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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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yī)詮嘆了又嘆。 他道:“若是能得她的血,輔以我的藥,我有六成把握根除殿下身上的蠱毒?!?/br> 只是需要的量難說,為了藥效可能還需要很多次,許幼薇身體虛弱,根本不可能撐多久。 他是個醫(yī)者,更是顧知澤的人,如果必須做出選擇,他只能選顧知澤。 王猛一驚,看了看顧知澤的表情。 顧知澤很平靜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聲音冷冷:“既然壓不住,那藥就不必再研究了?!?/br> “可是……” “這六成把握,我不需要,我說過不會殺她,此事以后莫要再提?!?/br> 張醫(yī)詮皺緊了眉頭:“如果什么也不做,蠱毒蔓延速度加快,至多半個月就要深入肺腑了。” “既然解決不了蠱毒,那就解決掉用蠱毒的人?!鳖欀獫傻吐暤?,他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藥箱的張醫(yī)詮,伸手將自己身上的銀針拔掉了。 王猛這個時候終于說得上話了:“殿下,二皇子昨日去見過五皇子了,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可要現(xiàn)在出手?” 顧知澤笑了一聲。 “不用,暫時按兵不動,我們等著看就行了?!?/br> 張醫(yī)詮不再勸阻,他收拾利索,正要出門,撞上了提著鴿子要往里走的李二,李二給張醫(yī)詮讓了個路,興沖沖地將鳥籠提到顧知澤面前。 “殿下,已經(jīng)收到第一封信了?!?/br> 張醫(yī)詮聽得好奇,他靠著門,也不著急走了:“這是什么?” 王猛大笑兩聲,解釋道:“不出意外,這應(yīng)該是我們安在許娘子身邊的人傳來的信?!?/br> 顧知澤涼涼地覷了王猛一眼,王猛訕笑著住了嘴。 “咕咕——” 顧知澤將鳥籠打開,伸手打開鴿子腳上的信筒蓋子,取出一小卷信來。王猛李二也想看紙上寫了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顧知澤手下動作停了。 抬頭一看,顧知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王猛求生欲很強(qiáng):“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diǎn)事,李二你也有事,快點(diǎn)快點(diǎn),和我一起走。” “???不是我沒,唔……” 王猛一把捂住李二的嘴,強(qiáng)行帶他出去:“不,你有,走?!睆堘t(yī)詮見勢不妙,也趕緊溜走了。 等人都走光了,室內(nèi)空蕩蕩的,只留下了顧知澤,他不慌不忙地展開了信紙。 【許娘子日常觀察: 許夫人對許娘子態(tài)度奇怪,不夠親近,又異常熱情。 許老夫人看中許娘子,希望她能嫁給太子來幫襯許家,但覺得她身體不夠健康。 三小姐面臨嫁人,對許娘子懷有莫名敵意,目前行動意向不明。 許娘子的院子里,有一個婢女形跡可疑,已記住了樣子,準(zhǔn)備查探后再另行說明。 藥物已經(jīng)進(jìn)行了替換,許娘子沒有發(fā)現(xiàn)。】 許府一團(tuán)亂麻,顧知澤已經(jīng)知道,他心中有幾分計較,翻開了下一頁。上一頁還算認(rèn)真,但到了這一頁,內(nèi)容就有些跑偏了。 【許娘子喜歡吃甜,很討厭喝藥,糕點(diǎn)可以一口氣吃三個,藥喜歡一口悶。 性格和善,不喜歡與人產(chǎn)生沖突。 表面上沒什么愛好,據(jù)說喜歡加班,加班一詞意義不明,有待補(bǔ)充。 走路喜歡繞遠(yuǎn),會奇怪的在走路時揪一下葉子,然后進(jìn)行分尸。 其余待補(bǔ)充?!?/br> 顧知澤:“……” 他捏著這兩張薄薄的紙,仿佛能看到許幼薇在眼前揪著葉子的樣子,說不清什么感覺,但顧知澤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彎了彎嘴角。 王猛勒著李二一路走出去,直到看不見顧知澤了才放開他。他彈了李二腦門一下:“嗨呀,我之前不是就說了,別管殿下和許娘子這點(diǎn)事嗎?” 李二這時候隱約有點(diǎn)反應(yīng)過來,但是似懂非懂。 王猛拍了拍他,語氣感慨:“他們這事呀,鐵樹開花你懂吧,我看沒準(zhǔn)能成?!?/br> “殿下能行,許娘子不一定吧?”李二反駁。 王猛也不清楚,他猛地一拍李二肩膀:“算了算了,咱們想這個有什么用,喝酒去吧,別想了?!?/br> 兩人這時候還沒穿過長廊,正巧撞上了文悅。文悅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兩位大人安好?!?/br> 王猛先是嚇了一跳,而后心虛起來,他仔細(xì)看了看文悅的表情,心里不由嘀咕,這副樣子,她是應(yīng)該沒聽到吧。 文悅笑容不變,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越過他們端著托盤走了。 “走走走,喝酒去?!蓖趺捅焕疃谢厣瘢瑧?yīng)了一聲,兩個人拋下剛剛發(fā)生的,搭伴出去喝酒了。 走過長廊,文悅表情就變了,她狠狠的咬著牙。 她雖然加快了進(jìn)度,但也還想循序漸進(jìn),就還沒行動,就聽到了王猛這句話。 能成?是什么意思?