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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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用湯?!币婎欀獫蓻]看她,文悅臉上笑容一滯,只得出聲。 顧知澤放下筆端起了碗。文悅的心隨著顧知澤的動作提了起來。碗夠到嘴邊,他忽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文悅。 文悅心中緊張,她放了不少的藥物,但補湯味道足以蓋過藥味,只要顧知澤喝下去,就算沒成事,文悅都能給自己爭個一席之地。 “呵?!鳖欀獫赏蝗恍α艘宦?。 文悅心中不好的預感擴大:“殿下……” “王猛?!鳖欀獫蓪⑼敕畔?,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王猛本來在守門,文悅天天送湯,他就直接放了人進去。 此刻聽到顧知澤喊他,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急急地沖了進來。 “殿下,怎么了?” 顧知澤微微頷首,表情平靜:“將這碗東西,給她灌下去?!?/br> “殿下!”文悅瞪大了眼,她腿彎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您怎么能……這樣對文悅?” 王猛看了一眼藥碗,又看了眼雙目含淚的文悅,大步走過去將藥碗拿起,掐住文悅下巴,直接灌進她嘴里,逼著她喝下去。 文悅咳了幾聲,咳不出來,流著眼淚癱在地上。 藥效發(fā)作的很快,文悅渾身發(fā)熱,顫抖著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她喘息著:“殿下,殿下……” 她以為顧知澤就算看上去冷血無情,本質應該還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又怎么逃得掉這種事,殊不知她這番情態(tài),反倒讓顧知澤惡心起來。 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 王猛見狀,趕緊踢了文悅一腳,將她踢遠了些:“殿下殿下,莫動怒,明天我就拆了這片地磚。” “解決了她,自行領罰?!鳖欀獫裳鄣诐M是戾氣,他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大步出了門。 王猛看了一眼顧知澤的方向,又看了看還在掙扎的文悅,又怒又氣:“你好大的膽子,真是活膩歪了,殿下沒親自殺你,都是嫌棄臟了手?!?/br> 他又抽自己一巴掌,怪起了自己看守不力。 文悅已經聽不清王猛在說什么,她滿心滿眼都是成為了顧知澤的妾室后的幻覺,她癡癡地笑起來,呢喃著聽不清的囈語。 —————— 許幼薇第二次半夜醒過來看到顧知澤的時候,已經沒有第一次的慌張了。 她覺得臉很疼。 睡之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對月感慨的文藝少女,現在,她覺得她是今晚即將被狼吃了的預言家。 這次她不是被凍醒的,顧知澤也沒叫她。 但她還是莫名其妙地醒了過來,她坐起身,和坐在榻上的顧知澤四目相對。 “請問,我們之間是有什么時差嗎?”許幼薇話剛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她才看清了顧知澤的臉色,壞的有些讓人害怕。 顧知澤盯著她,忽然拿出了一把葉子,遞給許幼薇:“揪。” 許幼薇一頭霧水,又不敢不接,拿過來看了看,是她院子里長得最好的黃槐決明,就等這幾天開花了,顧知澤竟然把葉片全扯下來了。 她辛辛苦苦養(yǎng)了那么久!每天澆水松土的,顧知澤他怎么敢! 許幼薇氣得冒煙,她笑容勉強地拿著葉子,從牙縫里擠出字來:“殿下,您這是要做什么?” 許幼薇伸出了手,顧知澤這才看到許幼薇手上的布條,他皺了皺眉。 許幼薇看著手里可憐的圓潤葉片,肥厚適中。她從小有個毛病,見東西會忍不住掐兩下,偶爾走在路上會揪一片葉子掐出個十字才算完,但黃槐決明是她一點一點養(yǎng)大的,別說揪片葉子,那都是在供著啊。 她忍了那么久,沒想到就這么不明不白死在顧知澤手上了。要不是打不過他,她早和顧知澤翻臉了。 “你手受傷了?” 許幼薇迷茫了一下,看了看手上布條,解釋道:“這是蔻丹,這樣子包起來,是防止顏色都被我蹭沒了。” 顧知澤沒懂,但知道不是傷口也就不追問了。 “殿下,您又……心情不好了?”看著顧知澤纖長的睫毛垂下,形成一小片陰影,許幼薇試探著問道。 顧知澤沒想到許幼薇會問,嗯了一聲。 許幼薇算是發(fā)現了,顧知澤這是拿她當消防員,哪里起火都喊她是吧,等等,這句話好像哪里不對,算了,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顧知澤不能老這么打擾她睡眠時間啊!這都是很寶貴的! 許幼薇想了想,鉆出被窩,將顧知澤拽上去坐下,給他倒了杯熱茶,端了盤糕點,把自己咬過的單獨拿了出來,將這些放在床上。 