穿著白襯衫黑色長褲,身形頎長,一只手握著手機,筆挺地立在原地。 “傅時醒?!?/br> 她的思緒越發(fā)的昏沉,腦海里閃過許多場景,滿滿都是她和傅時醒一起相處時的種種。 他們一起讀書,一起吃飯。 他在樹下靜靜坐著,默不作聲地讓她畫了幾個小時。 昏黃的光線一度讓人恍惚,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虞眠站在傅時醒的面前,雙手靠在背后,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 她的行為不受控制,借著醉意說出了那個怎么也不敢說出口的話。 “和我談戀愛吧。” 第25章 “帶你回家?!?/br> 時隔這么久的一通電話,傅時醒以為是虞眠的故技重施,他并未在意,只是和從前那樣接通,聽著她所有的絮絮叨叨。 在她說出那話后的幾秒,傅時醒的心怔了一瞬,他的所有情緒被這句話所影響,無法思考。 他握著手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竊喜和茫然交加,他的不知所措也被無限放大,讓他以為這一切并不真實。 虞眠不是個勇敢的性子,她唯唯諾諾,連拒絕人都做不到干脆利落,又怎么敢跟他說喜歡。 就像他給了虞眠無數(shù)次機會,就為了她的這一路喜歡,竟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說出來的。 虞眠的荒唐行為太多了,她說過的醉話也太多了,誰又能保證明天清醒她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而他是清醒的,他得永遠保持冷靜克制,這樣才能得來想要的東西。所以,他急不得。 似是看他沒動靜,虞眠那頭再次有了聲音,她還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樣,講話飄飄然:“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傅時醒微抿了下唇,淡淡道:“不好。” 如果不是虞眠清醒,如果必須要靠酒精才可以,那他寧可不要。 話音一落,兩邊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