難道真的會是她想過的最不好的預(yù)想? 如果顧知澤真的動了心,還是對心機(jī)深沉的許幼薇動的,那她這輩子都別想做顧知澤的人了。 不行,她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文悅微握緊了拳,迅速打定了主意,她要冒一次險,一次成功了可以一舉翻身的險。 第28章 順毛 很好,請開始你的表演 三夫人翻了翻手上的絹布冊子,找出了一個名字指給許嬌婀看。 “老夫人跟我說了幾個名字,娘瞧著呀,屬謝家的謝杉最合適,這不,趕緊回來問問你的想法,你若是覺得……” 許嬌婀沉著臉打斷她,聲音繃得緊緊的:“謝家窮到上學(xué)時衣服都是舊的,娘,你讓我嫁去這種人家?” 三夫人搖搖頭,嗔怪道:“謝家清貧了些,但是家風(fēng)正,家中男子四十無子方才可以納妾,你去了定不吃虧的。” 見許嬌婀沒有接話,三夫人又道: “嬌婀,娘不是在害你,你爹對我好吧?可還不是有幾個妾室,大房亦是如此,唯獨(dú)二房空蕩蕩,那都是因為許夫人娘家硬氣,才能不納妾?!?/br> 身份有別,許嬌婀幾乎沒怎么見過那幾個妾室,三夫人也不愿意說的更多。 她運(yùn)氣好,兒女雙全,妾室才壓不過她去,大房生不出來,許斂是由個妾室生的,一出生就被大夫人抱走了養(yǎng)大,至今也不知道自己身份,大夫人那樣自欺欺人,才叫可憐。 她不想自己的女兒也要過的和她,和大夫人一樣。 許嬌婀理解不了,她只覺得三夫人瘋了:“可我想要過好的生活,我不想過苦日子,娘你從小寵我,就是為了把我養(yǎng)大嫁給一個窮酸人家的嗎?” “老夫人什么樣子你不是不知道,她給你選的那幾個,表面看上去光鮮,背地里怎么樣娘比你清楚,那不適合你啊?!?/br> 三夫人眉頭緊鎖,許嬌婀被她寵得太過,嫁進(jìn)了高門才是真的要吃苦頭,小門小戶,她才護(hù)得住她。 許嬌婀氣笑了,她聲音尖利:“那許幼薇呢?她憑什么就能嫁給太子,以后做皇后???你怎么不說那個不適合她?” 許嬌婀不想承認(rèn)自己嫉妒許幼薇,但確實又不服氣。 許家兩個女兒,許幼薇若是也要嫁個寒門子弟,她對這門婚事也不會那么反感了,但許幼薇嫁得好,她以后卻可能連和許幼薇平起平坐都不配。 這讓一向高傲的許嬌婀接受不了,一想到以后是那樣的光景,她就恨不得許家從來沒有過許幼薇這個人出現(xiàn)。 三夫人不覺得許幼薇有什么好羨慕的,她看得比許嬌婀透徹:“許夫人要強(qiáng),幼薇嫁人后過得怎么樣,她不關(guān)心,老夫人也是。許家是看重她,但其中滋味誰人能知?” “我不管!她嫁得比我好,我就是不愿!” 三夫人說也說不通,只得嘆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別和她比,嫁人過的是自己的日子,適不適合才是最重要的?!?/br> 三夫人走后,許嬌婀發(fā)了很大的脾氣,摔了一屋子?xùn)|西。 被許嬌婀所嫉妒的許幼薇卻很愜意,她照常吃吃喝喝懶散地躺了一天,在傍晚,終于找到了新的古代生活的樂趣。 “娘子您瞧,這個顏色是不是很好看?!贝夯ㄐχ鴮⑹种袚v臼抬起來給許幼薇看,里面是搗碎了的鳳仙花。 許幼薇伸出手來,高興贊同道:“這個好看誒!” 春花被許幼薇這種不加掩飾的贊嘆弄得也開心起來,她本是出于命令才來到許幼薇身邊,但幾天相處下來,也有幾分真情實意了。 她看了看許幼薇清澈的雙目,心里不由想,怪不得冷清冷心的太子殿下都愿意親近。 春花將花汁倒出,加了些明礬,攪勻后細(xì)細(xì)地抹在許幼薇的指甲上,用布條包裹了纏好:“這便行了,娘子今晚上睡覺時小心著些,明天瞧瞧效果就是。” 許幼薇連忙點(diǎn)頭,她已經(jīng)想好了等明天指甲染了色該配什么衣服了,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岔子的。 春花看了看天色,收拾了一下桌面,道:“娘子,奴婢這便退下了,您若是有事,喚我便好?!?/br> “那你快去休息吧。”許幼薇從不起夜,聽了這話也沒放在心上。 春花應(yīng)了聲,走時輕輕給許幼薇帶上了門。 她這邊出去后,許幼薇就躺到了床上,把糕點(diǎn)帶著盤子放到了床上,她把袖子攏起來,卷著被子翹著腿,看起了話本。 許幼薇手指纏著布條,翻起頁來很是麻煩,但是她還是看得很高興,這大概是只有現(xiàn)代人才能理解的快樂了:) “我夜觀天象,今晚上一定能睡個好覺。” 從某些角度講,許幼薇也真的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預(yù)言家了。 ————— 顧知澤在處理事務(wù),書房空曠多年,雖然擺件精美華貴,卻沒什么人氣,夜晚尤甚,沒有燈火的地方顯得陰森森的。 蠟燭燃燒著,滴下幾滴蠟淚,屋內(nèi)很安靜,只聽得見下筆的輕微聲響。 “太子殿下,奴婢給您送了湯來?!?/br> 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伴隨著推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顧知澤手下動作未停,原本的藥不管用,已經(jīng)不必喝了,但為了穩(wěn)定蠱毒造成的情緒影響,他每晚都要喝一碗添了寧神藥物的湯。 文悅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她今日極用心的裝扮了一番,發(fā)髻梳了往日不敢用的款式,戴上了精美的發(fā)簪,行走間流蘇晃動,眉心處貼了一記花鈿,燭光下,說不出的柔美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