都擺好了,做出一副姐妹會談的架勢。 上次顧知澤來找她,兩人,主要是她單方面宣布結束了友誼,事后許幼薇自己想了想,也的確是不太好。 這次,別管要說什么,氣氛,必須先安排上。 兩人對坐,有吃有喝,柔和燭光,貼心夜談。呵,她就不信還順不好顧知澤的毛! 第29章 蔻丹 蝸牛是你退我進,你進我鉆回殼…… “你嘗嘗這個,很好吃的。”許幼薇指了指碟子,糕點做成花瓣的樣子,內餡甜甜的,是最近的許幼薇最愛吃的。 顧知澤坐在床上,他有些不習慣這樣,但看許幼薇一臉自然,他也就一起癱了下來。 他捏起來一塊糕點,放進嘴里,皺起眉:“太甜了。”許幼薇及時遞上茶水,顧知澤喝了一口,眉頭才松開了。 看顧知澤吃,許幼薇自己也忍不住咬了一口,她就著茶,高高興興吃完了一整個花團子,然后看到顧知澤,才起來自己的目的。 許幼薇坐正了,端正了表情,試圖跟顧知澤講道理:“太子殿下,您知道男女有別吧?大半夜,您最好不要…… 我的意思是,您要不然提前告訴我您哪天來,我好準備一下?” 她看了看顧知澤眼尾微紅的樣子,話在舌尖上滾了一圈,還是沒能直接硬氣的說出讓他滾之類的狠話。 顧知澤覺得東西并不好吃,但是看許幼薇吃就很有意思。 似乎只要待在許幼薇身邊,心情就會好起來,那說不清的戾氣就會慢慢自行消散盡。 他看著許幼薇。 許幼薇絞盡腦汁,努力組織措詞:“其實生活就像是穿著拖鞋跑步,每個人都會摔倒,只不過早晚不一樣?!?/br> “拖鞋是什么?”顧知澤打斷她。 許幼薇想了想,改口道:“那就不提鞋,光著腳,光著腳跑,我是想說,無論是怎么摔倒的,你就原地躺著睡一覺,萬一起點終點是個圈呢,你不就躺贏了嘛?!?/br> 顧知澤總算知道許幼薇身上那種懶散的勁是哪里來的了,許幼薇這就是在起點摔倒后干脆搭個房子住起來了吧。 “無聊?!彼渎暤?。 許幼薇哼了一聲:“你扯我葉子,又嫌我無聊,你真難伺候?!弊詈竽蔷湓捖曇粜〉膸缀跏呛吆?。 顧知澤原本摘了葉子就是想看她揪著玩,許幼薇不揪,他就時不時拽起一片拿著把玩。 許幼薇看這葉子就心痛得要命,她將所有葉子攏好裝起來,塞進抽屜里。 她皺著眉,對顧知澤抱怨道:“院子里的花草你以后都不要摘了,那都是我養(yǎng)的,養(yǎng)起來很辛苦的?!?/br> 顧知澤放下葉子,應了一聲。他沒問許幼薇為什么養(yǎng),也不問為什么不能摘。但是從今晚上起,王猛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 搜集不同款式的葉子。 許幼薇把葉子都收拾起來后,看到了春花給她涂的鳳仙花汁還留在桌子上,昏黃燭火下,花汁的顏色看起來十分好看。 顧知澤還半躺在她的床上:“你在看什么?” 許幼薇回頭看了看顧知澤的臉,忽然惡向膽邊生:“殿下,我們來玩?zhèn)€好玩的怎么樣?” 許幼薇有時候很怕顧知澤,有時候又膽大的厲害,就像是蝸牛,在慢慢試探著底線,一旦顧知澤露出不好的苗頭,就可以立即縮回去。 但如果顧知澤不阻止,她就會得寸進尺,這一點,在看到過醉酒狀態(tài)的許幼薇時,顧知澤就知道了。 “嗯?” 月明星稀,屋內燭光依舊。 許幼薇小心翼翼地給顧知澤手指挨個涂好,顧知澤這個不需要裹起來,因為她也不敢真弄過分了,只淺淺涂了一層就開始晾干。 顧知澤的手比她的大很多,還很涼,等指甲吹干了,她耐不住,把顧知澤的手往被窩里放了放,才換了另一只手涂。 顧知澤沒攔著她,他看著許幼薇興致勃勃,興起了還夸他:“你手也太白了吧,皮膚也很好誒,就是有點干燥,要不抹點我的護手霜吧?!?/br> 許幼薇現在有一種在玩美甲小游戲的感覺,不用氪金,客人還百依百順。 她上了頭,找來了自己的香膏給顧知澤涂手,顧知澤聞了聞,和許幼薇身上香氣是一樣的,也就沒有抗拒,任由許幼薇折騰。 他看著許幼薇,忽然問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許幼薇停下來:“沒有誒?!?/br> 她抹勻了香膏,嘆了口氣:“我呀,宅斗不行,也沒什么本事,我就想早點嫁個人離開許府,能每天曬曬太陽,吃吃喝喝就好了?!?/br> “那你為何嘆氣?” 許幼薇苦巴巴:“唉,到時候就養(yǎng)不了我這院子的花了,想想還挺不高興的。” 顧知澤想了想:“你喜歡種花?” “我都養(yǎng)了這么久了,肯定是有感情了啊。” 許幼薇還沒意識到兩個人的聊天已經往別的方向跑了,顧知澤有意引導,她渾然不知。 “其實嫁人也不好,我不是很想生孩子,可是……唉,而且萬一對方不給我錢花怎么辦,可能過得還不如現在?!?/br> 許幼薇倒是沒想過要嫁給顧知澤的事,她平常吐槽歸吐槽,也知道許家有意太子妃的位置,但是顧知澤這么個神經病,能同意包辦婚姻就奇了怪了。 他這種都是小說里的暴君配角,活不到大結局的。 顧知澤聽許幼薇說著,扯著許幼薇的頭發(fā)給她打了個結,許幼薇瞪他一眼,顧知澤又乖乖將結解開了。 許幼薇端的那盤子糕點最后基本上都進了許幼薇自己的肚子里,顧知澤只吃了最開頭那一個,還嫌棄的要命。 呵,看透你了,挑食鬼。 等到許幼薇把顧知澤的指甲都弄完,已經是許久之后的事了,顧知澤還沒有睡意,她卻已經哈欠連天,困得厲害。 “你早點……早點走啊,我就不送了……” 顧知澤扯了扯許幼薇的頭發(fā),許幼薇臉埋在被里,沒什么反應。